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设下禁法是防止至高法门外泄,可终究是要在元神里动手脚!我要不要接受?”
对于天雷宗的至高术法,刑玄非常渴望得到,他此行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不然也不会申请功勋。但一想到会在元神里设下一道禁法,他心中的渴望立刻降了不少,且生出警惕。
一旦涉及到元神,个中的陷阱迷惑极难分清。说是禁法,可怕就怕在万一还有其他作用,存有引而不发的暗手!
况且他又并非真正的石纶。
若有朝一日逃离了天雷宗,那天雷宗是否就能通过留在元神内的禁法,从而对他展开追踪呢?
刑玄不由得生出了一系列担忧。
“唉!算了算了,兑换大势至雷祖决所需功勋太多了。”他面上装作无奈,摇头长吁短叹,接着道
“不好意思了师弟,这次就不兑换大势至雷祖决了吧,换成其他的。”
青年内门弟子笑笑,也没有多问,还真以为如刑玄自说的那般,是嫌弃兑换大势至雷祖决所需功勋太多。
“师弟就帮我看看,宗门前辈的手书札记笔录,最好是有关修行创法一类的。”
“明白了,师兄!”青年内门弟子点头再度掐诀,雷祖决玉碑融入地下,远处的书架则飞速朝着两人遁来。
“请!师兄。”他伸手示意。
刑玄点头,上前查看起了书架上的手书札记。
“《论远古修行路线》,《炼神之道研究》,《五行术法理念》,《极轩真人秘录》,《天华大洲游记》,……。”
看着书架上的手书札记,刑玄心头不由得火热起来。能被雷祖大殿收录的手书札记,那都是具备极高的价值,都是些好东西。
不过显有人能发掘这些手书札记的价值。多数天雷宗弟子来雷祖大殿,都是为了兑换法术功法。
除非是陷入了修行瓶颈,否则一般不会有人兑换手书札记。至于兑换创法一类手书札记,则根本不会有人生出这类想法。
天雷宗不缺法门,门中不止有一门完整的修行功法体系,从练气直通元神大境,法门无缺。
有捷径直达终点,那想来也就不会有人舍近求远,刻意绕远路!
挑挑拣拣,刑玄兑换了十多本手书札记。兑换这些手书札记,无需设下元神禁法,只需口头保证不外传。
至于为何兑换是手札笔记,而不是兑换其他术法修行。实因刑玄所修的庚金剑诀,只能支撑他修行到神藏三境,往后法门得全靠他自己。
为了后续创法,刑玄只能尽早打下点儿基础。当然,他现今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突破修为上。
往后的日子里
修炼破境,研究手书札记,去杂役女子报道,就是刑玄的主事儿。
如此这般,又过了整整五年!
某日,一个无人山洞中
刑玄按照往常规矩,来给杂役女子报道。不料,洞内却并没有对方的身影。
“不对,往常都是她比我来得早,怎么就这回迟点了?莫非出了什么问题?”刑玄感到有些意外,心中也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不多时,他又感应到有人施展遁地之术遁来,正是那杂役女子。
“拜见监察使大人!”待对方遁出地面,刑玄立刻抱拳招呼道。
“嗯。”杂役女子看了他一眼,眼中透出严肃之意,开门见山说道
“圣教下发命令,于一个月之后,攻打天雷宗!”
“啊?”刑玄心中大惊,不由得叫出了声。
二十多年前,三宗举行交流会之际,魔道就曾下令攻打天雷宗,不过到了最后时刻却叫停了命令。
现今怎么又下令了?
杂役女子转身面向刑玄,双目微眯紧盯着他,“你对圣教的命令有异议?”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刑玄急忙摇头,转而面上又露出疑惑之色,试探道
“只是多年前圣教就下令攻打天雷宗,但在最后关头叫停了。如今再度下令,属下略微有些疑惑罢了。”
“却不知是为何缘由,促使圣教再度下令?”
闻言,杂役女子眼中透出寒色,一步步走近刑玄,“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要全力去完成圣教的命令!”
“我不希望,你会成为第二个巫山年。”
“是是是,属下多嘴……”
回到八角尖塔后
刑玄再也静不下心修炼,脑子不断推测着魔道的动向用意。
“莫非当年是出了什么变故,方才致使魔道停止攻打天雷宗。后经过二十来年,变故已然被魔道铲除,他们决议重启攻打计划?”
“……”
历经一番推测,刑玄想到了诸多可能,但一个也没法敲定。心中只是作出了一个决定!若魔道真要攻打天雷宗,那他就要提前离开天雷宗,免得陷入两大势力的争斗,死于非命。
往后几日
刑玄特意改头换面,前往了杂役以及外门弟子处,收集起了众多弟子的发丝血迹,做好脱离天雷宗的准备。
“三十二人,足够了。”盘算着收集到的发丝,他觉得已经够用了,也不需要做到真正的千人千面。
不想返回之际,刑玄远远就看着一个断臂瞎眼的女子,正站在了八角尖塔外。
素衣!
见此,他立刻飞遁上前抱拳笑道:“素衣道友,好久不见了!不过我记得道友不是找地方突破神藏了,怎会有空……”
说到这里,刑玄愣得闭上了嘴。他才发现素衣的灵机根本没有改变,依旧是筑基后期。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素衣看着刑玄,幽幽说道。
闻声,刑玄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打开八角尖塔,伸手邀道,“不好意思道友,请请请!”
入了塔,茶水伺候
可看着只品茶不言语的素衣,刑玄眼中生出古怪,先开口问道
“当年,道友不是去闭关突破了嘛?可这修为又怎么回事儿?”
素衣放下了茶杯,目光灼灼看着刑玄,道
“哦!那只是用来骗你的。”
刑玄面上顿了顿,神色显得颇为尴尬,“道友还,还真是实诚。”
他喝下一杯茶水,缓解些许气氛,又笑问道:“既然道友不是去突破修为,却不知这几年又是去了何处?”
素衣听后面上不变,依旧直直盯着刑玄,整个人犹如化为了石雕,一动不动。
见此,刑玄又尴尬的吐了口气,“看来,在下是问了不能问的了。不好意思,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