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择配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在州府的一处范围不大的武场内。

随着“哈!!”一声巨喝,响彻长空时,只见一柄宝剑飞上了半空,丢落在了不远处,举目望去,手中握着一柄宣花大斧,气势彪悍骁勇的潘凤,望着双手空无一物,剧烈喘息的韩成,微笑道:“永文,你的武艺之高,远远超出为兄的预料,以你的本事,可为将了。”

永文乃是韩成的表字。

韩成苦笑了一声,抱拳道:“兄长过奖了,不足三十五个回合,弟便已经败了。”

昨天晚膳后,韩成和潘凤都没有回去,反而畅聊了一晚,今早潘凤想看看韩成的武学底子,所以便比试了一番,不,或者说不是比试,韩成完全不是对手。

“哈哈,自为兄出道以来,能跟为兄打上三十多个回合的,少之又少,而能百回合不败的,就只有如今在渤海袁绍麾下的颜良。”

韩成一听,立刻道:“兄长跟颜良交过手?”

“不错,他武艺极强,一百零三个回合,某方才胜之,武艺在你之上”潘凤点头道。

韩成眉头一挑,看来潘凤之死,肯定有问题。

“永文,你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强壮,但似乎力气很大,并不逊色某。”

“不过你要记住,武学之道,光有力量是不够的,更多的是经验,技巧,尤其是对战的气势”潘凤认真道。

“气势?”韩成好奇了起来。

“不错,所谓气虽然虚无缥缈,但确又真实的存在,例如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又比如一些天生凶狠之人,让人不由心中发寒,这都是一个人的气势,气质,有些人天生孕气,而更多的是通过后天的培养。”

“如兵士,经历过血腥沙场的,同没有经历的新兵,那简直是天差地别,某军中就有过这样的事情,一名刚入伍的新兵,直接被老兵给吓趴了,为何呢?因为就在他们闹矛盾的时候,经历过厮杀的老兵,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意,是没有杀戮过的人,根本无法学习出来的”

韩成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王,杀的万万人,方为王中王。

“兄长,弟如何才能有这样的气势?”

“一个人的气势不是苦练就能出来的,要么你身居高位,要么你富甲天下,要么你经历过杀伐血腥,永文,某问你,你可曾杀过人”潘凤认真道。

韩成一愣后,摇了摇头,“没有”

“永文,你为州牧二子,地位尊崇,贵气,豪气,福气,才气这些,你都不缺了,你缺的就是杀气”潘凤严肃的说后,道:“你若是想,明天你来军营,某教教你。”

韩成一听,立刻道:“谢兄长!!”

“公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这时,一名下人跑了过来。

“知道了”韩成点头后,看着潘凤道:“兄长,明天弟一定准时到达。”

“好”

当韩成走后,潘凤看着旁边的兵士,严肃道;“州牧在哪里?”

“禀将军,州牧正在办公。”

“立刻带某过去。”

“诺”

。。。。

不久后,韩馥看着一脸严肃的潘凤,惊讶道:“杀贼?”

“不错,州牧,二公子潜力惊人,文武全才,但少了将领的杀伐之势,此次末将带回来了一百多名黑山贼寇,他们都犯下过大罪,且州牧也清楚,黑山贼寇若不挖其根本,很难受降,所以末将建议,将他们全部交给二公子处理”潘凤点头道。

“潘将军,这是不是太快了”旁边一位鬓角发白,气质沉稳厚重的官员,有些担忧道。

冀州别驾闵纯,掌控州府粮草,税收等重职,乃是韩馥的心腹之一,也就是帮助韩成拜兄的那位。

“末将坚信,二公子可以的”潘凤肯定道。

“这。。”韩馥眉头一皱,韩成可是如今他最有出息的儿子,才华已经传遍天下,就是许家兄弟都赞美不已,若是因为一时不慎,心态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了,他让韩成跟随潘凤学武,仅仅是为了安全,可并不是为了培养一位杀人如麻的战将。

旁边的闵纯一看,知道韩馥不愿意,但又不好驳了潘凤的面子,轻声道:“潘将军,这件事情可不可以等一等,你也知道二公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州牧和夫人正在为其择选良配,这个时候如果杀伐过重,恐怕会有损阴德。”

“成婚”潘凤一听,望着韩馥脸上闪过的一丝意外,顿时知道成婚是假,不愿意是真,但今早的一番比试,他可以肯定,二公子的潜力极为惊人,若是耽误了,那就可惜了。

“主公,恕末将直言,如今天下局势不定,渤海那边又虎视眈眈,若公子们喜文失武,贪图享乐,估计以后会被人欺负,属下可立军令状,定保公子无碍。”

韩馥苦笑了一下,道:“敬安之心,某岂会不知,不过成儿毕竟还年轻,这样吧!待某亲自问问他,在做决定如何?”

潘凤听后,知道如此这般,韩馥已经很勉强了,抱拳道:“那好吧,若州牧同意,公子可自来军营。”

不久,当潘凤走后,望着无奈的韩馥,闵纯笑着安慰道:“潘将军也是一番忠心,州牧若是不愿意,随便找个理由,将潘将军支出去一段时间便是了。”

“不行,如此就伤了敬安的好意了”韩馥摇头后,道:“对了,伯典,你刚才说的婚配之事?”

“主公还不知道吗?这不昨天夫人同属下的妻子聊天时,言不能耽误了”闵纯道。

“是吗?”韩馥笑了笑,点头道:“的确是时候了,夫人一直很喜欢甄家大女,甄姜,言其性格温婉,相貌恬静,甄家不但是士族豪门,更对州府之财,有着巨大的资助,某也一直有这个想法。”

闵纯一听后,抱拳道:“主公,此次联姻,依照属下看,最好还是不要找冀州子女吧!前段时间公子为了元皓,打了三公子一顿,可是让人有些羡慕。”

韩馥一愣后,顿时意外的笑道:“伯典,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州牧英明,其实此乃元皓之言,元皓待二公子如亲子一般,担心二公子会因为他的关系,遭到一些官员的误会,所以希望借助二公子的婚姻,稳固州牧的权利,以及州府的和谐”闵纯老实道。

“元皓?”韩馥喃语了一声后,感叹道:“看来某真的没有为成儿选错老师,你们放心,成儿的婚事,某会亲自参与。”

“州牧英明”

“另外今晚你请元皓过来用膳,我们也好久没有聊聊了。”

“诺”闵纯顿时高兴道。

“老爷,夫人请您过去一下”这时,一名下人道。

“什么事情?”

“夫人请了甄夫人,甄小姐过来,说是商量一下婚事。”

韩馥一听,望着旁边挑眉的闵纯,立刻严肃道:“成儿的婚事,某还要仔细考虑,不可轻率,你去告诉夫人,就说某公务繁忙,暂时不过去了。”

下人一愣后,点头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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