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第10章

第10节 第10章

李成才哪敢去握她的手,可尚丽丽却很随便地拉住了成才的手,与他并肩朝着大道走去,一边走一边谈,特别亲腻,这样反到赵五爷晾在了那边。

月色下,他们三特别不好意思地在道上走着说着,就是总有一人是多出的,如不是李成才,就是赵五爷。看见有人走来,李成才忙丢开丽丽的手。但人一行过去,尚丽丽又拉上了成才的手,那样到把李成才弄得挺不好自然的。当然不单单就是为了躲避路上人的目光,此时还有赵五爷在身旁相陪,他们三逛了挺久,走烦了,就静止下来,站在有坡的大道中间道着话:

尚丽丽问李成才:“你的老婆定下没有啊?”

“没呢?”李成才十分利索地回道。

尚丽丽又说:“当真没啊?不是假的没啊?别骗我,实在说,你爸给你定哪儿的老婆?叫个什么名字?瞧我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了你也叫我认得认得好吗?”

“真是没定。”李成才特别诚恳地解释:“我没骗人。”

“肯定了,俺这个伙伴至今仍是光棍一个,的的确确的单身汉一个,他是肯定没骗人,这个俺可以打包票,打保证。”赵五爷也为李成才活着稀泥,说着软话,参合着。

李成才瞪了赵五爷一眼,好像是感谢,也好像是在责备。无论心里咋想,嘴里却道:“就属你话多。”

赵五爷听了却极为张扬地道:“尚丽丽,你不讲你那夫君这也不行,这也不中,干脆用脚踹了,跟俺这个伙伴好不好?俺给你们保媒好不?”接着冲着尚丽丽拍拍李成才的膀子。

尚丽丽顺口骂了赵五爷几语,在他后背重重地敲了几拳,把他向远处撵。

在同一时候,李成才也极不合意地道了几语:“属你机灵,属你伶俐,属你说的多,你就少讲几句,有谁会认为你不会说话。”

赵五爷被那两个人弄得没办法,就恶作剧地道:“瞧、瞧、瞧,还没在一起呢,你俩这小夫妻就跟要吃人似的,没进家呢,你俩就一起来共同欺负起俺这个大功臣来了。就这样,以后还得了。俺才不撮合你俩呢?必然你俩也到不了一块,不能是一家的人。”讲完就跑路了。

不一会,赵五爷去而回来,挤在李成才和尚丽丽身旁中间听聊天。尚丽丽让他走,他就不肯走。李成才就不吭声,不言语,也不搭理他。尚丽丽真是拿他没法,也仅顾和李成才聊天,不在搭理他。

李成才问尚丽丽她夫君不好究竟咋回事。尚丽丽叹了下气讲道:“俺命真苦!”

“咋个苦法呢?”李成才问。

尚丽丽说道:“俺是没长眼,寻了那么样个夫君。”

“你讲讲你的夫君到底是咋回事?究竟是什么样子个人呢?”李成才急问。

尚丽丽极为伤心,特别伤感地哭说:“不要说了。”

然后,半句话都没讲出就开始哭了。可谓刚要说话就流眼泪了。这倒把成才和五爷弄得无能为力,黔驴技穷,很着急也没对策。逗也不能,不逗也不能;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自个哭不是,笑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任她哭着,抹泪了一小会,尚丽丽檫干泪水对李成才道嫌说:“不好意思,我打扰了你的乐趣,瞧俺这个人半点骨气也没。”

李成才急着应说:“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讲,是俺对不住你反而你却说对不住我,是俺让你勾起你不开心的事,都是俺把你弄哭了,是怪我的,怎么能怨你啊?”

“你还真是这样,只会揽下不对与过错,无论是谁不对,无论是何方的错误,都变成你的过错,你这个人特逗。”尚丽丽也被李成才逗得哈哈大笑,顺嘴说道。

李成才建议说:“反正你的夫君真的使你这么不高兴,真的使你那么寒心,我们就不说他了成不?讲点其他的也可以吧?”

“没事,不在乎的,就算你不说,有时俺一想起一样很寒心。但是,如果你乐意听,俺就讲给你们听,可能,讲出来会舒服些,”尚丽丽解释着。

李成才既不否定也不支持反正不吭声,尚丽丽就接着讲:

“俺那夫君像个呆子人,也像个傻的人,看见人什么话都没有,真是个真真实实的不会说话。”

李成才:“话怎么能这么讲呢?”

尚丽丽生气地反辨:“怎么我讲得不对了吗?他不仅对俺家人几乎不讲话,并且对俺也一样不搭理。”

李成才:“他这个大男子汉和你个女孩家家有啥好讲的啊?不是他不和你讲,而是他害羞,哪像你啥也不想,大大咧咧的。”

尚丽丽仍不认同地道:“在别人面前不好意思,没有人了,只我们两个人,还害羞呀?”

李成才:“余下你与他,他也不敢与你讲话了,这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他惧怕你,畏惧你,晓得你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害怕招引你,知道不?”

尚丽丽不解地说:“俺又不是狮子,不是鳄鱼,他怕我干啥?难道担心我吃了他吗?难道他恐我,你怎么不恐我啊?”讲话里的气味分明含杂着不高兴的成份,心里还不知究竟在厌恶谁呢?

李成才没有正重回应他的疑问,但是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对于人喜欢说话和不喜欢说话的事情,不是聪明和愚笨,好和坏的疑惑,而是有关人的个性方面。”

尚丽丽没有得出回复,心里自然不舒服:“你这些大事理我不知道。”

李成才还是不以为然:“仔细地了解了你就能知道的,晓得的。”

尚丽丽总算和颜悦色地看着李成才的脸,很认真的模样。

李成才就接着道:“每人的个性,都有内向与外向的区别。所说内向的性格就是不喜欢交际,不喜欢讲话,不喜欢把自个的情感外露,老是把自个要说的所有表现在行动,例如说就像你的夫君那类人;但外向的性格则与内向的性格截然不同:他们特别喜好交朋友,喜欢侃侃而谈,善于语言表达,所以他们的言语多、事情多、郁闷也多,例如讲像你这类人。”李成才指了指尚丽丽说:“你明白了原因吗?”

尚丽丽好像懂好像不懂,浮光掠影地点着头。赵五爷也在一边含糊地回应着。

就当他们说到**处,亢奋时,有个人赶车从道上过。赵五爷拉着尚丽丽躲进了道边的小深林里。李成才却没有躲避,反道帮赶车的那人把他的车子推到了坡上。

赶车的人都没有说声谢谢,仅是疑惑地问他说:

“成才,你是与谁在这儿说话呢?”

李成才笑而不语,他又说:

“难不成是你这位老朋友?还是姑娘呢?”

李成才含糊地回了一句,没有明晰地回答,反到催促说:“赶紧赶上走,墨迹个什么呢,回去得晚了,不怕你媳妇回去让你顶屎盆子啊。”讲完他就大笑着走开了。

他们三个又走到一起,还想然后继续再说,可赵五爷硬怂恿尚丽丽到李成才家中去玩。尚丽丽本不要去,就是要在月色下大道上和李成才聊聊天,可赵五爷连哄带拽,硬拉着她去,尚丽丽又有啥法子?李成才也就不能不接受了。

见了面又认识,认识了还要了解。

李成才随口说了一句,嘴里吹着口技,随着他俩走进了家里。又是拿椅子,又是递水,就可惜人女孩又不喝水又不坐。靠在床边上,瞧墙上的钢笔字画。只有赵五爷嚣张,胡乱翻着,全都拿来让尚丽丽看。尚丽丽不想看,就连声道好。有事也问李成才几句。

李成才当着尚丽丽的面,没法说赵五爷,就瞧着他胡乱翻着。赵五爷翻完一遍,没寻着自个想拿的。尚丽丽看了一会,也没瞧出个什么花样来,唯有李成才一个心中明白。

快走时,尚丽丽心里也觉得李成才肯定不是普通的平凡的人。瞧他整个墙壁上都布满了钢笔字,桌子上的本子里密密层层地都是字。看他开口讲话,一直是井井有条,绘声绘色,丝毫不厌恶,而是使人听了五体投地。然后加上唱歌也好,口技吹得也好听,而且随口都能背下首诗。他这人是与别人不同,到真像个大文豪,真有些文学家们的气派和作家的气度。念着念着,尚丽丽脸上就红了,脑海里荡起层层波浪。多亏出门时太晚没人观察留意到,但她分明知道自个从心里爱上了那个人。

他们上了道,还是有说有笑,瞎乱胡闹。疯完了,就乏了,都过了岔道口并往西北沿着大道走了一会,然后他们就坐在道边的草丛上,没有对着明月,瞧着脚前面自己的影子走神。

好大一段时辰的无言,就又说开了,那次李成才几乎不插嘴讲话。就是赵五爷和尚丽丽说得最起劲,讲得最多。不过说的都是一些连不上的没用的话,废话,闲话,不是说得使人没法听,就是没法信任的怪话。他俩要么是打嘴架,要么开始抬杠,或者就吹牛皮,或者就是瞎闹,总而言之没半点正形。李成才对此还无兴致。想走了,可尚丽丽拉着他的胳膊不松;想走了,又不能开口。

明月在空中,他们的影子与他们的身体形成一体往北伸去。其实就只有尚丽丽的身影。而李成才的好恰在尚丽丽身上;赵五爷的恰好在李成才身上;看着他们没有意思并没终止的嬉闹声,讲笑声,李成才夹在中央不高兴极了。最后忍不住张嘴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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