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叹了一口气。
“他与满洲国的政治毫无关系,在我周围他是唯一的清白人!”
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坐下。
“李同志现在是华夏共和国的自由公民,他今天被释放!”
办公室被推开,仆从牵着自己妻子的手走进办公室。
“所长!”
“嗯!你还能赶上最后一辆火车,赶紧回家去吧!”
仆从激动的点点头,转身时脚步停在溥仪身边半响。
“这是我妻子,我们有三个孩子!”
“自始至终,你都对我一无所知!”
溥仪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就这样默默看着仆从离去。
“谢谢你所长!”
“很久以来,我以为你在软禁我,因为你一直在派人监视我!”
所长喝了一口大缸茶,摇了摇头。
“现在如果你上街去,还是会有人认出你!”
“或许有人会想杀了你!”
“把坦白自传重写一遍,别再拿私事搪塞我们了!”
监狱房间。
墨水不小心被打翻,溥仪撕下一页纸,淡淡出言。
“你们都在假装,假装被改造了!”
身边的一名老人脸色大变。
“在这里你不能那样说!”
“那样说法是反革!”
溥仪不为所动,环视房间里的众人。
“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身份!”
“你是满洲国的御卫兵队长,你成了间谍!”
“而你是满洲国的贸易大臣,你对满洲闹饥荒负有责任!”
溥仪说着话,又指了指墙角的另一个人。
“他是满洲国的毒品头目!”
啪!
有人怒拍面前桌子,大喝道。
“住嘴!是新华夏教育我们重新做人,我们要为新华夏工作!”
溥仪笑了,双目盯着呵斥的人,冷声道。
“你们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人是不会改变的!”
“胡说八道!”
“队长!队长!”
...
暖色回忆。
办公室。
“皇上,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医生走进办公室内,低头叹息道。
正在办公的溥仪,神情大惊。
“皇后怎么样了?”
“皇后要离开满洲,她说对您已经失望透顶了!”
溥仪冲出办公室,正好看到一辆汽车驶出别墅。
“把门打开!”
守在别墅门口的鬼子卫兵不为所动。
悲伤的背景音乐响起。
溥仪仰望蓝天,失魂落魄。
......
监狱。
花圃园地。
所长拿着溥仪写的坦白自传,来到他跟前。
“你大概以为我们是要用新的方法,教会你撒谎吧!”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罪责承担下来?”
“当初我拦住你自杀,就是让你变成这样?”
“你知道满洲国的许多事情,甚至一些秘密协定!”
“可是你根本不知道鬼子在滨省进行的细菌战的实验!”
锄地的溥仪迟疑半响,并未开口。
所长恨铁不成的又道。
“你为什么要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行?”
“所长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溥仪无奈的叹息道,目光直视所长。
“你救我的命是因为需要我这个角色,你们觉得我是个有用的人!”
镜头画面一转。
监狱广场。
所长掏出一张名单。
“华夏最高人民法院令,特赦书!”
“战犯爱新觉罗溥仪,男,53岁,满洲人,来自北京!”
“该犯关押已经十年!”
“在关押期间,经过劳动思想改造,意识形态方面的教育!”
“用行动证明了已改过自新,符合特赦令第一条的规定予以释放!”
人群中。
面容苍老,身形佝偻的溥仪。
缓步走出上高台,接过特赦书,神情感伤。
“你看,我在监狱待的时间比你还久!”
“恭喜你,溥仪同志!”
所长露出笑容,伸手与他握了握。
......
北京,1967年。
修剪完花卉的溥仪,骑着自行车驶向熙攘街道。
买了一张故宫门票的他,佝偻着背,独自走着。
宫殿还是那个宫殿,一切没有任何改变。
高台上的鎏金龙椅,渗透出晚霞红晕。
夕阳映照下,斑驳轮转,流光泛起。
溥仪缓步登上台阶,感慨万千。
“站住!你不许到上面去!”
一名戴着红领巾的小孩跑过来呵斥。
溥仪转过身笑问道:“你是谁?”
“我住在这里,是管理员的儿子!”
溥仪佝偻着背,来到小孩面前,十分和蔼。
“是吗?我原来也住在这里!”
“你看,那里就是我坐的地方!”
溥仪指了指高台上方的鎏金龙椅,面露亲切。
“你是谁?”
“我是华夏最后一个皇帝!”
“用什么证明?”小孩又问。
溥仪摸了摸他的脑袋走上台阶。
在龙椅的后方,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蛐蛐罐头,擦了擦。
小孩疑惑的伸手接过,转身再望向台阶时。
那位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已经没了踪迹。
忧伤的背景音乐响起。
镜头给到小孩手中被打开的罐头。
里面一只蛐蛐爬出,落在他的红领巾上。
......
时隔多年,导游带着参观的游客们,来到故宫殿前讲解。
“这是太和殿,是皇帝举行加冕的地方!”
“在这里加冕的最后一位皇帝是爱新觉罗溥仪!”
“他那时三岁,卒于1967年!”
......
全剧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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