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校医室，程夜依旧面无表情，可眉宇间却多了些喜色。
那是无法掩盖的。
因为对于程夜而言，他找了十几年的人，终于找到了，意义不凡。
童殊航见到程夜从进来到现在，整个人都很愉悦，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墨一早就出去了，校医室里只有程夜和童殊航两个人。
忽然间灵光乍现，童殊航斗起胆子。
“爷，你这是咋了？从食堂回来之后，就这样，不就是和那位叶小姐说了几句话吗？”
程夜心情好，不像以前不搭理童殊航，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童殊航原以为对方和以前一样不会理自己，没想到居然给了他一个眼神，啥意思？
那个眼神……好像有点意味深长……
就好像是在说，“你懂什么？”
嗯……他智商似乎、再次不够用了……
程夜收回目光后，手指在桌子上，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一分钟后，程夜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就被接起，一道成熟的女性声音传来：“哎呀呀，儿砸呀，你咋给我打电话了？出啥事了这是。”
“妈，您最近身体好吗。”程夜例行问了一句。
“肯定的，你妈我，身体好着呢，心情也好。”
“嗯。”听到母亲愉快的声音，程夜便放下心来。
“倒是你，突然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儿吧？”程母可太了解自家儿子了，如果没有事，这人可很少给自己打电话。
“还是您了解我，”程夜笑笑，与母亲对话时，眉眼间褪去了些冰霜，多了些柔和，“我跟您说个事。”
“啥事？”
一想到少女，程夜的声音都不自觉温柔了些许：“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我找到她了。”
“真的？！”程母惊喜不已。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小夜或许已经丧命了。
这些年来，他们一大家子都在找那个女孩，希望能够报答她。
如今，终于找到了！
“唉唉唉，儿子，那人家小女孩还记得你不？什么名字？她有什么条件？你要是不行的话，大不了我把你打包送给她。”
程夜：“……”
不能气不能气，自己的母亲，跪着也得听完。
他轻咳一声：“她叫叶千然，她可能不记得我了。”
瞬间，程母的声音嫌弃不已：“你说你，是有多失败，然然才不记得你了。”
上一秒一口一个“小女孩”，下一秒知道名字后，瞬间就改口“然然”。
“……咳，我会履行当初的承诺，您放心好了！”程夜声音坚定。
“知道知道，你最好能把然然拐来当我儿媳妇，你看看你，都母胎单身23年了，还没个女朋友。”
程夜声音依旧淡淡：“知道了，您注意身体。”
“嘟----”，电话被对面挂断。
一刻都不想多和程夜说一句。
程夜无奈的收起手机。
母亲还是这样小孩子气。
**
午休时间。
叶千然看向凌青，心情不错，语气没平常那么冷：“去，把人给我揪出来。”
凌青知道什么意思：“了解。”
然后，站上讲台，语气不友善：“是谁把然姐的照片发到学校贴吧里去的？给老子出来！”
讲台下的学生看见凌青这样，个个都缩了缩脖子，整个班鸦雀无声。
似乎是顶不住凌青施加的压力，一个男生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长相平平，一丢进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种，“是、是我。”末了，怕凌青误会，又加了一句：“但，我、我只拍了一张侧面，就、没有了。”
凌青走到他面前，没跟他废话，伸出手：“手机。”
男生拿出来，递过去。
凌青一把接过，摇了摇：“然姐，你想怎么处理？”
叶千然一手撑着脑袋，淡淡开口：“你应该庆幸，我今天心情不错，凌青，照片不用删除，上传点其它的吧。”
凌青愣了一秒，随即道：“可然姐，我没有存你的照片啊。”
“那么现在呢？”
凌青看了一下叶千然，瞬间明白了。
很快，他对着叶千然拍了好几张照片，不需要任何精修，直接生图上传。
凌青把手机扔回去：“下次注意点，如果不是然姐心情好，你的下场可不好。”
“我知道了知道了。”男生拼命点头，生怕凌青反悔，不对，是叶千然。
处理完事情，叶千然正要睡觉，突然，脑袋猛地一疼，而后一种近乎撕裂感一般的疼痛感传来，让她脸色一变，面色也有些苍白，手指抓紧桌子，似乎是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乔可妮没注意到，只是沉浸在刚刚叶千然的操作里，“然然，说实话，刚才我还以为你要把照片删除了，没有想到你居然说再拍几张，哈哈，我学到了。”
她转头，正要和叶千然说下话，结果却发现对方脸色苍白，额头上有些密密麻麻的冷汗，当即吓了一跳。
“然然，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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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校运会，蹭了一天的零食，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