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首发

萧屿澈歪着身子,神色轻佻地看着鎏月。

鎏月轻咬下唇,好一阵才开口:“那是,形势所逼。”

“本王不管你是否是形势所逼。”萧屿澈沉默了一会儿,眸子上下打量着她,“你这衣裳不合身。”

明明是中原女子普遍身量大小做的衣物,穿在鎏月身上倒大了些,将那本柔软的腰身遮得严严实实的。

“合不合身不也是大人准备的?”鎏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语气并不算好。

就这不合身的衣物,她可穿了好几日,这几日萧屿澈连个影都没有,这会儿倒是有闲情来说这衣物不合身。

鎏月腹诽着,并未再说什么。

现在饿着呢,没心思同他多嘴。

似是察觉到了鎏月的情绪,萧屿澈挑挑眉,倒也没有计较。

人是他让人丢回来的,把人晾几天这事儿确实也是他干的。

“行了,过来坐。”萧屿澈转头看了鎏月一眼,示意她过来在桌边坐下。

鎏月犹豫了一瞬,还是依言抬脚走了过去。

屋内静了片刻,萧屿澈环视了一圈略显凌乱的屋子,忽的开口道:“青禾还能醒吗?”

鎏月浑身一僵,故作轻松地笑笑:“青禾姑娘忽然晕倒,当是得了病,应去寻郎中才是,我怎会知晓?”xuqi.org 海豹小说网

“也是。”萧屿澈无所谓地瞥了她一眼,“本王瞧她的症状与那日在刑场的那队人一样,还以为是你干的。”

瞧着他略带探究的目光,鎏月不动声色地平复了一下自己因为紧张而胡乱跳动的心,勾着嘴角盯着他:“大人多虑了,我哪有那本事?”

萧屿澈被她这眼神看得有些荡漾,莫名又想起那日她着一身苗服露出的纤细腰肢,柔若无骨,仿佛一折就会断开似的,喉结不由动了动。

这时,门外传来些许声响。

“饿了吧?”

鎏月还未反应,便听门吱嘎一声被一名侍女推开,来人冲着屋内行了一礼,便招呼着后面的下人布膳。

“这几日,本王有事忙,没顾得上你。”萧屿澈适时开口。

鎏月愣了愣,下意识抬眸看向他,二人视线相撞,她便似是被灼到般很快收回了目光。

她颔首没有吭声,待布膳的下人离开,才抬眸看向他。

“多谢大人,大人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鎏月轻声问道。

萧屿澈指尖在桌上轻轻敲打着:“没事儿本王便不能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鎏月睫毛微颤,适时噤声。

“只是什么?”

鎏月轻咬了下唇,迟疑道:“若大人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办好,我,我想早些回去。”

屋内静了一会儿,萧屿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回哪里去?”

“苗疆。”

“鎏月,你以为本王救你回来,是想要放你走的吗?”萧屿澈语气冷了下来。

鎏月心下一慌,忙道:“所以我才说,若是大人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尽心尽力,也算是还了大人的恩情。”

话音落下,屋内静了一会儿,鎏月低着头,久未听萧屿澈回答,这才狐疑地抬头望去。他此时正半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桃枝,脸上瞧不出什么波澜,这也更让人觉着心里打鼓。

半晌,他才淡淡道:“本王的恩情,不是你想还便能还得完的。”

萧屿澈盯着鎏月眉梢微挑,随即话锋一转:“本王向来不做无用之事,你若想死,尽管离开。”

闻言,鎏月睫毛轻颤:“大人是不愿放我走。”

萧屿澈意味深长地看着鎏月,很快又垂眸将目光放在了鎏月的手上那带着新伤的位置。

“本王排除外边的争议保了你,你转身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鎏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出声问:“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大人尽管提。”

“暂时没想到,你便先留下,待本王想到再说。”萧屿澈半眯着眼,目光灼灼。

闻言,鎏月心里一咯噔,留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不行。”

“为何不行?”萧屿澈脸色沉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当你的圣女,整日守在圣殿陪那个什么所谓的蚩尤?”

鎏月眼眸微微睁大,神色间满是诧异:“你怎会知晓?”

萧屿澈脸色变了变,眯眼转头不再看她:“只要本王想,自然能知道。”

自知失言,鎏月没再吭声。

说得也是,他若想知道,一探便知。

她怎的又问了个蠢问题?

屋内陷入沉寂,唯能听见窗外的鸟鸣声。

鎏月被这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率先出声道:“那大人,可需要我伺候?”

萧屿澈眉梢微挑,福身靠近鎏月。

那独特的香气再次侵袭了他的嗅觉,令他觉着心旷神怡,原本因为朝堂而烦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不顾鎏月的躲闪,伸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嘴角勾起:“你愿意委身伺候本王?”

瞧着萧屿澈那恶劣的笑,鎏月倒觉得后背发凉,心里一阵恐惧。

仿佛下一秒,这个唇角带笑的男人就会毫不怜惜地拧断她的脖子。

她睫毛颤抖着,眼眶有些发红。

在她的了解中,此人向来不近女色,是以暴戾出了名的,听闻之前有一貌美侍女半夜摸进了萧屿澈的屋子,直接就被扭断了脖子,当晚便叫人丢去了乱葬岗。

他这么问,该不会是……

鎏月不敢深想。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留在他身边,说不定还未等她蛊毒发作,便被此人要了小命。

瞧少女被吓得花容失色,萧屿澈莫名有一种满足感。

他松开了她,神色恢复平静,似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淡道:“先用膳吧。”

鎏月仿佛刚逃脱鹰爪的小兔一般缩了回去,战战兢兢地偷瞟他。

见他确实没有其他动作了,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开始用饭。

这边,偏院。

杜莞华正哭哭啼啼地依偎在萧止身边,诉说着萧屿澈的罪行,说他如何袒护外人,如何针对她,听得萧止一个头两个大。

“那你说怎么办?澈儿就这脾气,你没事儿别惹他。”萧止无奈道。

杜莞华不甘地哭着,又道:“老爷,自从先帝赐了这王府,我们长辈就被他赶到偏院住,他一人便霸占了主院,妾身倒是没什么,就是委屈了老爷。”

闻言,萧止微微蹙眉:“我就说咱们住在老宅子就行了,你非要搬过来!”

“老爷。”杜莞华不动声色地略过了这个问题,娇嗔道,“妾身的意思是,这主院澈儿一个人住,难免冷清,澈儿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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