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会审江同学

她在父亲规定去他那里吃饭后,一直很消沉。尤其讨厌数学课数学老师,一到上课就如坐针毡。期末小草的数学成绩不及格,她排在班上十二名。照例回家被狠狠地骂了一顿,不过她都已经习惯了。挨骂是必然的,反正在这个家里,自己本来就像是多余的,只要爸妈觉得心里好受一点,骂呗。每当这时候,她就更加想念江哥哥,可是,又怨他,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家两天,如果没有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日子到也是罢了,为什么你给了我温暖,除了梦里,又再也不见?可是,自己都写信告诉他了,以后可能不会给他写信了。因为,没有零花钱,也就不能省出邮票钱来。让她悄悄拿爸妈的钱,她又做不到。再说了,他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女同学,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慢慢地,江哥哥就会忘记她的。这一别,本来就不会再有机会再见了吧?可是,每天又忍不住在夜深人静地时候,思念那个在自己最受伤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想着想着就会哭泣,可白天,在她冷冷地小脸上,谁都看不出她的喜怒,她逼着自己不停的做事,想忘记掉他,忘掉那份短暂的温暖,就让自己永远冰冻吧。父母对她管得更严格了,寒假里,天天的家务农活儿也没有断过,无论多冷的天,她也都到山上去割草喂猪,手上长了冻疮,冷得时候疼,暖的时候痒。晚上睡不着,她仍会思念那个曾经在这里陪她的人。

寒假里,天寒地冻的北方可不像西南那样还有活儿可以干,冰天雪地里,小子们没事儿天天还是会出来溜达,约着去城里看动画书,滑冰、出去玩儿。快到春节了,终于在信箱里看到了江桦的信。他们如获至宝。走,找他算账去。居然还骗我们说是老家的小妹妹,他那来的西南的亲戚?这明明就是从西南来的信嘛。我们要去找他,给我们和梅说清楚。他们去他家喊他,远远地,他听见了,从窗户就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信,遭了,这俩臭家伙,居然拿了我的信,秋草,你咋这时候才寄信来啊。说着丢下笔,冲老妈喊了一声,妈,同学找我来了,我出去下。还没等母亲回答,就跑出了家门。两同学一左一右跟绑架似的,走,我们去外面说去。说啥说,你俩犯啥病了?是不是我的信,拿来。一人拖着他,一人举着信,他拿不到。他们问他,为什么梅对你那么好,喜欢你,你却不理人家。我们都以为你们俩好,梅看到了你的信,你却对她那么冰冷,人家那么伤心你太不够意思了。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那一刻,他站在洁白的白桦林旁,内心也无比的澄澈。好吧,我告诉你们怎么回事:当初怕同学们笑话,也觉得让父母亲失望了,一向成绩都比较好的他,一心想上却没上成想要的学校,对自己是一种莫大的打击,就想出去走走。不敢说,就不告而别,其实给家里留了字条。知道我为什么消失一周吗?我没回老家,其实是去了西南,却错把酒城当酒都,迷路遇到小秋草,秋草父母留下我后为送我去酒都,和秋草相处看到她的家境和遭遇。我喜欢上她了,我很清楚,她也喜欢我,我想陪着她,鼓励她,给她一个希望和梦想,她也让他更懂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努力、不珍惜学习的机会、他更想让她走出来。两个好朋友都听呆了,哇,你小子在讲传奇?你居然能忍得住一学期都不跟我们说。我们从中学就一直把你当铁哥们儿的,虽然学习上我们比不过你,可你有事也是想真心帮你的,你太不够意思了!但他们此时又觉得他很够意思,居然是喜欢上一个南方的女孩儿,还有那么宏大的目标,想以自己的努力行动来鼓励她走出来。

他们拍他的肩,嗯,原谅你了!一个家伙特别高兴,他也有了自己的目标。他们把信递给了他,并没有拆开他的信来看。却都兴致勃勃的盘问:秋草长得好看不?好看!他一边说一边看了下信封,邮戳上显示是期末前几天寄出来的。她成绩好不好?文科特别好,数学差点意思。你俩牵过手没?找死吧?你俩!别出去瞎说,我只告诉你们,希望你们劝一劝梅吧,学习上我是很佩服她,我也知道她有点喜欢我,但我真对她没有别的想法。说完后,他如释重负。他搂着两个好朋友的肩膀,他们一起唱着歌儿回了家。两个家伙也是,此后没去学提过这事儿,到是一个保镖,突然醒悟了一般,也开始沉迷了学习,有问题就向梅请教,上学放学俨然护花使者,据说,他学会了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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