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四谜踪

第七十四章 小四谜踪

这本四十二章经还要不要呢,我带开一看,里边确实只是普通的经文要义,只是最后多了一篇文章,似乎是顺治那和尚写的,只是我看了开头一句却让我疑窦顿起,这确实是顺治写的吗?但我在乾清宫见惯了的秀丽字体,以及最后的小印无不表明了顺治的身份。

“自先皇大行,朕与太后母子相携,守祖宗基业,创不世盛朝,朕以为天下安定之日不远,我大清威名达于海外。朕本引以为傲,未曾愧对先祖,然贼人多尔衮把持朝政在先,欺凌太后于宫闱之中,亦为朕心之疾痛。朕为君,受小人挟持,愧为君,朕为子,难保娘亲贞操,愧为子,一念至此,朕万念俱灰。”妈的,难道这说的是多尔衮强奸了孝庄?不会吧,我看这多半是顺治为人子的臆想,历代史学家甚至清朝留下来的野史都是认为孝庄和多尔衮关系暧mei,应该是一个愿上,一个愿下,奸情被儿子撞破了,这当儿子的心里难受为了减轻自己对母亲的怨恨,转而想当然地认为是多尔衮强奸,恩,定是这样,我同样想当然地下了结论。

难道这就是顺治出家的真正原因?再看下去这内容让我更是目瞪口呆,似乎是孝庄被奸之后情迷多尔衮,想要废掉顺治帮助多尔衮篡位,还有什么孝庄用多种手段加害于他,被他一一识破,最后还派了董小宛来迷惑他!我靠,这什么玩意啊,这顺治爷是不是失心疯了?

只是顺治似乎并没有到失心疯的地步,历史也是迷雾重重的玩意,不亲身经历,永远无法窥得真相的点点滴滴。

我已经无法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这段历史,联系孝庄绑架小四,以及和刺客扯不开的关系,我禁不住想顺治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只是现在多尔衮挂了多年,我和孝庄也相处了四年,我咋就看不出来?

最后是这么一句话“四十二章经,乃我大清立国之本,子子孙孙沿袭勿怠!”,我晕,玩什么政教合一,大清的立国之本不是一本《三国》吗?

我心头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小四还在孝庄手头!

没有耐性再探究这佛堂还埋藏了什么秘密,我飞也似地跑了出来,此时已近午时,宫中忙碌的太监宫女们多了起来,我也不管他们长相是否让我舒畅,随手抓了一个问明了路线,跑到了孝庄经常呆着的佛堂。

可惜的是,孝庄越老越活跃,又回了慈宁宫!

“奶奶的!”我暗骂了一声,龙不停蹄跑回了慈宁宫,几个没事转悠了一上午的太监见我来回奔走,心里大概要止不住感叹朕是如何有孝心了,为了见老佛爷一面如此折腾!

慈宁宫里孝庄正捧着新进的贡茶品着味儿,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吆喝着:“老佛爷吉祥,孙儿给你请安来了!”说毕不等气缓过来,我左右瞄了瞄,居然没有小四那妙曼的身影。

孝庄慈祥地笑容一如既往地绽放开来,不知是不是受顺治那文章的影响,我总觉得那笑里有点东西。

“皇帝啊,早收到了消息你回宫了,看来事儿挺忙活,过了这么久才惦记着我这慈宁宫?”孝庄眯着眼品着茶,不咸不淡地说着废话。

“皇奶奶,你老可能折腾了。孙儿这一进紫禁城,这心肝就飞进你这慈宁宫,大概你前脚刚进佛堂,孙儿后脚就到了。等孙儿马不停蹄赶到佛堂,你老又折腾回来了。你看这一转悠,我不耽误着了么?”我尽说着不搭边的话,结果扬州刺客事件,我对谁都多了份戒心,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或者说是误会,小四的事还是让她先开口吧。

孝庄笑道:“瞧你这油嘴滑舌,尽说些不尽不实的话。我这可从佛堂回来有几歇功夫了。怎不见你赶的快啊?就算你真有心肝在我这慈宁宫,只怕也是在四丫头身上吧?”

我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老人家,说起小四,这丫头呢?”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

“前些日子,蒙古那边老家传来消息,说四丫头的家人找到了。这丫头想见见家人,我看你还得有一段日子才回来,便打发了她去。大概三两个月就得回来。”

“哦!”我心神不属地应了一声,我的小四,你真的是找到了家人吗?看来这就是孝庄给我的最后答案了,再缠在小四的身上也得不出什么消息呢,我话锋一转,问道:“孙儿没去热河,跑去了扬州。这事就不瞒你老人家了,只是皇奶奶能不能给孙儿解释下扬州的事情?”

“怎么?你还盯上了皇奶奶不成?”孝庄一合碗盖,不怒而威地盯着我。

我昂首道:“孙儿不敢,但孙儿终究是一国之君,凡事得知道则个。”

孝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沉声道:“此事于我无干,都是清妃那个贱人,她偷了慈宁宫的信物,然后派人行刺于你,事败之后她已经偷偷逃出宫了!大内侍卫正满天下抓她。”

清太妃?那个我从来没注意过的老女人盯上了我?我满独自疑惑,“那,那小四怎么安然无恙,那些行刺我的人和在科隆多手中带走小四的不是同一伙人?”

孝庄点了点头道:“正是那四人。说起救下小四,还得多亏了倭赫几人。你可记得清太妃曾送你四名宫女被你赐给了倭赫几人?那四名宫女就是清太妃派来行刺你那四名刺客。倭赫发现了这四名女子行踪可疑,这才救下了小四。”

我赶紧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如果是以前说不定我就信了,但现在我有点怀疑这清太妃是不是属羊的——替罪羊!

离开慈宁宫,心里不禁觉得窝气,一大肚子的疑问就被这么几句话给堵了。细想宫中,要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打探下还真难,这魏西亭和我同在扬州,显然不知,其他的宫女太监谁又信得过?我这才想起,整个宫中不是孝庄的亲信就是鳌拜的亲信,而真正属于我的心腹的人屈指可数,除了小四就是魏西亭了,对了还有倭赫几人,既然顺治和孝庄一直不那么对板,他推荐的人肯定不会是孝庄的心腹。

我派人招来了倭赫,这威武的汉子比我上次见他之时憔悴了不少,忍不住道:“爱卿,何事如此挂心。朕看你消在地:“谢皇上,但臣愧受皇恩。”

“此话怎讲?”

“回皇上,臣耽于美色,险些危及皇上安危,其罪当诛!”

“朕这不没事吗?有什么话慢慢说,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像我这么好说话的皇帝实在少见,倭赫感激之色更浓,愧疚之色也增了几分,连磕了几个头,才道:“当日皇上把春花赐给了臣,臣本应担当其监视之责,却被其美色所惑,放任她离去行刺皇上。幸亏皇上洪福齐天,贼人并未得逞,负责臣万死难恕其罪!”

“哈!怪不得你,朕当初不是和你说了吗,她们爱走就走,不得强留。你也算是遵了朕的旨意了。”

倭赫愧道:“可是臣之所以放她走,是因为她说愿意嫁给臣子,只是要到江南老家看看爹娘再和臣办……那事!”

这些武人,真是一根筋,虽然按此时的律法确实可以给他们加个监管不力的罪名,但我是何等明君,怎忍心加害我为数不多的心腹,劝道:“那好,你不是也救了四姑娘吗,这功过相抵,朕也不赏你了。待抓回来春花那贱丫头,你就扒了她裤子,爱咋弄就咋弄。让她知道咋爷们不是那么好糊弄!”

倭赫瞪大了双眼,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话,但这满洲武人本来就生性粗鲁豪爽,见我说了粗口,反觉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详细问了问倭赫,和孝庄所说一般无二,只是说起这清太妃,却是谜样的人物,宫中太监宫女们对这些事情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我着倭赫派人暗中调查,这些家伙一个个神神秘秘,却不给说出个所以然,等我来真格,把这些人抓起来来个刑讯才发现他们确实他妈的不知道。

我却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在这宫里太监宫女们要混的开有个诀窍,那就是不能知道的太多,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

这样的直接后果是——清太妃还是个谜样的人物,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刺杀我。

可是鳌拜却没有放过清太妃的意思,但因为我私下江南的行迹可能造成那些御史谏官们的死谏,四辅臣决定最大限度地封锁了消息,只有鳌拜偷摸着派了人潜入清太妃的老家蒙古科尔沁草原侦探消息。

这一晚,我正闷闷不乐地想着那穿越而来的东洋女,不知那倭国是什么情况,反正我这里还是窝里斗个热乎,据可靠消息,我下江南的这段时间,孝庄大施手段,在大内侍卫里安插进了不少皇族的人,在外朝则配合苏克哈撒打击了鳌拜几回,虽然没有对鳌拜的权柄有实质性的打击,但鳌拜的气焰却收拢了不少。难怪那日接驾之时苏克哈撒如此嚣张,原来是靠着孝庄这棵大树。唉,终究是窝里斗啊,看来我是等不及要下手了,让他们这么斗个没完没了,我的发展大计可没时间等了。天地会,终究是我要用你的时刻了,不管怎么样,先除了鳌拜再说。

我正打着算盘如何如何搞定这窝里斗,鳌拜和苏克哈撒两个冤家又闹了上来,这两人也真会挑时候,孝庄已经睡了,二人不敢打扰,却跑我这小的这里来闹腾。

我一听鳌拜那腮帮子鼓起老大的一阵说,终于明白了是咋回事,原来历史上轰轰烈烈的圈地运动已经开始了。据史载:圈地之后,苏克哈撒被鳌拜整死,鳌拜达到了人生的最高峰,明珠,索额图在历史的舞台上粉墨登场,少年康熙初露锋芒。

忘了几个关键人物,在考场上大论圈地乱国的伍次友,上书批谏鳌拜的三个大臣,叫什么来着,王登联还有谁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三大臣看来值得培养,虽然没有啥我看的上的才能,但督管地方估计是个好手,朕还要养着日后给朕看地盘呢。至于那传统文人伍次友,胆识是有,不过要让这种人治国的话,不外乎什么圣人之治,朕可不稀罕!

想到这里,我咳嗽了几声,鳌拜二人赶紧停了下来,一边看着我的表情,一边如斗鸡般互瞅着不顺眼。我理了理头绪,明白了二人争的是咋回事。

苏克哈撒把当年鳌拜圈占八大皇庄的事又扯了出来,死活要给鳌拜扣个不尊皇族,目无君主的大帽。鳌拜则认为他只是清点了多尔衮当年占的地盘,反倒打一把认为苏克哈撒在为多尔衮翻案。一时间气得苏克哈撒脑袋冒烟,要知道他能成为辅政大臣靠的就是看准了顺治的心思,在多尔衮挂掉后的第一时间起来拆多尔衮的台,才有今日的地位。

我看着两人嗓门越来越大,总觉得这两人都不是善茬。特别是苏克哈撒,以前在电视里看他是一副饱受鳌拜欺凌,衷心爱国的模样,但就我接触的苏克哈撒,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不是鳌拜掌握着实权,这苏克哈撒的心机计谋应该绝非鳌拜可敌。

“好了,好了。二位爱卿,有什么话明日到朝堂再说。二位都是朝廷重臣,如此撕扯吵闹成何体统?”我说话不轻不淡,二人却也不好再闹,鳌拜送开了苏克哈撒的胡子,苏克哈撒也没有再扯鳌拜的面皮。不是说鳌拜乃是满洲第一勇士吗?这苏克哈撒应该不是他一合之敌,这怎么像小孩扯皮啊。

“什么人?”鳌拜突然厉声大喝,一跃至我身前。我大惊之下,反手取出了靴套里的匕首,自回宫后,我越来越感觉自己的地盘危险太多,在大内的珍藏里拿了这把匕首,据传是西藏活佛送给顺治的礼物,刀身污七抹黑,还刻了密宗的真言,刀刃的锋利是没的说,就不知比韦小宝那把如何。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鳌拜并没有要把我怎么样,反而张罗着身子把我护在了身后,大概是武人对危险天生的敏锐让他感觉到了什么。

过了片刻,大殿里并没有什么动静,绷紧了神经的苏克哈撒也放松了下来,笑道:“鳌大人号称咱满洲第一勇士,什么时候成了惊弓之鸟?”严重闪过一丝嘲讽之意,似乎觉得鳌拜的一惊一咤非常可笑。

但我看鳌拜之时,这厮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泌出豆大的汗珠来,我正欲说话,鳌拜突道:“苏中堂,快通知侍卫护驾,人越多越好!”

苏克哈撒看鳌拜不似做伪,犹豫了一下,转身向外跑出,不等他跑出门外,大门推开,两个守卫在门外的侍卫倒了进来,看情形已经不是活人。苏克哈撒浑身颤抖着退了回来,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凶悍事物。

转瞬间我就感觉到了一阵杀气,和我在扬州客栈那晚的梦魇一样的感觉。漫无边际的死气激荡在大殿之内,虽然没有一丝波动的气息,我却好像是被天边的罡风所包围着,而这股罡风只是缠绕着我,似乎随时会把我撕成碎片。

我出了一身冷汗,没有丝毫的注意力可以去关注鳌拜的表情,只知道眼前的苏克哈撒跌倒在地,倒退着爬了回来。苏克哈撒身前是一个如幽灵般,不应该说是死神一般突然出现的女子,浑身笼罩在黑纱之中,连面容眼睛都被一条黑色丝巾所掩盖,丝巾的一端在没有丝毫波动的空气中无风飘荡,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锁定我的气势突然一松,我一愣,看着身前的鳌拜浑身朝服鼓了起来,一个可以感觉到的类似结界的东西把我包围,我已经可以轻松地打量着朝中的情景。

苏克哈撒就在那女子的脚下,但那名女子似乎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手中倒提着一把不知名黑色金属打造的长剑,剑柄上是这女子身上唯一一点白色,一只苍白消瘦犹如枯骨的手,让人毫不怀疑这只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一个人的灵魂。

“阁下是何人?居然敢擅闯禁宫!”鳌拜不愠不恼地吐着字,和躺在地上的苏克哈撒一比较,立刻显示出“满洲第一勇士”的不凡之处。

“不愧是满洲第一勇士,果然有过人之处。我还道满人入了关以后都变成了脓包,想不到也还有些人物留下。”让人惊讶的是,和这黑衣女子散发出的气息不同,她的声音却是如珍珠落盘,清脆悦耳。

鳌拜一声大喝,劲气激荡而出,大殿内那女子散发出的气息立刻被击退,地上的苏克哈撒如同在梦魇中醒来一样,回头望了鳌拜和我一眼,向外扑去,大喊着:“有刺客,救驾!”

“哼!看来有点小麻烦。不过没有关系。看招!”

黑衣女子话音刚落,人影已经不见了,我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我来不及细想连忙低头,头上的发丝已经被黑衣女子削去一片。

“咦?”黑衣女子发出讶异的声音,鳌拜也只迟了片刻,一掌拍出,黑衣女子看也不看,单掌接上,鳌拜巨大的身子被一震而飞。我把匕首横挡在胸前,眼着着长剑当胸刺来,完了,雄图霸业未了,我就要被开膛破颅,客死他乡。

我正无奈地等死,一直被我视为生平大敌,欲杀之而后快的鳌拜翻身一滚挡在了我身前,长剑穿过鳌拜,虽然还是刺中了我,但黑衣女子的力道已尽,鳌拜奋起余勇一掌将剑震开。

虽只是片刻之间,我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两遭,闻讯而来的侍卫已经呼呼喝喝地闯了进来。我的精力随着血液的流失渐渐消退,朦胧中只见那黑衣女子不屑地环视了一眼四周的侍卫,一跃而上,突破大殿屋顶飘逸而去。

我听到最后的声音是屋顶几个侍卫掉落在殿里的“扑通”声。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多了个泪眼垂珠的美人,正是佟桂氏,看着我醒来,玉人抹了一把眼泪,笑容立刻绽放开来,但眼睛里却又在瞬间噙满了泪水,我心中一酸,原来我还可以再次亲近她,我伸出手臂摩挲着她的脸蛋,看着满是柔情关怀的美眸,还有那略显憔悴的娇躯,心中又是一阵心疼,暗恨自己总是让美人担惊受怕,他妈的这些武功是怎么回事,老子定要学一身好武艺,要不别说雄图霸业成黄土,就是自身难保都是个困难。

从佟桂氏口中我得知我已经昏睡了五天五夜。当日鳌拜的那一挡替我保住了性命,剑尖虽然已经刺入腹腔,但天幸没有伤到内脏。而鳌拜虽然受了重伤,但由于身子骨骼硬朗,情况反而比我要好,已经早一日可以下地走动了。

让我想不通的是鳌拜不是应该是个迟早要反的主吗?怎会如此忠君,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险替我挡剑?难道历史总是爱开玩笑,这作为少年康熙英明神武衬托的鳌拜竟然是一位可以为国为君牺牲生命的忠臣?我很难相信这一点,传承300多年的故事已经让鳌拜这权臣的形象深入人心,历史的谬误总是有一定限度的吧,例如少年康熙居然是狸猫换太子的结果,这样的事情如果没人揭穿,不被发现,对历史的影响是微乎其微,但这鳌拜性子的颠覆可就问题大了,这关系着康熙一生几大功绩的真实性。鳌拜死在康熙手里是毫无争议的,但究竟是为何而死?

“皇上?”

“嗯?”

佟桂氏见我出神,以为我又出了什么事,连忙唤了声。见我没事才道:“这次皇上可担心死奴家了,要不是鳌爱卿舍命救驾,这后果……奴家真不敢想像。待鳌爱卿修养完毕,皇上应该重赏于他。”

“赏?”我一愣,与赏相对的是罚,现且不说赏鳌拜什么,但出了这等大事,宫里可能早就闹翻了天,总有人要受罚,这受罚的会是谁?

鳌拜是领侍卫内大臣,宫中安危由他负责,但现在这情况总不该是罚他吧?我立刻想起了一个人,大惊,颤抖着问道:“那日刺客行刺,在乾清宫当值的是谁?”

“是倭赫几人。”佟桂氏垂眉低声道,带着一丝悲伤,我心里一颤,肯定出事了。

“他们几个已经被杀了!”

我一阵愤然之气涌上心头,重重摔倒在床上。这该死的鳌拜,看不出来竟然老谋深算至此,在刺客入宫之时片刻间就定好了计谋。他作为领侍卫内大臣,皇帝遇刺,他是要第一个领罪的,但他上演了一出苦肉计,现在他非但无过,还成了舍身救驾的大功臣,大概他的权柄威望势力又要上了一个层次。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借此机会铲除掉我身边最后可以倚重的四名侍卫统领级的人物。而此时他接着弥补宫中防卫漏洞的借口,安插自己的人进来接替倭赫四人的位置,只怕没有谁可以提出非议。

“皇上,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啊……皇上……”佟桂氏以为我又昏迷了过去,侧身趴在了我的大腿上轻声哭泣。我忍着心里的火气,微笑着道:“傻瓜,没事!帮朕叫魏西亭进来。”

魏西亭果然就守在门外,这汉子脸上还挂着哭过的痕迹,我知道他和倭赫素来交好,此时此刻心里铁定难受。

“微臣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起来吧。把现在的情况和朕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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