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8章 好像抓到了他家王妃在偷情!

大国师天命所居住的独立院落,后面就是山。

山腹有一个洞窟,他日常打坐修行,便在洞内。并且,将这个山洞取名叫做觅芳洞。

而闭关,也是洞中。

此时的觅芳洞内一片混沌,外人是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只有天命能看到,洞内此时宛若莲池。

薄雾之中,荷叶莲花若隐若现。

中间一条一舟上,边缘排满了荷花,荷花将一个小小的襁褓团团围住。

襁褓中的婴儿完全不像人类,根本没有呼吸,嫩嫩的脸颊仿佛是透明的颜色。

天命盘腿坐在岸边的冰床上打坐,双目紧闭,面容越来越严峻冷凝。

他长得一张没有七情六欲的脸,雌雄难辨,似乎男女已经不能局限他的法相。

可此时,他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似乎冰床的寒气都让他感觉热。

但不管他如何努力,那襁褓中的婴儿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天命的脸色越来越白,唇角甚至沁出了血。

终究没能撑住,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他虚弱地趴在病床上,看着薄雾中的襁褓,唇角勾起惨然一笑,道:“你不肯活着见我,难不成,这一世的父母你也不管他们了吗?”

歇了一会儿,天命穿鞋落地,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只瓷瓶,磕了一粒药。

吃了之后半晌,他的气息比方才要好了一些。xizu.org 柚子小说网

“这破肉身,真没用!”

吐槽完了之后,他重新回到病床上,打坐疗伤。

从皇甫念出生,他现身产房把她带回来,每三天就会失败一次,但他并不放弃。

他掐指算了算,道:“想来,还没到时候。终究是我太心急了。”

走到小舟旁,天命弯腰将襁褓抱起来,右手抬起,咬破了食指。

五指结印,用滴落的鲜血,在婴儿的脸部上方虚画了一个符。

符画完、结印成功,金光闪耀,烙印进了婴儿的脑门上!

“我暂且将你封存,估算还要过几日,我才能再施法试一次。”

做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襁褓重新放回了小舟上。

旋即,回到冰床上。

半晌后,发出一声叹息:“柳拭眉啊,黄粱一梦而已你可别沉溺,时间也该到了吧?”

所谓的黄粱一梦——

唐朝《枕中记》中,记录了这么一件事:

卢生进京赶考、功名不就。旅途中经过邯郸,在客店里遇见了得神仙树的道士吕翁。

吕翁给了卢生一个枕头,说可以使他获得荣华富贵。

卢生夜里睡觉枕在这个枕头上,梦见自己回到了家里。

几个月后,娶了美丽温柔、出身富有的妻子。

之后再次进京赶考,一举得中,封了官。

一路平步青云,功大位满。

但他的功成名就招致了同僚妒忌,构陷他各种罪名,皇帝下诏将他逮捕入狱。后来,被流放到了偏院蛮荒地。

几年后,得知他是被诬陷的,皇帝又重新起用他,封了国公名号,后半辈子享尽荣华富贵,终年80岁。

断气时,卢生一惊而起,发现自己还躺在客店的床榻上。

客店主人煮的黄粱米饭还没有熟!

梦里过了一生,而实际上不过是过眼云烟、终究是一场梦而已!

相比而言,柳拭眉追求的不是荣华富贵,但她追求医道的更上一层楼。

经此劫数,进入梦中。

闵梁王朝。

柳拭眉花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把聂韶音多年来行医的一些心得手札,全部认真地看了一遍。

她宛若重新回到学校的学生,求知若渴。

有些病论,她与聂韶音不谋而合,而有些地方有分歧,经过与聂韶音的交流分析之后,偶尔是她占上风、偶尔是聂韶音。

不得不说,志同道合的知音难觅。

这一日,柳拭眉正在与聂韶音激烈讨论一个药方子,突然门被推开。

会不敲门就推开聂韶音药房门的人,除了她家那位还能有谁?

君陌归走进来,见屋内除了聂韶音一个人也没有,拧眉问:“我在外头就听见你念念有词的,你在干什么呢?”

聂韶音看了一眼柳拭眉,转头冲君陌归笑了笑,道:“我在念药方子。”

没撒谎,确实是在念药方子!

显然,这对夫妻之间相互的信任,随着共处多年,早就已经培养成了。

君陌归不疑有他,走过来将聂韶音拥住,道:“你最近比我还忙。”

柳拭眉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转身默默地飘了出去。

身后传来聂韶音抱怨的声音:“你忙的时候,我好像也没说什么?”

“那能一样吗?”君陌归的声音充斥着他的不满,道:“那是你不关心我的表现!”

“你还想要我怎么关心你?”聂韶音摊手:“澜之,为了你我已经困在帝京这么多年。天下那么大,听说海那边还有大陆、有国家,我却连闵梁的地界都没出过。你还好说什么?”

君陌归的气焰果然消下去了,秒怂:“好吧,当我没说。”

聂韶音是个不能翻旧账的人。

她嘴炮太厉害了,往往是别人说一句,她能说十句!

十句还算少的,一百句都有可能,炸得对方外焦里嫩为止!

“哦,你想说就要说。说完了你爽完了,气已经撒在了我头上。然后你就说当你没说?”聂韶音将他推开,双手环胸,质问道:“君陌归,你就说你是不是十年之痒了吧?”

君陌归哪儿敢接这种话茬!

他凑过去,不顾她的反对,强势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那多少年之痒是没有,不过……”

他迟疑了一下,问:“你的月事该走了吧?”

聂韶音:“……”

所以,不是十年之痒,是他某个地方痒了!

又遭了一个白眼,君陌归讨好地笑了笑,道:“这不能怪我啊,谁让我家音儿十年如一日地吸引我,哪怕你什么都不做,我就是心里痒啊!”

聂韶音盯着他,不吭声。

君陌归继续道:“瞧瞧你这领口整整齐齐,我就喜欢你在外面矜持高贵、在床上……”

话没说完,他脸色突然一变,目光凝在了桌面的纸张上!

刚刚写的药方子,两张方子类似、却是不相同的字迹,一张他很熟悉,是自家王妃的,用炭笔写的。

而另一张——

漂亮的簪花小楷,上面的墨迹未干!

这不是聂韶音的字!

他惊疑地看向聂韶音,问:“方才你到底在与谁说话?”

好像抓到了他家王妃在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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