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穆丽尔姨婆家

三月阴冷的天气不比风雪让人好受。阴沉沉的云团裹挟着寒风从海平线涌过来,海伦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日出了。

乔治和弗雷德的生日将近了,她却还没有想好买什么礼物,这里只能在伪装的情况下跟芙蓉去一趟海滨小镇的集市,她多么想念伦敦繁华的都市和热闹的对角巷。

“我知道你想出去,海伦。”

事实上听到芙蓉沙哑的嗓子对她说话,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罗恩已经离开三个多月了,波特瞭望站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不过那里时常能听到弗雷德和乔治的声音,这样她也知道他们两个一切都好。

在双胞胎生日那天,她还在房间里用贝壳拼一座小房子,芙蓉突然上楼来喊她帮忙。

她披着韦斯莱夫人织的毛衣跟了下去,四个不速之客来到了贝壳小屋,芙蓉和比尔也吃了一惊。

“卢娜?”这是她唯一认识的人,只是卢娜瘦了好多,浑身脏兮兮的,淡金色的头发胡乱绑成了一个辫子。她身边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一位老人,还有一个伤痕累累的妖精。

“海伦,我在做梦吗?居然在这儿见到你了。”卢娜高兴地看着她,用往常那种轻飘飘的声音和她打着招呼。

海伦才勉强认出那个老人是对角巷奥利凡德魔杖店的老板,她跟着芙蓉走进起居室,为他们准备干净的毛巾和绷带。

“亲爱的,恐怕海伦不能和你一起。”比尔大步走进来,语气很是焦急。

芙蓉瞪大了眼睛,但是手上的活没有停下来。

“我们两个都得出去,海伦。”比尔说,“他们说一会罗恩他们也会来。食死徒知道罗恩和哈利在一起了,所以——你去对角巷,弗雷德和乔治一定在店里,你让他们马上带你去穆丽尔姨婆家,他们会知道地址的,不要停留,什么都不要收拾,马上过去。”

海伦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四个客人,镇静地说:“没问题,那么你呢?”

“我回家把爸妈和金妮接过去,我们在那里碰头。”

比尔说着,带着她快步走下了台阶。

“带好你的魔杖,其余的东西过两天我会送过来。”

“好,待会见。”海伦说完,不带犹豫地离开了海边。

她从站在对角巷的那一刻起,就觉得不太对劲,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或许是自己身上的毛衣太过鲜艳?或许是她看上去真的太匆忙了,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快步朝笑话商店走去。

经过上次的劫难,商店橱窗里摆满了花里胡哨但是没什么用的小玩意,他们两个开发的产品肉眼可见的变少了,橱窗外的彩灯依然变换着各种颜色,发出古怪刺耳的尖叫声。

她推开店门冲了进去,一大串门铃忙不迭地响了起来,店里仅有的几个人都回过头看着她。

弗雷德靠在柜台后,正和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年轻女巫谈笑风生,看到是海伦,他惊讶得嘴都忘记合上了。

“怎么了,韦斯莱先生?”女巫说着,也回过头来。

海伦不由分说把他从柜台后拽了出来,“乔治在哪?”

“哎哟——卡罗尔,等我一会——海伦,你怎么来了!乔治在仓库呢!”

“很好。我们带上乔治,现在就走。”

“怎么回事——海伦?”乔治闻声从仓库里走了出来。

“走去哪?”弗雷德怪叫道。

海伦瞪了他一眼,把他们两个拖到门帘后头,紧邻着笑话商店的后门。

“比尔让你们把我带到穆丽尔姨婆家,现在,马上,不要带任何东西!”海伦顿了顿,补充道,“罗恩和哈利现身了,比尔已经去陋居接其他人了。”

“明白了。”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着,突然松开海伦朝两个方向冲了出去,只剩下海伦愣在原地。

“你们干什么?!”她迷茫地朝乔治奔向小阁楼的背影大喊道。

弗雷德冲回了柜台后,一把拿过他们的钱袋子。就在这时候,海伦已经看到有人站在笑话商店的台阶上了。

“障碍重重!”她用魔杖指着店门,与此同时,施了保护咒的橱窗全部碎裂了,店里仅有的几个顾客都尖叫起来,抱着头蹲到了地上。店门猛地向外一弹,把最前面的食死徒扇晕了过去。

“盔甲护身!”弗雷德朝店外咒语发射过来的方向丢了个铁甲咒,对店里的顾客大吼道:“快过来!我带你们出去!”

乔治也从楼梯上跑下来了,怀里抱着他们装产品的箱子,可是海伦知道这里面一定也是金,加,隆。

他们打开后门,带着店里的顾客涌到了寂静的巷子里,可是不用一会食死徒们就会注意到这里。

“快走!就现在!”

海伦紧紧地拽住他们两个,下一秒,他们旋入了黑暗之中,幻影移形了。

“我真不敢相信,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着钱袋子?”海伦气呼呼地捂着肚子,怀疑是不是太匆忙的幻影移形把她的肚子弄分体了,现在那里正疼得厉害。

“这难道不是合理利用时间吗?”乔治笑着,领他们往小路那头的庄园走去。

“没错。你看,一切都刚刚好。”弗雷德高兴地抛了抛钱袋子,又一把抓住。

“你们的姨婆家……在哪呢?”海伦左看右看,最后只能确定是那座庄园了,看上去比她唯一去过的庄园要小一点,不过比陋居是大了不少。

“就是那了。老天,世界上我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就是这了。”乔治指了指那个方向。

“穆丽尔姨婆?是婚礼上坐在我们后边的那位吗?”海伦小跑着跟上他的步子。

“不错。”弗雷德说,“就是觉得乔治耳朵不对称的那个。”

海伦哈哈大笑起来,差点忘了比尔嘱咐自己的时候气氛有多紧张。

“你呢?你怎么穿成这样就从比尔家里跑出来啦?”乔治慢条斯理地瞥了她一眼,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牵住了海伦。

“只是在裙子外边披了件毛衣而已。”海伦嘀咕道,“至少我换了鞋子。”

姨婆家的门虚掩着,海伦走进就能听到韦斯莱夫人在里头说话。

“都在这啦?”弗雷德推开门,惊喜地看着家人们。

“海伦!”韦斯莱夫人走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听乔治说,你从对角巷转移到比尔家了,喜欢今年的圣诞礼物吗?”

海伦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很喜欢,去年的还穿在身上呢。”

“都到齐了?多谢,海伦。”比尔望着他们,“我得回贝壳小屋去了,一会哈利他们就到了。”

“这么说,海伦,你还没见着哈利?”金妮尖声说。

“我走的时候哈利还没来呢。”海伦解释道。

接着那个婚礼上的年迈女巫慢吞吞地朝他们走过来了,她穿着一身米色的晨衣,看上去脾气不太好。

“你们到底有几个人呀?”她嚷嚷着,看上去耳朵也有点背,“让我数数——多出来的这个是谁?”

“是乔治的未婚妻!”韦斯莱先生大声说,“我们和你提到过的!”

“好吧!”姨婆对着海伦瞧了一会:“她为什么不选耳朵对称的那个?反正他们两个都长得一样!”

“她显然没看见我们就站在你身边呢。”乔治讽刺地说。

金妮和弗雷德在一旁大笑起来,韦斯莱先生也想笑,但是被莫丽的眼神制止了,只能变成一声干咳。

“好了,姨妈,我扶你回起居室吧。”韦斯莱夫人紧张地走过去,好在她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里也用了保密咒吗?”

“对,我是保密人。”韦斯莱先生搓了搓手,环顾着姨婆的房子,“这的房间足够我们和接下来要来的客人住了。”

他们往起居室走去(因为这里只有一个起居室),乔治把箱子摆在地上,里头果然是满满的金加隆。

“食死徒都站到门口了,第一反应居然是带上这些。”海伦毫不留情地指控道,“真希望你们知道古灵阁就在对角巷的街那头。”

“可是存的速度赶不上赚的速度啊。”乔治狡黠地笑着,打开放着金币的隔板,把胳膊一直伸进了箱子底下,施过无痕伸展咒的箱子内部空间大得像一个仓库。

“拿到了!”他说着,从箱子里拎出一台收音机,和以往收音机不同的是,它带了一个巨大的信号发射器和话筒。

“我们把这个搬到房间里去吧。”弗雷德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姨婆,“趁着她还没发现……”

海伦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

“嗯……我还没说呢,祝你们生日快乐。”

弗雷德用魔杖指着这台大机器往楼梯上挪,笑嘻嘻地说:“多谢。今天太突然了,我几乎忘到脑后了。”

“妈妈一定在家里给我们做了蛋糕的。”乔治遗憾地说,“突然就到这里来了。”

“你们的生日礼物也放在贝壳小屋了,不过过几天就能拿过来!”海伦振奋地背着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跑进起居室了。

他们两个一回卧室就开启了瞭望站的广播频道,和李·乔丹交换起了新消息。

到了晚餐时分,餐桌上还是出现了蛋糕。不过那是韦斯莱夫人、金妮和海伦一起重做的。

“海伦提醒我了……我正在厨房里想要做个怎么样的蛋糕呢,比尔就来把我们带走了。”韦斯莱夫人笑吟吟地说,“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一定要有蛋糕的。”

海伦猜测他们两个的蛋糕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两个连在一起的蛋糕组成了一个大蛋糕,形状像个大花生,一边用金色的奶油写着“弗雷德”,一边写着“乔治”。说实话看着韦斯莱夫人做出这个形状来的时候,她还是很惊讶的……

餐厅里,韦斯莱先生用魔法变出一条横幅,上头用彩色的墨水写着“祝弗雷德和乔治19岁生日快乐!”

比尔也用守护神给他们传达了哈利已经平安到贝壳小屋的消息,以及祝贺两个弟弟生日快乐。这一好消息让他们振奋不少。

“然后就是传统的切蛋糕环节了!”金妮起劲地说。

虽然海伦送过他们很多次生日礼物,却没有见过韦斯莱一家为他们庆祝生日的场景。

“好吧,”弗雷德喜气洋洋地握住切刀,“准备好了吗,乔治?”

“今年凭什么又是你先握?”乔治不服气地说着,还是握住了弗雷德的手。

“好吧,那就让给你。”

“不用了。”他翻了个白眼,“这样很好,谢谢。”

在大家七零八落的生日歌声中,穆丽尔姨婆坐在她的扶手椅里,皱着眉头直嚷嚷:“我年纪大了,不能吃太甜的东西!”

“我们想到了,姨婆。”海伦从乔治的蛋糕里切出一小块递给她,“这一块是用无糖奶油和蛋糕坯做的,口感很软,也不会硌牙。”

姨婆慢吞吞地接了过去,挑剔地尝了一口,然后昏花的老眼看了看海伦。

“这还差不多——你姓什么?”

海伦愣了愣,乔治替她大声说:“韦斯莱,海伦·韦斯莱!”

她的脸红了,能看到桌子对面的金妮笑着和亚瑟交换着眼神,韦斯莱夫人也低着头笑着,没有说话。

“当然不是说韦斯莱!”姨婆说,“你娘家的姓是什么?”

“呃——蒙莫朗西。”海伦说。

尽管她的声音很轻,还是悉数飘进了穆丽尔姨婆的耳朵。

“蒙莫朗西?是那个用一根魔杖决定跟了某个男人一辈子的蒙莫朗西吗?”姨婆放下蛋糕,似乎一下子有了精神,她更加起劲地打量着海伦,似乎要看出点别的什么东西。

海伦知道她在说那根旧魔杖的主人,邓布利多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但是韦斯莱一家显然不知道,他们茫然地看着海伦和穆丽尔姨婆。

“我想是的。她是我的曾曾曾曾祖母,我也不知道隔了多少辈。”海伦回答道。

“是个很有名的巫师。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姨婆咂咂嘴,不以为然地说,“不过一点也不可惜,她爱的人是当时臭名昭著的黑巫师。”

海伦抿了抿嘴,不知道说什么。

“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姨婆,你的记性真好。”弗雷德插话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上个世纪有一个发明玩笑药水的巫师?比蒙莫朗西更有名,只是我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姨婆开始絮絮叨叨地回忆,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而乔治走过来把海伦拉开了。

其实姨婆说的也没错,海伦有些低沉地想着。但如果不提她的姓氏的话,和姨婆聊天还算有趣,她的确知道很多几十年前的故事,只是要扯着嗓门和她说话,有点费劲。

睡前,她站在自己房间的置物柜上摸来摸去。

“你在找什么?”乔治靠在门边看着她。

“姨婆说这里有一个会吱吱叫的玩具,愿意送给我。”海伦费劲地踮起脚往柜子里面看了看,“在这儿呢——以后唐克斯要是生了,可以送给那个孩子。”

“你怎么又穿我的衬衫?”他抱起胳膊懒洋洋地质问道。

“我没有带睡衣呀。”海伦不以为然地拿着那个玩具老鼠,“它可爱吗?”

“我的店里有一大把呢。”

她泄气了。

“好吧。”她不高兴地说,“那你抱我下来吧,我下不来了。”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海伦像以前那样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任凭乔治将她抱到了床上。

“真有意思。”他抵着海伦的鼻尖,喃喃道,“这么多年姨婆连一个茶杯垫都没送过我呢。”

“因为,它只是,一个小玩具罢了。”离他的嘴唇那么近,躺在他下边的海伦有些结巴。

“魔杖借我。”

“什么?”

“你的魔杖。”乔治抬了抬眉毛,“我要用它关门。”

海伦一下子来了精神。

“好差劲啊,乔治·韦斯莱,”她挑衅地说,“非要握着魔杖才能关门吗?”

“那你用意念关一个给我看看。”乔治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我不会。”她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还嘲笑我?”

“嘲笑你让我很开心啊。”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乔治礼貌地闭了闭眼,腾出一只手朝床头柜伸了伸,海伦的魔杖腾空飞起,直直地落进他的手心。

海伦笑不出来了。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他用拿着魔杖朝门那边挥了一下,房门径直关上了。

“好差劲啊,海伦。”他把魔杖丢到一边,抬手慢悠悠地解开她衬衣的扣子,“很多巫师小时候就有这个能力,你不会吗?”

“胡说。”海伦不安地按住他的手,“我小时候就不会。”

“那就换句话说:你的魔杖听我的,所以你也要听我的。”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低头用一个吻堵住她所有的反驳。

久别后的思念比酒还浓,他给的吻过于激烈,海伦气呼呼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最后还是扶了上去。

他有些不耐烦地扯开海伦的领口,细碎的吻沿着细腻的颈间一路下去,理所应当地落在胸口。她紧紧抓着他的肩,慌乱地眨着眼睛。

房门被敲响了。

“海伦!”金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乔治没好气地嘟囔道:“都几岁了,怎么还要缠着你过夜?”

海伦顶着潮红的脸色,正要回答,他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她吧,姐姐?”他温柔地看着她,但眸子里写的明明就是危险。

她眨了眨眼,乔治把手拿开了。

“你想让我骗金妮?做梦!”

于是乔治又把她的嘴捂上了,更可恶的是,他不等海伦推开自己,就朝门外替她回答了。

“今晚不行,金妮。毕竟我也有很多话要和海伦说。”

海伦的脸更红了。她眼泪汪汪地挣扎着,可还是被他压得死死的。

只听见门外传来金妮做作且极度不服气的一声“哦”,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

“你都几岁了?还要缠着我过夜?”海伦又气又好笑地反问道。

他的手滑进敞开的领口,海伦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那我等会就走?”他坏笑着说,“然后把金妮叫回来陪你,想想吧,你确定这张床可以?——”

“闭嘴!”她气恼极了。

他抱着她的肩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起身将她落在大腿上的衣摆卷起来,一路细细地吻上去,吻落在腰上时,她哆嗦得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既然今天没办法收到礼物,”将衬衣褪去后,他的唇抵着她的后背,手还搁在她的胸前,絮絮地说着,“我想要的礼物就是你。”

她抬手触到他的指尖,委屈地说:“我收到你的生日礼物了,可是我不明白。”

“收到了?”

“收到了,一把钥匙。”

“这就对了。”他不紧不慢地吻了她,从后颈到耳垂。“恭喜你成为新家的女主人。”

“新家?”她说,“可是你从没和我提过。”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不喜欢的话可以再换嘛。”他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熟练地从后面顶开她的腿心,一边吻着她的脸侧,“我来告诉你它是什么样的。……有秋千,如果你喜欢的话,有鹅卵石的小路,铺在花园里,可以种你喜欢的花……当然了,小路那头有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

“……写着什么?”海伦晕晕乎乎地问。

“韦斯莱太太,小心碰头。”

她还未理解是什么意思,就被他从后面撞了一下,她一头撞在坚硬的床头上,惊叫出声。

“我的头!”

乔治埋在她耳边吭哧吭哧地笑了一阵。

“抱歉,非常抱歉,我错了。”他伸手捂住她的头顶,话里还是带着笑意,又死性不改地撞了她一下。

看不见他的脸时她总有些害怕,紧抿的唇间溢出来的声音都带了些哀求。他的动作温和了很多,直到她哭着说想要看着他,他才将她抱在胯上,一一吻去她的泪水。

“你上次送你的地图,你忘在陋居了,对吗?”

海伦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送我地图?”

“我偷看了你的就业指导记录。”他轻声笑了,“第三个选择,环游世界。”

她有种藏了很久的秘密,却早就被人知道的失落感,这之中还有淡淡的甜蜜。

海伦想了一下,好奇地问:“如果让你选,你想和我去哪?”

“阿尔巴尼亚。”乔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为什么?”

他的指尖在她优美的蝴蝶骨间画着圈圈,半开玩笑地说:“我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亲吻巨怪牙齿的蠢货巫师们。”

海伦觉得自己被骗了,眼泪汪汪地擂了一下他的肩膀,“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的头还是好痛。”

“我知道了。”他讨好地吮吸着她的唇珠,在喘息的间隙告诉她:“我们以后不买这样的床。”

“那,”她吸了一下鼻涕,蛮不高兴地问乔治:“真的有这样一座房子吗?”

他抚了抚她的后背,望着她的眼睛,柔声说:“当然。”

他重新在她胸口印下吻痕,耐心地告诉她。

“我可以用一晚上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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