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不过你也得小心。”冥炎严肃地告诫：
“若是汲取了过多气血之力，你的神识无法驾驭，肉身就会崩溃，知道吗？”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
“不错，曾经玄冥魔帝有一位亲传弟子，就是迷失在力量的提升当中，汲取了太多气血之力，引发肉身崩溃，直接死了。”
“好，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顾剑棠默默点头，心中暗想：“原来冥上任的主人叫玄冥魔帝，想来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连续吞噬二十多头飞天夜叉的气血之力，他对吞天魔功的领悟增加了一分。
吞天魔功最难领悟到是那精细无比的炼化手法，对法力的应用要求非常高。
毕竟飞天夜叉的血气中含着驳杂的意志，必须淬炼干净，不然就是毒药。
感受着体内滚荡如潮的血气，顾剑棠缓缓收功，心中明悟。
“光靠我自己吞噬炼化的领悟，七天之内不可能炼到第三层。”
眼光扫过地上那七八具人尸，脸色发狠。
“如此邪恶的族群，就该斩尽杀绝！”
此时，地上的飞天夜叉尸体血气尽丧，已经化作干瘪的尸体，似乎厉经岁月的洗涤。
顾剑棠凝聚法力大手，把飞天夜叉的尸体堆积在一起，直接烧了。
又把那些人类尸身，扔入一个大坑内，烧掉再埋葬。
若是直接埋葬，八成会被凶恶的野兽刨出来吃掉。
轻轻叹息一声，沿着小路，化作青烟离开。
“顾剑棠，生死有命，不必如此。”
“我没事。”顾剑棠身上煞气浓郁了几分，眼中杀气蒸腾。
顿了顿，开口问道：
“冥，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优柔寡断？”
“有点，不过每个人坚持的东西不同，倒是能理解。”
冥炎小心翼翼地回道，人情练达。
“你不用安慰我，心态一下子没转过来罢了，你也是老前辈了，多多提携我。”
顾剑棠尝试着想从他那套点东西出来，三万年的岁月，积攒了多少珍贵的经验和记忆啊？
“冥，我与你前任主人不同，我是真心想与你并肩走上巅峰。”
冥炎沉默了，往事的记忆碎片闪过。
从高傲无边的太古天龙，到阶下囚，一困就是一万多年啊。
虽然中间有近万年是沉睡状态，也有几千年为奴仆的日子，他受够了。
“你能否发下一个大道誓言？”
突然，沉默良久的冥炎开口了。
“什么是大道誓言？想让我承诺什么？”
顾剑棠心中一喜，知道终于找到打动这条太古龙魂的方法。
“大道誓言是诸天万界最高誓言，无人敢违背，不然将受到所有大道的唾弃，一辈子休想修炼有成。
你敢不敢发？”
“得看你想让我承诺什么，若是合理我自然无所畏惧。”顾剑棠慢条斯理地说道。
“在你成仙飞升之时，必须还我自由，并且帮我找到一具上好的肉身，最好是大型龙脉或者是太古天龙的尸体。”
“我能得到什么？”
“我全心全意的辅佐。”
“好！我可以发，不过你也得发下誓言，全心全意地帮助我。”顾剑棠答应得非常干脆。
“成交！”冥炎忍住激动的心情，也是答应下来。
大道誓言，在成就仙帝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解除其束缚的，这是在向整个天地起誓。
而成仙帝之后反悔？若是顾剑棠真的能达到那种高度，他都心甘情愿为奴为仆。
在冥炎的教导下，顾剑棠知道了怎么样发大道誓言。
宏伟、嘹亮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我顾剑棠在此向诸天大道立誓，得道成仙之日，就是熬延得到自由之时，并且为其寻找到适合的肉身，若违此誓，大道共罚，天人共弃！”
轰隆，他的话音刚落下，一声闷雷声传来，天地似乎在回应他，冥冥之中，看不见的规则降落，没入他的神魂深处。
“好！”冥炎叫了声好，也毫不犹豫地发下自己的大道誓言，雷鸣再次响起，接受了誓言。
“哈哈，顾剑棠，你这人虽然优柔寡断，关键时刻却能如此舍得，不错，不错！”
冥炎哈哈大笑，心情似乎极为舒畅。
“没什么舍不得的，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朋友。”顾剑棠淡淡地回到。
“朋友？”冥炎咀嚼着这两个字，感觉无比的遥远，苦涩地道：
“我就是被所谓的朋友出卖，这才沦落到如此下场，呵。”
顾剑棠动作微微一滞，目光流转，转移话题道：
“以后我叫你熬延还是叫你冥啊？”
“叫冥吧，现在的我不配熬延这个龙族名字，并且也习惯了。”
“好吧，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把意念探入我元海，我给你开放。”
“哦？”
冥炎顿时被勾起好奇心，他虽然与顾剑棠签订契约，但对方的秘密若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没办法，反之亦然。
他分出一缕神念，小心地向顾剑棠脑后元海探去。
入眼是一片广阔无比的金色海洋，法力汹涌澎湃，而且无比精纯，有些已经化作丝状的结晶体。
“天道筑基，这元海还真是不凡啊。”冥炎赞叹，他也是第一次探查天道筑基修士的元海。
可下一刻，当他把目光转向元海上空的时候，整个龙身都战栗起来，瑟瑟发抖。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恐怖？我的神识在溃散。”
“这个叫做真实之眼虚影，能统御一切神通，并且可随意把神通组合。
你刚才也看到我施展的瞬杀术了，足足有三倍音速，那是我把瞬杀术和遁法幽冥逸影组合的结果。”
“真实之眼虚影，统御神通，糅合神通，我的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传说中的东西。”
“哦？你认识真实之眼的来历？”顾剑棠精神一震，对于这真实之眼，他非常感兴趣。
“听说过。”冥炎的神识在真实之眼虚影的注视下无比难受，濒临崩溃，急忙退了出去。
“真实之眼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天上地下，从来没有现世过，也从没人看到过。
传说中，真实之眼能看穿一切大道本质，驾驭万道，是所有大道的共主，至高无上，伟岸无边。”
卧槽！顾剑棠心中顿时翻江倒海，差点从空中掉了下去。
大道共主，那是什么东西？难道连传说中的大命运术也能驾驭？
想到就问，他立刻开口询问。
“大命运术只会存在于大道之源的命运泉眼中，从不现世，若是谁能掌握，就可跳出命运长河，达到无上破碎之境，得享永生。
而真实之眼是高于命运之泉的东西，能看穿一切，统御一切，命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