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舒虞在落地窗前研究李老教的京戏台步，秦晟则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电脑戴着蓝牙耳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像是在办公。
她没兴趣看人家电脑上的隐私。
一旦看飘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电影文件夹，那人家得多尴尬呀。
就这样各干各的，很有默契的互不打扰，也不会觉得孤独，一晚上悠悠晃过去一半。
十点半，秦晟神色一成不变的看完公司线上会议，在公众区指点了一下，合上了笔记本，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把分区的perry撤了，不要风花雪月泡出来的酒囊饭袋。”
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眸色也染的深暗，修长手指搭在阳台边缘上，一下一下的散漫敲击着，一口流利的外语也被低醇好听的声线说的又低又磁。
电话另一边的是个外国男人，语速很快，“董事长，董事会已经对perry提出警告了，真的要撤销他总裁职位？”
如果仔细听这人发音，就会听出他又一腔地道的m国口音，只是干练的音调此刻有些许紧张。
“嗯，高新聘请他不是让他整天不务正业绕在女人堆里转悠！董事会那边我就去说了，你不用为难，做好我吩咐的指令就行。”
秦晟突然问，“计划的新案子办的怎么样？”
“可是king······董事长！打造一个技术流的短视频平台需要的经费······”
秦晟听出了他的意思，冷笑一声:“经费不够？好办，裁员。”
“每年实际支出都高于预算开支，冗余的支出都去哪里了？这里是grandview，不是员工养老地！”
他的声音不怒自威，一字一句的说着，却隐含着一股阴沉狠戾之意。隔着电话，那人都能感觉到浓浓的压迫感。
“可是裁员是大事，一言不合就裁员容易引起公愤······”
“把今年这半年的公司总部的业绩发给我，从总部开始，哪个部门排名倒数，从哪个部门开始往下刷！给其他分区的杀鸡儆猴看。你给他们提前说清楚，别到时候没点心理准备的，在总部门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扰了其他人清净。”
手段是一贯的雷厉风行，做事心狠手辣不会有一点仁慈。
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微颤，握着手机的手心全都是汗，“是，k董，属下这就去办。”
秦晟挂断电话，双手撑在阳台围栏边上，站在夜色里居高临下俯瞰远处的街道和楼房的点点灯光，眸光深诲幽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运筹帷幄，决策之中，生来就是上位者的气势。
这样的人，注定身居高位。
……
第二天。
舒虞早早就爬起来洗漱完，坐公交车去到了剧组。
今天上午她演宋罗为了与蔡修霖制造初相识，去到戏院唱的那段京戏《破蝶》。
说实话，她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她写这一段的时候是脑海想象的画面，但马上，她就要亲自出演。
会写和会演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想展示自己半个月跟着李老拼命学习的成果，尽管上镜的结果不是那么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