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三长老

且先不说她背靠明月山庄这般雄厚的背景,单是这一手精绝的医术,就能为他笼络无数权贵。

他争夺皇位的把握,也会随之大大增加。

明南汐早晚会是他的!

玄慕白握紧了拳头,贪欲之下的占有欲无比浓烈。

其他皇子不是没有看到明南汐的价值,但大多还在顾忌着明南汐未出阁便生下的那个孩子,怕影响自己声誉。

谁愿意娶个残花败柳入门,岂不要被其他兄弟和大臣背后耻笑一辈子。

如今比的,无非就是谁能先突破心里那道坎。

而玄慕白不一样,他一早就不在乎这些东西,如此巨大的利用价值,他就是多哄着让着些明南汐又无妨,等到她价值榨干耗尽,他再一脚踢开她,报这些年耻辱!

玄慕白如意算盘打的极好,甚至已经想好婚后的日子了。

说干就干,他特意提了礼物,再度上门拜访。

礼物上玄慕白就花了不小的心思,准备的是极为罕见的龙井茶和龙涎香,全都是他立了大功后玄月帝赐下的,这次要送出去,着实有够肉痛的。

明南汐很快接到通报,说二皇子来了,诚心想要见她。

这一次,明南汐眼皮子都没掀一下,“让他滚,我不见。”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玄慕白几次三番登门,明南汐已经烦了。

“小姐这……不好吧。”

明南汐扫他一眼,夹杂寒气,他立即缩了缩脖子,畏惧的改口:“是。”

明南汐在府上的威慑力越来越大了,到了大多数下人也不敢当面违逆她的地步。

看着下人出去,她才淡淡收回目光,在软塌上慵懒翻了个身。

来了她就必须要见?那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前厅里,玄慕白等了半天没等来明南汐,只等到下人委婉告知明南汐来不了的消息。

虽然下人说的委婉,但玄慕白不是傻子,不满地拧起眉,“她现在还敢直接拒见本王?岂有此理!”

下人也不敢接话了,只能将头埋低,免得被主子迁怒。

一看下人这样,玄慕白就什么都明白了,怒极反笑,“好啊,她好得很,日后她最好别后悔!”

玄慕白怒气冲冲拂袖而去,也无人敢阻拦。

而上午发生在楚府的事情,下午就直接传到了皇宫中玄月帝的耳朵里。

他皱了皱眉,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重,抬手命令:“去把三长老叫来。”

“喳。”

太监挽着拂尘退下,皇室有设立专门为皇室保驾护航的长老团,向来是高冷又难相与的存在。

玄月帝望着桌上的字帖出神,不多时,黑袍清瘦的老者便随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三长老来了。”

黑袍老者面容也是削瘦的,一双浑浊老眼里透出几分精明阴冷与微不可查的狠辣,在玄月帝面前还是敛了几分气息。

可单是这样,在他进来的那一刻,玄月帝就感到背后仿佛压了一座大山。

只见三长老也不怎么对玄月帝行礼,只是象征性的抱了一下拳,连头都没怎么低下去。

他唤道:“陛下。”

玄月帝丝毫不见怪,反而还从书桌后出来扶起他的手,客气的不行,“诶,朕不是说过了吗,您乃我朝功臣,大可不必如此多礼。”

三长老向来很忙,不乐意听这些客套废话,不耐地摆手,开门见山的问:“陛下特召我来可有何事?”

玄月帝噎了一下,才接着笑着道:“确实是有要紧事,长老可知道明南汐?就是明月山庄和楚家的那个丫头。”

他皱了皱眉,似在思索,“有些印象,怎么?”

玄月帝轻轻叹息,将桌上的一份卷轴递给他。

“您看看,这都是朕命人查的明南汐的资料。”

三长老接过,一目十行的阅览往,眉头紧拧高耸。

“她竟这般恶劣。”

旁边玄月帝连连点头,适时开口道:“何止,您可能还不知道,今日老二好意去楚府探望她,她竟直接闭门不见,还对老二口出狂言。”

明月山庄向来是不怎么把皇室放在眼里的,如今又多了个目中无人的明南汐,以后还得了?

玄月帝沉着脸,眉宇间浮现担忧,“她如今不过才有了几分本事便敢如此嚣张,朕一直深感不安,若来日明南汐成材,变成明月山庄一大助力,岂非要联手动摇皇室?”

黑袍老者啪的一声就合上了那封卷轴,重重冷哼,“有老夫在,一个小女娃还翻不了这皇城的天!”

他浑浊老眼露出狠辣,握着卷轴的手粗起青筋,俨然是已经动了杀气。

而玄月帝几乎是心下大喜,恭维地拱手,“那便有劳三长老了。”

一众长老中,就属三长老手段最狠,武力也排在前列,整个玄月国都少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如今明镜不在,便是留下的几个人,也难以在三长老的攻势下护住明南汐,这一次她必死无疑!

另一边,明南汐牵着小团子外出逛街,全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

他们逛了快一个下午,夕阳渐渐落下,母子俩手上拎了不少东西,小团子手上全都是吃的,左手烧饼包子牛皮糖,右手糖人麻果桃花酥,活脱脱一个小吃货。

要不是明南汐手上富裕,还真养不活他了。

长街上两边的摊贩都慢慢开始收摊,一切如常。

过了这片热闹的区域,街道渐渐过渡到冷僻,他们回楚府抄近路必经的小巷。

路途并不算远,所以今日便没乘马车出来,饭菜的香气不知从何处飘来,这条小巷路过的人向来是少,尤其到了傍晚的时候。

突然,身后一道寒风刮过,明南汐眸子一凝,顿时警觉,“谁?”

回答她的,是骤然袭来的狠辣凌厉掌风。

明南汐猛地拉过小团子,侧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掌。

明喻猝不及防,手上吃的掉了一地,不由睁大了眼有些心疼。

牛皮纸袋里的烧饼滚了不少出来,这当中某个烧饼一路向前滚,碰到了黑色靴头才停下。

小团子一怔,顺着黑靴往上看,杀气凛然的老者微眯老眼,正盯着他们,目光冰冷的像是在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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