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已经让常遇春去了池州,徐达、常遇春都是历史上一等一的名将,他们定能阻挡陈友谅,这样想着,心里踏实不少。
这天中午,像往常一样吃过午饭,隐约觉得有些肚子疼,以为是刚刚吃的东西太多了,于是到院子里溜达溜达。
可是没想到,这种疼还挺有后劲儿。
于是回到书房,“怎么了?”王师傅觉察出我的异样。
“有些疼“我轻声回答。
王师傅瞬间警觉,立即跑到外面。
我笑着摇头,她紧张过度了,现在似乎又不那么疼了。
戴医生,稳婆,接生女医很快全都来了,怎么还有稳婆?不是让女医接生吗?
王师傅已经安排人烧热水了。
说实话,我点儿怕那两个稳婆,觉得她们长得不够慈眉善目,怕她们两个碰我。
急忙小声对王师傅:“快去请国公爷”。
“已经去请了”,王师傅回答。
稳婆和女医已经开始手脚麻利地在屋里准备。她们弄那么多热水干吗?
不行,又开始疼了,这次疼得厉害些,我紧紧抓住王师傅的手。
“如夫人,躺到床上吧”,稳婆都四十岁左右,一个干瘦,另一个胖些,她们说话怪里怪气地。
女医似乎比稳婆年轻些,话少,好像在听稳婆指挥,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女医指挥稳婆吗?
虽然不太信她们,还是顺从地躺到床上,国公爷怎么还不回来?更疼了。
“如夫人,咱们给你擦身子,把衣服脱掉吧”稳婆又说。
什么?!我挣扎着想起来,可是疼得不行。
王师傅连忙说:“听稳婆的“
我放弃挣扎,在王师傅的帮助下脱下裙子,直到内衣,犹豫了一下,见稳婆拿着热毛巾在急切地等。
猛然醒悟,我应该配合她们,于是退去内衣。
“如夫人,放松,没事地“稳婆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一些,她干瘦的手碰到我身上,让我顿时特别紧张。
她们开始用热毛巾在我身上不住地擦来擦去,毛巾有些烫。
似乎又不那么疼了,难道是热水的作用?
王师傅守在我身边,我微微侧头冲她笑了一下“不那么疼了。“
王师傅拿毛巾擦了擦我额头的汗。
可是没过多久,又开始疼,而且比刚才猛烈多了,疼得直出汗,我紧紧抓住王师傅的手,身体痛苦地扭动。
“如夫人,把腿弓起来,“稳婆说着去碰我的腿,我顺从地听她指挥。
“如夫人,调整好呼吸”,稳婆说。
疼得龇牙咧嘴,用手紧紧抓起床单,“如夫人,咱们不大声叫,一会儿听我说使劲儿,就用屁股使尽儿“
她们用毛巾擦拭的频率更快了些,
排山倒海地疼,天啊,我喘着粗气。
“如夫人,使劲儿“稳婆大声说。
我听从她的指挥。
这是一种让人倍感无助的疼通,难以言表,却疼入骨髓。
“使劲儿,接着使劲儿“稳婆大声说。
我努力使劲儿,“啊“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疼!我迷迷糊糊地使劲儿,疼痛不断升级,疼得汗流满面。
“使劲儿”稳婆的声音有些变了,不停地说“使劲儿“
我拼命使劲儿,似乎没有达到她的要求。
突然,她猛地抱起我,另一个稳婆扶住腰,嘴里仍在不停地喊“使劲儿”。
她这是要做什么?我拼尽全部力气,别的女人能生,我也能,我扶住稳婆,使尽浑身力气,突然,婴儿的哭声传来,屋里乱成一片,“恭喜如夫人,诞下麟儿”。
有人跑到外面:“国公爷,夫人,母子平安,恭喜国公爷,夫人,喜得贵子“
原来他一直在外面,眼泪止不住地流。
稳婆快速把孩子包好,放到我身边,忍不住去看他,他正闭着眼睛,头上有些稀稀疏疏的头发,皮肤皱巴巴地,长得可真有点儿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