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你们太小气
夜晚，别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唯独王府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成片，只有侍女和侍卫忙碌不断。
为了庆祝姜离苏醒，王府摆了近五十桌酒宴。除了最开始说好的文武百官，就连其家眷也基本都出席了这次宴会。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家的人认清姜离这张脸，别到时候在街上遇见却不识对方王子身份，那乐子可就大了。
除此之外就是像凌文这种虽身不在官场，但在西陵却影响不小的人，趁着安南王回归西陵，也赶来凑了这个热闹。
姜坤良、凌文、姜离、凌筱、姜天、姜龙、林修、夜寒，这就是坐在主位席的八人。
凌雪想听姜天的奉承话，结果就因为没资格坐到主位而宣告愿望破灭，最后只能闷闷不乐的和自家哥哥姐姐们坐到了一起。
当然，宴会期间也有不少的公子哥到她面前献过殷勤，不过基本被她一记白眼给瞪走了。
“王爷，不知此次圣都之行还算顺利？”一番客套之后，凌文另找了个话题。
安南王笑道:“亲家何必如此，咱们是姻亲，叫声亲家公就好。”
凌文笑笑没有接话，有些话听听就好，较不得真。
“想必亲家也知道，此次本王前往圣都，起因是有佞臣在圣皇面前进献谗言，圣皇这才下诏招四方诸王进圣都面圣。”
“圣皇仁德睿智，怎么可能被佞臣的话所影响，所以不过是找我们问询了一下四方边疆的情况。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顺利不顺利。”
凌文笑道:“有四方诸王坐镇，圣皇能省却多少心力，确实不该被佞臣所污。圣皇圣明，得还王爷清名。”
安南王:“亲家所言甚是，圣皇也知道我等诸王受了委屈，所以不日当另有封赏赐下。”
“敢问父王，不知圣皇陛下的封赏为何？又何人受之？”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姜离笑道:“都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不该问？”
在坐之人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就连姜离也是一样，不然他又岂会说出‘何人受之’的话来。
削藩的结局只有两个，其一那就是用一个分量十足之人进圣都为质。而作为交换，为质之人会得到一定封赏，这是惯例。
说简单点，就是双方面子上都要过得去才行。
钱财之类的赏赐肯定不行，毕竟四方诸王没谁缺钱，不然也养不起百万大军。正常来说，这样的赏赐一般都是一个有名无权的爵位。
果然，安南王开口了:“圣皇的意思是赐下一个伯爵之位，不知离儿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姜离笑道:“父王您这就问错人了吧，我不过才苏醒月余，在这种事上何来看法。”
“不过我到觉得圣皇有些小气，王、公、侯、伯、子、男六爵，父王贵为王爵，既然受了委屈，圣皇怎么用个伯爵就把您给打发了。依我看，怎么也得个公爵才行啊！”
安南王也不恼，对着林修笑道:“林修，告诉离儿，你现在是何爵位。”
林修开口道:“回大王子，受王爷信任，属下现在是二等子爵。”
“离儿，现在你还觉得伯爵不够吗？”
姜离摇了摇头:“不够。区区伯爵，父王您就能赦封吧，既如此又何必麻烦圣皇？”
“还有，林叔为西陵的安稳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居功至伟。您居然只给林叔封一个二等子爵？再怎么也应该是二等伯爵才合适吧，可见您和圣皇一样小家子气。”
“大王子说笑了，属下所做不过是分内之事，不敢言功。二等子爵属下已经受之有愧，又如何敢受更大的封赏。”
凌文见桌面上气氛不对，笑道:“贤婿有所不知，帝国对于爵位的划分有明确的规定，不达到一定功绩无法获得。伯爵已经是很高的爵位了，都能组建自己的私军。”
姜离不依不饶，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岳父大人的指正。只是我还是有一点不解，既然爵位的获取有依可凭，圣皇又为何打破规矩赐下伯爵之位呢？”
“可见这规矩，在皇权面前也不过是一嘴空话而已！呵呵呵呵！”
凌筱是在不敢再熟若无睹下去，赶紧拉过姜离说道:“夫君，你要是不能喝酒就别喝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姜离顺势往凌筱身边一靠，笑道:“父王、岳父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胜酒力，先下去散散酒劲，您们先喝着。夫人，麻烦你扶我一下。”
姜离带着凌筱自顾自离开，全然不顾其他人是什么反应。
凌文尴尬一笑:“贤婿和筱儿倒是恩爱得很，只是筱儿让我给宠坏了，有些不懂规矩，让王爷见笑了。”
安南王举起酒杯也笑道:“无妨，他们恩爱才能说明我们两人的眼光没错不是吗。来，喝酒，就让筱儿陪着离儿醒醒酒也好。”
“父王，儿臣长期呆在军中，不胜酒力，先下去休息了。”
安南王看着姜龙:“那你也先去醒醒酒吧。”
姜龙刚起身离开，夜寒又站起身来对着安南王施了一礼，随即一声不响的离开了酒桌。好好的酒桌，瞬间便空了一半。
王府的一条幽静小道上，姜龙快步追上了前面的姜离和凌筱。
“站住。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诚心给父王难堪？”
不胜酒力？开玩笑，就姜离和姜龙的修为，就算喝下一大缸酒水也不会有半点醉意。
看着义愤填膺的姜龙，姜离开口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是都清楚嘛，何必要跑来问我。”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要问你。生为父王的儿子，却句句不离诛心之言，你也配当父王的儿子？”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说的话就不是老头子想听的话呢？”
姜龙冷冷注视着姜离:“这是你该说的话？”
“三弟，你刚才问了我一个问题，那我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我，处在我现在的境地，你又会说什么？不要急着回答，想清楚再来告诉我你的答案。”
姜龙呆愣在原地，姜离和凌筱却渐渐远去。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不对？”
“今天有什么地方是对的吗？”
“不是，我是说姜龙。你发现没，刚才他的目光居然没在你的身上停留过，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难道才短短一顿饭的工夫，你的魅力就下降了？”
“姜离，你要再敢提这种陈年旧事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