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武宗

武宗内,会客厅,林吴迪与褚峙还未从两位宗主的骚操作中回过神来,却见陆展元已经带着许浅浅飘然而去。

苗英武还是抓着林吴迪的手不放,时而低头打量一番,发出一声憨厚的小声。林吴迪有种小羊被送入虎口的感觉,颤颤巍巍的说,“宗,宗主,那我应该算是入门了吧,能不能让我去办一下入门手续?”

“哦,对哦,先办入门手续要紧,小杰,叫一下老付让他来这办一下”苗英杰大大咧咧的吩咐。

而这位叫小杰的弟子,已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这位今天因为入门的事宜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付主管匆匆的跑来。

“苗哥,叫我来啥事啊?”

“来来来你帮这位,林,是叫林吴迪是吧”苗英武一边拉着林吴迪往付主管那走着一边还低下头询问名字,“给他入宗手续办一下,简短点,我直接拉着他一起训练去”。

于是林吴迪跟着付主管到一边办入宗手续,也算是短暂了摆脱了苗宗主的魔爪。

看到这位好苗子总算是入了宗门,苗英武也松了一口气,接过边上弟子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拭着身子,一边也不忘嘱咐,“老付,这小子之后我亲自带着,小子,等会过来给我敬杯茶咱就算拜了师了,小杰,等会带你师弟把东西放一下。咦你是谁?”

虽然很突然,但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了,这般想着,褚峙举起手,指了指林吴迪又指了指自己。

“哦,是小徒弟的朋友”一边说着,苗英武的大手就向着褚峙拍来,拍到一半,像是注意到褚峙没有修炼,苗英武又把手收了回去,为了缓解尴尬,便往后伸挠了挠后脑勺。

林吴迪还在旁边办手续苗英武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太无所事事便跟褚峙聊了起来,“小子,看你的样子,是不能修炼是吧,不过锻炼的还不错,要不要考虑来我们武宗做事?”

“谢谢苗宗主,不过我已经在道宗入职了,这次只不过是陪吴迪过来参加入门测试的”褚峙看出对方不过是客气一下,便也很有礼貌的拒绝。

“你跟我小徒弟还有陆老头那徒弟是朋友?”

“是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那,你们还有别的适合来我们武宗的朋友吗?推荐一下啊”

“额,没有了”

这边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边林吴迪已经办完了特意简化的入宗手续,被付主管领着来到了跟前。

“这小子的事办完了,苗哥,我去忙测试的事了”付主管随意的行了一礼说道。

苗英武挥了挥手,回头从桌子上拿起刚刚自己喝过的茶杯递给了林吴迪,“来,给我劲个茶,以后你就是我苗英武的徒弟了。”

林吴迪接过了茶杯双手捧着有些不知所措,还未待他有什么动作,那苗英武又伸手把茶杯拿了回去一饮而尽,“哈哈,礼毕,小徒弟,叫师傅吧。”

林吴迪看看旁边已经被这操作惊呆了的褚峙,没见他有反对的样子,便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磕了个头喊了声师傅。

待他喊完了师傅,苗英武又笑着招招手,“小杰,过来认识一下你师弟,吴迪啊,这是你师哥,为师就你们俩徒弟,以后好好修炼,可不要丢为师的脸啊”

那弟子走了过来跟林吴迪相互行了个礼,“你好,我叫齐杰,是去年入宗的,目前在炼肉期后期。”

齐杰,是武宗宗主苗英武的第一个弟子,年纪看上去和林吴迪它们很接近,不过可能是修炼的缘故,体型看上去比林吴迪大了不少。

此时面对林吴迪,齐杰不复之前不苟言笑的风格,“师弟,你不要被师傅这幅样子吓到了,他平时训练我们的时候还是挺好的,主要是性格方面有点缺陷,不过你习惯了就好。”

苗英武开始还是笑眯眯的听到后面脸上有些挂不住,挥了挥手,“你先带你师弟安顿一下,之后我们继续训练,对了,这位……额”他看向了褚峙。

褚峙小声的回道,“褚峙,我叫褚峙。”

“好的,褚峙,中午留下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我们武宗的传统入门后新生统一吃顿大餐。上午你先在宗里转一转,我们先去训练了。”说着,苗英武便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好的,谢谢苗宗主”褚峙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是下午再去道宗报道便也答应了下来。

便有弟子引着褚峙走到了武宗广场上,向他交代了午饭也是在这广场上后也就离去了,想来应该也是去参加训练了。

武宗的布局比起道宗,显得有些单调,从进宗门的门楼就可以看出。对面道宗的门楼四周有精美的彩绘,挑檐式的的顶,门楣上还有看上去栩栩如生的石雕。而武宗的门楼,却是粗犷的像是随随便便拿了几个木头堆叠起来,虽然上面也有动物雕刻,看上去雕的也是十分的粗线条。

进了门楼就是眼前的广场,整个广场是由一块块石板铺设而成,石板上清晰可见一道道凿痕将武宗狂野的风格显露无遗。

不远处的山脚到山腰,一幢幢木屋参差不齐的排布着,不知道具体的用途。

更远处,便是大片的农田,种着一些稻米小麦啥的农作物,此时正是绿油油的一片。

因为没人带领,褚峙也不好意思乱逛。

正好,广场上此时除了参加入门测试的,还有一堆人围着那堆野兽尸体在干活,此时人更多了,还有一些家长也在看热闹,想来中午应该就是吃这些吧,褚峙便也走得更近了些看了起来。

安静,这是走近后褚峙的第一感觉,虽然人很多,肉也很多,但那些人剥皮、分割、清洗,或煮、或烤。

各自干着各自的活,复杂但并不混乱,其间伴随着互相传递肉块时的声音,拿水冲洗的声音,用刀或者斧头剁开骨头的声音。

场中的动物被一只只的分解,送往锅中炖煮,或者整只的被架在火上烤着。虽然是人力,却给了褚峙一种像是前世在看屠宰场流水线般丝滑的感觉。

“哗啦”

动物已经被分解完了,一些人用水冲洗着石板上的血,并用竹子做的扫帚刷洗着。

褚峙这才注意到,这一块场地的周围一圈石板上面被凿出了一些长条状的孔,血水被冲刷着流到了这些石板上后便向着孔洞中流了下去。

将场地冲洗干净了之后,一些人带着刀具走了,剩余一些人还留在这看着锅子和火堆。

偶尔他们会将锅子打开加入一些香料什么的,褚峙没太看清。

因为宰杀的场面结束了,围观的群众觉得锅子什么的没什么好看的便也都走开了,褚峙便又向前走了些。

刚好,一个锅子盖子被打开了,一人拿着勺子往外撇着浮沫。

透过腾腾的热气,褚峙看到煮开的肉汤上面飘荡着一些一颗颗的可能是花椒,还有一些叶子不知道是什么植物,靠近了还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

还未等他看的更仔细些,锅盖已经被盖上了,这时旁边正被烤着的一头应该是某种羊被两人抬着翻了个面。

瞬间,因为被移动,那些悬挂在羊肉上的油脂不停滴下,落在底下火红的木炭上,先是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一股油脂的焦香散了开来。

紧接着,轰的一下炭火被油脂引燃,火焰像是馋嘴少年,伸长了红红的舌头不断的舔食着上方的羊肉。

火势有些太旺了,羊肉被烧的滋滋冒油,有些肥肉少的地方甚至有些发黑,像是快烧焦了。

见此,旁边一位一直在盯着各处的像是主管的人赶忙过来,指挥着一人从一边将烧烤架微微抬起,使羊肉离火远一点。另一人从烤架旁的桌子上端过一盆水,用手舀了一些浇在了炭火上,将火熄灭,也降低了一些温度。

羊肉又被放回原位,又有人从远处端着一碗调料走了过来,用刷子不断地蘸取调料,刷在刚刚被翻过来的这一面。

时不时的有调料滴落,被炭火炙烤,附近又弥漫着一股有些辛辣的香料味,不远处一些在看孩子测试的家长开始打起了喷嚏。

褚峙并没有想过去看看香料碗里什么的意思,或许以后可以让吴迪带点回家,这样想着,他也走向入门测试的场地。

因为吴迪的情况特殊,并没有参与武宗的入门测试,褚峙对此还是有些好奇的。

看了一会,褚峙也大致明白了,无非也就是一些跑步举石头,推木头什么的项目,倒像是在开运动会,不过每个少年身边也都会有一个武宗弟子在看顾着。

看着场上那些健壮的少年,褚峙更是后悔自己没有早几年开始锻炼身体,被他们打上一拳,我怕不是能嘤嘤嘤很久吧。

不远处的山背面,林吴迪正在经历入宗的第一场训练。

“所谓训练,便是与野兽进行追逐,角力,厮杀”远处冲过来一头健壮的野羊,羊头上长着粗短但坚硬的角,肉眼可见强壮的腿部肌肉,却见齐杰一边和他说着话一边双手抓住羊角,用力一掀。

野羊重重的被掼到地面,砸的地面都有些颤动,紧接着齐杰抓住羊角,将羊头死死摁在地面,用上半身压住羊脖,松开右手,高高举起。

一下,两下,重重的拳头砸在羊头,一只羊角都被砸的嵌进泥土中。渐渐地,野羊动静越来越小,刚刚还不断踢着的四个蹄子也崩的很直,只剩羊嘴里还微微喘着气。

“师傅认为这是最好的训练协调性,预判,还有力量的方法。”松开了羊角,齐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般对林吴迪说着。

看着进处不再动弹的野羊,还有不远处有单独、有合作的跟野兽搏斗的少年们。林吴迪有些不知所措。

更远的地方,还有很多笼子被打开,笼子里的野兽被释放出来,在这片场地的外围徘徊着,时不时被驱赶进入场中。

也有一些少年或是没有注意后背的野兽,或是过于自信找自己对付不了的野兽被抓伤,被撞倒,但很快也会被附近的同伴,或是一旁观战的更大一点的弟子所解救。

齐杰走到一边,半倚在树干上,对林吴迪说“光靠说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你自己挑一头试试。”

林吴迪有些胆怯,吞了口口水,拉了下裤子,向着不远处一头有点偏瘦小的野狼走去。

之前这头野狼正在一位弟子身后游走着,想要找时机给他一下狠的。此时应该也是察觉到林吴迪的目标是它,扭转头,敏捷的窜回到场地边缘,压低了身子,盯住林吴迪,嘴里发出低吼。

林吴迪往前又走了两步,张开双手,也学着压低了身子想要先试探一下。

看着不断向自己逼近的人类,野狼不断的低吼,微微张开嘴,露出一嘴尖牙,身体却在慢慢的向后挪动。

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子,落点就在野狼屁股不远处,仿佛被断了后路,野狼顿时目露凶光,向着林吴迪冲来。

突然的袭击,让林吴迪有些猝不及防,双手挥舞中被野狼一下撞中胸膛,顿时被撞的重心不稳,竟向后倒去。

“咚”后背砸在了因为长久训练被踩的十分坚硬的土地,发出了低沉的声响。

林吴迪也因为突然的撞击发出一声闷哼,但是眼神却是十分的镇定,因为他再次感受到了从血液中正源源不断的散发血气,运转全身,思绪变得清晰,力量也有所正增长。

顾不得感受身体的变化,林吴迪将目光放在胸前的野狼身上。

不知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或是撞击带来的伤害,此时这头野狼正趴在他的身上四肢乱抓着,不断试图站起来,同时张开嘴巴,想要咬住林吴迪护在胸前的双手。

在血气的辅助下,林吴迪甚至感觉野狼的动作此时有些缓慢,不,应该是周遭的一切都显得像是慢动作。

那尖利的狼牙,稍微挪动了一下手臂就能避开,被摇晃的狼嘴甩飞的唾液正在空中缓缓上升。

林吴迪努力的回忆之前齐杰师兄的动作,也一把抓住野狼的后颈肉,用力向上一抬,原本只是想让狼嘴离自己远一些,但却惊讶的发现整头野狼都跟着自己的手臂向上腾飞。

来不及多想,把野狼往地上一甩,自己也顺势翻了个身,继续用手按住狼的颈部,举起了另一只手,正想学着用拳头击打。

却听见被砸在地上的野狼不停的发出呜咽声,似乎在求饶,眼神也不再凶狠,变得有些闪躲,即使头部被死死地摁住,四肢却不停的扒拉着想要跑走,后腿处地上,流出了黄黄的液体。

不知林吴迪想到了什么,有些微微愣神,手一松,这头野狼抓住了机会猛地摇动头部挣脱了开来,林吴迪想继续抓回来,却一下没抓住,那野狼痛叫着跑开,到了之前那个位置,还不停地看着林吴迪,发现林吴迪一直在看着它,它便一直痛叫着。

不远处的齐杰看到这一幕,微微的叹了口气,向着林吴迪走过来,正当要开口对林吴迪说些什么时,附近的一位弟子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与他厮杀的那只野生猫科动物,便扑了上去,撕咬起他护在胸前的双臂,索性,应该有穿什么护甲,并未见到有血。

林吴迪便打算与齐杰一起上去帮忙,没走几步路却觉得脚步有些软。

“扑通”倒地后的林吴迪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刚刚用力过猛。眼睛有些花,似乎有些困,他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什么动物跑过来的声音,有股尿骚味传来,费力的睁开眼睛,却是一张硕大狼嘴在眼前,林吴迪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一只手想挡住即将咬下的狼牙,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入门测试结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苗英武在宗门口吓到一些小朋友了,褚峙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在广场给新入门弟子做登记的付主管,嘴里念叨着,今年人有点少什么的。

因为入门测试已经结束,前来参观的家长以及没有通过的人员都各自离去,现在广场上出了武宗的人员弟子之外,也就只有褚峙一人了。

另一边烧肉的的广场上,烤肉也被抬到了桌子上,正被人切成大大小小的块,与锅中的肉块一样,分别装在一个个盘子中。

看来也是快到吃饭的时间了。

林吴迪是被晃醒的,在齐杰的背上,感受到手背的刺痛,林吴迪抬起了手,手背部被缠上了一层布,隐隐有一抹绿色隔着布透了出来,应该是上了什么草药。

发现林吴迪已经苏醒,齐杰便把他放了下来,递给他一壶水和一块肉干。

“先吃点东西吧,想不到你竟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血气,没关系,只是有些脱力了,正好今天有很多肉,你等会多吃几块就好了。手上的伤也不要紧,那狼也没什么力气了,伤口不是很深,应该过两天就好了。”

林吴迪嚼着肉干跟大伙一起慢慢的走下山,回头望去,一辆平板车上堆着一些野兽的尸体,那头咬伤他的野狼也在其中。

齐杰看着他,知道他还在纠结刚刚发生的事,便拍拍他的肩膀,“还在想刚刚的事吗?是不是后悔把它放了。”

林吴迪回过头,看着齐杰认真地说,“以后不会了。”

齐杰笑了笑,回头招了招手,一名弟子跑了上来面带歉意的低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面对野兽,想帮你赶一下狼才丢了块石头,希望没有给你留下阴影,真对不起。”

林吴迪稍微回忆了一下,确实是因为受到惊吓那狼才会扑上来的,不过想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即使自己做好了准备,结果应该也不会好到哪去。

摇了摇头,便对那个道歉的弟子说道,“没关系,不过以后可以和我商量一下先吧,我叫林吴迪,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我叫甘大巍,是上一年进宗的,你可真强啊,刚进宗就有这种实力,怪不得宗主要收你做徒弟。”

毕竟还是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坏心思,说开了就好。

林吴迪刚刚迅速地制服一头野狼也是令在场的武宗弟子很是佩服。

众人有说有笑的很快便下山到了宗门广场,之前在广场上收拾动物的人便又围了上去,继续井然有序的分配工作。

广场上,新入宗的武宗弟子已经安顿好了个人物品,整齐的站着等宗主说话。

林吴迪转着头找了一圈,发现褚峙正站在不远处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便高兴地朝他挥了挥手,跟着大部队一起去广场上站着了。

看到好朋友的手挥舞得很自然似乎没什么大碍,褚峙也是放下心来。

广场正面的高台上,洗好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武宗宗主苗英武正在走上去。

硕大的光头上还带着几颗没擦干的水珠,亚麻色的练功服,正面胸口绣着一个武字,腰间用了一根布条很随意的扎了一下。看得出来洗澡换衣服的时间还是比较急的。

苗英武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新老武宗弟子,面露威严的神色,看得台下那些新入门的弟子一阵紧张。

手背在背后,却是不停的摸索着两只袖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褚峙刚好站在台子后方不远处,眼看着苗宗主摸索着的手猛然定住,接着与上午比略显低成的声音从台上传来,“额……这个……欢迎大家来到武宗,嗯……这个……从明天起,我们会有一个月的时间封闭式的教学,大家吃过中饭后可以先回家准备准备,晚饭前回来报道。”

看着台下略显奇怪的眼神,苗英武脸色更黑了几分,想要说点场面话,憋了一会,从嘴角挤出两个字“散会!”便下台走了。

没了宗主在场,广场上气氛顿时欢快了很多,老弟子们结伴而行有说有笑的走向那一盆盆的肉,新弟子们也带着几分好奇,还有一丝拘谨的跟着老弟子一起走去。

褚峙气喘吁吁的从一堆肌肉男中挤到林吴迪面前,“吴迪,你的手没事吧。”

林吴迪挥了挥手,“没事,就是有点擦伤,过两天就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下午我陪你去道宗看看。”

二人也顺着人流找了张桌子坐下,周围大多是拿着一块水煮或是烤的肉一顿撕咬的武宗弟子。也有些新弟子,似乎是吃不惯,拿了一旁的食饼在吃着。

褚峙瞅了瞅正拿着一块似乎是大腿肉就开始吃的林吴迪,挑挑拣拣的从盆里找了一块烤肉,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肋排。

刚一入口,褚峙有些憋不住了,浓重的复合香料味混杂着不知道是什么野生动物的骚气直冲鼻腔。

努力忍住没有吐出来,嚼了嚼吞了下去,褚峙放下手中的骨头,“吴迪,你那块好吃吗?”

“雾好吃”,林吴迪嚼了很久才把肉吞下去继续说,“有股奇怪的味道,没有你做的那些肉好吃。”

“那你怎么吃的这么香?”

“我师兄告诉我,练武之人就得多吃肉,光吃食饼的话满足不了我们的营养需求,而且越是修炼对肉类的需求会越高。”说着,林吴迪又是面带痛苦的咽下了一口看上去就很柴的肉。

褚峙从旁边取了两个食饼,又带着些怜悯的倒了一碗水给林吴迪。

“看来我去道宗也不能闲着了,至少先帮你改善一下肉类的味道吧”

“嗯,靠你了,阿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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