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昉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大爆炸，让大部分人、动物、植物都陷入了疯狂。
爆炸本就不是人力可为，那么问题的答案就应该向神明询问。
由于文绒父子是从沿海城市逃亡的，所以石昉想着归墟应该靠海，但这些天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本来这两天，石昉就打算找个借口回基地，去问问文绒关于灵祖的事情。现在看来不用回去了。
石昉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乞丐也要去找归墟，这不就正好验证灵祖的真假。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归墟的？”，石昉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天师舍看了看张不正还挺精神的模样，随即向石昉解答：“孩子，你是灵祖选中的人，我作为灵祖的代行者是可以感知到的。不过，因为你太弱小了，还没有得到灵祖的召见。”
弱小？石昉无语了，自己肯定比文绒那小子强啊。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被灵祖选中，只是因为文绒的原因，自己身上沾染了什么气息？
“我被选中？我不相信你，你如何证明？”
“迷途的孩子，我能帮助你提前见到灵祖，但你要虔诚的信奉灵祖，远离一些无关的人。”
显然，天师舍话语中的无关人指的是张不正。cuxi.org 猪猪小说网
帮我见到灵祖？如果现在她能帮自己见到所谓的灵祖就能验证拯救人类是否是真的，然后再让阿正哥搞定她。
“好，不过，我现在就想见到灵祖。”
“不行。”
天师舍面带微笑地直接拒绝了石昉
“那不用了，阿正哥，咱们走。”
如果现在贸然跟她们离开太危险，不如先拒绝，自己再跟阿正哥跟踪她们。
不过石昉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回头看，张不正已经倒在地上。
石昉不知道的是此时张不正仍然清醒。
原来老女人真能引人如梦，只不过需要较长时间的催眠引导，刚才跟石昉说话时看自己大概就是观察我是否被引入梦境。
张不正想到了个有趣的点子，他想看看那老女人的面瘫脸上出现错愕的表情，所以，嘿嘿。
天师舍走到石昉面前轻轻抚摸他的脸，轻轻道：“孩子，你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
石昉没有慌张，现在这种情况需要保持冷静：“你做了什么？”
天师舍恢复了清冷的神色，：“只是让他睡一会儿，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不然他可能就真的一睡不醒了。”
说完转身牵着小良恕就要转身离去，根本没等石昉的回答。
石昉看着地上毫无动静的张不正，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现在该怎么办？
跟着那个老女人走，把阿正哥留在这？可是会不会动物出没，就像那只大鸟。再说了刚才那两个有没有同伙，万一有人找来怎么办？
如果不跟那个女人走呢？按照那个老女人说的，大概是让我们两个都没了。
“好！不过，我先要把阿正哥扶进车里。”，石昉还是决定跟天师舍走，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
天师舍远去的身影没有停留：“二十步，赶不上来，他会死。”
……
“18，19，20。老师，那个大哥哥没……”
“喂，等等我。",石昉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天师舍看着面前的清秀少年，感觉有些怪异。
“老师，我想知道关于归墟的事情。”，石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但是天师舍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小良恕。
小良恕则是摇了摇天师舍的手，良恕知道老师是在问自己，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知道归墟是什么吗？”，天师舍得到良恕的回答放下心来。
但是小良恕有些好奇，老师平时是很少讲话的，不过对于老师的事情不能多问照做就好，还有那个大哥哥也感觉怪怪的。
“知道一点，请老师指正。”，石昉做了个揖礼，躬身低头时却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神话中曾经提及，灵祖倒下后流出的鲜血淹没了他的头颅。根据记载‘无底之谷，无名之渊，名曰归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注1），所以有传说归墟是灵祖的嘴巴。”，石昉讲出了自己所知道的。
“不对！那些只是愚蠢的凡人臆测灵祖，归墟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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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座囚笼！‘归墟者，万物归宿’。你应该还记得神话中是怎么说的，在世界还未形成前灵祖与原主是两兄弟。
灵祖不停创造世界，演化生灵，让世界充满生机。而原主生性狂躁，喜欢破坏一切，总是在干扰灵祖。
不知何时开始，两人开始战斗，地水风火动荡破碎，一个个世界被湮灭。
看着无边虚无，灵祖知道要先杀掉原主，世界才能诞生。
于是灵祖造就了一个囚笼……”
天师舍即将讲到灵祖为了世间万灵献身的时候，一阵突兀的嘲讽传来。
“哈哈哈哈，不行了，要笑死了，怎么会有人这么脑残。”
趴在方向盘上的张不正实在装不下去了。
本应该在天师舍面前恭恭敬敬站着的石昉，此时正坐在副驾上，并且一脸不解的看着张不正。
石昉不理解，天师舍讲得这段故事从小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吗？这时石昉才记起来，张不正是失忆的，他不知道这个故事。
自从那天晚上，张不正说已经忘了小时候的梦想，自己就再没有跟他讲过神话故事。
而天师舍看着身边的石昉逐渐沙化，被风吹散。
天师舍很惊愕，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自己竟然被拉进了幻境？！
笑了一会的张不正下车朝天师舍走过去，真是可惜了，光顾着笑没有看到天师舍面瘫脸的变化。
“你很特别，你刚才在笑什么？”，天师舍恢复平静，正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她不明白短短三个月怎么可能有人的实力能超过自己这个灵祖的眷者？
“当然是你讲的那个故事了，不好笑吗？灵祖和原主？灵祖是傻子嘛，为了自己的小玩具就要跟自己的兄弟自相残杀。”，张不正实在是不理解，编神话的能不能动点脑子。
“哦？你不相信灵祖的存在？”，天师舍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想做什么，现在最好顺着他的话进行下去。
张不正很随意的回答道：“当然，反正我是不接受自己是某个人的细胞变化的，太恶心了。况且世界上哪有什么神？我才不信什么狗屁灵祖。”
天师舍有些愠怒的看向张不正：“无知者无畏！”
其实张不正不理解，在灾难面前为什么弱小的总是期望强大的存在拯救自己？难道不应该自我拯救？
就算真的有什么灵祖，它凭什么就出手拯救那些弱小的生灵，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些人是它造出来的玩具？
真是可笑至极。
张不正考虑到石昉还小，他才愿意陪石昉做一场关于“归墟”的梦，等到现实打破少年的美好幻想，石昉自然会明白。
一个月的时间闹也闹够了，现在不就是很好的机会让石昉认清现实？
张不正不动声色地看着天师舍：“女人，现在咱们的身份对调了。说出来你知道的灵祖的事情，刚才你是怎么说的，二十步，赶不上来我会死？现在，三句话说服我不然你会死。”
话语中如同饮水般平淡。
而小良恕则是贴紧了天师舍，两只小手抓着天师舍的衣角，她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猎手与猎物的对调如此突然，天师舍却没有一丝愠怒，生死不过是灵祖的安排。
“你怎么看待那些发疯的人？”
话语中尽是平静，没有慌张，这倒是让张不正感觉有点意思。
张不正不着调的回答道：“也许是谁家煤气罐漏了一氧化碳中毒？”
站在张不正身后的石昉听到这话都觉得离谱，整座大陆的人都遭殃了，谁家煤气罐那么大？
天师舍仍是平静的看着张不正，“你又怎么看待出现的超凡能力，比如你操纵泥土的能力。”
张不正则是故意顺着天师舍的话往下说，震惊道：“灵祖显化了？”
“除了神人伟力，还有其他解释吗？肯定不会是煤气罐。”
天师舍嘲讽了一下张不正。
这时石昉出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灵祖是真是存在的，而且就在归墟。不论是有人发疯、山川破碎，还是我们身上出现的超凡能力都是因为灵祖？”
天师舍点了点头。
石昉想知道详细的内容，开口问：“那些疯了的人是怎么回事？还有超凡。”
但是天师舍却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张不正。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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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了就放了你，真的，你可让你旁边的小女孩验证一下。”张不正已经知道了小女孩的能力是辨别某人所说的话是否正确，就在她验证梦境中那个假石昉的时候。
张不正的能力就是能分析，复刻，修正别人作用到自己身上的能力，简明来说就是【过度学习】，比如对方只是简单的布置沼泽能力，张不正却能得到控制土地的能力。
不过这种能力是有缺陷的，张不正不能同一时间使用过多修正过的异能，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而那些闲置的能力则是以原始状态被保存。
“老师，他说的是真的。”，小良恕告诉天师舍。
但是，既然张不正能够用天师舍的幻境困住她，又怎么不能迷惑住小良恕呢？
深知这一点的天师舍注视着张不正似乎想把他解剖一样，但是张不正对上她的眼神丝毫没有避让。
“你瞅啥？赶紧说，时间宝贵。”，张不正善意的提醒了天师舍。
天师舍的眼神变得平静：“于是灵祖造就了一个囚笼，这个囚笼就是归墟。”
这次张不正没有再讽刺，毕竟石昉是真的想知道怎么回事，先让石昉陷进去，自己再出手拯救他，这下迷途的少年一定痛改前非，放弃整天幻想着拯救世界。
计划就是如此完美，我可真是个天才！
天师舍继续讲述灵祖的故事：“灵祖用智谋将原主引到归墟，将要关闭，但谁知原主竟然有所察觉，突然偷袭灵祖，导致他们被关到了一起。”
张不正努力克制自己，果真还是不能相信这故事，要么是灵祖脑残，要么是编故事的人脑残。
张不正神色怪异地看看正讲着沉迷其中的天师舍，又看了看听着入迷的石昉，还有那个刚才还惊恐的小女孩，现在竟然也逐渐放松下来。
还真有人信！难道是因为自己失忆的原因，才对这个故事不感冒？
天师舍言语中开始有些激动：“灵祖和原主开始战斗，就在狭小的归墟樊笼中。时间被沸腾的血液蒸发，空间在愤怒的嘶吼中破碎。这是场必定以死亡落幕的战斗！”
“灵祖破碎的身躯化作了大地，留下的血液汇聚成了大海，原主的皮肤形成了天空，双眼化作了日月双灯，血肉变成了漫天灯火，”
张不正眼角狂跳，这是神话？这是神话！这不是恐怖故事吗。
张不正赶紧打断逐渐兴奋天师舍：“停，讲重点，你只需要讲现在那些丧尸怎么来的，还有超能怎么回事。”
天师舍平复了一下心情：“灵祖复苏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神迹！”
讲到这，天师舍的脸上竟出现癫狂的神色。
这故事能信？算了，起码石昉感兴趣，自己就不要泼冷水了。
张不正将这一切纯纯当作故事去听，他只相信自己的实力而不是什么灵祖，就算真的有灵祖，那也不关自己的事情。
回头看了看石昉正在沉思。
看着石昉认真思考的样子，张不正就知道这小子八成是信了，果然少年就是好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打破他的幻想，认清现实。
在张不正看来，那个劳什子灵祖八成是什么高级丧尸，有点强力致幻的能力，能蛊惑一些人。
张不正想起来天师舍说的能让石昉见到那个灵祖，而前段时间正好收录了个“破妄”的能力。
那天张不正躺在车里睡觉，黑暗中就感觉有两道金色利刃向自己射来，猛然睁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自己就收录这个能力，解析之后让张不正震惊了一下，破除迷障、窥视种子，这能力很强，对自己的实验很有帮助，张不正一直想搞明白能量流动和表现出的超凡能力之间的关系。
这种能力张不正平时是不用的，因为累，平时也只是用一下操纵泥土的能力，所以刚才被天师舍的能力迷惑了。
就是不知道偷窥自己的是哪个王八蛋，多好的实验样本，真想解剖他的身体看看能量流动。
如果能让石昉借助这能力就能知道那个灵祖是个什么玩意儿。
张不正将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女人，刚才你说能让石昉看见灵祖，现在展示给我看。”
天师舍直接给出答案：“现在不行。”
张不正抬头看了看正南方的日灯，调侃道：“怎么，灵祖也要午睡？”
天师舍已经逐渐接受了张不正的神经病：“因为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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