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检查尸体

薛辛看着林夫人的背影,嘴角扬起,若有所思

“薛姑娘,看出什么来了吗?”县官开口问道。

薛辛摊手:“没有!”

“……”

“既然这里没有发现,你要不要去看看尸体啊?”县官大人一边提议一边询问地看向萧七。

“好啊,我正有此意!”薛辛也转而看向萧七,“恩公,你去吗?”

萧七点了点头:“走吧。”

“梁捕头,赶紧带路!”县官十分积极。

于是,领头衙差将他们带到了放尸体的房间,这个房间是卫如在后院里专门给自己的留的一个独立卧室,位于“醉卧美儿人膝”后院的第三间房。

卫如的尸体,就停放屋子正中央,盖着一块白布。

薛辛走到尸体旁,一脸淡定地掀起了白布。

卫如,这个活在他人口中,死在他人口中的卫老爷,薛辛终于是见到了真人了,虽然是一具尸体。卫老爷的长相跟她想象中的暴发户一模一样,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是个地道的胖子,哦,现在是个死胖子。

“卫老爷胸口被刺了一剑。”领头衙差走到薛辛身边,给她解说道:“死因是流血过多。”

薛辛不置可否,她凑近尸体的伤口,伸出鼻子,轻轻嗅了嗅。

这个闻尸体的动作,引得在场的众人脸色微微复杂。只有一旁的萧七神色如常,甚至似乎产生些许兴趣,兜起了手,双眼微眯,看着薛辛。

“凶器呢?”薛辛揉了揉鼻子,自然而然地问道。

领头衙差迟钝了一下,没有回答。

薛辛转头看他,眉梢一挑:“你不会想说……没有凶器吧?”

“凶器是应该是凶手的佩剑,他杀完人自然会带走。”说着,领头衙差说着,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瞄了一眼薛辛腰间的佩剑。

“带走?”薛凌没理会领头衙差的眼神,而是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薛辛忽然一抬手,干脆一指:“你!你!你!你!现在都出去!”

被她指到的人,一怔。

“出去!”薛辛歪头一笑,赶人。

“为什么?”县官大人见自己也在被指里面,有些不情愿,可反驳吧又不敢,只能好声好气问薛辛,“薛姑娘,你为什么要我们出去啊?”

这个“我们”指的是在场的除了萧七跟他侍卫之外的所有人。

“你们的气味,影响到我了!”薛辛煞有介事。

“气味?”县官老爷不懂。

薛辛很有耐心,很像那么回事,认认真真解释道:“是啊,每个人都有特殊的气味!尸体也有,我呢,能通过尸体的气味找一些线索,但你们在这里……气味都搞乱了……”

“可……”县官闻了闻自己,“我觉得,我自己没什么气味啊……”

“不,你有脚臭!”

县官:“……”

薛辛看向领头衙差,毫不客气:“狐臭!”

领头衙差:“……”

薛辛又看其他人,目光灼灼。

众人都识相地退下了。

薛辛看着最后一个还赖在这里不走的卫盛惜。

卫三公子摇开银骨折扇,挑眉一笑,他跟前面离开的人不一样,反而饶有兴趣,慢悠悠说道:“我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气味。”

“你是香的。”薛辛笑了笑,“不过,胭脂香。”

卫盛惜一顿,而后笑了出声。

“笑够了吗?”薛辛做出“请”的手势,“能走了吗?”

卫三公子似乎心情不错,摇着折扇走了。

薛辛看看卫盛惜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摇摇头:“啧!啧!”

“喂!喂!你这赶人的方式,倒是挺新颖的。”星沈插了一嘴。

薛辛转头看他,道:“我说的是真的。”

星沈眯眯眼,表示自己不信:“那你说说,他是什么味道?”

他拍了自己搭档,也就是萧七身边另一个侍卫,一直沉默寡言的,几乎没说过话。

薛辛看了一眼清霜,吸了吸鼻子,说:“血……还有玄铁……啊!还有一点儿梅香!这就是他身上的气味,如果我没猜错……这种梅香,用的还是绿梅……”

星沈起初对薛辛不宜以为,但是越往后,眼睛瞪得更远:“你竟然能闻出来是绿梅!清霜用的熏香确实是绿梅!”

薛辛耸肩一笑:“小意思啦。”

“那你也一定知道我的熏香了?”星沈越说越开心,一脸的骄傲。

薛辛点头,“我知道啊。”

星沈一拍胸脯:“是吧!毕竟幽兰的气味……”

“你的气味是烤鸡,哦,还有……桂花糕。”

“烤鸡?桂花糕!?”星沈闻言,红着脸跳脚,“谁跟你说这个了!我说的是熏香!”

薛辛笑眯眯,双手环起来,欣赏星沈的小炸毛,还火上浇油:“可是,我就是闻见了嘛。”

“那你重新闻!重新闻!”星沈不服气,孩子气地凑过去。

“好了……”一旁的萧七兜着手,开口说道,“星沈,不要影响薛姑娘查案。”

薛辛一听萧七的声音,立马收了逗弄星沈的心思,整个人顿时乖巧起来。

“我这就查案!”薛辛一秒入戏,走到了尸体旁边,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一脸认真,凑近尸体,仔细查看卫老爷的伤口,看完伤口又四处嗅了嗅,最后目标锁定了卫老爷的手,拿起来闻了闻。

“那是尸体……不是红烧猪脚……”星沈嘟囔一句。

薛辛撇星沈一眼,没说话,而是摸着下巴,歪着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卫如的尸体,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你看出什么啦?”星沈忍不住,自己凑过去问。

薛辛看着卫如的尸体,若有所思,说道:“一点点,不过,我不懂伤口……”

“你说吧,清霜懂!”星沈道。

“那就好。”薛辛让开了一些,说道,“你帮我看看卫如胸口这个伤口。”

清霜走过去,上下翻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他是被剑所杀,穿胸而过,一剑毙命。”

他的说法跟领头衙差几乎一致。

“那把剑锋利吗?”薛辛问。

“无法判断。”清霜难得说个长句子,“若是利剑,切口整齐,若是钝剑,切口则不整齐。可,这个伤口的形状即整齐又不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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