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九少,请喝酒

第七十四章 九少,请喝酒www●97ㄨ$●c〇m

为您提供最新最快最風雨文学与他被抓最关键的事,初冬一句也不说,在初夏临离开前,还不忘叮嘱她一定要离得九少远远的,离龙家远远的。

可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初夏也不能不管他。走出会客室,早等在一边的律师冲她耸了耸肩,表示歉意的道:“我不是初冬的代表律师,他们是不会把初冬被抓的相关资料给我的。”

那就只有从其他地方获取相关信息了。初夏思忖着,回到初冬的家后打开电脑,尽量搜集着信息,然后进行分类整理和分析,弄了一个晚上,得出的结果也都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些。

龙家赌场够大、来钱快不说,顾客够多便于掩护,所以为了不耽误时间,她找了一间自己不曾工作过的龙家赌场,开始“赚钱”。

这么亲密的相拥而眠的姿势,本该属于热恋的情侣,而不是属于她和他。

龙炽比龙焰更BT更没任性,求他,一来,他不一定会答应她,二来,她不了解他,可能到最后他会言而无信;龙焰的话,至少,他一次次想弄死她,最后还是放过了她。

门开,她迈进去,门又在身后关上,她真的没有退路了。

初夏一开始是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可才没过多久,她就有些好奇了,谁会在这个点来见哥哥?来见他的这个人,会不会对案子有帮助。

对方看了看初夏,因为太熟悉了,知道她不会乱来,就叮嘱了她二句,然后回了办公室。

龙舞,龙家五小姐,现年26岁,是业内非常有名的不败将军,据说经她手的案子都很棘手,但她却从来没有输过,而她也只负责龙家的案子,是龙家御用律师。

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钢刀一分为二。输了一次次还死不承认,还死皮赖脸,非要自己亲眼看到,才愿意下定决心彻底的退出。

然而,二天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她想了所有办法,找了所有能找的人,事情的进展还是很缓慢。她又跟杠子打电话,旁敲侧击的询问是否还有别的办法,杠子说,不是没有办法,但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可审判初冬的日子迫在眉睫,他若是被定了罪,就会立即收押,而在牢里那些早已经摩拳擦掌的人,定然会争先恐后的尽快解决他。

龙炿说再帮她想想其他办法,然后和她结束了通话。她呆愣的坐在哥哥的房间里,只要一想到哥哥很有可能回不来了,心如刀绞。

她每个盘子都玩一玩,玩的都不算大,赢的也不过分,淹没在众多豪赌玩家中,就真的好平凡。

这一脚迈出去后,初夏,你就要下定决心,对初冬所有爱意,就要从此刻开始遗忘。她暗暗下定了决心,捏紧拳头大步流星的朝酒店走去。

“要不你先去弄会儿,等会儿那个访客结束后,我叫你。”

“唉……”好心的司机大叔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姑娘,想开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话里暗示着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也不恼也不怒。

不再犹豫,他也尚了床,躺在了她身边,闻着她的味道,仔细辨认着她的梦话。

初夏捂住自己的嘴,眼睛正的大大的,眨也不眨的望着里面亲吻的二个人。这一次,她要让自己的心痛到无以复加,痛死掉,这样,以后才不会再痛了吧。

杠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可现在哪里还有这样的律师了。”

九少是她这辈子碰到过的脾气最难琢磨的人。永远不要去猜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因为那样只会白白的浪费脑细胞。

“我还有最后一个恳求,我希望我们俩之间的交易只限于我们知道,不会传到我哥的耳朵里。”

龙炿好像对初冬的事也早有关注,她才没讲几句,他就表示了解了,然后叹了一口气,温和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初夏,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在龙家,龙焰是太子的话,龙炽就是太子后备人选,这二个人的决定,我真的没有办法撼动。”

初夏漂亮的小脸上只剩下一片惨白,只能走到他身边,放软了声音,询问道:“那我怎么做,你才会帮我哥哥?“

下一眼,她看到了哥哥带着手铐的手放在桌子上,正和龙姒的手握在一起,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哥哥把龙姒当成自己人了吧,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给她看,是不是?

“你先在这等一下吧,你哥哥现在有访客。”一个警察让她坐坐,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她见对方一直看表,就问道:“你好像很着急?”

放下电话,娇柔的身子都是抖的。她考虑了许久,还是拨通了龙炿的电话。

他什么时候能醒?她抬眼瞟向他,若不是讨厌他,说不定就会被他绝美的睡颜给俘虏。

敛回眸光,她声音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你们赌场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欢迎八方来客,可见客人赢了钱,就想往人家身上泼脏水,是不是有点过分?哦,我差点忘记了,泼脏水好像是你们龙家最爱做的事。”

在畏惧,她的眸还是迎上了他的:“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觉得委屈,我只希望你说道做到。”

其实,他不用拍,纸也掉不出来,说白了,他就是趁机吃人家的嫩豆腐。

“别问我,问我的老二吧,看它愿不愿意!”

这一次,是初夏先醒来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初夏哭的更厉害了,一抽一抽的回道:“大叔,你不用担心我,我……我好好哭一场就好了。”

“可我刚才听你给那个人打电话,气势汹汹,好像要杀人似的。”司机还是有些不放心,把零钱给了她之后,却没有打开车门。

果然,下一秒,他的大掌就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逼她与他对视,连神色都变冷了:“委屈就别来啊!”

她一看到他,双眸就不由的冒出一股杀气,九少毫不畏惧的迎上她的眸,嘴角轻扯一抹淡笑,她竟然还想杀他。

她明白他的暗示了,颤栗的寒冷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一想到依依,本就冷冽的眸更暗了几分。他上前一步,望着床上的女人,她的保鲜期又会是多久?就算她的身体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就算她和初冬、龙炿的关系给他的生活增添了乐趣,可也不会超过三个月吧。

“哥……哥……”

低下头,瞟了一眼茶几上的威士忌,时间有限,既然要讨他开心,该从现在就使出浑身解数。她主动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拿过酒瓶和酒杯,倒了半杯酒,然后递到他面前:“九少……请喝酒。……”

又大又硬,到后来戳的又太猛,但他满意的离开后,她的嘴巴酸痛的都合不上。

所以她移动的动作尽可能的轻,身子微微往外移。哪料,自己移动了多少,男人就跟着移动多少,方向还一致,她又动了下,圈在她腰上的大掌索性往回一揽,她的胸瞬间贴上了他的。

“啊!”初夏猛地反映过来,一把推开他,把胸间那张纸抽了出来,作势要撕,正好也听到九少说:“二千万,拿去救你哥吧,帮你节省点救命时间。”

“求他,或,求我!”

大门在身后关上,初夏看向不远处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这是那夜之后,二人第一次见面。

初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唇瓣,解读出他的话:没关系的,你也已经尽力了。这都是命。

可他那天也说了,他们是接触不到上层文件的,而一切证据又都毫不留情的指向了初冬,对他非常不利,就算他们在想办法,也一直没什么进展。

微微一侧头,眼角余光看进了会客室内。

“你要是认为我出老千,拿出证据来,我愿赌服输。没有的话……我很忙,恕我不奉陪了!”她扔下这句话就要走,九少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初夏正全神贯注的赚钱,直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才猛然回过神,听对方说九少有请,她整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可惜,这二个人,她初夏谁也不想求。她不认为想救哥哥就真的只有这二条路,她相信公理和正义,只要哥哥没做过坏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先来软的,初夏露出忧心和愁虑的神色,可怜兮兮的问:“杠子,我问你,你相信我哥哥是坏人,是黑警吗?”

龙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庞大了,在亚太地区甚至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得罪了龙家就等于得罪了阎王,什么时候死怎么死,全凭人家一句话。

“你这样……”她气得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顿了顿才道:“假如我真的让你开心了,可你却偏偏说不高兴,不救我哥哥的话,我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他话音一落,龙姒的背影就开始颤抖,好像是哭了,所以初冬才伸出手指抹她的眼角,脸上全是温柔怜惜的表情。初夏以为他这种表情只会对自己展现,现在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可笑。

另外,杠子也将他们整理的调查文件偷偷传到了她邮箱。初夏晚上回去,拖着疲惫的身子查看邮件,将涉案的几个关键人物添加到自己整理的文件中。

“怎么,今天心情好,来这里练练手?”他背靠着老板椅,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神色冷峻也遮掩不住他的妖孽味。

她的眸因为刚刚哭过,显得很红,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神色就变了几变,从恐惧、愤怒、不甘到渐渐妥协。而他的眸黑如沉潭,一直让人无法看透。

“那看你有没有本事讨我欢心了……”九少耸了耸肩,初夏觉得他这个动作特可恶,完全体现了他喜欢作弄人,以看别人痛苦为乐的本质。

啪!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握在手里的杯子也飞了出去,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遭他毒打?

难道真的要求他吗?如果求他的话,一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她能负的起吗?双手轻轻的落在了小腹上,这里,她和初冬的宝宝正在成长,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宝宝的存在,她更不喜欢宝宝出生后,连亲生父亲都见不到。

室内灯火通明,九少刚刚洗过澡,头发上还滴着水。他好像对自己的胸肌腹肌很满意,穿睡袍总是系不好带子,总是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再配上妖娆俊美的脸,当他不阴沉着神情的时候,就这样半罗着真的很性感。

他似开玩笑又似认真的样子,让人弄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初夏连连摇头,哥哥是靠实力升职的,而不是靠出卖女人。

司机大叔看了一眼短信,又看向她,关切的问:“姑娘,你没事吧,哭的这么伤心?”

警察点点头:“嗯,有一份报告需要零点之前提上去,我还差点没完成。”

然而,当他路过大床的时候,看见她因为热而踹开了被子,露出一双又白又嫩的细腿,双脚突然就顿住了。

初夏惊愕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到底有多BT啊,是不是整个人生都是以看别人痛苦为乐的?

他有预感,不出三个月,自己就会烦透了她,然后,她的下场只有一个,且和依依一样。

就算是下定了决心,这一刻,她还是很害怕的。九少所住的房间门前,守了四个保镖,所有的视线都藏在了墨色的镜片后面,初夏想他们看她的眼神里,一定充满了鄙视。

收回心神,她声音冷硬的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戏,倒不如给我指一条明路,让这戏变得更精彩。”

大堂经理讨好的说,九少收回视线,冷冷的交代了一句:“把她带上来,就说九少找。”

九少完全无动于衷,只是冷言冷语的讽刺道:“你是真没哄过男人啊,还是在我这里装纯情?”

依然保持着低调的处事行为,她又换了个新台子,开始新一轮的挑战。

一夜未睡,天一亮,她胡乱洗漱了下,因为晨吐,没胃口吃饭就索性不吃,又逃课来到警察局,躲在警局门口不远处,一看到杠子的身影出现,立即冲过去,把他拉到了幽暗的巷子里。

哥哥不接受她请的律师,弄得她这么被动,为了达到目的,偶尔使用一些违背道德的招数,也没什么。

她差点惊呼出声,再也不敢动分毫,静静的躺在那。

她终于他火热的狂潮勾了起来,下一秒,他一把把她抓到沙发上,压在身下,再次大举入宫。为了讨好他,她放空思想,放弃初尝晴欲的女人独有的羞涩,弓腰努力迎向他……

黑眸盯着雪白背部上的或青或紫的掐痕,半晌后才离开,大掌扯过一边的被子扔在她身上,勉强盖住了她所有的惷光。

不久,缠烂的烟花在身体深处爆炸,她尖叫着抱紧身上的男人,泪水默默的从眼角滚落……

龙姒不知道说了什么,初冬的手握的更紧了,缓缓的张开了嘴。

叮——通往顶楼总统套房的电梯开了,一个黑衣保镖守在门口,见到她直接来了一句:“初小姐,这边请。”

他重新出发,身后那群跟屁虫也立即跟上他的脚步,大堂经理则去请初夏了。

九少反问道:“要不要再官升几级?”

她压下声音里的哽咽和颤抖,语气尽量平静的问:“你在哪?我现在能来找你吗?”

初夏看得心惊胆颤,又是一夜未眠。

“你放心吧大叔,我和我朋友正因为关系好,所以才会拌嘴。”

初冬不用她请来的律师,她也就看不到最核心的资料,所以,她现在每一步走的都很艰难。最气人的是,他好像认定了自己会输一般,不用她请的律师,也不用任何人请的律师,非常消极的静等着审判的来临,等待死亡的来临。

初夏立即爬起来,卑微的跪在他面前,声音急切的恳求他:“九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我求求你……”

初夏像触了电似的扔下手机,浑身僵硬的坐在那。不一会儿,又一条短信来了,依然是九少:截至时间,明日零点。

初冬未出事之前,她怨过他生过他的气到了最后甚至有些恨他,可这次初冬出事,生命濒临危境,她才发现,对他的怨也好、气也好、恨也好,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只要他能做到这两点,牺牲所有她都心甘情愿。

她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悄悄打量了下渺无人烟的走廊,站起身朝不远处的会客室走去,最后停在了初冬会客的门边。

赌场里处处隐着黑衣保镖,想逃,那是不可能了。

这家伙一向崇拜哥哥,人还老实不擅长撒谎,所以从他这里套消息最容易。

初夏要撕纸的动作瞬间停住,眼神落在那薄薄的纸片上,内心无比震惊。

他仔细的闻了一闻,清甜中带着一点点欢爱过后的味道,吸入鼻息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欢爱过的女人好闻。

于是打车来到警局,因为是初冬的妹妹,大家都熟悉,所以这么晚了,她还来,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行。

想要看到关于初冬犯事的文件,就得有好律师,有好律师就得有钱。时间紧迫,初夏完全丢掉了和爸爸的约定,在各大赌场晃了一下午,不留痕迹的弄到了几百万。

初夏浑身僵硬的跌坐在那,自己只不过是稍微走了一下神,他就看出她的心思了,这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多一流。

胃里突然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她咽了几口唾沫,还是压不下去,也不管自己的动作是否会吵醒他,猛地推开他,跳下床就朝卫生间跑去。

初夏点了点头,掏出钱递给他。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开始上下打量她,那目光,就好像她剥光了站在他面前似的,非常令人不舒服。

不能再拖延了,把他那少的可怜的耐心耗光,那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是被压醒的。腿上,腰上,都像被巨石给压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压得她在噩梦中想跑都跑不动。8564284

颤抖的双手缓缓的伸向他的浴袍,往两边一扯,他已经竖了起来,高高的耸着。小手抓住根部,头凑过去,艰难的吞下他,也吞下了屈辱苦涩的泪水。

初夏收拢手掌,将支票紧紧的捏在手里,生命比尊严重要,这二千万,她收了。她抬脚欲走,突然又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龙九少看出她的疑惑,冷嗤道:“区区二千万,就可以看你像垂死的小鸟一样挣扎,很值吧!”

“那我哥哥毫发无伤的官复原职,你能做得到吗?”初夏知道自己再一次被他玩弄于鼓掌间,但是她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只能尽量为自己争取一些安心丸,好让自己不轻易动摇。

他在她面前站定,忽然抬手抹了下她的眼角:“来找我,就让你这么觉得委屈吗?”

“初夏,你不看你哥了?”路过旁边一个办公室的时候,之前的那个警察喊了一句。

她拖着僵硬的双腿随着大堂经理来到楼上,不远处的一扇门前站了几个保镖,看样子,那就是九少所处的房间了。

这是二千万?他把她叫来,不诬陷她出老千,反倒给她二千万?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给她这么多钱,一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只是说,你可以求我,但是我帮不帮,我可没有跟你保证!”他甩手松开了她,靠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放松了全身。

他越是这样,初夏越急,上火上的喉咙都有些哑了。到如今,只剩一个礼拜就要开庭了,记得她跟热锅上的蚂蚁。

睁开眼睛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前后起伏的胸膛,以及胸膛上那二个小红点点。小脸本能的就热了,她移开眼睛,视线向下,看到一条男人的铁臂环着她的腰,然后是男人的一双长腿压着她的腿,他的另一条胳膊,则被她枕在头下。

四片唇瓣,终于缓缓的松开,透过朦胧的泪眼,初夏见龙姒站起了身,好像在跟初冬告别,她立即收回身子,犹豫了下,拔腿就跑。

初夏面露难色,她还真没哄过男人,以前和初冬在一起,都是她爱生气爱撒娇,处处让着她的初冬想尽办法哄他开心,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她就习以为常了,现在想来,她太过分了,怪不得初冬最后选择了别人。

初夏听说过他在龙家不受宠的事,他能如此坦白的告诉她他的无奈,已经证明他对她还是很真诚的。若放在平时听了他这话,她一定不会再麻烦他,可她现在真的有点走投无路了。“龙炿,照你看,我哥哥这次是不是真的很危险?”

他故意把“问”字咬得很重,初夏浑身不由的一震,她不是傻瓜,他之所以强调“问”这个字,是因为,“问”,用的是嘴巴。

现在时间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宝贵。

身体紧绷,离开他隔开一段距离,说的话也不够柔不够软,现在的她,只让他想到一个词:木头。木头一样呆愣,无趣。

司机一边找钱一边跟她说道:“你听叔一句话,你还年轻,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但不管他打什么主意,有一点他说对了,她要是收了这二千万,就能节省出好几个下午的时间,现在营救哥哥的时间紧迫,她没那么多功夫在赌场耗。

他的神色很平淡,轻缓的声音却让她一瞬间有了一种他很温柔的错觉。对,就是错觉,九少怎么会温柔对人呢。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哥哥了吗……

下一刻,她被他一脚踹下了沙发,狼狈的跌在地上,幸亏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所以就算重重的跌到也没有很痛。

这一次,她的声音软了柔了,犹如稚鸟的羽绒一样,刮抚着男人的心。他冷眸俯视着跪在自己雙腿之间的女人,一个邪恶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初夏忽然猜到当初哥哥为什么不让她管艺术系女生死亡的事了,他可能在做什么调查,怕她也卷入其中,所以就把她给推开。

他习惯性的走进浴室冲洗身体,冲走染上的女人的味道,好半天才洗好。等他再走出浴室的时候,就又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之前那个狂野到几近疯狂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刚刚来“迎驾”的大堂经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过去,也发现了初夏的身影:“九少,那个女人用几万块赢了几百万,我们怀疑她出老千,但是一直没看出她是怎么办到的。听说您比赌神还厉害,能否指点指点我们?”

她看向依然吸着烟的九少,隔着一层缭绕的白雾,忽然有种他很孤寂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也就那么一刹那,而且她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她决定最后去见初冬一次,把孩子的事告诉他,也许,他会因此振作起来。可表歉什。

白天到处奔波,晚上就找资料做分析,早上还吃不下饭,短短几天,她就瘦了一大圈,眼睛周围全是黑黑的。姚木槿知道初冬的事后,知道初夏放不下初冬,也尽量想着办法。

不远处,来赌场巡视的一行人,随着一个人的脚步停下而停下。九少站在楼梯上俯视着不远处玩的正high的女人,神色阴沉的令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上下打点,疏通关系,几百万很快就花光了。初夏万分无奈,咬咬牙,铤而走险的再次走进赌场。

“我们组的人分析,老大出事,可能是因为他惹了龙三少,那BT就出损招对付老大。你要是帮你哥,真的不好帮,除非找超厉害超正义还不怕龙家实力的大律师来,你哥可能才会有转圜的余地。”

“滚!”他暴怒的又踹了她一脚,把她踹翻在地上:“滚——”

短短二个小时下来,几百万又轻易到手。按理来说,也该撂牌不再玩了。但是初夏一想到每次来赌,就得耽误半天时间,而且,冯树海马上就要从国外回来了,自己还的准备一大笔钱请他帮忙,于是就下定决心继续赌下去。

求他,或,求我。短的不能再短的五个字,饱含的信息量却很大。“他”是指龙炽,他罢手,初冬也就不会有事了。而龙焰,他是赌王最疼宠的儿子,若是插手这件事,当然能轻易搞定龙炽。

“哼!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还真好。”他冷冷的讽刺着,又说了一句令人胆战心惊的话:“你信不信,如果我想,短时间内,就能让你们的感情分崩离析。”

电话那边是一片沉默,她知道,他是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最近几天,她探望过初冬几次,初冬见她又消瘦了,猜出她还在管这件事,顿时跟她发了火,表示见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说我哥是黑警,是坏蛋?”初夏一副快要哭的表情,显得很可怜:“杠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帮我哥,我一定要帮他洗脱冤冤,你也帮帮我,好吗?”

她不想吵醒他,不是体谅他昨夜有多卖力,而是心底很清楚,他一旦醒了,他们之间的战争就开始了,她就得尊严扫地,扒空脑子的想办法讨好他。

一个女人背对着她,可光从身形上看,漂亮侧脸上看,她就认出了那个是龙家四小姐,龙姒。

“既然你们都知道这个传言,就不要把我哥送进监狱啊!”初夏又急又怕,乱了方寸的吼了一声,吓得杠子一缩脖,说话都变得有些磕巴了:“我……在想办法,不仅我,还有……还有我们组所有人都在想办法了……”

初夏站在酒店不远处,努力抹了抹眼睛,将泪水都抹光,这才转过身望着面前的酒店。

“我当然不相信啊!”杠子连连摇头,老实的回道:“不仅我不信,我们队里的人都不信呢。”

他抬脚准备离开这里,因为他没有和女人相拥而眠的习惯,上一次为了让她冷静下来而抱着她一起睡,已经算是破例。

她这么说,司机只好给她打开了门,又叮嘱了她一句小心,这才把车开走了。zVXC。

杠子分析,这次是龙三少出手想弄死初冬,那么案件一旦对他不利的时候,他很有可能搬出自己的姐姐帮忙。

九少夹烟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道激赏,快的无人察觉。

能把人冻成冰棍的冷冽声音在头顶炸开:“敢在我的面前想别的男人,这就是你的讨好?”

“现在想玩死你哥的是我家老三,他若不收手,就算你跑断了腿请了全天下最好的律师,你哥照样死定了。对了,好像还有一个多礼拜就开庭了吧?你哥是生是死,我估计当天就能出结果。”

初夏吼完就后悔了,立即跟杠子道歉,杠子知道她是关心则乱,倒也不介意。二个人又聊了下,互相留了号码和邮箱,一旦有了最新消息就可以互相通知,一起寻找解救初冬的办法。

依依算是一个特例,在他身边呆的时间最长,后来他才知道,她为了接近他留在他身边,专门研究过他的喜好。

车子终于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司机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大楼,又忍不住的问初夏:“姑娘,你来这里是找朋友吗?”

天色微微亮,男人终于从女人的身上爬起来,抱起昏迷的她走进套间。宽大的躺下五个大人都足够的床,摆在房间的正中间。他把她放到床上,她嘤咛一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又睡了过去。

收回视线,他再次抬起脚,刚想离开,初夏忽然翻了一个身,正面映入他的眸,红嫩的唇瓣微微开启,喃喃的念叨着什么。他身子前倾靠近了她,想听听她在说什么,一股好闻的气味却突然涌入了鼻息。

初夏暗中捏紧拳头,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虽然有点多管闲事,但初夏却觉得很暖心,依然泪眼朦胧却还是冲他勉强挤出一抹淡笑:“谢谢大叔,你放心吧,我的人生观很积极向上的,才不会做什么傻事。”

他闭上眼睛,渐渐的也陷入了睡梦中。

有的,有过不去的坎。比如,她和初冬之间的坎,就过不去了。

这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杀意的女人。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关键时刻就看你敢不敢赌。显然,很有赌徒特质的初夏,这一次又选择了“赌”,因为,能试的办法都试,能找的人都找了,如果有用的话,她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龙姒的身子忽然往前凑了一下,初冬微微一愣,下一秒还是伸长脖子,吻上了她。

“立即给我滚!”九少又喝了一声,她跪爬着来到他身边,小手拽着他的浴袍边缘,可怜兮兮的哀求:“九少,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初夏霍的转过身,没想到他竟然毫不忌讳的承认了!而最令颤心的是他语气里的笃定。

初夏僵硬在那,见他一步步走过来,步履沉稳中透着优雅,仿若林间散步的雄狮。

在最讨厌最恨的男人那,体验到男女之间的快乐,是令她觉得最耻辱的事。而这种耻辱的事,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大堂经理推了她一下,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保镖甚至不问她是谁,一见她走过来,就给她打开了门。

同时,杠子也提供了一个律师的名字,冯树海,据说他是现下唯一能与龙舞一斗高下的大状了。

“我突然有急事,先走一步!”她低着头,喊了一嗓子,头也不敢回的跑出了警局。一出警局,她就拦下一辆的士。

“地址我短信给你。”九少说完,不等她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很快的短信就来了,初夏把手机递给司机,“大叔,就去这个地方。”

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什么兄妹情深的戏码,最令人恶心了,只有傻瓜才相信!很快的,他就会让她尝尝被最亲之人背叛的滋味。

抽噎着落着泪,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好不容易才从兜里掏出手机,她拨通了九少的电话号码。

小巷子里人烟稀少,杠子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这才靠近她小声的道:

九少叼着点燃的烟,走了过来,香烟上飘出的白色烟雾张牙舞爪的飞扬,把他的妖孽之气映得形色更巨。他停在她面前,突然伸手拉扯她T血衫的衣领,将一张纸塞进了她的内衣里,顺便拍了拍她的饱满,让那纸与她的胸贴得更牢靠。

“你觉得不妥,大可以现在就走人。”九少一副很少说话,还给她选择权的样子。可她哪里有什么选择权!

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响了,竟然是九少发来的。她手指微微颤抖的按下查看键:想好,求谁了?

一个再单纯再美好的女人,一旦沾染上晴欲就都变了味,令人觉得恶心,时间越久就越不堪入目。所以,他身边女人的保鲜期,从不会超过三个月。

现在是晚上十点,也就是说,她还有二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什么尊严,什么疼痛,都敌不过初冬的命。

“初夏,你要是想救你哥,就尽快想办法。听说,已经有追杀令传到了监狱,倘若你哥被定罪送了过去,那他就真的危险了。”

初夏光听到“龙三少”这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艺术系女生惨死的画面,龙三少对她比划着开枪的画面,稍一想起,都令人不寒而栗。

她扒着马桶,吐了又吐,好半天才把胃里的东西吐光,难受的眼角都滑出了几颗泪珠。

这还是第一轮孕吐,不久这种感觉还会来。她无力的坐在地上,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什么,就本能的看过去——

门口的九少,眼神冷得能杀人似的,正盯着她。请记住我们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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