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博学多识地费叶平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

几个徒弟都专心致志的眼看着师父,耳朵竖起,专心的听费叶平讲解起来。

费叶平手拿着双耳罐说到:“这叫双耳罐,是古越国越窑的青瓷作品,其特点就是器物的底足多呈现玉璧状,造型古朴端庄,施釉均薄细润,

色泽青中泛着微黄,接近于茶青色,比物整体工艺做工精湛,胎骨细密,品相明彻如冰,温润如玉,算得上唐代青瓷的上乘之作。”

(越窑的古窑口在现在浙江上虞,余姚,慈溪一带分布着,古时候是越国的国土,故而窑口就称作越窑。)

景铁锁听完师傅的讲解,看看师父面前的双耳罐,

又看看自己面前的盘口壶说到:“啊哈,青瓷,白瞎了这个器物了,这么好的工艺,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个尿壶,还要害得我累死累活的把它挖出来,又不值钱,真是亏大了,”

“要是知道是尿壶,就留在墓室里了,拿它干什么?”

“有用处,最少回来能给碾子做个茶壶啊…哈哈………”

“碾子要是拿它当茶壶用,茶叶钱我包了………”

“我也给碾子凑份子钱买茶叶……”

“算我一份………”

“哈哈………”

几个徒弟又开始调侃雷碾子的囧事了。

雷碾子气的跺着脚,看着师傅喊道:“师父,管管他们吧,不管他们就上天了。”

费叶平微笑着挥挥手说:“静一静,刚才铁锁说这壶不值钱,我现在告诉你,它能值些银子,你没白拿,改天我寻得那位专门收藏青瓷的主,买的时候让你们开开眼。”

这时候杨树根又拿起那件唐三彩叫到:“师父,师父你看,这件唐三彩是不是假的啊,上面咋只有两种颜色呢?”

费叶平接过唐三彩,翻来覆去看了看说:“不是赝品,是盛唐时期的真品,通常人们俗称的唐三彩,唐三彩,就是由黄,绿,白为主色,褐,蓝,黑为辅色,低温烧制而成的陶器,就是唐三彩。”

史大夯一听师父说是陶器,转身在景铁锁身上怼了一拳说:“是陶器吧?我没说错吧,你还在那里充大头,说这是什么半瓷的,是没有烧好的三彩残品,现在听见了吧,师父说是低温烧制的陶………器……听懂了吗?”

原来几个徒弟私下的在那里研究这些器物,景铁锁不懂装懂给他们说了一通瞎话,才让史大夯狠狠的怼了他一拳。

景铁锁急眼了,指着那匹三彩马问道:“师傅你说,唐三彩,唐三彩,这马明明就是两种颜色,不是残次品是什么?”

费叶平笑着看看急眼了的景铁锁说:“这就是唐三彩,真正的三彩陶器并非必须有三种颜色,

以为师的见识到的各种陶俑,陶像,小陶马,小陶猪以及各种小家畜,有三彩的,两彩的,还有单彩的,

这些器物都算做三彩类的器物,更有甚多器物,不止拥有黄,绿,白三种颜色,

而是以这三种颜色为主色,辅以褐色,青色,黑色等颜色,而烧制而成的多彩釉陶器,也被人们俗称为唐三彩,”

几个徒弟听的如醉如痴,耳中听着师傅的话,脑补着那些多彩的画面,整个人都好像被带进了唐三彩世界一般。

费叶平又拿起边上的一尊三彩骆驼陶器说:“你们看看这只骆驼身上有几种颜色啊?为什么它也叫三彩骆驼呀?”

几个徒弟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骆驼心里默默的数了起来。

这是一只三彩骆驼,造型逼真,昂首嘶鸣,气势轩昂,骆驼背上骑着一个身穿窄袖上衣,头戴翻檐帽,赤发碧眼的外国骆佣,仔细数来骆驼和驼佣身上的颜色,总共有六种之多,

雷碾子第一个说给费叶平听:“师父,我仔细数了,有四种颜色,”

费叶平吐出嘴里的烟气说:“哦,四种颜色?你再去数数看。”

这时候其他三个人都数完了,都像费叶平汇报着:“师父,六种颜色……”

“六种颜色,师父。”

“五种…不不……六种颜色,师父。”

费叶平满意的点点头,轻声问道:“既然有六种颜色,为什么要叫做唐三彩呢?咋不叫做唐六彩呀!”

看看徒弟们都默不作声,费叶平接着说到:“因为它的工艺流程,是用黄,绿,白,三色为主调,加以辅料交叉混合的上釉技术来完成,又用低温烧制的手段,

制造出的器物色彩斑斓,颜色变化无穷,就像这只骆驼,虽然拥有六种颜色,雕塑精美,色彩斑斓,但是人们还是习惯性的称它是唐三彩,”

四个徒弟这才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景铁锁对费叶平说:“要不是师父今天这一番教导,我真能把这单彩或者两彩的器物,当做赝品给放到墓室不拿它。”

“那可就亏大了,这虽说是件陶器,可是价值是那些不到代的瓷器,没法比的呀!”

“那你让师父看看这个东西值钱,还是那个单彩的陶俑值钱?”

大家扭头一看,雷碾子手里端着那天从墓道里清出来的那个红陶方盘,也就是费叶平说的那个“鬼灶”。

雷碾子把鬼灶放在了桌子上,大家仔细看去,原来就是一座缩小版的农家小院,

有前门,庭院,院子中间还有一口水井,水井上面还有一架辘轳,前门的另一侧是一座猪圈,里面有一大两小三只猪,

在往上看去,就是一大间正房,房门口雕刻着对联,房檐上吊着雕塑的玉米,辣椒,大蒜头,一派人畜兴旺,五谷丰登的富裕景象。

“师父,这个鬼灶做工这么复杂,应该能值些钱吧?”史大夯好奇的问道。

三个徒儿也想听听师父的见解。

只见费叶平用手指着这个鬼灶说:“这个红陶鬼灶不值钱,而且是连一两银子也不值,这是个穷嫌富不爱的器物,这些东西里面就属它是鸡肋性的器物了,到咱们走的时候,送给姓苏的吧。”

费叶平的意思是送给苏文胤。

雷碾子一听送给姓苏的,马上急头白脸的,爬到费叶平跟前问道:“师父,你说实话,这个东西能不能换两罐北方烧酒呢?”

费叶平看着雷碾子,再看看鬼灶,这才微笑着说:“两罐不行吧,一罐是没问题的,咋啦,你要用它换酒喝呀!”

雷碾子一本正经的说到:“对呀,就是要用它换酒喝,说啥也是我们下了那么大的苦挖出来的,不能便宜了别人吧,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杨树根一把夺过来鬼灶说到:“你这个财迷,一天到头就知道钱钱钱,这能值几个小钱,你也看得上呀!”

雷碾子一把又把鬼灶夺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轻轻的用手的上面的土擦了擦,

然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小钱,可别小看小钱,再多的钱,都是有一文一文攒起来的,

我现在也要由小钱做起,学会勤俭持家,再说了,蚊子虽小也是肉啊,捡到篮子都是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费叶平和其他几个徒弟,都被雷碾子的胡言乱语雷住了,一个个都比雷的外焦内嫩,皮焦里酥的僵化在那里,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到了晚上,苏文胤趁着月色,按时来到了客栈,和费叶平一众人聚在了一起。

费叶平让景铁锁招呼店家,送来了一桌酒席,几个人开始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费叶平说到:“苏兄,这次合作,总共起获陶器瓷器不到三十件,青铜佛像一尊,青铜香炉一顶,玉璧两个,金饰两件,金饼八只,

哦,对了,还有一件不值钱的鬼灶,我那不开眼的徒弟要它,就送给他吧,以上这些东西,就是你我要分的东西。”

苏文胤听出来费叶平的诚意了,他也诚意诚意的说:“费老,您看着办吧,都不是外人,我还能不放心您吗?”

费叶平抿了一口酒说:“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文胤双手合十对着费叶平说:“都是自己人,费老请讲无妨。”

费叶平语重心长的说到:“我想先把金饼分了,剩下的瓷器和三彩陶器,拿回去再寻客商出售,这样能买到好价钱,苏兄觉得这个建议如何啊?”

“好,就按你说的办,先把金饼分了呗!”苏文胤满口答应。

费叶平这才拿出八块大金饼,和两件金饰对他说:“总共八块金饼,苏兄,给你拿两块如何!”

“可以可以……”

“我们回家以后,东西要是出手了,我就会让徒弟过来请你前来拿钱的,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费老在江湖上的信誉谁人不知,苏某我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那好,苏兄天也不早了,酒你就不要喝了,我怕你回去的路上出岔子,你现在就拿着东西回家吧,哈哈,这可不是哥哥我逐客,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

费叶平豪爽的一边笑着一边说着。

苏文胤迅速拿起分给他的两块大金饼,满心欢喜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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