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范永斗与方从哲

范荣在去往京师的路上,直接在颠簸的马车上就把随行的侍妾莹莹给就地正法了,走的竟也是旱道。不过这完全出乎他的本意,而是灵魂深处隐藏着的范永斗残魂又一次还魂出来作祟。好在这次持续的时间不长,甚至连一场略有些变态的性事才只进行了一半范荣就又回来了。倒叫两世为人差不多有三十几年没尝过个中滋味的他跟着又尝试了下,感觉很爽。

范荣早就从范永斗的记忆里发现了他变态的一面,娘蛋的这大汉奸竟然喜欢和男的睡觉,虽然知道在时下这属于很时髦的一种癖好,许多文人大儒甚至以此为荣,但来自后世的范荣却觉得恶心透顶。

所以从凤阳一回来他立刻就把府里两个之前深受范永斗宠爱的俊俏书童给打发了,这两人可是范永斗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然后恢复了正常的取向,这一点尤其让被范永斗冷落已久的范家少奶奶潘氏喜出望外。

这潘氏也是介休人,出身于小商人之家,她父亲与范明有旧,当年定的是娃娃亲,潘氏性子温婉品貌端庄,嫁到范家两年,除了刚成亲那会儿有过几次外,其余时间范永斗基本不碰她,着急抱孙子的婆婆不明就里,还对她颇有微词,背后说话也难听,哪有母鸡不下蛋的?

潘氏有苦说不出,已经郁闷了很久,趁范永斗南下凤阳的几个月,婆婆干脆直接买回来一个大同婆姨莹莹说是给儿子做妾,潘氏也只能捏鼻子认了。这个时代有男人三宝,分别是扬州瘦马、大同婆姨、泰山姑子,跟扬州瘦马琴棋书画弱不禁风相比,大同婆姨却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从小训练坐缸和各种床第之秘,身材也要求**肥臀,说白了就是在床上让男人爽的。

没想到丈夫这次回来竟然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过来陪她,平时生活上体贴耐心,在床上又热情如火,完事后还会陪着她说话给她讲些好听的历史故事,教她怎样伸舌头到他嘴里亲嘴,美其名曰接吻,甚至会光着身子和她搂在一起睡到天光。让潘氏这段时间感觉非常幸福宛若梦里,当得知丈夫要去北京办事,可能很久才能回来,虽万般不舍却还是很大度的让莹莹跟着伺候。

范荣这段时间对大明时期的家居生活也觉得满足,潘氏很符合他心目中古代贤妻的标准,新娶回的一房小妾身材火辣在床上花样百出,可谓贤妻美妾尽享齐人之福。为此范荣心里还暗暗嘲笑范永斗这土包子暴殄天物不会享受呢。

今日那范永斗还魂定是想寻书童泻火发觉物是人非,干脆拿莹莹当男的来用了,才闹出这么个乌龙来。

此次进京,范荣随身带了大笔的银子和数十名范家最精锐的护院家丁,他此行肩负着范家提前在京城布局和大明银行前期筹备两项重任。具体说来,就是要搞定四个对他未来计划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人,其他的事情都是银子能解决的,不成问题。

这四人中首当其冲乃是当朝首辅方从哲,而且未来六年他都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大权在握。以范荣对明末历史的了解,此人万历十一年二甲进士,翰林院编修出身,历任国子监司业、祭酒、礼部右侍郎,虽为浙党但却与其余各党官员多有往来,比如齐党领袖亓诗教就是他弟子,连浙党死对头东林党里,从上到下也有多人与其交好,尤其是前首辅叶向高,与方从哲堪称密友知己。

不过以范荣的判断,方从哲此人属于典型的中间派,其性格也偏软,优柔寡断,惯于骑墙,喜谋定而后动,说明本身没有坚持始终的政治理念,善变通说明原则性不强,正是范荣介入朝堂政治相对容易下手并控制的最佳人选。

第二个目标在正史上乃是个寥寥数笔带过的小人物,然而范荣却认为这个小人物才是明末改变朝堂政治格局翻云覆雨的关键人物!后世他就对此人非常感兴趣并曾专门搜集资料对其进行过研究,此人就是后东林时代堪称东林大脑的头号智囊人物——汪文言!

正是这出身市井学历、学识全无的小人物,先是在移宫案中发挥关键作用,使得那时已经被浙楚齐三党联合打压几乎全军尽墨的东林党东山再起,成了光宗继位的从龙功臣,然后又在后面的党争中,略施离间巧计,成功引起三党内讧,三党联盟因此彻底被瓦解,东林党再度卷土重来,更在随后的争斗中将三党打得溃不成军,重新执掌朝堂。

这一件件一桩桩看不见硝烟和鲜血却又惨烈无比的政治争斗背后,都是出自汪文言之手笔,不过那时掌权的东林高官俱是杨链这种东林新锐激进派,所谓眼高手低不知变通之辈,不但在朝堂上大肆打压异己,还理直气壮限制皇权终于令熹宗皇帝忍无可忍推出阉党魏宗贤与他们打擂台,致使整个天启一朝纷扰不断内乱不止,同时东林党还将这种党争烧到了边关,致使辽东明军在与后金女真军的战争中惨败,史称宁锦之败,这无疑是明朝彻底走向灭亡的关键节点。

所以范荣若想自救并实现自己的大明理想,这个目前花钱买了个国子监监生还未开始与东林有实质性接触的汪文言,就成了他必须拿下的第二个目标,一定要阻止东林重新坐大,范荣的想法是直接杀掉汪文言或者把他绑回山西,他此行带了不少亡命之徒和军中厮杀汉作为护卫就是为此人准备的。

第三第四个目标分别为未来的九千岁魏宗贤和后世称为客氏的客巴巴。

这一天傍晚,首辅方从哲府邸迎来了一位富家公子打扮的客人,他对门子报的身份乃是前任首辅叶向高派来有要紧之事必须马上见方阁老,还给门子打赏了一锭五十两银子,门子看在这么大一笔赏银的份上第一时间帮着通报了,正在书房处理政务的方从哲信以为真,立刻叫人带进来。没想到那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哥,进屋施礼过后头一句话就差点把方从哲给气个倒仰!那人面色平静丝毫也不慌乱地说道:

“晚辈山西介休范永斗,并非叶阁老所派,乃是有封至关紧要的密信须面呈方大人亲启,有妄言诓骗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放肆!”方从哲当堂怒喝,以他今时今日之地位,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投机钻营歪门邪道之辈,“来人!把这狂徒给我轰出去!”

范永斗早有预料,方从哲话音未落,他已经快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任由两个方家下人叉着手往外扭走,嘴里还大声高喊,

“此乃事关大人身家前途和我大明生死存亡之万分紧要之事,还请大人务必观瞧!”

待这冒名哄骗之徒被弄走后,方从哲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信,随手就想扔到一旁的炭盆里烧掉,但那年轻人被带走时依然平静镇定的表情和最后那番话起了点作用,犹豫一下还是抽出信来扫了一眼,信不同于正常竖写格式,而是用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横着写的,还用一些古怪符号间隔,不过一目了然看得明明白白。只是信的内容让方从哲皱起了眉头。

三月-至六月,山东特大旱,导致严重饥荒,各地民乱,阁老应以开仓、免赋税来应对,可获极大名望。

四月十四日,福王府仪卫司正龚孟春银不法贩盐案事发,携八百王府卫校哗变,福王危矣,可请巡抚梁祖龄提前准备予以弹压。

梃击案,五月初四黄昏,有粗汉张差持木棍擅闯慈庆宫,殴伤守门中官如入无人之境,疑欲行刺太子,被捕后由刑部主事王之寀主审,张犯供认受郑妃手下太监庞保、刘成指使,此案无法深究始成悬案,实为东林联手东宫行苦肉之计,东林借机重返朝堂之举。可暗埋人手破之。

七月,北直隶特大旱灾,两年内恐滴雨不落,可提前筹备赈灾,或移民就食,否则必酿大乱。

十月,建州女真奴酋努尔哈赤增兵万余建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四旗,统称满八旗,辽东危矣。

此乃天机,万勿泄露,待方大人辨明真伪,可来山西会馆寻我。介休范永斗拜上。

这……这是什么?现在才堪堪二月,此人却留信大言不惭把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一一列举,还有鼻子有眼的编得极像那么一回事儿,早到了知天命年纪的方从哲第一反应是此人装神弄鬼不值一哂,不过看着看着又觉得也不太像,至少装神弄鬼骗人是不太可能把时间地点人物列得如此详实,而且里面列举的五件事大部分都有迹可循。

比如第一件事,自从万历十一年起,各地就旱灾频发,山东离京师近又是漕运要冲乱不得,真要发生大旱可是不能等闲视之的大事。第二件事,河南巡抚梁祖龄自福王就藩洛阳后屡屡上书弹劾福王属臣在河南一地草菅人命多次犯案,当中证据确凿的三件案子——福王府押运刘孝勒索杀人案、福王伴读闫时收租杀人案,还有就是这封信里提到的福王府仪卫司正龚孟春受贿庇护不法盐贩案。

至于第三件事,若是真的发生,东林背景的官员主审外加发起对郑妃的弹章的话,按照目前朝堂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浙楚齐三党平素与东林有何嫌隙,那时候恐怕都会暂时放下成见,一致对内(宫),大家群起攻讦郑妃顺带拿那偏护郑妃冷淡太子的万岁爷说三道四,最终可能的结果就是万岁爷服软做些优待慈庆宫的姿态来,东林党残余独占鳌头得了从龙之功,而三党则颗粒无收还被人当枪使,这事越想就越觉得可能会发生,尤其那东宫大伴王安素来与东林走得非常近。

可知晓天机?这怎么可能呢!可……万一都是真的呢?向来优柔寡断思虑甚重的方从哲最终还是把这封信留了起来,决定拭目以待,反正也不耽误什么,就为解解心疑。

这边范永斗被赶出方府后却是一脸的轻松,他相信历史,吃定了方从哲一定会看那封信还会留下来以观后效。

回到下榻的山西会馆,之前派出的几路人都回来了,一一回报,在国子监某位监生的指认下,已经寻到了二号目标汪文言,而且果然是经常出入东宫太监王安的外宅。三号目标客氏在宫外的落脚点和她当值的大概时段也弄清楚了,四号目标李进忠(魏忠贤)目前在宫内甲字库当值,很少出宫,已经在寻找宫内能与之接洽的人,待有眉目再报。

几天后的酉时三刻,下值的东宫乳娘客印月和往常一样从大明门走出来步行往正阳门外自己的住地走去,她的身份不可以在宫中留宿而在宫外另有住处,此时天色昏暗,不过街上人来人往住处离得又不远,所以客氏并不担心路上有虞。没想到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突然从旁边胡同里窜出两个汉子,一左一右用刀子挟持住她,其中一个伸出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外一个低吼一声,

“劫道!别出声!”

两人半拖半拽把已经吓得浑身酸软的客氏弄到了半明半暗空无一人的胡同里,一人吼了句银子呢快拿出来!客氏赶紧把身上的荷包拿出来奉上,里面有些散碎银子,不过那人拿到银子似乎还不想放过她,而是目露银邪之色来了句,这小娘皮瞅着还挺水灵的,来陪大爷玩玩,说着就来扯她的衣衫,客氏有心呼救但嘴被身后的大汉牢牢捂住发不出声音来,连双手也被剪在背后动弹不得,面前的强人扯了几下没扯开她的衣裙干脆用刀子来割,没一会儿就把她身上衣裙连肚兜全部割得稀烂,露出白花花的果体。

客氏此时完全吓坏了,只能闭起眼睛企盼侵害能快点结束,不要伤及自己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客氏突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喝一声,

“何人在此做乱!”

睁眼一瞧就见一富家公子打扮的后生带着名随从胡同口冲了过来,那两强人见状撒腿就跑,客氏徒然摆脱束缚登时站立不稳直接向后仰倒,那后生轻舒长臂一把把她的果体抱住,口称:

“这位娘子你没事吧?”

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客氏见到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离自己仅有一尺,正满眼关切的看着她,而自己全身赤果正靠在那后生怀里,而后生抱她的手扶得也不是地方,正托在她那哺育皇孙的巨RU之上,不禁大羞连忙把脸扭过去。那后生以为她有恙连忙急切问道:

“姐姐你怎样?可是之前被人伤到?”说着还伸头前后左右把她的果体看了遍,客氏双手抱胸小声说了句,

“奴家没事,就是……冷……”

这时候才二月,小冰河时期的北京傍晚时分格外寒冷,客氏的衣裙早被割成碎布条子了,寒风里直打哆嗦,

“嗨,在下糊涂,”那公子直接脱下大氅给她围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给她取暖,只是大氅毕竟单薄也遮不住客氏的丰满身躯,依偎在那公子怀里还在发抖,那公子也不犹豫,直接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然后像伺候小孩子一样笨手笨脚帮她穿上,期间自然也免不了耳鬓厮磨,温暖的大手也会不小心触碰到客印月的敏感部位,等帮她穿上长衫又用大氅将她包裹起来并拉到自己怀里后,那公子又贴在她耳边柔声问道:

“这下可暖和些?”

客印月把头埋在那陌生公子的胸怀里,闻着他身上浓浓的男人气息还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整个人都突然变得火热起来,轻声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奴家……不冷了,”

正巧去追那两个强人的随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口称没抓到被那两人跑掉了。那公子又在她耳边道:

“可要帮姐姐报官?”

他嘴里的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和脖颈处,竟让离家在外久不沾男色的她生出了些许湿润的冲动来,她脸更红了,不敢抬头小声道:

“不用了也没丢几个钱,”

“姐姐家在哪里?在下送你回去,”

“出了这个胡同往西走不远就到,”

说话间那随从赶了架华丽的马车过来,那公子也没问过她直接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起上了马车,到车上也没松开她。

马车异常奢华,里面宽敞温暖生了炭炉还点了盏小油灯,两人四目相对,那公子目光炯炯俯视着她,客印月只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的重新把头埋在他怀里,

“想不到姐姐竟然长得这般好看,”

这一年客印月26岁,正是成熟女子最美的年纪,加上本就天生丽质娇艳妩媚,确实漂亮。

“真……的么?”客印月只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大脑短路,莫名其妙地回了句,

“真的,真的好看!看得我好生喜欢,”那人说着竟捧起她的俏脸目不转睛望着她,眼里明显有两团火,“让我们认识一下,我叫范永斗,山西介休人,”

“奴……家客印月,河北定兴人,”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客氏租住的小院前,那随从在外面喊着,到了,不过门锁上了,

“可有钥匙?”范公子问了句,问完竟放肆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奴家……这样子哪里有放钥匙的地方?”客氏嗔道,双皮大眼也是两汪水一般瞪着,反而不再害羞了,

“那……我来找找,”范永斗说着一支手已经伸到客氏的怀里摩挲起来,

“公子你好坏!”客印月拿粉拳锤在他身上,只是并未抗拒,没几下就在范永斗极有经验的抚弄下媚眼如丝娇喘连连,

“姐姐我好喜欢你,今晚你是我的,跟我走吧,”

也不待她回答就冲外面喊了句,回山西会馆!然后脱掉她身上唯一的衣衫从脖颈开始,一寸一寸一路向下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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