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更)倒轮到银绒害臊……

第十八章

城阳牧秋十七岁那年临危受命, 做孤家寡人的掌门,又苦修两百余年,重振门派, 开山收徒,亲自调.教出九位亲传弟子,如今个个都出落成修真界的大人物,随拉一个出去, 都能独当一面, 撑得起一句“大能”。

按理来讲,城阳祖教育弟子的手段是可圈可点的。

奈在银绒这里频频碰壁。

城阳牧秋运口气,看那饱满滚翘的『臀』,到底打下去, 最后咬牙道:“你先背再说。”

银绒一骨碌坐到蒲团上, “掌门哥哥,你要打现在打,现在不打, 一会儿也不能再打,我、我里一害怕, 什么也背不出来。”

城阳牧秋:“……”

银绒自说自话:“那就不打,咱们说定?”

“你得说话算话!”银绒抬起脸,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望他, 从城阳牧秋的角度,能看到这小狐狸精一头乌黑发规矩地披散,头顶一对儿『毛』绒绒的狐耳精神抖擞地竖, 一点畏惧也有。

像是笃定自己不会罚他。

……这狐媚子,必然是仗自己不愿与媚妖有什么牵扯,这是故耍赖呢。

“是么。”城阳牧秋冷笑一声, “那我答应你。”

银绒脸上还浮出『奸』计得逞的欢喜,就被一把翻过去,青年大修,即只用蛮力,也轻而易举地把小狐狸按在自己腿上。

银绒:“?!”

城阳牧秋个子,手掌也大,蒲扇似的巴掌落下,银绒很快就扭动挣扎起来,边哭边求饶,一连串地保证“再也不敢耍机,一定认认真真背书。”

一边“哥哥”、“仙尊”地『乱』叫,“我错!以后你人家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绝不敢偷『奸』耍滑!”

城阳祖手下却留,顺把毁『药』田的郁闷一起发泄.出去,这顿打得颇痛快。虽然巴掌远不如鞭子,严格义上来说,并不算惩罚,更与戒律堂的板子不可同而语,但也打得热.辣.辣的,身后一片滚烫。

明明不如从前师父罚的厉害,可银绒愣是感到一阵莫名的羞窘——这是破天荒的感觉,被东柳带在红袖楼听墙脚、甚至从前同城阳牧秋双修的时候,他都不知羞窘物。

可这一回,莫名的,倒轮到银绒害臊。

他不想把滚烫的屁.股挨在蒲团上,规规矩矩地站起身,磕磕巴巴地背诵起来:“守气者能含阴阳气,以,以生『毛』羽,得飞仙道,名曰小自然,故神有广狭,知有深浅,明有大小……夫守、守道法1……”

城阳牧秋错把这羞窘而换来的片刻实,当做‘被打怕’,竟从随身的储物袋里抽.出一条细的教鞭,准备在小狐狸背不下去的时候,再抽几下用以督促。

可银绒竟然出乎料的,一口气背整本书的十八.九!

到后边实在背不下去,银绒紧张地垂下『毛』绒绒的狐耳,整个人向后退,虚虚地贴在墙上,似是要护住屁.股,唯见一条『毛』绒蓬松的大尾巴垂在红裘外,『露』出个白白的尾巴尖儿。

城阳牧秋却再打他,眸中闪过一丝惊异,语气倒是一贯的深平板:“还可以,比本尊想象的要好。”起止比他想象的要好,短短三的功夫,能背出一本书来,简直比他那最得的首徒景岑还要聪慧些。

听这话头,想必是不用履行“错一字打一板子”的诺言,银绒松口气,讨好地龇出一口小白牙:“我只是记『性』好一点,但资质很差,背会也用不出。”

师父传他功法,其实也少打他,但最后证明,银绒的资质太差,背熟也济于事,修进展得事倍功半。

城阳牧秋却与东柳道君的教育理念截然相反:“读书千遍其义自见,先背几本再说。”

银绒于是开启苦『逼』的学习模式。

城阳祖贵第一仙门的掌门仙尊,『性』格却像个不问世事的宅男,山中岁月,一转眼,银绒已经背十七八本薄厚不一的杂书,有人族、妖族通用的入门练气筑基篇,也有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妖族秘法,除背书,城阳牧秋只勒令银绒做一件事,是盘膝打坐,吸收月精华,自由调动体内灵流。

即学习任务如此繁重,银绒还是有自己的“取丹计划”束阁,抽空察言观『色』,只要发现祖有抄起细的教鞭揍人的预兆,思思地凑过去,甩『毛』绒绒的大尾巴,一口一个甜甜的“掌门哥哥”,不是添茶,就是研墨,俨然替代傀儡侍从,成城阳掌门的贴小书童。

城阳牧秋论赶走他多少次,再过一会儿,少年又涎皮赖脸地蹭回来,笑出两颗尖尖的小犬牙,软乎乎地叫一声“哥哥”,好像论怎么横眉冷对,都磨不灭他的热,永远是那个糯叽叽撒娇的小『毛』团儿。

城阳牧秋最后被他弄得脾气,干脆视,默认小狐狸精在自己的书房角落里占据一席地。

这一,银绒背完书,照例甩蓬松『毛』绒的大尾巴蹭过去:“掌门哥哥,要添茶吗?”

城阳牧秋眼皮都掀一下。

银绒也不气馁,里盘算:自家炉鼎好像懒得搭理自己,最近都怎么赶人。师父曾经教导过“烈女怕缠郎”,什么道?什么童子鸡,任祖再三贞九烈,只要自己持以恒,总能把妖丹骗到手的。

肢体接触就是第一步。

自打他们重逢后,城阳祖对他避如蛇蝎,银绒决定趁最近他人家态度软化,趁热打铁。

该如接触呢?

不经地碰一下手?不行,仙尊眼观六路,仿佛后脑勺也眼睛,绝对法成功;借倒茶的由头,故把茶水泼他身上,再去擦?不行,下一刻自己就能变成张『毛』顺条靓的狐狸皮。

银绒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化出原形可行——一只狐狸钻进怀里,可丝毫有暧昧味,再说,谁能拒绝可爱的『毛』团儿呢?

于是,城阳牧秋余光扫见,立在平头案一旁的狐耳少年,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怎么看都不像是憋好主,果然,片刻后原地消失,紧接一只赤『色』『毛』团儿热地蹿上来。

城阳牧秋轻而易举单手拈住他,银绒投怀送抱的动作被迫停止,挥舞四只爪爪,“嘤嘤嘤”地抗议,连一对狐耳也向后背过去,显得小脑袋特别圆。

“别动。”城阳牧秋起身,拎银绒出书房,嫌弃道,“一身『毛』。”

银绒:“……”你.妈的,我的『毛』又顺又厚,多少妖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而且在琵琶镇的时候,你不是撸得很爽?现在又嫌弃我掉『毛』!洁癖!

银绒本以自己会被丢到院子里,可城阳牧秋竟一直有放手,而是拎他,御剑飞离雾敛峰。

银绒租过飞剑,但剑主人大多是金丹期修士,跟城阳祖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银绒从来飞过这么,这么稳,不由得四爪紧紧抱住城阳牧秋胳膊的同时,好奇地探出『毛』绒绒的小脑袋。

只见脚下踏雾霞云海,蘅皋居的亭台楼阁都渐渐缩小,雾敛双.峰似倒退远去,最后落在一处小峰上,不多时,目所及的修士们,都停下正在做的事,朝城阳牧秋行大礼跪拜,银绒顿时有种狐假虎威的畅快.感——这可都是太微境内门仙们!放在琵琶镇,随拎出一个,都要当做上宾供起来的!

片刻后,峰主郗鹤和正在此处做客的太微境大师兄景岑匆匆迎出来,恭恭敬敬向自家师尊行礼,都道“您人家怎么亲自来,徒弟们有失远迎……”然后目光双双落在扒朝雨道君胳膊上的、树袋熊似的赤『色』『毛』团儿,双双愣住。

要知道,师尊不喜与人接触,已经到不惜耗费灵力把居所仆人全换成傀儡的地步,不止如此,师尊他人家喜洁,最见不得带『毛』的东西,更别说还憎恨妖族。

可这只一身『毛』的小狐狸精,的的确确,光明正大地趴在自家师尊胳膊上,师尊竟然还杀狐灭口,奇哉怪哉。

这狐狸是哪儿来的?

城阳牧秋粗暴地把银绒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一把塞进徒弟郗鹤怀里,“把这小畜生看管起来,不准他捣蛋,尤其不能靠近『药』田。景岑,你随我来,师有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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