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天涯咫尺

眉梢眼角酿出芬芳,伊人为谁披上华裳?

我笑的甜蜜,看花瓣翩跹,花雨下的笑容,分外妖娆。

“好啊!”我点头欢快的回答。

既然担心的他已经解决,这里如画的风景我又分外的喜欢,那就暂时忘却烦恼,隐居于此,何乐而不为?

南宫尘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此刻他开始想象以后一段时间内美好的生活了。

伊人相伴,如画风景,还有什么比得上如此的呢?

我望着周围的画面,突然想起一句话:农夫、山、泉,有点田甜。

这风景确实诱人,可是还是要吃饭啊!

于是,我们向那主屋走去,落花铺地,风中夹杂这花的清香。

然而,当我们来到房门附近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幢历经风雨的竹楼。

许是因为无人打扫,那些野花荒草已掩盖了院中的鲜花,那灰尘掩盖了昔日曾经的辉煌与灿烂,如今,只余下苍凉。

这一幢竹楼,孤影卓立,是那般的孤独,陪伴它的只有那日光与月光。

这一刻,只感到时间的残酷。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昨日的繁华与美丽;

今日的斑驳与苍凉。

我不由的握紧身边男子的手,人生如此短促,怎能不珍惜呢?

轩辕国,摄政王府

冬日的天,总是那么的短,天际的太阳,一寸寸的西斜,最后,完全淹没在地平线下。不知不觉间,夜幕就那样降临了。

一道紫色的身影站在窗前,冷风拂过,露出了一张极其俊美的容颜,赫然是轩辕澈。

可是那痴痴望着窗外纷飞雪花的眼眸,里面的思念、喜悦、悔恨,各种情愫交替间,只让人感到无限的凄凉。

那洁白的雪花,不知不觉间就落满庭院。

朦朦月色玉成砌,风寒静,击心碎;

化作雪花满苍空,一夜染地。

最愁今宵,唯有孤灯,千里相隔。

此肠不堪醉,思汝,唯有酸楚泪。

烛摇无影,无卿,谁识孤独滋味?

往昔之事,飘上心头,愁思难解。

“染儿!”男子喃喃自语,痴痴的望着窗外,看着雪花就那样消逝,眼中的痛也越来越浓。

若是不知前因,也许大部分人会以为这是一个多么深情的男子,会被他的深情感动。

可是倘若知道前因,只会道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也正如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男子回头看着桌上的纸,里面有着她的消息,可是自己却没有勇气打开,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找她,可是却知道自己早已没了资格。

更何况,自己不能在负了她之后再负了嫣然,嫣然现在还有着身孕。

可是想起前些天夜放下这一张纸时的神情,心中不由的一愣。

是的!夜眼中全是惋惜,还有一丝伤痛。

不,不对。

男子就那样冲到桌子旁,抓起,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打开。

可是男子的神情却越来越悲伤,最后纸就那样从他手中滑落,但是他好似没有一点知觉,脑子只有那几个字。

“跳崖、、、尸骨无存!”

不,不会的,染儿那么聪明,怎么会跳崖呢?即使是跳崖也能活下来的。

可是,自己却说服不了自己,火箭围攻,万丈悬崖,悬崖下方依旧是山林,四路人马都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若是一天两天还能说服自己,可是现在已经一月了,依旧没有丝毫消息。

这一切的一切,只说明:

那样一个女子,走了,

就那么的走了。

本来以为自己会随着她的离世而放下,可是夜深人静、爱人在怀,为何总忆起那一袭金戈铁马中相伴相知、生死相随的纤影?

往日一幕幕就那样在面前浮现,第一次的相遇不怎么的美好,她跌落到自己的府中,就那样闯入自己弹琴的院落。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眼中只有欣赏,因此自己就放过了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齐王的女子,自己仇人的女儿。

传闻说她很受宠,那时的自己也是那么觉得,可是现在想起来,她过的一点都不好。

别人都说她是一个才华横溢、智慧无双的女子,可是在男子眼中她却傻的很。

对于自己有目的的接近,她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对她一直以来的宠溺,其实是为了利用她。

自己回到了轩辕国,而她却被自己的父亲送往落叶山庄,齐王很爱她的娘亲,骨肉相残,所以齐王肯定是痛苦的。

世事难料,时各几年,自己居然再次遇到她,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鬼使神差的救了她。

因为那时在轩辕国的处境很危险,他们知晓我有一个心爱的女子,我怎么能让嫣然受伤呢?

于是那个主意就形成了,她成为了那个棋子。

她的才华,她身上的光芒,根本就掩盖不住,如果没有嫣然,如果她不是齐王的女儿,我肯定会爱上她。

可是没有如果,因此,自己和她从开始就注定不会有结局。

为了让他人相信,为了利用她的才华,因此对她处处关怀,无微不至。

我可以看出她的感动,看出她的动摇,可是她却依旧没有回应,于是更让我下定决心要让她动心。

没有想到的是,她要的,居然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于是我建立了樱园,我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她而已,为了说服自己,去见了嫣然,看到嫣然带着忧伤的微笑,那丝对她的心动被压下了。

于是,我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永不负她。

在自己的苦苦追求下,在自己的柔情攻势下,她的心,终于被自己打动了。

对于婚嫁的制度,她似乎是一无所知,她以为三拜就可以说是夫妻。

对她求婚,院中三拜,她以为她成了我的妻。

可是,实际上,她连一个妾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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