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温柔的夜

这么久没有说话,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别的女人的衣服?海伦怒火中烧,顺着他的话挑衅地说道:“怎么了,喜欢吗?”

乔治明显是相信了。

“转过去,把手举起来。”

“什么?”海伦生气地回问道。

这个人怎么回事?

“我说,转过去。”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面无表情地朝她走过来,“安全检查。”

海伦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照做了。

她转过去,下一秒,被乔治紧紧地抱住了。只是这个拥抱有点用力,也证明了这确实是一个所谓的安全检查。

他把两个人的魔杖都扔在沙发上。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粗鲁地翻遍衣服的边边角角。

乔治低下头,在她耳边恨恨地说:“你不会经常穿着这玩意在埃弗里眼前晃吧?”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海伦气不打一处来,想转过身去给他的鼻子来一拳。但是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挣扎了几下,只能用力抓着他搂着自己的那条胳膊愤愤地锤了几下。

“乔治·韦斯莱你这个混蛋!”

乔治好像也生气了。

没有说话,他用力扯过这件衣服长长的裙边,开叉的设计让它只要被提起来,裙下光洁的双腿一览无余。

“咔哒”一声,他利落地卸下海伦的腿环,随意扔到身后的角落里。

“你骗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安全检查!”她气呼呼地说着,眼泪要掉出来了。身下的裙子被他扯得皱巴巴的,而自己却不能转头去看着他的脸。

“所以呢?”

“好了!这衣服不是我的!行了吗?”她恼火地抬手揉了揉眼眶,乔治在这时把她松开了。

“你从哪里来的,额头上又是怎么回事?”乔治冷静地看着她。

“和你有什么关系?”海伦反问道。

就在两个人瞪着对方,谁都不让步的时候,弗雷德推门进来了。

“老天。”他端着一盘各种颜色的毛球,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人,“乔治,你除了会把她弄哭还会什么?海伦刚刚看到我心情还不错呐。”

“你手里又是什么?”乔治看了一眼,“侏儒蒲?”

“我想拿给海伦看看。”弗雷德走过来,把这盘还在打滚和尖叫的毛球拿到海伦面前,“这玩意卖得很好,也非常方便喂养。我猜你会喜欢粉色的这只吧?”

“原来是这个。”

海伦转过脸去不理会乔治,她也确实被这些奇怪的小家伙吸引了注意力。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笑容来,“我们办公室有一个男巫把它养在香烟盒里。它吃什么?”

“嗯……它吃一些腐烂的小东西,或者就是鼻子牛儿。”弗雷德的表情有些惊恐,“如果有人养它是为了清理自己的鼻子牛的话,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海伦轻轻笑出了声。

“看吧,我一来海伦就开心多了。”弗雷德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乔治一眼。

“我来给海伦看吧。”乔治拿过弗雷德的托盘,“你该回家了。”

“我也得回家了。”海伦迅速说着,转身去拿沙发上的魔杖。

弗雷德在她身后迟疑着说道。

“恐怕不行,海伦。晚上那些喝醉酒的巫师经常成群结队地在这里乱逛。”

“对角巷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乔治轻声说。

“在这里住一晚吧,里头有两张床呢。”弗雷德认真地说着,伸手扣紧了斗篷的扣子,“海伦刚刚从食死徒的魔杖底下逃出来,对我们的小英雄好一点,乔治。”

“食死徒?”乔治拿着侏儒蒲,它们还在上头快活地小声尖叫。而他看上去就没那么好受了。

“可是他刚刚对我用了‘除你武器’。”海伦说。

弗雷德看着他,“大可不必用缴械咒,乔治。海伦真的想走的话,可能我已经被她击昏了。我得回去了,如果妈妈问起你为什么没回来……我就告诉她,你被一只侏儒蒲绊住了。”

海伦闭紧了嘴巴,心里的委屈还没有消下去。

乔治把一托盘的侏儒蒲往办公桌上一放,走进里头的房间。不一会,他走出来,把一件干净的浴袍塞到海伦怀里,语气比起刚才缓和了不少。

“去洗澡吧。”

浴室要穿过他们的卧室,而客厅在最外头。弗雷德已经离开了,海伦犹豫地抚摸着滴水的头发,看着乔治坐在床边的背影。

自己的魔杖已经被放到了床头柜上。

外头的侏儒蒲好像都睡着了,在这里听不见一点声音。

“过来吧,我给你擦药。”乔治拿着刚刚弗雷德给她用过的药膏,听上去小心翼翼的。

其实镜子就在身后的浴室里,海伦可以选择自己涂药膏。但她还是默不作声地坐到了他身边。

“还要擦头发,对吗?”乔治轻声说。

海伦没有说话。

乔治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指蘸着药膏往她额头肿起来的地方涂了起来。

“弗雷德告诉我了。”他拨开海伦脸上湿淋淋的头发,查看还有没有别的受伤的地方,“你的确很勇敢,但是那是四个食死徒,海伦。”

海伦低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结果就是头越来越低,都快磕到他身上去了。一块毛巾罩住了她的脑袋,扶着耳朵的地方让她抬起了头。

“为什么不让海丝佳替你去?这应该是她要做的事情。”

“艾博先生也是一个父亲。”海伦开口说话了,“他的女儿就在霍格沃茨,我见过的。”

乔治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过了一会他才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那对你来说真的太危险了。”

她等待这样的一句理解,等了几乎半年。

“这是我早晚要做的事。”

“邓布利多不会那么狠心的。”他的手隔着毛巾温柔地擦拭着海伦的头发,“如果真的要这样,我和弗雷德就找他谈谈。”

“别……”

“你害怕吗?海伦,我听说今晚你遇见狼人了。”他温和地打断了她。

她伸手去拉他的衣角,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

乔治握住她依旧冰凉的手。

“坐上来,海伦。”

“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

海伦坐在他腿上,伸手搂着乔治的脖子。他的红头发离她很近很近了,只是乔治比较辛苦,要抬着手给她擦头发。

“我不会原谅你的。”海伦说,“只是我现在没有力气生气罢了。”

乔治苦笑了一下,眼睛亮亮地盯着她。

“那你还有什么要生气的,可以一起告诉我。”

“为什么要把我扔在霍格沃茨?”

他仔细地拭干海伦发梢上的水珠,才慢慢把毛巾拿了下来,腾出手抱住她。

乔治没有像弗雷德那样解释那些事情,尽管他不知道海伦已经听弗雷德说过一遍了。

“是我的错。”

尽管有那么多的误会,和在当时没法说出口的苦衷,乔治却没有解释。

海伦愣愣地看着他。

“我认为过多的道歉毫无用处。在我看来,可以做很多事情去弥补,而不只是道歉。”乔治认真地说,“我和弗雷德主动向凤凰社提出,把笑话商店的阁楼作为安全屋之一。只要施一些咒语就可以了。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们不能为蒙莫朗西先生和你做任何事情,但是逃出学校之后,我想我可以了。”

“为了我吗?”

“为了你。”乔治轻柔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每一个走进商店的顾客我都会看一眼,哪怕是路过这里的巫师。我敢确定你一次都没有来过,对不对?既然你因为我们的离开而生气,我想这是和你保持距离的一个机会——魔法部比霍格沃茨还要危险,不仅有埃弗里,还有其他看不见的敌人。

如果你一直平安无事,那我也会为此感到高兴。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凤凰社的庇护所,就像今天一样,我和弗雷德会永远在这里等你。

我既盼望着你来,又盼望着你不来。”

海伦抱紧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心脏在有力地跳动,就隔着他的衣服,和她薄薄的浴袍。

“你快把我勒死了,海伦。”乔治有些艰难地笑着,但是他没有去拨开海伦的手。

“还好我今天就来了。”海伦松开一只胳膊,去拉扯他的领带,“而且没有受很严重的伤。”

“没错,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如果我永远都不会受伤,永远都不会来呢?”海伦说,“你是不是也永远不会来找我?”

“你不会真指望着神秘人变成英国常青树吧?”他迷惑地看着海伦,“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的。”

这个回答古怪而悲伤,还好它永远不会发生了。

“那我会在心里骂你一辈子的,乔治·韦斯莱是傻瓜。”她蛮不高兴地说着,转移了话题。

“衣服不错。谁给你们买的?”

乔治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

“当然是我们自己了。还有谁,另一个爱哭鼻子的漂亮女巫吗?”

她绷着脸,藏起自己的笑。

“我那天可看见了。有一个金色头发的姑娘一直跟在你们后头。”

“那是维丽蒂,我们店的员工罢了。”他说着,笑嘻嘻地看着她,“你想到什么了啊?”

海伦才不会让他太得意,她抬起乔治的下巴,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

“哎哟!”

“知道痛了?就这点痛?我劝你忍着。”她不客气地揪着他的领带威胁道。

乔治有点委屈地想抬手,海伦又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说道:“谁让你松手的?抱紧我。”

他的手只能老老实实地放在她腰上了。

海伦还是没有绷住,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终于笑了?那你再咬一口吧……如果你高兴的话。”他刚才还呲牙咧嘴的,看到海伦的笑脸,看上去一下子就没那么疼了。

她低头凑到他唇边,轻巧地笑着。

“当然。”

她温柔地吮吸着他的唇舌,她知道乔治会回应她,但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没法说清谁才是更强势的一方。

他身上太暖和了,海伦总是想往他胸前靠。而他的手也总在不老实地扯她的浴袍。

气息纷乱之后,解开他的扣子有些麻烦,以至于海伦犹豫且清醒了一会。乔治握着她浴袍的绑带,微微地喘着气,抬头看着她。

海伦说:“我们不能像以前在学校那样,大方地挽着手走在大街上了,对吗?”

“没错。”礼貌地收回手去,他定定地看着海伦。

“地下情人的话——你可以拒绝。”望着她的脸,乔治有几秒的愣神,随即他扯了扯嘴角,“我不会——”

海伦摇了摇头。

“这不是地下关系,我们只是在等待黑暗被驱散的那一天。”

她默不作声地扯松了乔治的领带。他的回应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再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

一个略有些粗暴的亲吻。她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只能一手扶住乔治的肩膀。

尽管她明白,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刻,已经交出了所有主动权。

喘息之间,她从乔治外套口袋里抽出他的魔杖。

“你还有第二根魔杖吗?”她笑吟吟地吻了一下他的额角。

此时,她浴袍的绑带被轻轻松开,浴袍也从肩上滑落下去。

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打了个哆嗦之后,海伦试着抱紧乔治,靠近他就像拥抱温暖。

乔治把她放在柔软的被子上,俯身亲吻她圆月一般光洁的肩头。听了她这句话,亲吻变成了惩罚性地轻咬一口。

“我告诉过你了,别管那玩意叫魔杖。”

周六清晨,弗雷德从家里回来时给海伦带了新的袍子。瓦西里娅的那堆衣服和那个食死徒的面具已经被他们处理掉了。

海伦终于找到了藏在衣柜里的穿衣镜,她把扣子扣到领口之上,遮住锁骨附近的点点吻痕。

将头发从后领抽出来的时候,乔治拿着两个人的早餐进来了。

他放下那些食物,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

“还疼吗?”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对着镜子里的海伦眨着眼睛。

她的脸红了红。

“已经好很多了。”

“下次我会温柔一点的。”

海伦低头拍了下他的手背。

“闭嘴。”

乔治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将小桌上的牛奶拿给她。

“我可以送你上班吗?周一的时候。”

牛奶还一口未喝,海伦转头看着乔治。

“不可以。”她笑了笑。

“那我可以接你下班吗?”他又问。

海伦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一脸期待的乔治。

“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个把我一个人扔在霍格沃茨,自己逃学的男朋友。或者是一个见面就要缴械我的男朋友。”

“什么?你还这么记仇?”乔治有些意外地说。

“非常记仇。”

乔治刚想说什么,海伦抢在他前面说:“昨晚你答应过的,怎么了吗”

最后他只能无言地瞪着海伦,郁闷地喝了一口牛奶。

海伦心里顿时神清气爽。

她俯身吻了吻他沾着一些奶渍的嘴唇,笑眯眯地说:“没办法啊,在店里等着我的临幸吧,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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