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是黄鼠狼

王老太一张脸急得通红!

“王八蛋,当我们家好欺负不是不?”徐美兰气得半死。

这是她五十岁的生日呢,老太太七十岁就是给她搞砸了的。

抄起坝子边的一个扫帚就往李卫东身上招呼。

李卫东没避得过挨了一下。

“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王家门前沾了,给老娘带走,再不带走老娘不客气了。”徐美兰本就是个沷辣的,这会儿是气得要命:“你当我王家人是傻子,现在来道歉来认错,是不是当真的。”

“是的,我知道当年是我冲动了,我很后悔……”

“我呸!”

后悔能有用。

“后悔是吧,求原谅是吧,行,走吧,我幺妹就在后山,你求得她原谅,我们无话可说。”徐美兰伸手就是去拉张秀敏:“在这儿跪有何用,你心要诚那就去后山……”

张秀敏原本是一个沷辣货,但是这一次来就是装鹌鹑的。

有求于人再怎么也得将姿态放低了。

“婶子,人死不能复生,当年我一时冲动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您今天要打要骂我都认了,以后我就当是您闺女,我给您养老。”

张秀敏红着脸眼泪汪汪的看向王老太。

大部分人都相信,这个眼泪是为她自己流的。

村里人都知道她作了孽自个儿女儿得了不好的病,而且打着李新月的主意。

“我呸!”王春香再也忍不住了跳了出来:“哪里来的不要脸的,给我娘当女儿,你也不照照镜子,心思歹毒黑心肝的,我娘有我和冬梅足够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你要求原谅去喊我幺妹,她应你了原谅你了你再来我们谁都没意见。”张丽丽冷声道:“你少打什么歪门邪道的主意,我们王家人不是傻子。”

徐美兰又要用扫帚打人了。

“秀敏,我们走吧。”李卫东拉起地上的人:“我说过他们不会同意的,你这又是何必。”

“李卫东,你是不是人啊。”

走,你以为自己不想走吗?

若不是为了女儿,这地儿她一辈子都不想来一次。

可是,她看到李新月后就认定了女儿的命就系在李新月身上了。

这是唯一的机会,她不能放弃了女儿的生机。

李卫家和李卫芳都不同意去做检查去匹配血型,她们认为这是用自己的命去换李新阳的命。

而且,因为之前老爷子的事姐弟三人之间是闹崩了的。

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又怎么可能救他的女儿。

李卫芳甚至想的是死了也活该。

她儿子活着当没了,李卫东也没有了女儿岂不是报应是什么呢。

张秀敏知道,李家的人靠不住,张家她没有多的兄弟姐妹,连年迈的父母都去配型,可惜都不行。

李新月和新阳长得这么像,肯定是可以的。

“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若不是你骗了我又去骗冬梅,我和王家哪有仇恨啊,当年我在这儿当知青的时候婶子还教过我不少东西呢。”

“张秀敏,你也好意思说。”

是的,当年她当知青才下乡来什么都不会,生产队里干活的时候王老太就耐心的教导她割草怎么割,播种又是什么样的,还教她打席子这些手工活。

谁知道,她最后是恩将仇报了。

“我知道我错了,还不就是李卫东造的孽。我也是气晕头了。”张秀敏眼巴巴的望着王老太:“婶子,您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怪你。”王老太最后缓缓说了几个字:“但是我也与你不熟,你们走吧。”

“婶子?”

张秀敏索性豁出去,抱着王老太的腿。

“婶子,我女儿病了,婶子,我知道女儿是娘的心头肉,我特别后悔,婶子,今天我们来是想和新月谈谈,带新月回城,以后我定然会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你少来。”张丽丽和徐美兰同时怒目圆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王老太回过神来。

你们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这个老婆子。

“娘,她女儿病了,要人换她女儿的命,是想用我们家新月去换呢。”

什么?

王老太气得铁青。

“老婆子不会答应。”拐杖就打到了李卫东身上:“你这个孽障,我早就想打你了。那些年我冬梅对你还要咋样,你害她走上了那条道。对新月不闻不问,你现在居然想用新月去换命,你……”

“娘,我没有,新月只是去做骨髓配型,配不配得上还难说。就说配上了救了新阳,新月也不会受任何影响的,这个我问过医生的。”

“你别喊我娘。”王老太心口都气疼了。

亏得以前她还觉得这是个好女婿,现在喊她娘就是一种侮辱,往事就涌上了心头。

“新月不会跟你走的,你们趁早死了这份心,你们走吧。”

“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真是不要丢啊!”

“我就说嘛,她肯定要找到王家来,果然应验了。”

“新月,你救救你姐姐吧。”张秀敏见众人对她嘲讽起来,情急之下朝着李新月大喊:“你们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你可以救她的。”

“你说得真不错。”李新月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张秀敏就想起了冬梅娘,当年自己出事时她那紧张的模样。当娘的人都是了不起的,可是,这忙她不帮:“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不错,但那血是从骨子里冷的,自私冷血是李家的传承,这一点儿没法改变。”

“新月,你也承认你是李家人,你就去做个检查吧,你要什么我们都依你。”

“对,新月,你去做个检查,以后你跟着我过日子,你姐姐有的你也有,我绝对不偏私半分。”

“我真是谢谢你了。”李新月冷声笑道:“你们大约还不知道吧,我有一个爹在京城是大学教授,我有一个干爹是市里的一个老板,我干哥哥是部队里当官的,我舅舅我表哥他们都能养活我,我很稀罕跟你们过?”

“我就说嘛,新月肯定是不会被他们收买的,她时刻记得冬梅是怎么死的呢。”白幺婶小声嘀咕,这话不偏不倚传进了李卫东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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