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文人才子该有的模样

民众出现了短暂的诧异。

和前面的人不一样,前面的人只要出来一个马上就被大家熟知。

这苏浅的人气在月都还真是……

少的可怜啊!

“燕南苏浅?那是谁?不认识,你认识吗?”

“我好想听燕南好友说过这么一嘴,说是有个叫什么浅的,难不成就是他?”

“反正没听说过,不过刚才那撩头发看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

……

“那我开始咯!”苏浅说道。

难不成你还真的想泡个脚再来?

众人无语,但也期待不已。

苏浅张了张嘴,众人以为要唱呀,突然他又问道:“谁有琵琶?”

“我特么,别拦着我,我要揍死这小子!”

“我去,这小子逼事怎么这么多?”

“哇呀呀,我的刀呢?太气人了。”

众人跳脚!

很快。

就有人递来一把琵琶,苏浅又慢悠悠地调起音来。

直把众人看的牙痒痒。

这小子是故意的,绝逼是故意的!

苏浅撩拨完,满心欢喜。

正要去找一个布条代替背带时,发现这里实在是没有啊,难不成要让大臣们把腰带解了?

这……

初次见面直接提这种要求是不是有点羞羞哒?

算了。

不要腰带也罢!

他自顾自地拿着琵琶走到看台边上。

要知道这看台也是离地有差不多五米高的。

他对着民众鞠躬,而后直接就坐在那看台边上,两条腿在空中微微摆动摇晃。

“一首《白月光》送给你们。”

苏浅莞尔一笑。

那笑容像是春风一般落在民众的眸中、扎在民众的心底,现场顿时安静了不少!

“放肆!”这时司马春秋出言道,这小子怎么敢背对着陛下?

“司马公,且听!”莫不凡说道。

不过楚霓裳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目光紧紧盯着苏浅那在灯光掩映间的背影。

呼……

风轻轻吹过。

苏浅的长发随风轻摆。

也就在此时。

优美的琵琶声传了出来!

众人纷纷被那琴音紧扣心弦,也没有人再去说道怎么能这般弹琵琶之类的言语了。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唰……

本来还有些嘈杂的近月台,此时安静极了。

唯有那淡淡雪花和微微风声。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

人们面露悲伤。

人们表情哀愁。

人们心疼极了这个坐在那正弹唱的孩子。

莫不凡整整地看着他,纵使以他的心性,此刻也开始回想起当年那段铭心刻骨却又无疾而终的情感……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唱完。

苏浅静静坐在那。

任由威风轻轻吹拂衣摆青丝。

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愿意破坏这一刻的气氛,针落可闻!

楚霓裳端坐的身体深深地看着苏浅的背影。

良久。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那好像只给人带去冰冷的眼眶中落了下来。

但很快被她掩饰的很好。

无人察觉。

她是女帝。

是这西风帝国站的最高的一人。

她早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般任性,所有的所有都要被深深的掩藏起来。

啪!

啪!

啪!

不知谁先鼓掌。

而后全场跟着鼓起掌来,就连那尚书都忍不住鼓掌两下。

只不过被司马春秋的眼神一看,赶紧生生地止住了。

呼……

苏浅长出一口气,这首歌是他前世中最爱的歌之一,是张信哲的《白月光》。

之所以用在今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就觉得那歌词深深扎在心扉。

“苏浅!苏浅!苏浅!”

无数人都开始呼喊着苏浅的名字。

这一夜无疑……苏浅的名字飘向了月都、飘向了整个帝国!

“这小子!”

莫不凡苍老的面庞上涌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哼!俗气!”

司马明义冷哼一声。

显然。

对于苏浅,他是有司马春秋给他入围为主的感官的,自然喜欢不起来。

“……”

莫奈何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明明有过节,但却还是一个阵营中的人,这就是命运吧!

苏浅镇定一下自己的心情,就打算起身拜谢,刚刚起身时,脚下一滑。

“我擦勒!”

苏浅惊叫一声,手脚并用,身体前后摇晃,双臂甩圆,努力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身形给稳住。

“呃……”

莫不凡有些无语,这货还真是……丢脸啊!

“原来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

工部尚书赶紧出言说道,以抵消掉自己刚才给其鼓掌的过错。

民众们一下就乐了!

纷纷哈哈大笑道。

苏浅也有些尴尬地挠挠脑袋,说道:“见笑了,见笑了!”

回身时。

目光刚好与楚霓裳的目光撞在一起,然后又各自把目光收回,如清风拂过。

苏浅回到那青年才俊之处,有不少人都上来想要结交,但是司马明义冷哼一声。

那些人又都怔怔地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毕竟司马明义背后可是司马家。

如果自己走上仕途的话,这司马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在震惊过后,莫不凡又出列道:“接下来就由老朽来出一道题了。”

众人竖起耳朵听起来,好奇会出什么。

莫不凡哈哈一笑,道:“今年的题目我们不玩诗词,我们来玩对对子,规则很简单,你们任意争夺出题,谁的对子最为精妙,谁就胜出!”

哗……

众人兴奋不已。

这对对子可是最有看头,藏头露尾、平仄押韵,着实考验人的见识和思维!

那一群青年才俊自然都是持才傲物之辈。

听闻后也就短暂的愕然一下。

就开始疯狂地在脑海中想着要出个什么惊世之对。

以求一击击溃别人。

苏浅心中觉得好笑。

这对对子,自己可是有一段往事的啊,还记得自己出到流云城时,有一个对子王,硬生生被自己给对的吐血。

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

这一次他不再托在最后。

他要主动出击。

衣摆一扶,就准备说时。

谁想那司马明义率先出列,拿起纸笔,洋洋散散地写着。

那字洒脱不羁,大有一种龙飞凤舞之姿。

司马明义写完,把那纸张一抖,横亘起来,念到:“清晨见露,露湿路,微露铺薇路!”

而后一脸傲气地对那青年才俊说道:“诸位请对。”

此联一出。

百官和民众们细细品味后。

无不叫好!

莫不凡也都觉得不错,这司马家的小辈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很快就有人,出列对之。

但都没有理想中的效果,民众有些失望。

司马春秋则笑而不语,自己的孙儿无疑是让他骄傲无比的。

队列中又出来几个被人们熟知的才子,对后仍然没有引起大的反响,总感觉欠一点什么。

“燕南苏浅?可有想到?难不成苏兄只会登台唱歌献艺吗?”司马明义嘴角一扬,竟然直指苏浅。

这一番话着实是有些伤人,尤其是那句“只会登台献艺?”

这一下就把苏浅归结为戏子之列了。

要知道戏子的地位可着实不高。

现场的火药味儿顿时涌现。

每个人都好奇的看着二人,想看看能擦出个什么火花来。

苏浅则是盈盈一笑,道:“哦!”

哗……

民众看的兴奋不已,这苏浅的轻慢之意简直溢于言表啊。

这简单的一个“哦”字竟然能这么用?

厉害了,我的哥!

“哼,逞口舌之利有何用,尹兄不妨对一个来看看?”

司马明义冷哼,言语中更是狂傲。

“哦!”

苏浅又是微笑的神情,淡淡的开口。

司马明义直被气的牙痒痒。

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这小子,等下一定要拉着她去小酌几杯,符合老夫的口味。”莫不凡心道。

苏浅慢悠悠地走向那放着笔墨的桌案,说道:“既然这般求我,我也就大发慈悲地对上一对吧。”

哈哈哈。

这般言语顿时逗的人们嘻笑出声来。

司马明义的脸黑透了。

刷刷刷……

苏浅笔走龙蛇三两下就写好了。

莫不凡离的最近,好奇地一看,念到:“半夜闻风,风过枫,潇风卷萧风!”

细细品味一二,后大叫道:“好,精妙!”

民众一听后。

顿时呼吼到苏浅的名字,显然人们都是喜新厌旧的。

这刚刚名满月都的小子的一举一动都能引来无数的叫好声。

反而把出了同样精妙上联的司马明义给忘到一边。

司马明义的好胜心显然也被激了起来,他要扳回自己的颜面,扳回大家对自己的欢呼。

这民众的欢呼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从自己出生一刻开始就应该是自己的。

以前是。

现在是。

未来也是!

走到那桌案,一脸傲然地斜睨着苏浅,拿起笔就写到:“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

这一下可让众人有些为难了,民众们更是不解起来,纷纷开始揣度这上联的意思,一些人言语道,该不是司马公子在胡乱写吧。

这一下让那些青年才俊都不知道该用个什么好。

“好联!”莫不凡也不禁说道。

司马明义更加的傲然了,说道:“苏兄如此之才,可有下联?”

“哦!”苏浅又是一个字。

司马明义傲然之色更浓,好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

却见苏浅三两下又写了出来。

“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

???

民众看着二人都有些不解了。

这两人莫不是在戏弄大家?

莫不凡看了之后,拍手叫好,说道:“对的好,甚妙!甚妙!司马公子对‘朝云潮,朝朝潮,朝朝朝退’,苏公子则用‘长水涨,长长涨,长涨长流’对之。”

这一刻众人才明了,又是一阵震天的叫好传来。

“苏公子对的好。”

“司马公子出的妙啊。”

“这才是文人才子应该有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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