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俞翻了个白眼，道：“算我求求你，好好回想一下，当时给他下的什么药？”
药使眯着眼睛，似乎真的在用力思考。良久，犹豫着说道：“好像····是左边这个···”
肖俞哭笑不得，眼神中却不敢表露出来，而是十分严肃地盯着儒生：“我不逼你，你自己想好，若是就此和天行苑决裂，以后我不一定能护得你周全。”
儒生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干么要你护我周全？只要你答应我方才所说的条件，我就帮你治好孙趋庭。”
肖俞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孙敬轩铁腕统御天行苑，怎么就招揽了这么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毒道高手？自己的生死不放在心上，却能为了解开一个小小的疑惑，毫不留恋地舍弃天行苑多年的栽培。
只能说，风尘异人，不能以常理揣度。
肖俞心一横，道：“你的疑惑，我可以为你解答。不过要在你救活孙趋庭之后。”
儒生想了想，向肖俞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肖俞一愣，便明白过来儒生是要与他击掌为誓。心里虽然有些犯嘀咕，但还是硬着头皮和他轻轻击了一掌。然后不动声色地看了自己掌心一眼，见毫无异状，这才放心。毕竟这位用毒高手周身藏毒，一不小心沾染上一些，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小半个时辰后，肖俞便带着实击身份为天行苑药使的儒生来到了北漕总舵。
轻车熟路，两人很快便摸到了孙趋庭的住处。
今日孙夫人不在，换了两名年轻的侍女在守夜。肖俞有心考较一下药使，便道：“你有什么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让房中那几人都昏过去？”
药使笑道：“这有何难？”右手在腰见一拂，也不知触动了身上什么机关，再次扬起时，肖俞清楚地看到药使手指上窜出一道淡淡白烟，刺破窗纸直入房中。
肖俞下意识地闭住了呼吸，向房中看去，只见也不过两三个呼吸过后，两名侍女各自打了个哈欠，软软地倒了下去。
肖俞笑着向药使比了个大拇指，道：“干净利落！”
药使扬了扬眉毛，就要走进去。
肖俞一把拽住：“不用待药性散去吗？”
药使一笑：“我弹出的药粉，份量刚好够迷倒两人。此时咱们进去，并无妨碍。”
肖俞点点头，又比划了一下大拇指。真他娘的术业有专攻，这才是用毒真正的大行家的。想到这里，肖俞高深莫测地笑了：“想知道原因么？”
儒生认真地点点头。
肖俞道：“这个嘛，倒不是不能告诉你，但这是我师门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外人呢？”
儒生眼睛一亮：“你师门的秘密？阁下的师门，也是精研药道么？”
肖俞道：“怎么，看你这意思，还想切磋一下？”
儒生看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看热闹的人，顿了一下，道：“此处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未免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肖俞见事情似乎有转机，自然求之不得：“那咱们就换个地方。”
两人冲出人群，肖俞带路，出了温柔坊，在坊墙外找了个黑漆漆的角落，停下脚步对儒生道：“此处甚是僻静，你有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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