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柴窑秘史求收藏求评论求推荐票

雷碾子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不晚啊师父,咱们就选您后面说的这种工艺,做好陶俑,刷上药水,真伪难辨,肯定赚大钱。”

费叶平没好气的说:“你呀,要是拿着那些高仿品去买,保证你能把牢底坐穿,你以为这样做的假陶俑,就没有办法辨别了吗?幼稚,你们可给我听清楚了,

以后要是遇到三彩陶俑,真伪难辨的时候,你就用手指轻轻的刮上面的土锈,真的三彩陶俑身上的土锈,和陶俑基本是已经凝结成一体了,轻轻的是刮不下来的,

高仿品就不一样了,轻轻一刮,上面做的伪土锈就会轻松的掉下来了。”

费叶平讲解完,众位徒弟和弓一朋,纷纷赞叹到:“这个鉴别方法好,通俗易懂,”

“这就是相生相克,你高仿的再好,我也有办法辨别呀,”

“长见识了,这可是书本上学不来的啊,”

“这真是教科书级别的鉴别方法啊,”

“谢谢师父指点迷津……”

就在他们几个徒弟长吁短叹时,秦砖汉瓦坊店里的伙计过来对弓一朋说:“掌柜的,人家又来催促咱们了,问您到底要不要那个器物,要是不要,他们就另找高明了,他们急着用银子呢,”

弓一朋面色一沉,不太高兴的说到:“急什么啊?没看见我忙着吗?再说了,任何东西到了店里,不是都要仔细的掌掌眼吗?那能像他说的那么草率办事,那不乱套了嘛,”

前堂伙计吓得一句都不敢说,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

弓一朋厉声问道:“咋啦,还有什么事?”

伙计声音弱弱的回答:“人家就在大门口站着等信呢,您给个回话他就走了。”

弓一朋刚要对伙计说什么,费叶平问道:“一朋呀,出什么事了?”

弓一朋不好意思的说到:“师父,是这个样子的,前天中午有俩人来店里,拿出一只梅瓶,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柴窑的器物,我这两天就是忙活这个事了,不过………”

弓一朋吞吞吐吐的不说了,费叶平疑惑的问道:“不过什么?不对路子还是什么原因?”

弓一朋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到:“师父,我没接触过柴窑的器物,对其的工艺流程以及特征,我是知之甚少,所以一直不敢下结论,就怕打了眼砸在手里了,这不,您来了,刚好帮我掌掌眼。”

几个师兄弟一听,马上叽叽咋咋起来:“柴窑的,没见过,肯定不值钱,”

“瞎讲,我好像听师傅说过,柴窑的最值钱,”

“放屁,柴窑的器物值钱?它有五大窑口的器物值钱?”

“你…………”

“别嚷嚷了,师傅在考虑事情,别打扰了师父。”

只见费叶平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对着弓一朋一挥手说:“走,让我见识见识,”

弓一朋赶紧领着费叶平,来到他坐堂掌眼的桌子跟前,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只梅瓶,让费叶平看。

费叶平拿起梅瓶,嘴里面喋喋不休到:“柴窑?这就是柴窑的梅瓶?”

只见费叶平手里的梅瓶,高一尺,口径一寸半,口细短颈,丰肩瘦底,底足露胎无釉成黄土色,底有工整的篆书柴字落款。

在看其品相,釉色如雨过天晴破云处,呈天青色,釉质滋润细腻,

釉面光亮润泽,洁亮如镜,滋润细媚。

瓶体修长,器型规整,胎体极薄,用手轻轻一弹,声如敲磬,余音绕梁。

梅瓶唇口外撇,短颈溜肩,肩部朝上抬起,流线饱满切有力道,腹部之下向里稍收,一看就是一次拉坯成型的上乘之作。

费叶平手持梅瓶,看着看着不由得,发自内心的长叹了一声,

费叶平的这一举动,让几个徒弟都纳闷起来,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费叶平有过这幅神情,期待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恍惚和犹豫,

不像他们心中的那位说话办事掷地有声,有始有终的师父。

景铁锁小心的问道:“师父,有什么地方不对路子的吗?”

雷碾子一拍景铁锁说到:“你真是吃饱了撑的,师父的事要你管了,你以为你的能力比师父强了。”

杨树根也随着说:“就是啊,五大窑口的器物,那一样难住咱师傅了,区区一个什么狗屁柴窑的器物,能男主师傅吗?”

景铁锁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嘛,没看见师父都不说话了,肯给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史大夯用手捅了一下景铁锁说:“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住嘴,想让师父家法伺候吗?”

这时候费叶平扭头问弓一朋:“拿此物来的人,说的是柴窑的器物吗?”

弓一朋毕恭毕敬的说:“是的师父,来人就是这么说的。”

费叶平放下梅瓶,背着双手,在屋里慢慢的转来转去,好像还有那个关节卡壳了一样。

弓一朋连忙过去跑了一杯茶,端过来递给费叶平,然后请他过来坐着歇息歇息再说。

费叶平喝了一口茶,这才对大家说:“这应该不是柴窑出的梅瓶,基本上可以告诉来人,让他把东西拿走好了。”

弓一朋惊叫到:“师父,您再仔细掌掌眼,我看了两天,从釉色到胎体,行内所说的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基本上都达到柴窑的四大特点,能不是柴窑烧制的吗?”

费叶平看着弓一朋说:“一朋啊,你在柴窑这方面的知识不是一般的欠缺,你要是被这只梅瓶的表面因素蒙蔽了,那你就犯了大错了。”

众位徒弟听完都吃了一惊,心想:“这么完美的器物,难道是仿品吗,”

弓一朋虚心的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

费叶平端起水烟袋,美滋滋的抽了一口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你可知道柴窑总共存在了多少年代?又能烧制多少器物?”

弓一朋一听这个问题,马上愣住了,回答不上来。

雷碾子又没脸没皮的装逼说到:“师父,我知道,柴窑的窑史总共生存了大概一百多年吧,”口气中有些试探性。

费叶平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手串上的木珠子,照着雷碾子头上扔了一下说:“你从那部野史上看来的这个数字,瞎扯八扯,听清楚了,柴窑窑史存世时间不足十年,六年有余不足七年,记住了吗碾子?”

“记住了师父,”雷碾子诚恳的回答道。

史大夯可来劲了,它他含沙射影的问费叶平:“师父,你是不是记错了,可能就是碾子说的一百多年吧,哈哈哈哈,一百多年,哈哈笑死我了,一百多年…………”

其他师兄弟也被渲染的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就这个话题议论起来。

“我刚开始也是认为是一百多年的窑史,谁知道它只有六七年的窑史,真是不可思议,”

“就是啊,六七年,建个窑口也要六七年吧,”

“说不定是真的,我好像听师傅以前说过,柴窑是古时候那个狗屁皇帝家的官窑,人家财大气粗,建个窑口说不定不要六七年吧。”

“即是皇帝家的官窑,为何只有六七年的窑史呢?是烧制的器物不合格?还是……………”

费叶平接过徒弟们的话题说到:“这就说到点子上了,柴窑的窑口,还真是五代时期的皇帝建的,那位皇帝姓柴名荣,可惜英年早逝,柴窑也随着他消失了,

所以说柴窑流传下来的器物是少之又少,我这一生在文玩堆里是打着滚过来的,一辈子也没遇到过一件柴窑真品,你就可见柴窑器物的珍稀程度了。”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