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还是灭亡

赵书桓则是看着来人,不由得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刘彦德继续在哪叫嚣。

如果换作平常,以刘彦德的身份肯定不会跟两个娃娃过不去的,可今天不一样,他当的赵书桓的面前,被两个娃娃羞辱,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况且,其中还有一人,是尉迟景德的亲传弟子,他这怎么能够忍受的了如此这般。加上刘彦德本身就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说什么,他也得在赵书桓面前找回场子。更不用说,还是他自己主动揽过来的摊子,所以必须解决掉眼前这二人!

想到这里,刘彦德便继续嘲讽道:“娃娃,你也好意思开口,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大牙!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能之徒教出来你这么个狂妄之辈!”

赵海涛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他弯腰从地下捡起一块碎石,一抬手。

“嗖”

“啪”

眨眼间,这块飞石就打到了刘彦德之前受伤的手腕处。

这时的刘彦德还在嘲讽道:“娃娃,你这是要跪地求饶吗?……”还没等他说完,他只觉得手腕处一阵疼痛,一颗碎石将他的手腕直接打折。

“哎呀!”刘彦德只觉得一阵疼痛,脸上瞬间便的煞白,只见他的手腕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到后来整个手臂连带着手都变成了红紫色。

众人原先的嘲笑现如今变成了惊骇,他们没想到的是,赵云峰这个二十啷当的青年,竟然有着如此之高的功夫。

这不仅仅是靠着手劲就能够完成的,这里面蕴含着一定的内力功夫。这与江湖上流传的抛掷式暗器不同,他更需要的是手指之间的力度把握以及对于手腕的掌控程度来决定的。

在抛掷式暗器中,除了广为流传的镖,刀,剑外,还有一种暗器名为飞黄流沙石,这些石子看上去与寻常石子无异,但其实却是经过打磨或者有的人直接选取那种圆润的石子,而这个随手捡的并不规整的石子,如果找不到一个发力面都很难打出去,更别说直接将手腕打折。

如此精巧的力量掌控,江湖上能掌握的估计也是凤毛麟角,但那些人无一不是江湖上德高望重之人,而在他们眼前的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赵云峰撇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最终将目光锁定到了刘彦德身后的那人身上。

让赵云峰没有想到的是,赵书桓也在盯着他。在赵书桓眼中看不道在其他人眼前所出现的惊骇,诧异,恐惧,反而是一种兴奋,炙热。

这种情绪怕是只有在还是陈熙之时,登上皇位,坐到那张椅子上时才出现过的情绪。如今,他赵书桓又找到了这种感觉,他知道,如果能将眼前二人拉入自己的麾下,那么,他就可以恢复陈熙的身份。

赵云峰被赵书桓看的有些不自在,转头问白玉堂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玉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不过将他与黄石直接的恩怨简单的一笔带过。赵云峰不用去确认,因为他昨晚回来后就见过了邓昌等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但是,赵云峰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毕竟赵书桓是潭州牧,而且还是自己的干爹,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在宴会上直接点破。不点破归不点破,但是赵云峰心中多少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

现如今赵云峰听完白玉堂所说的事情后,便印证了他内心的瞎想。于是,又转头对着赵书桓冷冷的问道:“干爹,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府上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江湖人士,而且还是一些臭名昭著之辈。你身为一州之牧,朝廷三品大员,却与这帮歹人勾结,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书桓依旧看着赵云峰,缓缓道:“还想说什么,一便说了。”

赵云峰利声道:“这潭州城现如今的这般模样,和你这个潭州牧有没有关系?廖俊杰私自征收关税,暗杀朝廷命官是不是你指示他这么干的?潭州城外湘江北五十里外的水匪窝是不是你养的水鬼?”

赵书桓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缓缓道:“还有吗?”

赵云峰看着赵书桓平淡的反应,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苦笑一声,没有继续在说些什么,只是盯着赵书桓,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赵书桓见赵云峰不在说话,他才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臣服还是死亡,二选一,当然,这不仅仅是对你说的,同样白玉堂对你也有效。”

白玉堂闻听,左脚缓缓挪了一步,赵书桓见状,一抬手,突然间,整个房梁上,占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白玉堂,我看中了你的身手,要不然你现如今就是一具死尸。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臣服要么灭亡。虽然你可能觉得现在在这站的没有你的对手,你大可来个鱼死网破,可是你也不希望在客栈中的那位受到伤害吧。”

“你只有一柱香的考虑时间,你要是选择一条无头之路,我也很乐意亲自送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去死。”

说完,旁边有人送来上来一根已经点燃的香,将其插在院内。赵书桓则缓步走回亭内,坐下品茶。

白玉堂环顾四周,他发现如果自己硬要走到话,是完全可以脱身的,但是按照赵书桓刚刚那句话里的意思,黎明似乎被控制住了。

黎明身边虽然有梅姑娘保护,但黎明终究还是一个书生,即使梅姑娘的功夫再高,但如果碰到了大批的官兵围堵,也很难脱困,更不要说还带着一个手无寸铁的黎明。

就在白玉堂思索之际,赵云峰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为何?”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