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的课程

阿哥的课程

作者有话要说:错别字修改完成……吃了莲子羹,用了茶,五阿哥才乐呵乐呵的离开了淑芳斋,我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冲入房间,赶紧脱掉身上的衣服,速度不亚于被下了□急着发泄的小S。

虽说这古代环境污染没现代严重,不会有臭氧空洞和不正常高温,但是这至少也是三伏天,要穿着长袖已经不容易,要在长袖外面再添一个马褂那是更不容易了,关键是,我的苦还不止这些。我愤恨的把那“胸的容易”往盆外一扔,身子一滑,把自己埋到水下面去了,真是太舒服了,我咕噜噜吐了一口气,浮出水面,小凳子正在边上候着,手里捡起那“胸的容易”,笑嘻嘻的对我说道:“格格,别担心,今天金锁她们到内务府新领了上等的蚕丝,说是用蚕丝填在里面,做几个舒服点的,好让你替换。”

靠!靠!她们真是太过分了,把我当什么了,我憋着一股气没出发作,只好转过头,看见小凳子那一脸媚笑,心里面就寒碜的慌,说道:“是吗?那太好了,小凳子,这个就赐给你了,记得以后犯错的时候绑在屁股上,省的皮肉受苦。”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一脸坏笑的说道:“奴才谢格格赏赐,格格你还真体恤奴才们啊。以后格格有替换下来不用的,也赐小桌子一个吧。”

我……我……我无话可说,这小燕子,教出来的奴才们可真不同凡响啊。我一扭头,不再搭理他,心里想着,还是洗洗睡觉吧。乾隆大爷赏的那些书,还在书房躺着呢,我这三个月估计是好受了,别以后流传下去的,除了头悬梁,锥刺股,还有一个还珠格格什么什么滴。

一觉睡的很舒服,看来是白天累极了,所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恍恍惚惚中仿佛听见别人在喊我,真是烦人啊,什么人这么不道德,打人不打脸,扰人不扰觉,我一边耐着性子继续培养我的瞌睡虫,一边已经开始不淡定的想要给他一拳。

忽然间,边上的叫声小了下来,我翻了身继续睡觉,心想,这回儿总算是安心了,我可以继续去和我的周公约会去了。才渐渐进入深睡阶段,忽然听见有人大喊一声:“皇上驾到。”我一个激灵,从床上一翻滚到了地上,也顾不上去学小燕子的声音,左顾右盼道:“皇上……皇上在哪儿呢?”

五阿哥掩着嘴,憋着笑从门外摇晃进来,说道:“皇阿玛刚刚下了早朝,现在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太过分了!居然明目张胆的在淑芳斋戏弄我!我不干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多不容易啊?辛辛苦苦配合你们演戏,就这样对待我,难得能睡一个好觉,被你们搅的乱七八糟的也就算了,还这样吓唬我,要是乾隆真来了,那我现在岂不是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我低下头,心里面说不出的委屈,鼻子酸酸的,一时没忍得住,眼泪就这样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我都十八了,居然还为了这种事情哭鼻子,真是太丢人了,可是,丢人就丢人吧,总比下次丢了脑袋强。

“小燕子,你怎么了?”五阿哥弯下身子看着我,看样子我是把他给吓唬到了。

“小燕子,是不是摔疼了哪里,我看看?”他说着,就要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一甩手,死活都不再理他。只顾着自己伤心落泪呢。

“小燕子,别哭了好不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逗你玩了,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他说着,蹲了下来,伸出拇指拭去我脸上的泪珠,又笑了笑说道:“你可真是绝了,以前小燕子再怎么生气,从来都是破口大骂,要么就是干脆离家出走,从来都不像你这样哭鼻子的。”

我吸了吸鼻子,说道:“都跟你们说了,我不是小燕子,谁要你拿她跟我比的?你的小燕子男性化,我比较女性化行了吧。”妈呀,我这是在干嘛?我越来越分不清自己想干什么了,这个身体肯定是有问题的,怎么自从穿越了过来,连自己的性格也变的越来越娘了。该不会是演惯了女人有职业病了吧?我抬起头,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没好气的想,管它呢,反正到了时间,拍屁股走人,谁也别想拦着。

我洗漱完毕,穿戴齐了装备跟五阿哥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原来今天五阿哥一下早朝就来了淑芳斋,特意过来带我去上课的。不知道能不能称那个地方叫学堂,反正里面有很多人在上课,里面基本上是乾隆的儿子,还有乾隆倚重的大臣的儿子,但是以格格身份在那里听课的,却只有我一个。

学堂设在了阿哥所,离淑芳斋有那么一段距离,我本来就对那个高跷敏感,这一路下来,早已经汗流浃背,咬牙切齿,外加呼吸困难了。

待我跑到课堂里面,看见写着还珠格格的那张位置时,我几乎有一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在那里趴了半刻,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上面的先生,情不自禁的开口说道:“刘罗锅?”

那人转过身子,扫了一眼四周,我赶紧低下头,从桌子低下拿出一本论语,装作一本正经的看了起来。

“咳咳……”那带着小圆眼镜的瘦老头咳了一声,扫视了坐下的众人,说道:“刚才谁开口喊老臣的?”哟……还够谦虚,叫自己老臣就有人会认吗?我掩着嘴偷笑。

“刘墉……是朕在找你。”正当大家谁都不认账的时候,果然有人愿意当那冤大头,只可惜,那个人来头太大了,我转身一看,果然是乾隆领着小路子,踱了进来。

这会儿大家都拘谨了起来,人人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正要行礼,就听乾隆说:“大家都免了。”才说完,我就如同得了大赦一样,赶紧一屁股坐了下来,能坐在坚决不站着。

乾隆转过头,看着我道:“哟,小燕子,今天是刮的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里上课来了,我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呢。”我皱着眉,心里没好气的想,肯定是永琪说了今天他要抓我来上课,你才故意跟来的,现在还问我为什么来,那我也问问你,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眼神,装作不解道:“皇阿玛日理万机的,怎么今天也有时间跑来当旁听生了?”

乾隆爽朗了一笑,说道:“朕是来检查阿哥们功课的。”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抬头道:“那就是说,不包括格格。”

乾隆刚打算着点头,忽然听出了话中的言外之意,胡子一吹,眼一瞪,说道:“小燕子,朕这么疼爱你,你早就不是一个一般的格格了。”

我眨眨眼,说道:“那皇阿玛,我能不能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很容易答应的。”

乾隆皱了下眉,说道:“那你先说来让朕听听。”

我奴了奴嘴,左看看,右看看,说道:“那我以后能不能穿五阿哥那样的衣服来上课啊,你看,他们都穿得那么轻巧,就我,脚底踩着木屐,头上戴着旗头,还要一路从淑芳斋走过来,累都累死了,还要在这里做功课,就这么被压着,头都抬不起来了,还怎么专心听课呢。”

乾隆身子往后一挺,吸了一口气道:“好,既然如此,朕就准你以后穿男装来上课,不过三个月期限一到,要是没能让朕满意,就立马打回原形。”

我苦着脸点了点头,嘴里违心的说道:“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哎,算了,三个月就三个月吧,总比一天都没有的强。

我转过身,看了看边上的五阿哥,他正一脸得意的看着我,我很大方的送给他两个卫生球。心里暗暗想到,你个家伙,给俺引了只狼来,难道不知道,我这个格格是冒牌的吗?就不怕我穿帮?

乾隆很悠闲的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刘罗锅开始讲课,他们今天讲的是屈原的《离骚》,我赶紧把《论语》往桌肚子里面一扔,换了一本《楚辞》出来,从目录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离骚》在哪一页,翻开书,学着大家伙的摸样,摇头幌脑的念了起来,正所谓滥竽充数也。

其实我也想好好听课的,但是乾隆那么大一尊佛竖在后面,讲的人不自在,听的人更是不自在了,别说活跃课堂气氛,就算是喘气大声点,估计也没人敢了,这简直比装了一个高清的监控摄像头还灵。

不过这样也好,那刘罗锅从头到尾都没有喊我起来回答问题,其实我也很理解他,混到这个地步不容易,地位也有了,名声也有了,还当了宰相和阿哥们的师傅,现在该是稳扎稳打的时候了,教不好小燕子,不是他的问题,但也不能把问题暴露了出来。所以,他一直很淡定的讲课,在我边上来了又回,回了又来,就是,没有点到我的名字。我正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打算晃悠起来,没想到那条瞌睡龙居然没打瞌睡,开口问我道:“小燕子,我看你挺悠闲的,都听进去多少了?你倒说说,这屈原为什么要写《离骚》?”

我一边想着心里的答案,一边抬头看见那罗锅子已经开始额头上冒汗,心里都快憋不住笑了,人家乾隆问的是我,你着哪门子急啊?我站起身,装作冥思苦想,然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因为屈原受了委屈,所以他写了《离骚》来发牢骚。”这种回答,应该很符合小燕子风格吧,况且,这《离骚》本来就是这个意思,难道非要我把我爸妈教学讲义上的理论分析拿出来,才能算答对吗?

刘罗锅都已经满脸黑线了,底下的阿哥门差点没笑作一团,我内心深深叹息,你们这帮被老八股给毁了的祖国的花朵啊,真是太可怜了,唯独乾隆没有笑,反而一本正经的问我道:“那你倒说说,那个屈原,为什么要发牢骚?”

我想了想,很严肃的回道:“那是因为这个屈原,遇到的皇帝不是皇阿玛您呀,那个狗皇帝不听屈原的谏言,以至于国家都被灭了,要是屈原遇到了皇阿玛您,屈原肯定就不写《离骚》了,改写歌德了。”

乾隆一脸不解的问道:“什么歌德?”

我眨眨眼,嬉皮一笑,低头小声道:“当然是歌功颂德,弘扬皇阿玛您的丰功伟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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