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贾赦上本

贾璃闻言一怔,没想到这里还有贾家的事情,于是问道:“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不成陈庆还能有法子解除婚约?”

柳仁道:“虎臣,你有所不知,这陈庆是个狠人,我们这一辈的没人愿意和他顽,就是因为他太狠,依我看他这是想要宰了贾蔷来给他姐姐解围。”

贾璃闻言惊讶道:“这么狠?”

柳仁解释道:“陈庆之母是章姨娘深得陈瑞文喜爱,过门一年便诞下一女,正是由于受宠也因此埋下祸根,三年后生陈庆之时,被人算计了,自己一人在屋里挣命生下陈庆,因为没有剪刀只好用牙咬断脐带,因此陈庆又名咬脐郎。

生下陈庆不久,章姨娘也因生产时落下的病根,没坚持多久便一病去了。

那时他姐姐才四岁便负担起照顾陈庆的责任,从此姐弟二人便在齐国公府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若不是他姐姐恐怕陈庆都活不下来,因此上陈庆视长姐如母如姐,此次与宁国府联姻,算是触及到他的底线。

陈庆此人虽狠可对他姐姐却是极好,为他姐姐甚么都能舍去,所以我才说陈庆对贾蔷起了杀心。”

贾璃闻言点头叹道:“说来也是个可怜人。”

“救命!”

果然,不一会儿贾蔷便浑身是血的跑出来,后面陈庆持刀追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贾蔷身子骨弱,哪是陈庆的对手,眼瞅着就追上贾蔷,陈庆眼中厉芒一闪,直接一刀劈向贾蔷头颅。

贾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要过继宁国府,还未好好享受生活,怎么就没命了呢,贾蔷苦笑闭上眼放弃抵抗。

可闭眼之后并未有疼痛传来,睁开双眼一看,原来贾璃握住陈庆的手腕,连忙爬到贾璃身前抱着贾璃大腿哭道:“此人要杀我!三叔给我做主啊。”

陈庆挣扎不动冷眼看向贾璃道:“你是贾家之人?”眼中凶光闪烁欲夺人而噬。

柳仁怕陈庆得罪贾璃,连忙呵斥道:“陈庆,这是平北伯不可放肆!”

陈庆对柳仁感观不错,此时听他说眼前之人是平北伯,知道杀贾蔷无望,扔掉手中长刀平静道:“我不是你的对手。”然后闭目不语。

陈庆知道贾璃是何人,所以放弃抵抗,只是心中极为不甘,没能杀了贾蔷为长姐解围,再想到长姐以后艰难日子,堂堂男儿竟然落下泪来,可见对长姐感情之深。

贾璃看向贾蔷道:“你的伤不打紧吧?”

贾蔷捂着手臂上的伤口道:“三叔放心一点子小伤,不碍的。”同时恶狠狠看向陈庆。

贾璃点头道:“你且回去,此事就算了。”

贾蔷看看陈庆心有不甘,可又不敢得罪贾璃,只好对贾璃躬身道:“那侄儿先告退了。”言罢,恨恨的看了陈庆一眼才转身离去。

贾璃几人回到酒桌旁,贾璃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的陈庆道:“杀了贾蔷你也活不了,那样一来恶了两府关系,你姐姐能有好下场?”

陈庆闻言冷笑道:“我本来就没想活着回去,只要长姐能过的顺心,我一条贱命死了又有何妨,大不了我们姐弟一同赴黄泉就是,总比姐姐受人欺辱来的干净。”

贾璃摇头道:“蠢话,既然如此那你们姐弟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又何必来杀贾蔷?你既然想你姐姐好好活着就不该行此蠢事,不如想着怎么出头为你姐姐撑腰才是正理。”

陈庆闻言满脸狰狞嘶吼道:“你当我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我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又如何能出头,你问问他们庶子想出头是何等艰难!

况且还有太太压着,我只能选此极端的手段,即便我们姐弟死了也不能让那起子黑了心的好过!”

谢牛三人闻言暗自一叹,嫡庶之分自古便是如此,庶子想出头几乎不可能,除非上战场搏命杀出一条血路,更何况陈庆处境比他们艰难不知多少。

贾璃闻言冷声道:“那你就放弃了么?”

陈庆平复一下心情道:“伯爷,我不放弃又如何,太太根本不给我机会,长姐是我的命,绝不能让她受委屈,哪怕我们一起死,长姐知道也绝不会怪我。”

陈庆年纪虽小可满脸决然之色。

贾璃思忖陈庆乃重义之人,从肯为长姐赴死就可看出,帮衬一把也无不可,以后如何就看他自己的能为了,于是道:“我给你个机会,你可愿意?”

陈庆闻言一怔,随后大喜跪倒在地磕头道:“只要能救我长姐于水火,以后陈庆这条命便是伯爷的。”

贾璃扶起陈庆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至于以后能如何就看你自己的能为了。”言罢,寻掌柜要来纸笔,写了一个条子递给陈庆。

“凭此可到绣衣卫得一个总旗的职位,至于你姐姐,等你有了绣衣卫的身份,他们也不敢逼迫太过。”

陈庆闻言大喜,磕头道:“多谢伯爷,以后陈庆任凭伯爷驱策!”

贾璃摆手道:“我不过是看你纯孝,愿意帮衬一把,你且去吧。”

陈庆抱拳躬身一礼,心里记下这份恩情,反正也是在伯爷手下任事,不愁报不了伯爷的恩情,然后转身离去。

谢牛三人抱拳道:“虎臣高义。”

贾璃摆摆手道:“我也是庶子出身,他的处境我能明白,帮衬一把不过顺手为之。”

皇城,大明宫,御书房。

弘景帝看着手中折子皱眉道:“这贾赦好没道理,竟然参奏自己儿子忤逆不孝之罪。”

戴权闻言叹道:“世情如此,伯爷毕竟是贾赦之子,除非伯爷能与贾赦脱离父子关系,否则只凭孝道二字贾赦就能压的伯爷抬不起头来。”

弘景帝闻言眉头一皱,贾璃他以后是要大用的,如何能被这起子混账掣肘,沉声道:“戴权你可有甚么好法子能让贾璃摆脱这样的处境?”

戴权闻言暗道我能有甚么法子,这是纲理伦常,随后心头一动,宁国府曾经给了他三千两银子,为贾蔷某一个龙禁卫的差事,若是操纵的好,未必不能给宁国府定罪。

当初之所以接了银子,也是看在贾璃的面上,如今若是抄了宁国府,那岂不是可以将宁国府赐予贾璃,若能过继宁国岂不是就摆脱荣国府?

思来想去一咬牙,跪倒在地道:“皇上,奴才有罪!”

弘景帝闻言皱眉道:“你又有何罪?”

戴权将宁国府求龙禁卫之事说与庆丰帝道:“老奴该死,一时糊涂就应了贾珍。”

当初捐官儿也是因为国库不济,为赈济灾民没办法所行之事,弘景帝问道:“此事与贾璃何干?”

戴权便将自己所想一一给弘景帝说了,弘景帝闻言眼前一亮道:“这到是个好主意,那宁国府藏污纳垢之地抄了正好,只不过过继不是个好主意,那样岂不是还有贾敬在头上?”

戴权阴声道:“皇上,贾敬独自在玄真观静修,向来不理红尘之事,再者玄真观偏僻遇到贼人丢了性命也是常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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