第34章阴差阳错感谢万能许愿机赠送的推荐票

眼见道士嚣张跋扈的模样,伶人微微皱了些眉头。

理论上来说,运送福寿膏的成本非常高昂,汉地十八省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欢迎鸦片入境,遇到“禁烟严格”的区域,搞不好会用步枪子弹来迎接你。

而赶尸却是下九流的工作,从湘西运送到广东,在庚子年最乱的时候,也不过一两银子罢了。

不客气的说,眼前这个道士就是吝啬小气到极致,才会想出用赶尸来运鸦片的阴损主意。而这其中的成本,恐怕比传统的运送,便宜十倍都不止。

“唔....道兄,不是我说你,有时候该花的钱,没必要节省!手下人吃不饱肚子,做事情也不会肯卖力气的.....其他几个堂口都有在背后议论,说你的手下,穿的跟乞丐似得,遇到死人,连它们的衣服裤子都不放过,拔下拿去典当换钱,实在影响江湖上对我们的看法.....”

“他们懂个屁!我们出家人有讲究,不留隔夜钱,不穿整齐的衣服!”那道士老脸一红,却兀自狡辩道:“再说了,如果那些小泼才不尽心办事,那别怪道爷我心狠手辣,把他们活炼成小鬼,哼有时候恐惧远比金钱更有说服力”

伶人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辩,于是岔开话题说道:

“之前请了个洋人,给你弄保险柜,进行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那道人立刻眉飞色舞的笑道:

“早就弄好,只不过鬼佬的锁柜太单调,遇到有炸药的狠人,只怕也阻挡不了,因此道爷我结合茅山阵法,布了个局,今后就算有千军万马,也休想靠近!”

“嘿?有那么厉害?”

“可不是嘛,这玩意厉害的地方就在于,除非懂得正统茅山术法,才有可能接近存货,但等他到了这一步,却没办法解开西洋锁盘上密码,最后只能损兵折将,外加空手而后!”道士极为自信的说到。

“哦那我可就来兴趣了,既然来了,不知可否给我开下眼界!”伶人奉承的说了一句。

“那没问题,尽管来吧!”

道士有心卖弄一番,簇拥着同伴走进马家祠堂。谁知才一进去,就皱起了眉头,直言道:

“唔?怎么有生人的味道?”

说罢掐指一算,脸色顿时大惊,连忙手忙脚乱来到铜棺前,小心翼翼拨弄锁盘输入的密码,打开棺盖一看,这才送了口气。

“他奶奶的,东西还在,差点没把老子吓死!”

然而伶人走上前来,细细看了一会说道:

“话虽如此,但这里面明明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快查点一下,看看数量对不对的上!”

其实也不用伶人吩咐,那道士心情稍有平复之后,马上也意识到了不对。

“道爷我当初可是按着奇门遁甲的路子排列的,如今一看,确实阵型都乱套了,绝对是有人来过,还带走十来包....”

这下子两个人都沉默了,究竟是谁?会翻过层层陷阱,冒着生命危险,却只进来拿走那么点烟土,无论是风险还是收益,都极为不平衡。

“上次那个洋人,你给足银子了吗?”伶人皱着眉头说道。

“那还用,钱.......当然给够了,早就打发他回罗刹国了!”道人凶巴巴的吼道,但任谁都看的出其中色厉内敛的模样。

伶人自没有理会这种话,独自开始在马家祠堂巡视,试图寻找些蛛丝马迹。

那道人见状,分外尴尬,兀自强辩道:

“重点不是那个洋人,他就算知道锁盘密码,但我这里可是布置了茅山机关,寻常人.....不对,就算是茅山上清宗的人来了,也别想破解我的阵法....这可是大清朝时候留下的孤本秘术,知道这秘密的人,早就死光了!”

由不得这个道人如此自信,这里设置的机关秘术,在原本茅山术的基础上,增加了很多阴损手段,这或许就是他,刚把如此重要的烟土,放在马家庄的原因吧。

“我想....可能还有些人没死光吧!”

伶人声音冰冷的说道,同时从祠堂东北角,搜出了一只白蜡烛。

“唔?这是村子里做白事的专用蜡烛?”道人眼尖,立刻发现了线索,拿起蜡烛细细端详,却见底部赫然刻着几个大字:

----任家镇义庄文才出品,欢迎下次购买。

那道人的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差点没破口大骂出来。

自己精心设计的法阵,难道就是被一个义庄做蜡烛的学徒,给轻松破解掉了?这传扬出去,简直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耻辱。

尤其看上去,这个学徒似乎还不太聪明的样子。毕竟这个时代,药店和棺材店,都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允许给自己打广告,更不能挂招揽生意的东西。

正所谓“宁愿药架生灰尘但愿人间无疾苦”!棺材店也是一样的意思,而做白事的蜡烛,这玩意还有脸写什么欢迎下次购买的话,几乎等于诅咒买家多死人,真不知道这个叫文才的家伙,脑回路是什么样子的....

“可恶!简直欺人太甚,我这就杀到任家镇,把那里上下屠个干净,让他们知道招惹我的后果!”那道士大声吼道,身上道袍竟泛起层层血色,实在不像一个良善之辈。

“这个先不急!”伶人面露思索的说道:“我隐约记得,好像北地有些盗墓挖坟的土夫子,叫做什么摸金校尉,就喜欢在东北角点蜡烛....原本还以为是说书人的故事,但今天这茬,怕不是一个小小义庄能做的出来的....”

一听这话,那道士也皱起了眉头。

“有理,能破我阵法的,只会是道法极厉害的高人,既然能打开这些机关,却只拿些许东西离开.....莫不是在跟我示威?还是在嘲笑我无能?无论哪个可能,都不应该是一个义庄学徒!”

“我也就这么一说,仅仅是觉得,偷东西的人,没道理把这么明显的证据遗留在现场,还刻着字...写了名字,只怕是祸水东引的伎俩!”

伶人思考了片刻,看起来有了决断。

“幸好被拿走的东西不多,勉强还遮掩的上,但是道兄,当今之计,马家祠堂是不能再呆了,你先把烟土转移,我去探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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