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宁辛远就是他最喜爱的长孙

宁凯神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唇角一扬,脸上的笑容,让人有一些不寒而栗。

“是,自然是要玩玩的。”

吃了这样大的亏,结果,还没玩过,简直是奇耻大辱。

“今天晚上,就有这样的机会。老爷子,安排了家宴,肯定是想和稀泥。呵呵,现在和稀泥,晚了。”

宁帆就不信,宁凯能忍下这一口气。

是夜,宁氏老宅。

宁家老宅百年宅弟,在江市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经过几代更迭与修砌,最大限度的保留了其原来的风格。

后来其周围,早已高楼林立,这一片区,却是大隐隐于市,黑瓦隐于高大树木之间,清幽自成一方天地。

宁辛远带郁真一起踏入老宅。

他微停了一下脚步,抬起头看向那台阶,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初踏入老宅,宁老爷子站在台阶上头,却是率先迈下了步子,牵住了他的手,慈爱地笑道:“是辛远吧?”

长到十六岁,他从来没有受过来自长辈的暖意。

他身边的徐珠,因为没有母凭子贵,没有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只把他当成拖油瓶出气桶。

他桀骜不训的长大,唯一拿得出手的是那相貌和成绩。

他是家长眼中的毒瘤。

谁见到他,都会叮嘱一句,让自己的孩子离他远一点,仿佛只要沾染上了,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个老人,站在台阶上,笑容慈爱又温和,伸出来的手,虽然苍老,但却温暖有力。

门吱呀一声打开,宁辛远抬眼看去,佣人退开,宁老爷子出现在他眼前。

收起脸上的思绪,宁辛远懒洋洋的打了一声招呼:“喂,老头,最近还好吧?”

这不伦不类的称呼,让宁老爷子把拐仗在地上跺了一下,没好气地说:“还不进来,站在门口吹西北风?”

郁真喊了一声:“爷爷。”

宁老爷子看了一眼郁真,嗯了一声。

宁辛远大踏步上前,伸手搀扶住了宁老爷子的胳膊。

“爷爷,最近你别管公司的事了。败了就败了吧,反正,到时你双脚一蹬,哪里管得了子孙的身后事。年后,我带你和奶奶去旅游,怎么样?”

郁真落后几步,看着俩人的高大身影。

一个挺拔,一个微微有一些佝偻。

宁辛远的语气不羁与放松,跟在其他人面前的威压和深沉不同。

宁老爷子拿着拐仗在他身上轻砸了两下,说:“你这好端端的是咒我死吗?”

宁辛远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说:“当然不是。爷爷,我还希望你长命百岁呢。”

“你若要我长命百岁,那就少气我一点!”

宁老爷子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江市这几天天气反复。

暖和的时候,高温有19度,冷的时候,低温一下降到1至5度。

宁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得这样的天气,这几天生起病来,咳嗽了好久。

只是,他咳嗽起来,脸色有一些发青,心脏似不堪重复。

宁辛远也似是十分紧张。

宁老太太听到宁老爷子咳嗽,连忙迎了上来,从宁老爷子的身上摸出一个药丸,要给他吃下。

但宁老爷子咳得根本就止不住,整个人虚弱的往后倒去。

要不是宁辛远及时托住,估计就要往后仰倒。

宁老太太急得不行:“老头子,你可别吓我啊。快点吃药。”

高梅急忙端了药过来。

宁老爷子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他吃了药又喝了几口水,脸色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发青的脸,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郁真不由有一些心惊,宁老爷子不发病的时候,看起来是跟正常人没两样。

她不信宁老爷子只是简单的咳嗽。

不然,怎么一咳嗽,就变得这样严重。

宁辛远的脸上,似也带了忧心。

“爷爷,我知道了,公司的事情,我也会管的。就是,你能不能把你身体照顾好了?若是你敢撒手而去,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明明是一种关心的话语,却被宁辛远这样别扭的说出来。

但显然宁老爷子已经习惯宁辛远说话的方式,也不恼,而是拍了拍宁辛远的肩膀,说:“我知道了。有我这一双眼睛看着,你别想乱来。”

“奶奶。”宁辛远打了招呼,宁老太太脸色有一些寡淡,自然是因为宁凯的事情,到现在心底还有一些膈应。

宁老爷子握着宁老太太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客厅里,倒是其他人还没有来。

大家在沙发上坐下。

宁老爷子看了看郁真,又看了看宁辛远,语重心长地道:“阿远啊,爷爷没有求过你别的事。之前你大哥的事情,你做得真是太过分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就把宁辛远赶出去吧。

说到底,正如外界传闻的那样,他是真的很偏心宁辛远。

宁辛远就是他最喜爱的长孙。

就算是一个私生子又如何。

现在谁还想用出身来伤害和侮辱宁辛远,就是自取其辱。

宁辛远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爷爷,我答应你,只要他们不先做过分的事,我也不会再对他们出手。”

宁老爷子得了这保证,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正如宁凯宁帆所想,他的确是来和稀泥的。

说到底,都是宁家人,宁家种,流着一样的血,他不希望兄弟们自相残杀。

家和万事兴。

陈雪的脸色带着一丝寡淡,一丝气愤,一丝怨恨。

她知道宁老爷子向来偏心宁辛远,但没想到竟然到如此的地步。

“老公,你就不说说吗?爸已经是老糊涂了,你就由着他也继续糊涂下去?你觉得,这我能原谅他!”

宁德晨闭目养神,昨天晚上,新欢缠了他一晚上。

他到底已经是五十多近六十了,跟年轻的小伙子没法比。

而新欢,不过二十五六,正是勾人的时候。

耳边,陈雪还在絮絮叨叨。

他连眼睛都没有睁,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也要让辛远受一样的罪?阿凯能力不如人,就要愿赌服输。”

陈雪看着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觉得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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