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君司寒,你为何不能放了他!

夜深人静,桃枝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仿佛已经睡去。

突然,一道细碎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具体听不出来是什么发出的,偶尔清脆,偶尔沉闷。

就像是围绕着这座屋子似的,来来回回。

桃枝枝认真聆听,忽而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像是沉重的铁链。

主要是她曾被天尊囚禁过,当时脚腕上戴的就是铁链,拖在地上的摩擦声与这个很是相似。

大约一刻钟后,声音消失了。

桃枝枝并不觉得是对方已经离开,并且从刚刚声音的远近来判断,这人只怕是已经停在了屋子的门前。

不过,不知是不是人。

毕竟,在这个玄幻色彩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

【宿主,我发现你现在的胆子很大了。】

桃枝枝:“………多亏了你。”

系统小A:感觉不像是在夸我,更像是讽刺……

正当小姑娘考虑对方什么时候会推门而进时,突然响起了一道嘶哑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有些尖利。

仅仅是声音,就让桃枝枝起了鸡皮疙瘩,实在是听着都觉得可怕。

“君司寒,请你来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身旁的男子从床上慵懒的坐了起来,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呵,本尊这不还是来了。”

屋外的人发出来了笑声,有些阴冷,又有些得意,听起来就知道是个和大魔头不相上下的变.态!

笑声停止,紧跟着就是刺耳的声音。

“君司寒,秦少安身上的毒,于你而言,熟悉吧?”

君司寒随意的靠在床上,淡淡道:“说吧,费这么大力气把本尊请来,为了何事?”

其实,他已经猜出来了。

但是,他喜欢这个游戏。

让别人感觉到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极致欢喜中,再用最细的一根长针戳破对方所有的幻想,看着对方瞬间从云端跌落地狱,这会让他得到快意。

桃枝枝知道君司寒憋着大招。

屋外的人开了口:“君司寒,只要你把君莫放了,我就给你解毒的药。”

君司寒垂着眼,眸子里闪过一道红光,记忆停留在每次毒发时的时候,全身的疼痛席卷而来的狼狈……

生不如死,却还是要生。

如果不是遇到桃枝枝……

他的视线落在了小姑娘纤细的背影上,眼底的戾气散去,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柔。

“圣后费了这么大力气,不惜暴露自己假死的事实,看来真的是宠爱我那皇弟啊!”

不知道是君司寒口中的哪一个字眼得罪了对方,直接便是一道犀利掌风破门而入,直直的朝着君司寒而来。

黑夜中,一道血色红光自君司寒手中浮现,轻而易举的接住那凌厉掌风,直接一个反手,掌风朝着屋外袭去。

那人似乎拖着沉重的脚链堪堪躲过这么一招,更是愤怒,嘶哑的嗓音就像是声带坏了似的。

“君司寒,你已经夺去了君莫的尊位,该适可而止了!”

“他对你根本造不成半点的危险,你为何非要杀了他!”

“只要你肯放了他,我就将解药给你!”

桃枝枝抿了抿嘴:【圣后?】

系统小A:【就是君莫他娘亲,上一任的圣后,她曾经给小君司寒下药,就为了控制对方,谁知被长大后的君司寒反杀,她为了让这件事情结束,只好选择了死遁。】

桃枝枝其实不太能理解这个圣后的脑袋。

就算是要死遁,也应该带着儿子一起吧!

把儿子单单留在这里,这不是……

【宿主,你忘记了,魔尊与君莫共命。】

桃枝枝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

不得不说,这个圣后可真是下了一盘极漂亮的棋,可惜遇到了高手!

“放了他?”君司寒笑了起来,语气中是满满的嘲讽。

“本尊不愿。”

铁链声跨过门槛,直接来到了屋子里,不知是不是桃枝枝的错觉,她觉得原本还算暖和的室内温度,好像一下子冷了许多。

系统小A:【你的感觉很敏锐,圣后脚上的铁链是千年玄冰链。】

桃枝枝:【…………】

那这圣后的脚还能走路,真的是狠人啊!

【她不能走路了,只是可以用灵力拖着自己的双腿,看上去像是走路,其实她的双脚早已经没有了知觉,甚至连腿也没了知觉。】

桃枝枝也没问,就能猜得到这是谁干的。

这样不让圣后死,却能折磨圣后的阴狠招数,也就只有大魔头才能想的出来。

“君司寒,你恨我,折磨我,我都可以忍受,但是君莫他根本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哪怕他想要造反,也不是因为他贪图魔尊的位置,他只是想要给我报仇!”

“君司寒,你为何不能放了他!”

那人恨极了,咆哮着,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凄厉,阴测测的。

桃枝枝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的魔音绕耳,恨不得直接让她闭嘴。

君司寒大约察觉到了身旁小姑娘的情绪变化,语气冰冷,似乎失去了耐心。

“闭嘴!”他压着怒气道:“可别把我身旁的人吵醒了,否则,君莫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

那人听到他的话,愣了愣,随后又低低笑了起来。

“你爱上这个女人了?”

对方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不屑,桃枝枝听了,都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心态。

大姐,搞清楚你现在的情况,你是来求大魔头的,不是来当祖宗的啊!

桃枝枝想,她要是有这圣后的自信,岂不是早就完成了三个任务,收拾包袱回家了!

君司寒淡笑不语。

“那瑟瑟呢?”

圣后冷笑问道,随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道:“你如此厌恶那个男人,结果你还是和他一样呢!”

原本还躺在床上的君司寒却突然洗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圣后的面前,直接捏住了对方冰冷又纤细的脖颈。

他此生最厌恶的,便是将他和那个人相提并论!

圣后皱着眉头,似乎也不害怕,断断续续道:“你说,这女人知道吗?”

“你以前可是爱过………”

“风天衣,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本尊不介意让你见一见你儿子被凌迟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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