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摘掉珠帘的她顿时吸引了所以人的目光。
但见面前的这女子生得面似芙蓉沾露，腰如杨柳摆风中摇曳，杏花媚眼桃红面颊，双眉犹如淡淡春山在远，双眸恍如盈盈半江秋水，裹着汉人传统的金莲窄足，如那新春玉笋纤纤，风姿绰约，说不尽的风流媚致。
原来她不是脸上张了胎记，而是生得太美，如果不珠帘遮面，只怕会招来多少狂蜂浪蝶。朱仙虽然吃了一惊，但身边的佟桂氏，孔四贞，琳儿，仙儿也不在她颜色之下，倒是有了几分免疫力，做了个恭：“没想到沈当家的如此仙人，果真出人意料。叹为惊艳！”
这美人微微一笑，白了一眼调皮的琳儿，“如此姿色，污了皇上眼睛。民女沈玉怜见过各位娘娘。”说着在朱仙身边的诸女身上转了一圈，叹道这皇帝果然荒淫，三宫六院的只怕揽近了天下绝色，平日里这样的美女等闲难得一见，皇帝身边一下就出了四个，还不知道有多少养在深宫。
深宫啊，一入宫门深似海，自从顺治爷发明了那选秀的制度以后，民间女子如不愿进宫的多半是纱帘遮面。沈玉怜也是如此，只是现在眼前的皇帝看见了自己容貌，只求他久在花丛中，也不稀罕自己是美人了。说着偷偷看了一眼这皇帝，却见他眼神清澈，并无一丝色与神授的表情，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旁边四女也正盯着朱仙，各自打着小算盘。这里真正是娘娘的只有琳儿了，一时间各自尴尬无比，琳儿瞅着佟桂氏，佟桂氏看着孔四贞，孔四贞又打量着朱仙。
朱仙当然不会去分辨了，对他来说，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在玉怜的绝色面前也没有表现的如同色中饿鬼，看着美人就上前搭讪讨好，只道：“玉怜姑娘过谦了，只是先前我和姑娘商讨关于合作一事，确实诚心。沈老板不必担忧我朝廷有何算计！”说着诚恳地看着玉怜。
沈玉怜犹豫了一下，毕竟是商场老手，拖字诀还是使得开，“皇上今日光临，敬请赏玩聚宝斋拍卖物事，只是些许俗物比不上大内珍藏，还请皇上见谅。至于为朝廷效力乃是民女本份，皇上请放心。拍卖即将开始，请容民女先行告退。”
“沈老板客气了，请。”朱仙叹了口气，没料到误打误撞居然让沈玉怜识破了身份，只怕日后要沈记做点什么，难度就大了。
沈玉怜带上珠帘檐帽，福了福身子，峰腰轻摆，丰臀扭动，走了出去，那背影的风情让朱仙迷醉。
“你们俩个进来吧，看看稀罕物事。大内的珍藏只怕也未必比得上这聚宝斋搜罗的好玩意。”朱仙冲着魏西亭和左不行道。左不行兴冲冲地趴在了栏杆上，魏西亭则依旧侍立在朱仙身后，警惕地打量着楼下众人，看先前安排的侍从便服混在其中，没有什么动静，稍稍放下心来。
沈玉怜走下去之后，过了摸约四分之一个时辰，聚宝斋四面的窗户拉了，用黑布遮掩，顿时整个大堂里一片漆黑，魏西亭寻思莫不是有刺客，拔刀出鞘，集中精神，左不行暗运内力，以他的功夫，视力是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佟桂氏四女处于黑暗中，女子在未知中的恐惧让她们不自觉地向朱仙靠拢。朱仙看大堂中并无人惊吓出声，想必这是聚宝斋的手段，也不担心，拍了拍不知哪个女子的肩膀道：“勿怕，一切有我。”
果然这只是聚宝斋为衬托气氛所为，大堂中央挂起了一巨大的灯笼，灯光四下散射，随着灯笼不停的转动，光影四处晃动，整个大堂装点的有如梦境。
高台上的幕帘突然打开，大灯笼也停住不动，将灯光直射到高台上，那里站着的是聚宝斋的掌柜宋云。沈玉怜虽然是幕后大老板，但这些日常运营的事情她显然没有必要亲力亲为。
宋云站在高台上，朝黑暗中的各位客官作揖打恭，“今日是我聚宝斋例行拍卖的日子，有劳各位捧场。昨日天子大婚，外地本埠的官员老爷们大概也还都留在京都。想必来我聚宝斋的也不在少数。各位难得聚在一起，只为观那稀罕玩意。老爷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等下拍卖还请各位不管是封疆大吏还是寻常富户，只拿银两说话，不要坏了聚宝斋的规矩，如果有哪位老爷觉得聚宝斋不恭敬，还请原谅则个，或到后堂说话，聚宝斋自然会好生求得老爷原谅。”
这番话说的真是可怜，看来聚宝斋生意也不好做，多半是平日有些官爷以身份压价让人不敢抬价，搞的聚宝斋没什么赚头。
“老宋，快开场，少说废话！”台下一片嘘声，突然一人走上台来，却正是吴三桂，台下识得他之日禁不住惊呼，吴三桂端立台上，“我大清官员自为百姓表率，这做官乃是有才者居高位。这买卖吗，是有银子者得宝物。今日孤应聚宝斋东家之托来此一游，行监督之职。所以孤不会参与任何竟价，各位自便。”说着和宋云走进了后台。
台下议论开来，大概是没有想到吴三桂会来为聚宝斋撑腰，看来聚宝斋背景不简单。
琳儿在家之时估计听索尼和索额图说了不少吴三桂的事迹，不屑地道：“不就是个藩王吗，多了不起一样。没看着皇上在此吗？这沈姐姐也真是的，不请皇上去镇镇这帮泼皮官却叫着了吴三桂。”
“那怎么行，皇上还能干这事？”左不行吃着瓜子，一颗颗往口里丢，也不见他牙齿动作，那瓜子壳一片片的往外飞，“皇上要是这一露面，今日聚宝斋生意就做不成了。”
仙儿一边好奇左不行吃瓜子的功夫，一边问道：“怎么就做不成了？”
“傻孩子，这聚宝斋拍卖的东西哪有便宜的，这些官员就靠朝廷的俸禄根本就买不起。所以来这里玩儿的官员，那银钱进的可不明不白。哪个皇帝不喜欢自己的官员廉洁奉公？除了昏君又有谁会喜欢这些贪官？这些官爷也是聪明人，皇上一出场，他们保证不会再拍任何东西了，否则那不是在皇上面前表示自己贪的多？”佟桂氏怜爱地拉着朱仙儿的小手，看着左不行口水与瓜子壳齐飞，皱了皱眉头：“左先生，你老注意点行止，别带坏了小孩子。”
左不行嘿嘿一笑，转而吃起了没有壳的水果，一咬一大口。
台上宋云从后台转了个圈站了出来，“各位稍安勿燥，有道是一分钱一分货。等下要给各位看的是来自西夷的宝贝，乃是我沈记从海外高价买来。我中国独此一家！”说着拍了拍手掌，五个高个女子从后台走了出来，一溜儿站成一排。
“这么高的女子！”孔四贞惊呼。
原来那五个女子居然是金发碧眼的西洋女子，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比这个时候的常人都要高，看那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异国情调尽显，更撩人的是这些个洋女穿着火辣，身着夸张暴露的旗袍，露出整个后背和大半乳肉，波涛汹涌大异此时女子的清瘦之美，修长的大腿从开衩到腰的旗袍下显露出来，惹得台下一阵咽口水的声音。
“也不知道羞人！”雅间中四女齐声啜道。左不行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洋女的大腿，口水流了一地，连魏西亭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朱仙却没什么兴趣，以前西洋A片看多，对西女没有什么兴趣，他的性取向倾向于白嫩的东方女子。这些洋女初看线条优美，风姿撩人，但如果说到手感就大大不如东方女子皮肤的细腻了。毛孔粗大，汗毛多是西女从古到今的特征，君不见韦小宝在鹿鼎山的地洞里抓着苏菲亚的身子都说毛茸茸的么。
台下已经沸腾了，第一件宝贝就让那些平日专职意淫的官爷们达到了**，这些官爷除了少数高大的之外，多数都不如这些西洋女子个高。大凡矮子都喜欢扒在比自己个高的女子身上，以证明自己的尊严，甚至于性**都来的激烈些。
“奏乐！”宋云又是拍了拍手掌，一阵打击乐响起，原来是西方乐器，却是吉普赛女郎们经常弹奏的那种哈里森琵琶，声音多长而嘶哑，用于弹奏些淫词浪曲倒是合适。只见这几个西洋女子随着乐声起舞，倒不如说是在**，一个个如同淫娃荡妇般抚摸着身子的各个部位，柔弱无骨的身子时凸时凹，不时掀起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吸引着男人们的眼球，阵阵豪放的呻吟响起，洋女们展现出了与东方女子含蓄不同的**声。如果各位看官多看那西洋A片与日本A片就明了，西洋片那女的叫起来着实粗糙，翻来覆去是那几个英文单词再加上大声的呐喊，而日本女优们则是唱曲一般哼哼唧唧，再加上几个日本名词诸如“亚美碟”之类的。
但这些男子们显然没有见识过，如此放浪的洋女给他们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官刺激，不时有人忍不住和着洋女们的声音叫喊起来，似乎是忍不住喷发了一般，种种无耻掩盖在黑暗之中。原来聚宝斋早就料到了这一点，难怪将大堂弄的黑漆漆的。
良久乐曲已毕，洋女们的表演也结束了，一个个做承欢之后的娇媚之态，极尽诱惑之能。雅间中四女俱是面红耳赤，尤其是佟桂氏与琳儿更是芳心乱颤，想着自己夜里与朱仙那事。还有那未经人事的孔四贞则转过了头，与朱仙儿抱在了一起。
“各位，这西洋五女，名为圣女天团，两千俩银子起价！”宋云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台下那隐隐约约精液的气味让他对圣女天团的身价多了份信心，这样的宝贝，也只有海运发达的沈记可从海外收购。
“三千俩！”宋云声音落定，马上就有人喊话了，如同**的公猪一般嚎叫着。带着几分中气不足，大概是刚刚为洋女的刺激而喷薄出某些精华。
“四千俩！”折合人民币两百万了。
“五千俩！”
不一小会，价格已经被抬到了八千俩了，看来还有上升的势头。
朱仙叹了口气，要是四年前他刚来这地方，还会忿忿不平公开贩卖人口，但现在早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海外也未必没有拐卖东方女子的商家，突然想起福全西去收买人才的事情多半也快办完了，等那西方才子过来，送他们几个洋女，倒也是一份收买人心的好事。
朱仙正待喊价，左不行已经先喊了：“一万俩！”魏西亭皱了皱眉，“左老头，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左不行得意地道：“那娘们被我一阵虐，偷偷给了我点私房钱想让我放水，嘿嘿，不赚白不赚！”看来他又在孝庄那里打秋风了，极尽挖掘潜能之事。不过那个“虐”字真让人怀疑，这左不行是不是下边不行了，所以性取向改变，成了性虐待？朱仙如此恶毒地想。
“小巍子，让左不行买了，分你一个如何？”朱仙打趣道，四女白了他一眼，佟桂氏道：“皇上怎可如此？小巍子衷心耿耿，皇上要赐他女子，就是公主也配的上。四格格尚未婚配，不如……”说着瞟了瞟孔四贞，又瞟了瞟魏西亭。
这不是开我玩笑吗？朱仙心道，这小妮子越来越坏了，偷偷地拍了一下佟桂氏的屁股，魏西亭已经忍不住跪下：“太后切勿如此，微臣职卑位低，万万配不上格格。”
孔四贞焦急地看着朱仙，朱仙轻轻地拉住孔四贞的手，在她耳边悄声道：“你是我的！”又对魏西亭道：“小巍子，别着急。太后和你开的玩笑。我知道那全聚德的敏儿才是你心中之爱吧？我记住了，你等着赐婚吧！哈哈！”
魏西亭面红耳赤地站了起来，诺诺不答，朱仙早就看出了苗头，魏西亭老大不小了，也时候成家了。免得到时候南下举汉旗，魏西亭还放不下敏儿。
“一万俩第一次！”宋云叫道，左右看了看台下，一万两买五个洋女，这已经是天价了。
“一万二千俩！”朱仙大声道，左不行焦急地看着朱仙，“教主，这新鲜玩意你也中？”
佟桂氏跺了跺脚，“皇上！”
朱仙低声道：“朝廷中日后多有洋人，这也是赐他们一个熟面孔，免得日久思家无以寄托。”
众人点了点头，左不行心道洋女虽新鲜，但现在自己银钱多的去了，日后未必碰不上，倒犯不着和色狼教主争。
“一万二千俩！第三次，成交！”聚宝斋第一件宝贝就拍了天价，气氛顿时热烈起来，更多的人咬着牙后悔怎么就舍不得再加一千俩呢？
宋云朝朱仙的雅间挥手示意，“多谢楼上的这位客官承惠。”
一个夥计领着五个洋女到了后台，须臾又饶到了楼上，将五个女子送到了雅间，这雅间虽大，但挤了十来个人了颇为拥挤，朱仙从一堆女体身边檫过，数了银子给那夥计在那货银两讫的单子上盖了手印，他就算是五个洋女们的主人了。这五个洋女刚才已经在后台披上了外套，洋中风情于一体反而比刚才更多了几分异样风情。
这五个洋女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仙儿好奇道：“五位姐姐，你们是哪里人啊？”五个洋女居然懂得中文，用那西方特色的音调答道：“我们是英吉利人，来自大清西方几万里的地方。”
其中一个偷偷用英语和旁边的女子交谈：“这个老板挺帅气，比寻常的中国人都要高大，他的妻子真多，居然还要买了我们，不知他有没有那么厉害？”
朱仙忍俊不禁，西女果然在这个时候就开始豪放起来，收敛笑容，行了一个英国绅士礼，用英语道：“五位小姐，谢谢你们的夸奖。至于我有没有那么厉害，以后找机会让你们尝试下，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
五女一惊，没料到朱仙会说那英语，顿时多了几分亲切，回道：“对不起，老板。你怎么会说英语呢？”
朱仙答道：“和你们会说中文一样，我也是学的。”
其中一个最高的女子，摸约一米八，甚至比朱仙还高了那么一点半点，带着挑衅的媚笑道：“老板，我们英吉利男人的东西长达二十多个厘米。我们可没听说过中国男人那东西有这么长的。英吉利男人尚且满足不了我们姐妹，不知老板怎么那么自信？要知道我们英吉利女子身高都比中国女子要高的多，阴*自然也较深。老板可要满足我们哦？要不我们可就苦命了。”
朱仙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女子豪放到淫荡的程度，毫不忌讳地讨论着**，但作为中国男人怎能让这些女人小看？本来打算送人的，但至少要先让她们见识一下中国男人的功夫，“二十多厘米，很普通嘛！”说着回头看了看佟桂氏四女正集中精力看台上的稀罕物事，没有注意到他用鸟语在叽里呱啦，抓着那洋女的手在下身一阵抚弄，有着先前这些女子表演的刺激，那神兵片刻之后就发威了，撑满了洋女一手，热力透过衣衫铄热着这洋女的手，这洋女先是一惊，上下套弄测量了一下长度大小，连连砸舌：“老板果然是……比我们英吉利男人还要强大，哦，天哪，这简直是亚当的化身！”
朱仙一阵骄傲，有女人夸自己神兵强大，是任何一个男人不可避免的虚荣暴涨的时候，更何况还有为中国男人正名争光的大义在里边。
其他四女听着心中好奇，一个个上来抚弄，看来这些女子多是见过训练的，手法熟练的很，虽然隔着衣衫，却也让朱仙好不受用。其中一个女子摸着更是喜爱的不得了，蹲下身子将那物事在自己脸上一阵摩擦，舌头还隔着衣衫舔舐了几下，将那块弄的口水涟涟。
“老板，我的名字是布兰妮。”那高个女子当下自我介绍道。
然后其他诸女一一介绍自己的名字，茱莉亚，妮可，梦露，道琼斯，她们原来都是英吉利皇室，只因随着国家舰队出海游玩碰着了海盗，五女被海盗贩卖到中东，碰上了沈记在中东的船只，被沈记买回中国。不过这只是这五个女子的一面之词，她们甚至有一个统一的姓氏伊丽莎白，布兰妮更说她可以成为英吉利女王。让朱仙好一阵笑，只是他不怎么清楚现在英国是否是君主立宪制下的伊丽莎白王室。
但是为了安慰收买这五个女子，朱仙没有当面置疑她们的身份，只道：“按你们的说话，你们是五年前就被买了，一直被沈记在训练。四年前我有朋友到英吉利，最近他们就要返回。如果你们所说的是事实，他们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同时他们还会带来英吉利的使者，如果到时候他们能证明你们的身份。我可以资助你们回国。”
“真的？”妮可雀跃着，看她和其他四女兴奋的表情，朱仙不禁想，难道她们真的是英国皇室女子？要是这样的话，这段时间可得好好嫖一下那个自称有机会成为英国女王的布兰妮，就她最骚了。
皇帝嫖女王！
“仙哥，快看！”一直盯着台上稀罕物的朱仙儿突然回头，拉住了朱仙。朱仙停止了那淫荡的臆想，顺着朱仙儿的手指看去，原来宋云正在展示一个西洋的八音盒，正在叮咚叮咚奏着一首曲子，上边有一小人随着音乐舞动着手脚。
这个小东西居然叫价一百两银子，一帮大清的土包子们正乐呵乐呵地看着，有人已经喊价到了五百俩。朱仙有点晕了，这东西只不过是细活儿，拆开了给中国任何一个手艺匠人差不多都能弄出来，果然西洋五女有点鄙夷地看着大清的土包子们，显然这些东西在西方贼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