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双眼猛然睁开，顾祭瞬间就跳了起来，但在与自己胸口相连的锁链牵引下，又摔倒在了地上。
“这是……”
看着和自己胸口几乎融为一体的锁链，顾祭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没记错，自己确实是被这个锁链贯穿了胸膛，而且那个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心脏！
“不死能力被封，我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可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特殊。
抬头望去，长方形的棺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合住了，只有冰冷的锁链随着顾祭的动作晃动。
顾祭稍微用了一点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棺材旁边。
“有点乏力……没有源力的感觉真是糟糕啊。”
手指从冰冷的棺材上划过，只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以及，瞬间涌入脑袋大量记忆！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被这么暴力的传输知识……
幸好这次的传输量并不大，只持续了短短十秒不到。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顾祭睁开了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个棺材。
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于之前了。
不只是因为棺材里装的存在是这个世界源力的起源，更重要的是，她的存在涉及到了永夜降临的原因。
危险的东西应该被毁掉，只可惜现在的顾祭并没有那个能力。
而且，顾祭也不能确定这个棺材是不是已经和自己的生命紧密相连。
教会对于诸神的颂词，充满了不切实际的狂语，但并不意味着全部都是假话。
至少，永夜降临的时候，的确存在着连神明都不可抵抗的入侵者，而他们的目的，正是棺材里的少女。
毫无疑问，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是灾厄的源头。
谁也不能确定那群恐怖的存在是否会回到这个世界，再次带来永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群即将归来的神明是不会放弃她的。
毕竟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争夺力量的火，都要从上古时期烧到我身上了吗？”
摇了摇头，顾祭想要将锁链从自己胸口拔出去，可它就是牢牢的固定在那里，纹丝不动。
没有源力的自己是不可能斩断锁链的，但要拖着这么大一个棺材，行动也会变得相当困难。
想不出办法的顾祭，调出了自己的源板，倚靠在冰冷的棺材上。
根据那段记忆，源板的由来也和棺材里的少女有关。
不过相比起搭建起世界力量阶梯的源力，源板完全是少女随意创造出来的承载工具而已。
“怪不得这么简陋……”
但这也意味着，少女在最初的时候，存在过一段时间的意识，这也许是一个重要的突破点。
顺着这个思路，顾祭沿着少女短暂的记忆河流追寻下去，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被刻意删去了。就是不知道删去记忆的是神明、未知的入侵者，还是少女本人……”
手指滑下，看着源板上一条又一条的能力，顾祭的手指突然僵住了。
又是一条乱码……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上次，之前那三个被封印的能力，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记得伊比胡斯当时说，产生乱码的原因是一个叫做神明枷锁的能力来着。”
又和神明有关吗？
不，和神明有关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同样的方法。
直到现在，三个被封印的能力，一个被血神点亮，一个被不死点亮。
那么另外一个应该就是可以将这两股力量彻底合二为一的方法了。
结合薇拉的研究和自己的点亮其他两个能力的过程，顾祭大概可以摸出点亮最后一个能力的方法。
可现在又多的这条，顾祭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也许和你有关吧……”
拍了拍棺材板，顾祭试探性的推了一下，没能推开。
“看来是不愿意见我了？”顾祭开玩笑的挑了挑眉，说道：“害羞的姑娘我并不讨厌哦？”
棺材板没有要掀开的反应。
“看来是真的不愿意见我了啊。”顾祭摇头笑笑，点击了一下源板上的乱码，只感觉胸口一轻，就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棺材和锁链都消失了？”
失去支撑物的顾祭看着一片空白的上方，感受着逐渐回到身体里的源力，又点击了一下源板上的乱码。
果不其然，棺材和锁链再次出现在自己身旁，刚刚恢复的源力也瞬间就被一清而空。
点。
恢复。
点。
清空。
点。
再恢复。
“还挺好玩的，不过应该还有其他的作用。”
如果被清空的不只有我的源力的话……就有意思了。
“出去之后再摸索吧。”
没有花费多长时间，顾祭很快就离开了门内，一头撞在了坚硬的寒冰上。
“？”坐在地上的顾祭懵逼了一秒，微微一笑。
“看来甲寒这家伙还真是大闹了一场！真是惊人的谢幕曲。”
和门外坚硬的寒冰拉开距离，机械右席瞬间展开，朝着前方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轰鸣声不断，被高温蒸发的寒冰化作了大量的水气，弥漫在空气中。
不只是顾祭这里，外面也是一样。
枪炮的声音，看来外面攻击的家伙应该是机械联邦的人。
“来的太迟了。”身形隐匿在水气中的顾祭目光闪烁，把机械右席的攻击方向移到了相反的一面。
“机械男应该知道这个棺材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为好。”
下定决心，顾祭加大了火力输出。
“速度似乎比我快一点？”
顾祭感受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声音，直接启用了巨神兵的力量。
一个碎冰，一个破冰。
虽然消耗大了一点，不过速度确实是变快了。
宛如小山一样巨大的冰晶外，一排排半机械士兵有规律的推进着。
接连不断的炮火声，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顾祭搞出来的动静。
“机械男。”
“你应该叫我父亲。”
薇拉没有理会机械男的话语，自顾自的说道：“这份文件是艾雷尔陛下托我交给你的，我希望可以在明天下午得到答复。”
盯着已经被破坏了三分之一的巨大冰晶，机械男用刺耳的合成音说道：“那你给我的那份血液报告呢？”
“明天上午。”
“嗯……”
明明是父女，两人之间的对话却始终没有出现一丝的感情波动。
直到外部的冰晶完全破碎，漏出了紧闭的大门，都没有出现变化。
“教主，门后还有一条似乎是刚刚被开辟出来的道路。”
机械男点了点头，机械的眼睛散发出了危险的光芒：“我进门里观察，其他人去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