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偃武修文续16

太子司马衷大张旗鼓的从东掖门上朝,被刘毅知道,就上奏弹劾太子太保太傅以下的各级官员。

如果没有司马昭的赦免,这次太子恐怕不能入朝。

刘毅全然不顾将来和太子的工作关系,如果得罪了太子,将来日子恐怕不好过,他不去考虑,可见,这人工作确实严厉、刚正。

刘毅对太子是这样,对武帝也是这样。

有次,武帝在南郊祭天,祭祀完后,武帝问刘毅:“你觉得我可以和汉代哪个皇帝相比?”

刘毅回答:“可以和桓帝和灵帝相比。”

武帝说:“我虽然没有古代皇帝的美德,但是,还是能小心翼翼处理政事,我还灭了东吴,统一了天下,把我比作桓灵,对我太苛刻了吧。”

刘毅是怎么对答的呢?

刘毅说:“桓灵卖官,收入进入国库,而陛下卖官,钱入自己腰包,由此说来,还不如桓灵。”

不愧为耿直哥,一般大臣,谁敢这样和皇帝说话呢?

武帝听到刘毅这么说,脸色立变,立刻红了,只好自我解嘲道:“桓灵在世,听不到这些话,我有直臣,所以我和桓灵二帝还是不同的。”

公元284年,刘毅升官了,成为尚书左仆射。

恰逢当时青龙出现在武器库中,武帝前往观看,非常高兴,大臣们准备祝贺。

刘毅单独上奏说:“这是一种自然现象,不能迷信,根据历史记载,没有贺龙的礼制。”

司马昭也下诏回应:“德政没有完备,实在不能应吉祥之兆,关于庆贺之事,应详细依照旧典规定,有什么进一步举措及时告知。”

尚书郎刘汉等人就此事议论开了,说什么是吉兆,应该偃武修文,对刘毅的说法表示反对,认为刘毅颠倒是非,应该追究刘毅的罪责。

武帝还没有那么糊涂,没有同意。

刘毅认为曹魏以来实行的九品中正制,只是权宜之计,并没有把优秀人才选拔出来,指出其弊端,上书请求改正。

刘毅的行为得到司空卫瓘的支持,要求废除九品中正制,恢复古代乡里选拔推荐的制度。

武帝没有答应,因为,改革向来是个系统工程,会触及到受益者的利益,这个群体太庞大了,如果改革不成功,会危及根本,因而,武帝即便认为他们是对的,但是,也不会去改革的。

刘毅工作勤奋,发言中肯正直,不偏不倚,为朝野仰慕的榜样。

正因为太过于正直,因而不去结党营私,没有能做到宰辅之位。

武帝也知道刘毅清贫,就赐给他30万钱,每日供给米肉。

刘毅70岁时,打算告老辞官,但是,武帝开始不同意,后来就允准了,并让刘毅以光禄大夫之职告老回乡,赐钱100万。

刘毅回家后,本来打算享清福,司徒又举荐刘毅担任青州的大中正。

尚书认为刘毅已经卸任,不应再以琐事烦劳他。

陈留相孙尹上表说:“司徒魏舒、司隶校尉严询与刘毅年纪差不多大,以前同为散骑常侍,经历都差不多,现在严询管理40万人口的州,还兼督察百官的重职,魏舒也掌管着人口众多的地区,还兼掌九品之事,管辖范围16州。如果让刘毅管理一州之事,就认为不应琐事相烦,这岂不是对刘毅太优厚,对魏舒、严询太苛刻呢?”

孙尹这里这么说,显然就是觉得朝廷对刘毅不太公平。

孙尹又分析,刘毅虽然卸职,又没有规定不能再任职,他举了个例子,原广禄大夫郑袤辞官后,又作了司空。

孙尹认为刘毅有宰辅之才,不用他显然不公平,说不过去。

孙尹又举历史上的例子来说明。

孙尹说:“古时候,郑武公年过80,入京做了周朝的司徒,像刘毅虽然过了70,也必然有可用之处。刘毅以前做司隶校尉,执法公正,很多朝廷大臣,都被弹劾过。但是,直臣不会结党,古今都如此。所以汉代的汲黯死于淮阴,董仲舒才能做到诸侯国相。”

孙尹继续分析:“而刘毅得遇明君,当世之士都引以为荣。刘毅虽然有点小病,但是,耳聪目明,头脑清晰,担任一个州的品第之事,对他来说比较轻松。刘毅虽然痛恨邪恶的有点过激,但是,如果只是提高刘毅优厚的待遇,罢去他的人事权力,这实际上就是将刘毅搁置起来,使他不能再参与人才评议之事。我们州里德高望重的之人只有刘毅,舍弃不用,会不利于人才评议之事。”

孙尹的上书引起了青州籍官员的一致认同,青州二品以上的官员石鉴等人共同上奏,说明齐鲁之地民风淳朴,而刘毅公正廉洁,刚正不阿,非常适合在青州任职,请求武帝能让刘毅出任州大中正。

由于那么多官员都称赞刘毅的德行,武帝任命刘毅为州都,鉴定品评士人,终于让刘毅能再次发挥自己的才能。

公元285年,刘毅去世,消息传到京城,武帝大惊,手扶几案遗憾地说:“失去一个名臣,不能活着做三公了。”

武帝为了表彰刘毅的功绩,追赠为仪同三司,派使者去参与办理丧事。

王濬

王濬(公元207年-286年),弘农郡湖县(今河南灵宝市)人,西晋名将。

王濬出身于世家,少年时代就读了很多的书,而且长相俊美。

但是,不太注意修养品行,只喜欢博取名声,因此,乡里人不太喜欢他。

稍稍过了几年后,王濬成熟了,开始变得有大志,比较豁达。

王濬曾经在自己家门口修了一条宽阔的路,有人说路这么宽有什么用,王濬说:“我打算让这条路可以行驶仪仗队。”

大家都嘲笑他,王濬就说:“陈胜曾经说过,燕雀怎么能够知道鸿鹄的志向呢?”

王濬成年后,被州郡征辟为河东从事,王濬为人公正廉洁,一些不太廉洁的官吏听说他来了就纷纷离开了。

王濬在任上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说起王濬的姻缘,还有一段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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