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天下卷第七章

第七章

天子办喜事,场面之大,超乎想像。

朱仙回味着自己的婚礼,有点荒谬的感觉,特别是当他和新娘子给太后以及太皇太后敬茶之时。佟桂氏的笑吟吟的表情让朱仙不禁脸红了,而孝庄的表情却可以用如丧考妣来形容,担心着自己的毒,还要忍着恨意装出一副老怀安慰的表情,让朱仙心里一阵暗爽。

让朱仙更宽喜的是没有哪个臣子敢来闹洞房,他可记得以前在21世纪参加朋友婚礼时那闹洞房的热闹,新郎新娘被整的下不了地。当他结束了太和殿的大宴之后,便带着宫女太监们来到了装饰一新的坤宁宫。

当他踏入洞房之后,他才发现昨天晚上的和佟桂氏的布置的新房是多么的简陋。这一间新房与其说是新房,倒不如说是宝库,入眼都是珠光宝气,高若常人大小的珊瑚,用作灯光的数十粒夜明珠,玉如意首饰更是数不胜数。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端坐的新皇后。

朱仙一直在猜测着这个皇后到底是美是丑,坐在自己身前,却又不想去掀盖头,按道理是应该挺漂亮的,但如果丑的和无盐女一般,那又咋办?不要是不成了,但想自己对她有多好,那又不可能。朱仙一面感叹女子命运的悲哀,一面为自己开脱,自己又不是圣人,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喜欢吧。

皇后的衣裳如同自己身上穿的一般奢华,紫缎钉绫凤戏牡丹高底女鞋,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明黄色缂丝五彩云金龙八团龙袍。皇后也穿龙袍倒是稀奇,这件龙袍的做工甚至比朱仙身上穿的还要细致,用料也更加高档,让朱仙心里一阵不爽,暗骂这内务府都是吃屎的。他却不知道这套嫁妆是赫舍里家在涴纱坊定做的,自然要比内务府的织工要做的更好。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佟桂氏穿的凤袍可以用小家碧玉害羞带怯的兰花来形容,那眼前的皇后就是贵气逼人的花中王者牡丹。

头盖总是要掀的,这种没有感情基础,接下来却要赤裸裸的进行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活儿,让朱仙有点痛恨起包办婚姻了。这娶个不认识的老婆回家睡觉,毕竟不同于上窑子里嫖妓。

要是嫖妓,嫖客和妓女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一个付出银子收获快感,一个得到银子叉开大腿。可老婆呢,是要来疼的,她高兴了就好好配合你,让你享受,她不高兴了,你还要好好陪不是,哄她开心。其中扭捏是个大麻烦啊,特别是这种先上车后补票的,简直没有后悔药吃,这盖头一掀,要也的要,不要也的要。

老子可是皇帝,怕个鸟,长太丑直接打入冷宫,别怪我狠心,只怪你命苦。朱仙下定了决心,掀开了头盖。

两张目瞪口呆的脸。

朱仙没有想到!

显然皇后娘娘也没有想到!

所以他们都张大了嘴,看着自己的配偶!

朱仙脑子里想过千万张脸,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不是她太丑,相反的她很美,虽然只有十四岁,但突如其来的洞房花烛夜让她接受了自己即将为人妇的事实,变得成熟了许多。

她今夜的美丽让房间里所有的珠宝黯然失色,她羞怯的风情让朱仙的心扑嗵扑嗵跳的欢快,她如同突然绽放的玫瑰,又如被贬如凡尘的仙子。有妻如此,还有什么遗憾?

过了半响,朱仙才犹如万年不曾喝水般艰难地张了张嘴唇:“琳儿?”

十四岁的皇后娘娘不可思议地张开她红润的唇:“朱仙?”

两人再次对视,然后又分别转过了头,尴尬。

朱仙还曾想过不知是谁有这么好福气娶个如此漂亮的老婆,没想到是自己。幸亏自己没有出馊主意支持琳儿远走他乡,否则最后倒霉的是自己,老婆跑了,不知道会让闲人们编出多少故事。

琳儿也曾幻想过自己的丈夫,她听爷爷说皇帝年轻英俊,博学多才,聪慧机敏,论学识朝中无人能比。她幻想着自己的丈夫如同那日被自己冒充捕快拦阻的朱仙一般风趣幽默,却又忍不住想要是皇帝太让自己失望又该如何?

她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就是这个朱仙,他还是皇帝。难怪那么有钱,给妹妹买一万两银子的衣衫,那我现在是他的妻子,他会如何对我?

琳儿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背对着自己,低头思考的样子是那么成熟,完全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丈夫,该如何对他,他又会如何对我?琳儿的心跳的更快了,每个进宫的女子都会接受宫中的女官的调教,如何讨好皇上,**技巧,规矩,这些她都懂了,这些东西曾经让她无比羞怯,但她必须学,这关系到赫舍里家。

她曾经想过自己要勇敢,对着一个陌生的丈夫将自己所学到的在今晚运用到实际中。可是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以朋友身份接触过的男子,自己应该怎么做?她的心乱了,如同红烛摇曳般的烛影一般乱颤。

朱仙脸上的神情可以用上厕所忘记带厕纸来形容,他本来还打算和新皇后来一段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以及探讨下各自的爱好,好拉拢关系。没想到现在面对的却是那个处处针对自己,恨不得将自己家产败光的小丫头。

有一点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这个小丫头成为了自己的正妻。

昨天晚上的洞房风情迤逦却又荒谬绝伦,今天晚上的洞房尴尬莫名却又理所当然。

朱仙转过头来,看着美人在红烛下的如玉容颜,没话找话:“今天天气真不错。”说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说的什么玩意……

琳儿一愣,噗哧笑道:“今天天气还不错?一直有点阴,还刮了沙尘。”

“是啊,是啊!”朱仙呵呵傻笑着。

“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傻?”

朱仙愕然,自己为什么这么傻,不就是娶个老婆吗?管她是谁,反正日后也是俺**婉转承欢的一员,当即哈哈一笑:“琳儿,没想到嫁给了我吧!想你当初那么对我,看我怎么整你!”

琳儿娇羞道:“你能把我怎么样啊?以前都不见你把我怎么样,现在更不可能了!”

“是吗?那让你见识下我的手段!”朱仙淫笑着,犹如看见羊羔的狼。

琳儿有点害怕了,缩着身子爬上了床。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身前这个男子肯定会做自己从来没有经验的事!

面对未知,任何一个女子都会脆弱。

朱仙装出一副自以为平易近人的模样,坐到了床榻上,心中想着,剥下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妞的衣服可真是有难度啊,不知琳儿是反抗,还是欲拒还迎,还是任由宰割?

朱仙笑道:“你知道夫妻洞房要做什么吗?”

琳儿大羞,扯起被子拦住自己的半边脸蛋,只露出一双眼睛,也不说话。

“结合我们现在的情况,我出个题,如果你能答出来,我就回乾清宫,你也不必紧张了。如果你答不出来,就老老实实陪我睡觉。”朱仙一本正经。

琳儿眨了眨眼睛,心想如果你回了乾清宫,别人看在眼里只会说我这皇后做的不好,没人敢怪你,反正今天晚上我这人就是你的,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桌子上有两个桃子。你吃了一个。还剩几个?”

琳儿听到这个题目不知是羞还是气,这样的题目怎么让人答!太简单了,他明显是不想在这里陪我。自己要是装作不知道,那也太傻了,只会让人以为自己死赖着让他留下。想着,想着琳儿的眼睛中不自住地留了眼泪。

朱仙慌了,他确实打着注意就是试探下她的心意,如果她这都回答不知道,那自然是芳心暗许。他却没有顾及到女子的矜持,只当谁都像他那么直接。

他连忙摆手,“这个不算……我想一个啊,一条大蟒蛇和一条小毒蛇是朋友。

这天他们在路边发现了一只巨大的乌龟。

蛇兄弟想,这么大的个儿,可是一顿美餐啊。

蟒蛇说:我来对付他。

于是蟒蛇施展自己的绝技,用身体将大乌龟牢牢地缠住。而大乌龟早已将身体缩进了壳里,任凭蟒蛇怎么缠绕,也无法伤害到大乌龟。

泄气的蟒蛇,气喘吁吁地爬到了一边。

大乌龟谨慎地露出脑袋,在他露出脑袋的那一瞬间,小毒蛇闪电般地在乌龟脑袋上咬了一口,大乌龟又急忙缩回壳中。但是几分钟后,大乌龟因为中毒而死了。

蟒蛇说:哇!我花了那么大力气也没能伤害乌龟,你却轻而易举地办到了啊。

小毒蛇说:因为我了解他的要害。

琳儿,你知道这个故事代表的是什么意义吗?”

琳儿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心中暗喜,原来他是这样的意思,两个人如果不相互了解,就算是夫妻也不好相处,他是要和我慢慢接触,而不是为了我的身子吗?当下答道:“是不是说男子追求女子,即便死缠烂打强权相加,也不一定能得到这个女子,而必须要先了解她吗?”

心中又暗骂,这不是把我必做乌龟吗?

朱仙摇了摇头,得意地道:“看来今天晚上我留这里了,恭喜你答错了。因为蛇都只会吞,而不会咬,所以乌龟死后还是死在壳里,两条蛇都没有办法。这个故事真正的寓意是:如果你没有办法脱下那个女子的衣服,你就不要花力气去泡她了!”

琳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他居然会弄出这么一个道理来,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简直是个流氓。他是皇帝吗?大清居然有一个这样的皇帝,琳儿有点晕了的感觉。

朱仙拿过两杯酒,郑重其事地道:“喝完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把酒杯塞给了琳儿,不由分说地挽着她的胳膊,一干而净,琳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喝完了。

可是接下来呢?

所谓情到自然处,以身相许是必然的。可是,要和这个小丫头,似乎还差了一点,去剥她衣裳吗?这又有点难为情,但说实话吸引力还是挺大。朱仙搓着手,他妈的,要洞房了,一点魄力也没有,装啥君子啊,真虚伪!

一边给自己打着气,却发现一股异常的火热从丹田出燃烧,再看琳儿,眼睛中也滴出水一般,朱仙暗骂了一句:酒里有**!

好霸道的**,朱仙的神智都迷糊了,按照着本能在动作,他最后才想到这是皇宫里的规矩,为了避免皇帝不临幸皇后,这取名合欢酒的**里确实是加了**的。只是为什么佟桂氏和顺治没有,她跟了自己的时候明明是个处子啊,那红色的血液,那薄薄的阻隔……

他不是柳下惠,他也不是圣人,他更没有想过要用理智和**对抗,他只知道索取和进攻,而她也没有羞涩,甚至更加放浪,从未有过男女之事的她被这种药物弄得昏昏沉沉,激发了身体的本能,忘却了初为人妇的痛疼……

第二日一早,朱仙被木木的疼痛弄醒了,好霸道的药!他睁开眼来,琳儿白花花的身子就俯在自己身上,他拍了一下脑袋,大为失望,春宵就这么糟蹋了,他甚至没有多少回忆,没有多少欢愉的感觉,他甚至有想把那准备合欢酒的奴才给做掉的冲动!

他马上又感觉到自己的神兵还留在一个温热的环境之中,难道疯狂之后就这么睡了?最后还是女上男下的姿势?琳儿的身子是这么的娇嫩,犹如一个孩子一般,这让他有着罪恶的快感,而那丰满的坚挺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却又是如此的刺激,忽略了昨晚的疯狂,朱仙有一种新鲜的感觉,似乎这个女子并没有和自己有过什么,他想着,下身禁不住坚硬起来,她娇嫩的子*宫并没有因为昨晚而适应,感觉到一阵胀大的疼痛,琳儿醒了过来,发现朱仙正色眯眯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大羞,接下来却是一阵剧痛,她慌忙从朱仙身上下来,好疼!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昨天晚上怎么了,新婚之夜就这样了吗?女子珍重向往的春宵带给自己的就是一阵疼痛吗?琳儿好失望。

朱仙看着玉颜上的泪珠,欲火顿消,揽着她晶莹的肩胛,“我的小皇后,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酒里有药。”

琳儿哭的更响了,木已成舟,自己再也不是清清白白的女孩了,虽说这也是必然的事情,但是突然的发生,不受自己理智控制的疯狂,却太让人失望了,她早已了解这些**是**的辅助,却没有料到是这样的霸道,一时间她接受不了。

朱仙只好几倍怜惜安慰,连哄带骗将小丫头的泪水抹去。

三日停朝,这是第二天。

朱仙待琳儿穿戴完毕,用完早点,按例带着新皇后去慈宁宫请安。

佟桂氏也在慈宁宫,她笑着拉住琳儿的手,看琳儿走路的样子,佟桂氏作为过来人自然知道琳儿被我折磨的不轻,想当初她第一次落到我手里也是一样,三天都恢复不过来。

孝庄不知怎么了,也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勉勉强强对朱仙和琳儿意思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一身侍卫打扮的左不行却是得意洋洋。

朱仙对佟桂氏使了个眼色,佟桂氏心领神会拉着琳儿往宁寿宫走去。

“说吧。小四在哪?”

孝庄白了朱仙一眼,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左不行恶狠狠地道:“不知死活的娘们,是不是还想要老夫教训!”

孝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为了活命忍气吞声已经够了,这下再也忍不住了:“你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还有你这个倒行逆施,忤逆不孝!”

朱仙冷笑道:“骂的好,就算左先生狐假虎威,我是忤逆不孝,你又能怎么样?你要真有几分胆色骨气,大可去揭穿我。没这个胆就别他妈在我面前装!说,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左不行啧啧叹道:“想不到你个老娘们,保养的还挺不错。反正昨天晚上老夫还没有爽够,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几分爽快啊?”

孝庄又羞又怒,气急,跳了起来,指着左不行道:“你……你个禽兽……”

朱仙看了看左不行,又看了看孝庄,心想难道这左不行老少通吃,连孝庄也看上了?

左不行解释道:“这娘们昨天晚上居然想下毒害我,却不知老夫有解毒的法门,只是需要一个女人的配合。话说这宫里的女人都是教主的,属下也不敢乱动。不过想这老娘们教主肯定没有兴趣,所以属下拿来用了。不过说实在的,这娘们虽然老了点,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知教主可否有意思?”

朱仙连连呕吐,让他和孝庄……那可真是宁死不屈,暗自摇头,这孝庄归为一国太皇太后,居然落到如此地步,“老太后,只要你交待小四的下落。我可以马上给你解药。”

孝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冷哼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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