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所在的地方，就是西牛贺洲。
这是什么地方？
妖族聚集之地！
灵山的典籍当中所记载的仙境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要看这仙境的范围有多大。
毕竟灵山也算是西牛贺洲，也算是仙境。
至于其他地方是不是，就不是灵山能够控制的了的。
当然，李世民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心中有所疑惑罢了。
看着陈晓此时笑而不语的样子，李世民心头就是一跳。
难不成自己说的不对？
心中正在疑惑的时候，陈晓突然开口说道：“陛下，臣请陛下一观臣这几日去的地方。”
李世民先是一愣，随后猛地反应过来。
“爱卿的意思是要带朕去仙家之地？”
李世民此时心中激动不已，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机会。
只是不等陈晓的回答，李世民就看到陈晓手臂一挥，一道白光亮起，顷刻间便将陈晓和李世民的身体包裹起来，下一秒便消失不见。
白光之中，李世民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心中可以说是惊讶无比。
“这是……”
不等李世民说完话，就看到陈晓抬手一点，一道涟漪在面前荡漾开来，随后便出现了一副画面。
崇山峻岭间黄沙漫天，妖物穿梭其中，除了这些之外，根本不见人的影子。
李世民眼中满是惊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可谓不震撼。
自己也算是征战沙场的人，更是在位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是眼前的这情况，自己是真的没有见过。
这漫天黄沙，遮天蔽日，李世民从来没有见过。
心中惊骇之余，那李世民就满脸惊骇的朝着陈晓看了过去。
“爱、爱卿，这是什么地方？”
“黄风岭，黄风怪所在之地，我大唐边境数十载以来，黄沙大灾的源头便在此处。”
“这地方就属于西牛贺洲。”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耳边听着陈晓所说的话，李世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第一次，李世民脑海当中幻想过的西天极乐世界变的模糊起来，那份向往也随之破碎。
此时，李世民心中不由得沉思起来。
这难道就是西天的真正面貌？
李世民此时发呆的模样落在陈晓的眼中，让陈晓心中一笑，只要动摇，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将目光从李世民身上收回，陈晓背负双手远眺灵山所在，缓缓说道：“陛下，你可知这西牛贺洲之地，妖孽横行，实力强横者，甚至于能够建立妖国，以人族为食，白骨砌城，人血为河，将其视作风潮，趋之若鹜。”
此时的李世民听到陈晓这么说，即便是身着衣物，没有寒风侵袭，都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犹如坠入万年冰窟一样。
怔怔的看着陈晓，李世民颤声道：“爱卿所言，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见陈晓说的斩钉截铁，李世民也就不在有丝毫怀疑。
眼前这一幕足以佐证这西牛贺洲是何等景象了。
一时间，那李世民眉头紧锁，低声疑惑道：“若是如此，那西天灵山……”
“西天灵山确实是极乐世界。”
陈晓并没有否认灵山的存在，这反倒是让李世民心中愈发疑惑起来。
不是说西牛贺洲都是水生火热的吗？
怎么反倒是这灵山是真的了？
“陛下，西牛贺洲妖孽横行是真的，这西天极乐世界也是真的，听起来魔幻，却并不冲突。”
“灵山之法，只能福泽一片天地而已，西牛贺洲之大，不是他灵山想要染指就能够染指的。”
“现在陛下还有什么疑问？”
听到这话，李世民瞬间沉默下来，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良久之后，才重新看向陈晓，开口说道：“爱卿的意思是，这灵山之法救不了大唐？”
当初玄奘西天取经，无论是玄奘自己还是灵山仙佛，都曾明言这灵山之法能够让他的大唐更加强盛。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同意的玄奘西天取经。
他大唐容纳百川，如果西天有佛法能够兴盛他大唐，李世民自然是不会嫌弃的。
只是看眼下这个情况，自己怕是想多了。
陈晓笑而不语，摇了摇头抬手就是一挥，那面前的白雾就瞬间消散开来。
李世民先前看到的东西也随之消失不见，环视一眼四周，分明是已经回到了大理寺当中。
“陛下所求之法就在大唐境内，舍近求远，无异于舍本逐末。”
“舍近求远？”
一脸疑惑的看着陈晓，此时的李世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一样。
不等那李世民再询问，却发现自己面前的陈晓已经消失不见。
看着这一幕，李世民便是心中一惊，张了张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满腔心事折返回到宫中。
见李世民离开大理寺，此时静室当中，敖烈正一脸疑惑的看着陈晓。
“大人，说的挺好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看了一眼满脸懵懂的敖烈，陈晓轻笑一声说道：“月满则亏，陛下乃是东游的关键，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功亏一篑。”
敖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懂了，还是假的懂了。
今日李世民要来大理寺是陈大人早就算准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戛然而止，敖烈并不清楚，但是却知道只要听陈大人的话，就不会出错。
至于东游一事，陈晓从未提及过。
西游量劫被自己硬生生打压成这个样子，玄奘等人的功德到现在都没有积攒起来，而劫难现在早已不足八十一难，量劫更是漏洞百出。
但即便如此，量劫也是量劫，不会因为灵山出现问题而消失不见，反而会因为天道的缘故，自己进行调整，会从其他地方找补。
天道不可违，即便是强如三清都无法扭转。
而陈晓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撬动量劫的机会。
灵山想要凭借西游量劫必然失败，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彻底掌握着个机会。
心中这么想着，陈晓的目光就不由得朝着那灵山所在的方向看去，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