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三方势力

“暴君的娇养黑莲花总想逃 (.)”!

鞭刑?

白杳杳瞪大眼睛,顿时有种“一片真心喂了狗”的感觉。

她可是来救他的啊!

没想到会被他施以鞭刑,还…还要脱光衣服!

但燕君琰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身份叵测的食人族妖女。

白杳杳深吸一口气,自认倒霉。

几个小兵的脏爪子已经伸到她脖间,白杳杳抓紧衣服,大声喊到,“我知道他们去哪了!”

本在闭目养神的燕君琰瞬间睁开双眼,轻轻抬手,抓人的小兵迅速退回两边。

他走下高高的王座,来到白杳杳面前,低头看着她。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小小巧巧一只跪在血泊中,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用刀鞘抬起白杳杳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我的人呢?”

白杳杳被迫对上他的目光,只觉一阵强大的压迫感向她袭来。

她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到,“他们…被魔鬼抓走了。”

话落,周围安静了一瞬,然后便是一片惊天爆笑。

燕君琰双手抱臂,无奈地看着她。

这姑娘全身上下只一双眼睛还算漂亮,像星子一样亮的出奇。

仔细收拾一下还算个美人。

只是不太聪明,之前编了一个拙劣的“东夏客商”的身份,现在又用怪力乱神之说来敷衍他。

“我没有说谎!”白杳杳急了,“你爱信不信!”

说着,气愤地扭过头,不看他。

燕君琰也觉得好笑,撩起衣摆蹲下,大手捏住小姑娘尖俏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我信,你继续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他倒要看看,这小食人族还能如何语出惊人。

白杳杳不喜欢被人如此逼迫,不停挣扎,怎奈燕君琰手劲太大,她根本无力抵抗。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怒瞪一眼,“放开,不然我不说!”

这倒是让燕君琰有些意外。

是个倔脾气。

他微微挑眉,松手,却见那姑娘白嫩的下巴已经被他捏红。

只听小姑娘冷哼一声,说到,“巴图尔曾经给我说,有一次他的人躲进地下,结果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燕君琰听着,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你说沙虫的人躲进沙漠后就不见了?”

白杳杳点点头,“他说,那几个人本想躲进沙子里埋伏往来的商队,结果人刚进去就不见了,他们挖了很久也没找到那些人。后来,他设下陷阱,才抓住一个全身苍白的恶魔。”

“全身苍白?”燕君琰觉得这话有些熟悉,转头看向伊采。

伊采走到他身边,低声说到,“王,罗伟当时也说过,他们下坠坑后,沙漠下突然出现几双苍白的手将他们拉进沙底,被拉进沙下的人也是瞬间不见了。”

说完,还看了看白杳杳。

白杳杳听了这话,顿时硬气起来,“你看,我没骗你吧。你的人不是被沙虫拐走了,肯定是巴图尔说的恶魔。而且他还说,来坑底救我的时候,我身边围了很多白色的怪物呢。”

她只顾着洗脱自己的嫌疑,不想却说漏了重要信息。

“坑底?”燕君琰挑眉,望着她,“你在坑底?”

白杳杳愣了一瞬,脱口而出,“啊,对啊,我在坑底。”

“坠坑里是什么?”

是我!

白杳杳挠挠头,不知怎么回答。如果照实说自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砸了个坑,这群人肯定又要嘲笑她了。

“坠坑里什么也没有。”她说。

“你说谎!”伊采口吻严厉,“黑沙漠是西幽国的领土,任何掉在黑沙漠的东西都为西幽王所有,私占可是死罪。”

白杳杳撇撇嘴,她才不是东西,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对不对,她怎么不是东西了!

而燕君琰听她说了这些,陷入沉思。

从罗伟的侦查兵无缘无故消失在坠坑中,到沙虫的食人族突然失踪,这其中的唯一关联便是两方都提到的“苍白的手”。

再加上下落不明的金羽箭。

如此看来,当时坠坑里肯定有三方势力,西幽军、沙虫部落、还有所谓的“苍白恶魔”。

当时,坑底的那两个沙虫人应该不是再埋什么东西,而是再挖。

挖什么?挖他们被拖走的同伴!

也就是被小二胖胡乱砍杀的沙虫人,而自己那只箭应该是射中了魔鬼,被带走了。

这么说来,沙虫人并不是诱饵,反而是猎物,自己的人只不过是不幸被牵连了而已。

只是这恶魔到底是什么来头?真是鬼怪之流?

他不信。

燕君琰皱着眉推敲着其中细节,过了很久,他大手一挥,冷漠地开口,“关起来。”

几个小兵上前,将所有食人族拖回马圈,包括白杳杳。

白杳杳当下一惊,不由自主地抓住燕君琰的衣角。

“燕君琰!我不能和他们关在一起,会被吃掉的!”

“放肆!你怎敢直呼王上名讳!”伊采厉声喝到!

她抽出佩剑,剑锋直指白杳杳抓着衣角的小手,“放开!”

白杳杳仍梗着脖子不松手,燕君琰的衣袍被她拽的笔直。

燕君琰低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突然狠狠一拽,强硬地夺回衣摆。

白杳杳见他是铁了心要关自己,也不想再求,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谁稀罕。”她小声嘟囔。

燕君琰好笑地看着她,蹲下身,马鞭触及姑娘白嫩的脸蛋,硬将她执拗的脑袋掰正。

他嘴边噙着一抹散漫的笑,眼神却冷,“再让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便割了你的舌头。”

说罢起身,手中马鞭一甩,溅起一滩血水。白杳杳躲闪不及,当头溅了一脸,瞬间变成一个湿淋淋的小泥娃。

“燕……!!!”

刚刚那句威胁她听进去了,只能生生咽下已到嘴边的怒吼。

无能狂怒。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早走远了,脸上还挂着一抹恶趣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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