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被暴君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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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又不是我们做的坏事,反正我不会管。”

“再说了,你又不知道他们把东西藏到什么地方,人家是有备而来的,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找到?”

“就算你管了这一回,那个大小姐就能长命百岁了?等她嫁过去,坏人想害她的命,还不是一害一个准?说不定那时死得更难受呢!”

铁锤抱着胸,语气特别随意,道理却自成一套。

“那、那你就要袖手旁观吗……?”云姌险些被说愣住,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熊孩子说的都是歪理。

难道因为那位小姐日后会再次被毒害,就任由今日贼人作祟,让她的生命中止在送嫁途中吗?

那世上人人都是要死的,什么医馆、什么大夫,都不该有了。

所谓事不关己,不过是旁观者的自我欺骗罢了。

铁锤完全没有她这样重的道德包袱:“什么袖不袖的?我不懂你说的,我且问你,你可知那位官家小姐,是善人还是恶人?”

“我……不知。”她连那位小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怎知对方品性。

“那就是了。若她是个恶的,你要救她,岂不是害了旁人?若她是个善的……罢了,如今这世道,善人是活不长久的。”铁锤小小年纪,却一副历经沧桑的口吻。

“等老大回来,我向老大禀报此事,若是老大允了,我才放你去。”

铁锤最后说道。

云姌想想暴君那秉性,能应允就奇怪了。

旁人的生死,他向来是不放在眼里的,何况是陌生的姑娘。

两人等到中午,进城“采购”的慕容渊才姗姗而归。

“老大!”在河边蹲了半天的铁锤立刻起身迎上去。

云姌在树下躲阴凉,迎接暴君时不免落后两步。

她注意到熊孩子眼睛发亮地盯着暴君的腿,这孩子说:“老大,我方才都没听到你的脚步声!你怎么回来的?”

慕容渊随口道:“改日教你。”听起来并不太上心。

云姌上前唤一声:“子渊哥哥。”目光落在暴君拎着的小布袋上。

慕容渊盯着她看了两瞬,手中包裹布袋直接扔过来。

云姌解开袋口的绳子,里面静静躺着四五样物件,正是她早上说过的小镜子、小木梳……

云姌用手指一一点过,果真是一样不少,脸上的笑容真挚两分。

她仰起头,没有抹灰的小脸白净秀美:“子渊哥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可吃过饭?我们还给你留了许多呢。”

慕容渊直接盘腿坐到云姌方才乘阴的树下,拍了拍衣角:“没吃。”

他一人就将树下阴凉处占满了,云姌也不敢出声让他离开,选了块平整的石头将布袋妥善放好。

转身来到熄灭的柴火堆前,一手横在额头上遮阳,一手重新点燃小火苗。

熊孩子自觉地去处理养在鱼笼里的鱼虾。

“子渊哥哥,你稍等会儿,很快就能吃了。”云姌担心慕容渊等得着急,回头说了一句。

慕容渊背靠在树干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其实在城里已经用过饭,但味道比不上小姑娘随手做的,加之后来发现两个恶心的影子,费了些工夫避开他们。

起初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行踪暴露,跟上那两人才知,原是他们背后的主子又要作妖。

既然不是来找他的,慕容渊没了追查的兴致,至于那两人要做什么,要杀什么人,他并不感兴趣。

哪怕此事原委都已被他探听清楚。

眼下,尚有一桩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办。

“子渊哥哥,你的鱼烤好了。”

伴随着小姑娘清甜绵软的嗓音,一条肥美透着焦黄的烤鱼被捧到他跟前。

鱼皮被炙烤到蜷曲,鱼腹上三道划痕,露出内里雪白的鱼肉,肉上撒着恰到好处的调料,泛着诱人的油光。

云姌被火烤的脸颊微微发红,鼻尖渗出薄薄一层细汗。

“子渊哥哥?”被喊的人无动于衷,云姌只能又叫一声。

慕容渊这才抬手接过烤鱼,道:“稍后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呀?”云姌问。

“去了便知。”慕容渊只说了这一句。

午后,云姌在林子中找到一块大石头,小憩不过两柱香工夫,就被暴君从睡梦中叫了起来。

“子渊哥哥,要出发了吗?”她意识还未完全苏醒,晕乎站起来,准备去火堆里找点灰,给自己抹脸。

一向如此要求她的慕容渊却伸手阻止她:“今日不必遮掩,等会见人伶俐些,莫要再做出一副呆笨样子。”

云姌把暴君的话在脑子里转过三圈,才算听个半懂。

什么叫呆笨样子啊?她何时呆了,又何时笨了?她明明很聪明啊!

还有,暴君为什么突然带她见人?要见谁?怎么都不提前和她说一声?!

慕容渊直接将她带到河边,掬起一把水往她脸上抹,粗鲁的动作让云姌彻底清醒。

还把她额前的碎发弄成一绺一绺的,

罪魁祸首丝毫没有心虚,反而沉吟道:“这样灵光许多。”

头发全梳上去,看着就不那么傻了。

云姌就这么顶着半湿的发,被慕容渊带到南阳郡城内。

隔着一条宽街,慕容渊抱臂望着斜对角的南阳太守府,对身后的云姌道:“太守府这两日在采买送嫁船队的粗使婢女,你混入其中,自卖为奴。”

“为奴?什么,我不要做奴婢!子渊哥哥,你别卖掉我……”云姌顿时吓得小脸煞白。

“别吵,”慕容渊打断云姌,“自卖只是让你有个身份,能在船上待一个月。等船队入河东,我自然会带你离开。”

“真、真是这样吗?子渊哥哥,你莫要哄骗我。”云姌紧紧攥住身前人的衣角。

“放心,我同样在船上,以正大光明的身份。”慕容渊稍回过头来,语气不太友善,“我保证,你日日都能在船上见到我。”

这句话是让云姌安心的,尽管慕容渊的表情更像是要把她骗去太守府论斤卖。

“如何?能松开你的手了吗?”慕容渊不耐的视线落到云姌白净的手背上。

云姌被烫到似的,立刻放开暴君的衣裳。

太守府采买粗使婢女,比寻常人家的一等丫鬟还要挑剔些。

云姌被慕容渊送到太守府后门的院子里,那儿已经聚集了许多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

跟随船队离开南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回来,这些或被家人送来,或是来自卖为奴的女孩,脸上无一例外地透露着茫然和畏惧。

两三个年岁更小些的,忍不住哭出声来。

很快就有两个壮实的嬷嬷将哭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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