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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让黎芫听不寒而栗。
几乎是下意识打了一个颤。
想到这，她决定换种试探的说法。
「程医生，其实我知道你喜欢阮夏。你放心，我对你和阮夏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关心我。」
再次听到「阮夏」的名字，居然让程肃多少有些恍惚。
这都多久没想到这个名字了。这个讨厌的名字从他的月亮口中说出只会让他觉得阮夏玷污了他心中的月亮。
只是……黎芫听怎么会知道自己曾经和阮夏之间的事情呢？莫不是封言礼那个脏东西说的？
程肃怀疑。
因为这件事，他不觉得还能有谁跑到黎芫听面前说这件事。
想到这，程肃心中对封言礼的杀意增添了一分，包括阮夏。
这个欺骗了自己感情，玷污了他心中美好的阮夏……啊，这两个人，他都不想留。
这次，黎芫听是瞧清楚了程肃眼底的寒意。只是不知道这个寒意究竟是对谁的？
当然，这话她不会蠢到说出来。
只是片刻，程肃就回过神来，而后笑着否认：「黎小姐说错了，我并不喜欢阮夏。只是因为阮夏曾经是我的病人，所以我才会对她稍稍有些温和。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温和才会给旁人一种错觉吧。」
在程肃提及阮夏的时候，黎芫听再次看到他眼底的厌恶。
厌恶？
男配现在是在厌恶女主？
黎芫听一顿，对于这突变的故事线再次有了怀疑。
「程医生多虑了。不论程医生喜不喜欢阮夏，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不想和你们这几个人扯上关系，这会让我觉得厌恶。」
黎芫听抬着头，平静无波的眸子就这么对着程肃。
如同夜色一般黑色的眼眸就这么落入程肃眼中。
浅色的唇瓣微微启动，雪肤星眸，几乎给人一种窒息的美。
只是这种美色背后却是极其冷漠的，让他根本无法触及。
程肃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只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不等他弄清楚心底的这一丝变化就听见她继续开口，「我想程医生作为心理医生，应该不会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
眼前的女人态度坚定，根本不给程肃任何解释的机会，连带着这声音也是若如同冬日北风一般冷冽传入他耳际，让他无端生出一种说不清的烦躁。
这张脸生的极美，却偏偏对他极冷。
这种冰冷让程肃无端再次想起那张照片上黎芫听的笑颜与依赖，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全都给了那是失踪的男人。
呵，封砚许。
程肃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瓣，嘴角的笑容也在这之后有些龟裂。但这只是瞬间，随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笑容还是宛若春风。
「黎小姐，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戒备呢？」
程肃有些不明白了。
不论他什么说辞或是态度，但眼前的女人似乎对他总是竖起了刺，根本不让他靠近，也不曾给他任何机会。
甚至开口间都是冷漠。
「难道程医生不值得我戒备吗？」
黎芫听勾唇反问。
对于程肃这种故意示弱有些悲伤的行为，也只会让她觉得这个男人藏得太深。无论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他总能忍下去，甚至还会想着继续接近自己。
这种行为要么是舔狗，要么就是别有目的。
很显然，程肃只会是第二种。
更别提程肃还是真正想要她死的人。
这对黎芫听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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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示弱只会更加引起她的警惕。
「黎小姐，其实你可以试着信任我一些。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程肃再一次感到无力。
为什么他的月亮总是对自己这么冷漠……难道月亮注定只能是高高挂在枝头、对他只有这样吗？
「程医生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信吗？」
黎芫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同样给予了程肃回答。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阮夏和封言礼吗？如果没有了阮夏呢？」
程肃脱口而出道。
然而这句话却让黎芫听垂眸在想……他可能不仅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变·态。
原著里程肃对阮夏的情根深种如果也是虚假的呢？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被他盯上……她感觉就更不好了。
黎芫听忍住想要直接爆粗口的冲动，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怀疑以及震惊。
她短暂的沉默似乎让程肃看到了希望。
他眼眸微亮再次询问：「是不是没有了阮夏，你就能多信任我一些？」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去杀了阮夏。
即便他曾经将阮夏视为他的太阳，但现在的阮夏更让他觉得是耻辱的证明，那是不是消灭就可以？
想着想着，程肃不禁兴奋了起来。
……没了阮夏？
这句话再次让黎芫听不寒而栗，甚至有百分之八十确定了程肃是个真正的演员。
就在程肃陷入无限联想的时候，黎芫听那张波澜不惊的俏脸却是露出一丝讥笑：「程医生想多了。就算没有阮夏，也改变不了程医生不值得信任这件事。」
「为什么？！」
黎芫听的软硬不吃，让程肃的情绪再次陷入困境。
只见黎芫听错开了他步步逼近的脚步，让出了道，侧了侧身，露出一丝讥笑：「因为程医生从一开始接近我就不怀好意不是吗？」
「你知道？」
程肃没想到会被她直言戳破。
「我不是蠢货。对于程医生几次三番故意与我偶遇就知道了。那么明显的恶念是想看我为什么还能继续活着吗？」想到他是个不一样的疯子，黎芫听换了种能让他明白过来远离自己的说法。
「我那不是——」程肃想要解释。
除了第一次是藏有恶念，后面他都是真心的。
但黎芫听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没有人会去蠢到信任一个对自己抱有恶念的人。而且我也不在乎你什么想法。所以程医生不必在我身上下什么功夫手段，因为我都没有兴趣。」
原以为听到这话，程肃就会离开，但没想到仅仅只是让他沉默了十秒，而后再抬头就是深不可测的笑容：「就因为一开始的初遇，所以你才会这么对我这么心狠吗？」
这一抹笑容让黎芫听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皱眉看向程肃。
不愧是疯子加疯子，这种句子解析是她多少有些想不到的。
明明都是聪明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变成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