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月将李言几人带到了会所。
换上工装的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好厅不已。
让她们有些羞涩的是前面的耸立。
她们上学的时候衣服都穿得很宽松。
最讨厌的就是上体育课，一耸一耸的让她们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跑步。
三伏的天依然穿两件。
这会儿，衣服这么小，腰勒得紧紧的。
“抬头挺胸。”领班道:“你们怕什么？不要含腰驼背的。抬起头，看前面。”
众人的脸绯红一片。
“自信你一点，你们才十七八岁，你们就是一朵花，漂亮美丽，展现青春的风采。”领班笑着开导她们。
众人抿嘴，脸更红了。
“好了，既然你们是来工作的，那就按我们的要求来，现在，我教你们上菜……”
从端盘子到上菜，到怎么摆菜，怎么招呼客人、还有掺茶倒水。
整整一天的培训站下来，几个姑娘回到宿舍一片哀嚎。
看见李新月都苦着脸。
“怎么了，吃不下这个苦，想溜号？”
众人不吭声。
“我当初就说过，读书是最轻松的活儿，你们不信吧？？”
“你们去看看，这会儿正是上生意的时间，说实话，领班对你们已经够宽松了，让你们回来了。其实产，这个时段点才是最好的学习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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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里看着大厅里面。
“服务员，倒酒！”
“服务员，掺茶！”
“服务员，怎么回事儿，我们的菜怎么这么慢！”
“搞什么名堂，还不来我们就走了！”
辉煌的大厅里面，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人怎么会是这样呢？”李言轻声道:“那个催菜的已经催了三遍了。”
“没办法，当大量上客的时候厨房肯定是忙不过来的，这个时候就看应变能力了，什么样的人都会遇上，但是，作为服务员，没办法去解释。”解释也没人会听了。
越解释越掩饰，火气越大。
所以，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笑脸。
“真惨！”
“我才不要一直当服务员。”
“没有人会一直当服务员。”李新月道:“有些人做着做着不做了，是不能胜任；有些人做着做着走了，是因为提升了自己有了更好的前程。这个，是绝大多数才从学校出来的孩子的跳板。”
“但是，这又是一个最不需要技术和文凭的工作了。”李新月道:“好好做吧，没准儿，对你们会有什么巨大的影响。”
“我别的都觉得还好，就是吧，看人家在那儿吃饭，我得站在旁边服务，我这心里难受。”
人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
“这是消费者与客服的区别。”李新月道:“她付了钱在消费，顾客是上帝你就得服务；而你，因为要挣这份工作，你付出的是劳动，是服务，这是你唯一能挣钱的资本。”
这也是一份正常的工作，所以，心态要端正了。
“啪。”正说着话，厅堂里一声巨响。
一个服务员在菜的时候将菜端掉地上打碎了。
“你在干什么，你她妈的上个菜都不会，你来这儿是吃干饭的。”一个男子一巴掌就打在了服务脸上。
李新月皱眉。
“先生您好。”兰小草见状直接走了过去:“打碎菜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你打人更不对，现在，请你给我们服务员道歉。”
整个餐厅寂静得一颗针掉下去都听得清楚。
兰小草居然让客人给服务道歉，众人都惊讶了。
“兰经理。”服务员何月委屈得想哭，又有些害怕，一张脸肿得老高。
“别怕，先生，我们的服务员脸肿了，我现在要求你一起送去医院验伤。”兰小草继续道。
“你他妈的有没有搞错，老子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受你们气的。”
“先生，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是来吃饭的，也没必要带上你妈来。”
“噗”的一声，全场轰堂大笑。
“笑什么笑。”男子指着兰小草:“臭婊子，你今天是不是要和我过不去？”
“什么情况。”李超早在监控室看到了大厅里的情况快步过了过来，将兰小草护在了身后:“这位先生，请你配合去给我们的服务验伤，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会赔付，该是你的责任，你也不能逃僻。”
“什么鬼东西，你们这儿老板是谁，让你们老板来说话。你们这儿没有规矩了。”
“我就是。”李超冷声道:“我这儿的规矩是客户是上帝，但是上帝也得有教养，如果动手的话，我们也不怕。”
“好一个上帝也得有教养。”旁边一桌站起来一个年轻的姑娘:“事情的经过我们都看到了，这位服务员不小心打碎了菜，按着你们餐厅的规矩是赔偿对吧？”
“对，我们会赔付，而且还会给这位先生打折优惠。”
“你妈的，老子又不是吃不起饭，不需要你打折。”
“谁都不差钱。”李超道:“来这儿吃饭的人，没有一个是穷人。”
他们的会所就是当端场合。
“但是，来这儿吃饭的人，目前为止就只有你一个人动手打人。所以，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认真面对。”李超道:“凡事都会有一个开头，如果我们没有解决好，客人们动不动就动手，我这些服务员是人又不是钢铁铸就的。她们只是来做工作，犯不上赔上一条命。”
“他妈的，我就打一巴掌，怎么就赔上一条命了。”
“很好，你承认打了一巴掌。现在，两个解决条件，一立即马上上医院验伤，该怎么赔怎么赔；第二，我们这儿的人打你一巴掌，两清，谁也不找谁麻烦。”
“你……”男子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吃一个饭会被压制成这样。
现在，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了食欲，全都盯着他看，饶有兴趣看他选择哪一样。
“唉呀，我说超过，打是亲骂是爱，让她们这儿的服务员来打一个就好了，大家扯平了算了。”有人嬉笑道。
“对，让她们的女服务来打，那软软的小手抚在脸上，一定会很爽。”
李新月听到这里忍无可忍，拉了李言进旁边的小操作间。
“衣服脱下来我俩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