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黑了,马车也终于停了下来。到不是他们走了多远,而是这个季节本就天黑的早,再加上午膳后到现在没轻了折腾,耽搁不少时间是肯定的。

春纤被拖拽下马车的时候,顺着之前在布袋上割出来的小口子努力往外看了好几眼。近处的看不太清,但远一些的,像是灯火通明的城墙却依稀可见。

也不知道这里是外城的什么地方,竟然还能看到城墙上的光。这么半天,春纤也想了很多,比如说是谁要抓她,那人又是什么身份,抓她想要做什么。拐卖妇女儿童应该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在宁荣街前动手。

虽然是一连串的问题,但春纤却本能的想到了傅试。

会是那孽畜吗?

别说还真是他。

傅试虽然只是个通判,但在内城也是有正经的宅子居住的。不过那宅子不大,不但住了他一家人,还住了他那位如花似玉,正值妙龄的亲妹妹。若将春纤弄到内城的宅子里,折腾起来,难免不会被家里人知道。再加上傅试也担心走露风声,让林家和荣国府那边找来,坏了他苦心经营的名声,于是傅试便直接叫人弄到春纤就带到外宅的一处旧宅子里来了。

春纤不知道傅试有多猥琐,但傅试的心腹却知道自家大爷是个什么人,担心拖拽春纤,弄出一身伤来,自家大爷玩得不尽兴,便给了一旁叫过来帮忙的下人一个眼色,让人直接扛着春纤往里走。

于是春纤便大头朝下的被人扛在肩上,一路进了院子,又被人扛进了屋子,好在那人将春纤直接丢进了床上到没让春纤再受什么伤。

将人一丢,就才关上房门全都退了出去。

春纤就着被丢进床上的姿态听着屋里的动静,当听到关门声的时候,猛的坐了起来,然后开始拿起交易系统里的短刀手起刀落的将一直套着她的黑布袋子划开了。

先划出一个大口子,然后双手试着左右拽,发现能拽动,直接像撕布一般的将袋子拽开了。就着拽出来的出口,春纤抬脚走出来,然后便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不大,看起来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春纤只匆匆扫了一眼,便脚步轻巧的走到窗户边,想要推个窗户缝看看外面的情况。一推,没推动。二推,仍旧没推动。春纤眨了两下眼,上上下下的观察了一回这窗户后才伸手轻轻的往里拽。

这一拽到是将窗户拽开了,可是当眼睛看到窗户外的情形时,春纤整个人都不好了。

窗户外面都钉了木板。

米字形的木板将整个窗户都封得严严实实。

能透光,透气,也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但想跑,却是没门了。

春纤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身再次打量这间屋子,然后春纤不禁乐了。

这间屋子除了一张床,再加上一床被褥外,竟然什么都没有。不但如此,整间屋子的四面墙都用皮毛和毡子包了一层。抬头看向房顶,房顶竟然连这个时代惯有的上吊梁都没有,一时间,春纤由内而外的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现实版的求生不能,求死不易吗?

敞开的窗户带进阵阵冷风,春纤看了一眼窗户不由又笑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才不会变着法的去寻死呢。

摸了摸那会儿挨了棍子的胳膊,春纤一边揉,一边想着黛玉那边是不是已经找她找疯了。

叹了口气,春纤已经有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她怕是回不去林家,做她的副小姐了。

房门一定上锁了,这一点毋庸置疑,春纤连走过去尝试一下的念头都没有。抬脚去关了窗户,叫本就不暖和的屋子少了一分冷风吹。从交易系统里移出一张小炕桌,然后春纤便坐在桌上给黛玉写信。

早前用的笔墨春纤并没有收起来,而是直接连着炕桌一起收到了交易系统里,这会儿用起来连铺纸磨墨的事都省了。

春纤是个懒的,通常都是怎么省事怎么来。交易系统里的时间是禁止的,所以墨和用过的笔放在交易系统里也不会像在外面一样风干。多磨一些墨,什么时候用都方便省事,而用过的毛笔...自然也就不用每次都要洗一回了。

这会儿拿出来,开始给黛玉写信。可春纤虽然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太和谐美好,但到底那些如情还没有发生,也就不知道怎么开场了。

她希望是她想多了。

想了想,春纤拿出两张房契,两张信纸,第一张信纸上写了黛玉的名字,然后就将这张信纸放到一旁,在第二张信纸上写自己的‘后事安排’。

一个是关于她那间铺子和刘姥姥的安排。

没有她在,刘姥姥那里一定会因为压货而将生意拖垮的。所以这个杂货铺子的生意暂时是不能做了。

铺子请黛玉帮忙租出去,至于租金,便换成米粮布匹等物送到养生堂那边去。

至于刘姥姥那里,不管是原著中对刘姥姥的描述,还是接触后对刘姥姥的认可,春纤都比较喜欢刘姥姥的为人。

王狗儿虽然对刘姥姥不错,可女婿再好刘姥姥也未必过得舒心。于是在信里,春纤便拜托黛玉将自己早前买的那间宅子收拾一下,或是卖掉宅子用这笔银子在京城外买个小庄子,然后请刘姥姥帮忙打理。

或是将收拾好的宅子交给刘姥姥,然后租凭给进京赶考的举人。环境比客栈清静,院子里还带着一口井,吃用上可以雇刘姥姥帮忙洗衣做饭。也可以截留一些进京返货的商贾之人,干些客栈的买卖。

前者像后世异地考试时提前到学校所在的城市倒水土,以逸待劳。后者就像后世的民宿,家庭旅馆。

担心刘姥姥还会带着青儿干这营生,春纤还在信里多叮嘱了一句。若宅子不卖而租凭,那就千万别叫青儿跟着进城了。

小丫头再出点什么事,她就造大孽了。

这么一想,好像还是弄庄子更省心些。

摇了摇头,不管了,反正她有心给他们个交待安置,其他的,到底要如何决定就叫她们自己商量着办吧。

以她和黛玉的交情,这事拜托给黛玉,黛玉不会推托。

这么一件事,就写了一大张信纸,写完春纤读了一几遍,发现没什么不清楚的,便又重新拿起第一张信纸开始写今天的事。

说她在荣国府的角门上了一辆贼车,说她被人带到了外城。

看着还空着的半页信纸,春纤决定等事情有了‘结果’再挑捡些能说的说了。

也没等信纸变干,春纤便直接将小炕桌收回了交易系统,然后从交易系统里拿出一个托盘放在床上,随即又拿出一大壶热茶,两个茶叶蛋,一碗杂酱面出来。

将茶叶蛋剥了皮放到面里,然后端起面碗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面,两口面一口鸡蛋,转眼间就将面前的吃食都吃得干干净净。

又喝了两杯热茶,春纤便又将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之后就开始在屋里活动走圈,为一会儿的活动热身。

说真的,此时此刻的春纤不是不慌,也不是不怕,可却有一种傻里傻气的淡定。

有一种养尊处优这么久,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即视感。

╮(╯▽╰)╭

这边逮到了春纤,又将春纤关在了早前就准备好的屋子,傅试的心腹将门从外面一锁,就驾着刚才那辆马车去给傅试报讯去了。

和林如海一样,过年吃年酒的事也让傅试好一顿忙。今儿洽巧是赖尚荣组局,傅试这个赖家亲戚自然也被请了过去。

席间先与赖尚荣,宝玉等人说话,然后又旁观了一场薛家大傻子调戏柳湘莲的好戏。

傅试自负才高,总觉得造化弄人,才叫他处处不如宝玉等人。席间对着宝玉这个太妃亲弟奉承了一顿,就被赖尚荣敲打了一回。正觉无趣呢,就见自家心腹小厮凑了过来,一番耳语后,傅试便找了个理由起身告辞了。

傅试在普通百姓那里大小是个官老爷,可在赖尚荣的酒席上,就连柳湘莲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都不将傅试的官身放在心上,此时见他告辞离去,也无人在意。

虽然没怎么受冷落,但心里却有几分不自在的傅试一出门就冷了脸,一句话都没说就上了马车。

所谓心腹,自然不是白叫的。尽管傅试什么都没说,可马车仍旧朝着外门那处旧宅的方向驶去了。

少时,在屋子里热身的春纤便听到了院门关关合合以及走路的声音。

知道可能是正角来了,春纤有一瞬间的慌,然后下一秒就镇定的走到床边坐下不说,还从交易系统里找出了块姜,挤了些姜汁子在手上,开始揉眼睛。

兵书上说要示敌以弱,她这会儿应该像个六神无主的单纯小姑娘坐在这里嘤嘤啼哭。

姜汁子一碰到眼睛,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哗哗往下流。春纤也没去管那满脸的眼泪,而是将早前存在交易系统里的辣椒面和胡椒面的罐子都拿出来,然后将罐子的盖子打开,再放回空间里。

这样一来一会儿用到的时候,拿出来不用再打开盖子就可以直接扬出去了。

做好了这些,房门那里也传出了开锁并且推门的声音。

抬起头,泪眼朦胧中,春纤终于知道了这次的‘无妄之灾’是怎么来的了。

傅试。

竟然真是他。

“我还当谁这么小肚鸡肠,原来是咱们的通判大人哦。”

“牙尖嘴利。”傅试看着哪怕是满脸泪也能看出几分姿色的春纤,笑得很是别有深意,“姑娘到是一如既往。”

一会儿不叫你知道知道爷们的厉害,自己就不姓傅。

傅试与春纤说话时,背在身后的手还微微晃了两下,那个跟在傅试身后的下人看一眼春纤,然后笑得一脸猥琐的退了出去。

春纤微微眯了眼睛,看着再次重新合上的房门,不禁在心里咒骂傅试一窝人。

春纤起先是坐在那里没动,但傅试朝着春纤走过来后,春纤则下意识的站起来,又往墙那边退了两步。

就有些怕。

傅试喝了些酒,虽然不见醉态,却也有几分酒意。见春纤要躲,竟然还笑出声来。

“你别笑了,笑得怪渗人的。”春纤打了个哆嗦,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打量傅试,“原本长的还像个人,这会儿一笑倒是叫人怀疑像人这事是不是错觉了。”

春纤这张嘴,也是不肯吃亏的。到了这会儿了,仍没半点想要服软的意思。就连刚刚那个‘示人以弱’的念头,这会儿都被她抱到九霄云外去了。

傅试闻言,不怒反笑。朝春纤又走了两步,竟然就开始脱衣服。

这,这么快的吗?

然而就在春纤愣怔之即,傅试已经将最外面的长袍脱了,然后手中就多了一条镶了玉的腰带。腰带在手中磕了两下,傅试便接着朝着春纤来了。

我勒个去,打女人,这真特么是出息了。

屋子不算大,春纤看看逼进的傅试,又看看窗户的方向,之后在傅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使出吃奶的劲的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声音极尽穿透力,叫得傅试眉头瞬间皱紧。下一刻手上的腰带也随即挥了出去。

看眼着腰带就要打在自己身上了,春纤就跟只兔子似的,往旁边一跳,就朝着门口跑去。可她跑得再快也不可能有傅试快。

春纤到达门口,手摸上门把时,傅试也到了门口,一把扯住春纤就想往一旁甩。

春纤死抓着门不松手,好容易在捣乱的傅试跟前将房门从里面锁了起来。而傅试以为春纤是要去开门,却发现春纤将门锁上了,当即愣了一下。然而就在傅试心下察觉不妙的时候,瞬间出现在春纤手里辣椒面和胡椒面朝着傅试扬了出去。

“啊,贱人。咳咳,阿嚏,咳咳,阿嚏”

春纤拿湿帕子捂着口鼻,然后在傅试闭着眼睛拼命咳嗽打喷嚏的时候从直接将交易系统里的一根棍子拿了出来,随即就是一顿胖揍。

傅试被打的一边躲,一边骂,闭着眼睛的样子犹为狰狞。

傅试是个成年男子,春纤如今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体力上本就不如男子,不过是靠着出奇不备才将人按住暴打。

她之所以去锁门,也是因为怕傅试将外面的下人叫起来。这会儿锁上门了,就各凭本事了。

一连打了二三十棍,春纤累得气喘嘘嘘,而傅试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都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此,春纤顿了顿,然后围着傅试走了两圈。拿脚朝傅试踢了两下,发现傅试没丁点反应,当即吓了一跳。

这就打死了?不能呀,她有注意过,没打头呀。

这么不抗揍,还干什么坏事。

就在春纤站在那里抿唇想着会不会有诈,要不要再补几棍子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傅试突然发力,一下子就将站在那里的春纤扑倒了。

春纤吓的惊叫出声,可下一秒所有的声音就被傅试掐在脖子上的那双手给压了回去。

傅试没想到春纤身上还藏了这些东西,气得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眼睛睁不开,被春纤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一边躲闪,一边咳嗽,若不是计从心来趴在地上,想办法用衣襟将脸擦干净,他还没办法反扑回去。

此时看着被他压在身下不断挣扎的春纤,雪白的肩膀从衣领中露出来,到是叫傅试眼前一亮。想到原本的计划,傅试竟然这会儿还有心思干点少儿不宜的事。

原本掐在春纤脖子上的双手,先是反转手腕子将春纤两只手拉到头顶,用一只手固定住,然后双腿紧紧压住春纤不叫她乱蹬,空下来的一只手则开始去解春纤有些凌乱的衣衫。

衣衫被解开的一瞬间,春纤最后一丝犹豫都没了。

想到房间外面还有人,春纤又开始故技重施的尖叫大吼。

“咳咳,咳咳,放开我,放开放,救命呀,来人呀,救人呀。”

声音从大到小,最后竟然只能听到一点点嘤嘤声。

听到叫声的傅试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更是兴奋异常。不但去脱春纤的衣襟,也急切的想要脱他自己的衣服。

就是现在。

一只短刀在傅试没有察觉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春纤手中,然后双手握刀用力回钩刺去,直接扎进傅试没有防备的手上。

傅试一疼,下意识起身并松开春纤补困住的双手。春纤没跑,而是随着傅试起身的动作也跟着仰起了身子,双手高举,一块跟水井一般大小的石头突然出现在春纤双手中间,然后在傅试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中砸了过去。

傅试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头砸到自己,紧跟着一个狼狈的翻滚躲了过去,正当他想大声叫嚷时,一阵比流星雨还要密集的石头雨直接将傅试砸在了下面。

傅试被砸伤了,却没被砸死。他四肢还不在停的抖动,脑袋露在外面恶狠狠的看着春纤,眼神说不出的惊恐。

妖女。

此时的春纤,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看向傅试。

没有丝情绪起伏的眼神,让人打怵。

厚重的刘海朝早就被分开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就这么呈现在傅试的面前。张了张嘴,傅试想要求饶的话就在舌尖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春纤看看傅试,又看看自己,突然笑了。

一个很艳丽的笑容。

她当着傅试的面将刚刚解开的衣扣重新系上,然后就像傅试不存在一般,从头到脚的将自己好好的打理了一回。

等都完事了,凭空拿了一条湿毛巾,又是擦脸,又是擦手的好一顿忙。等终于将自己打理好了,春纤才蹲下来,捡起刚刚傅试脱掉的外套,然后拖着那套外来到傅试跟前,将外套搭在了傅试的头上。

将一张即将成为死人的脸全部盖住了。

就在傅试不明所以的时候,疼得快要没有知觉的身体好像突然变轻了。

确实变轻了,一堆石头没有砸死傅试,所以春纤决定再砸第二次。

春纤虽然想到了最后的结果,可却真的没想过要真的走到这一步。

就连那会儿用棍子打傅试的时候,春纤也没想过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彻底触碰了春纤的底线。

打架可以,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起了那等心思。

既然起了那种心思,那这事就真的没办法善了。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傻白甜,不可能在傅试看到她凭空取物后,还留傅试活下来。

看着傅试,春纤轻轻的叹了口气,生命如此脆弱,干嘛非要无理取闹呢。

唉~

春纤想到外面那些傅试的爪牙,再看了一眼出气多,进气少的傅试。担心傅试丧命后,那些爪牙将事情闹开,最后再连累了林家和黛玉,所以想制造一场意外。可凡事都有意外,若真叫傅试在这起人为意外中逃出生天了,那她以后可就再没消停日子可过了。

记得以前看港剧的时候,凶手杀了人,为了不叫人发现自己,特意用汽油点了屋子。可当法医解剖尸体的时候,却从尸体口腔没有灰尘这一现象判断出了被害人并非死于火灾。所以傅试现在还不能死。

“爷,小的准备了酒菜。”

正在春纤将被单棉堆在傅试周身之时,外门传进来这么一句。当即吓得春纤一哆嗦。而被砸得出气多,进气少的傅试却仿佛听到了天籁之声,连忙出声示警。春纤见此,眼珠子飞快的转了几圈,然后便朝着房门开始呼救。

“救命呀,快来人呀,放我出去。救救我呀,呜呜呜,放我出去。”

门外说话的人正是那会儿去给傅试报信的人,此时傅试的声音夹在春纤的呼救声里,自然而然的叫他有了些不太健康的联想。

嘿嘿一笑,又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便端着托盘回厢房了。

大爷威武,看样子有的折腾了。

那心腹叫上其他人回厢房吃酒,心里还想着等大爷玩够了他们几个也弄弄。

看一眼被春纤薅光头发,露出带血头发的兄弟,不免心生同情。罢了,罢了,一会儿大爷走了先让他撒撒火。

这会儿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心里想着美事,嘴里也不干不净的说着浑段子。到是没发现有人持剑朝着春纤所在的屋子而去。

房门被推动时,屋里的春纤想到傅试那些爪牙的数量,咬牙将动弹不得的傅试侧翻了个身,然后自己挤到傅试身xia做出一副力拒不能的样子。

房间原本是点了烛火的,但那会儿就灭了,如今都是借着屋檐下的灯笼才能视物。

先是被打,后是被砸,傅试早就被春纤折腾得没脾气了,这会儿就算春纤在他身xia作乱,傅试别说已经没那个心思了,就是有,估计也是力不从心了。此时声音虽小,却仍旧不忘咒骂春纤,叫人。

推不开的房门被利器划开的一瞬间,春纤嘴里小声呼救,还手脚并用的往上推傅试,做出挣扎的样子。而傅试则见房门被打开,眼底出现一道希翼。可惜眼底的那道光,随着利剑刺入后背而渐渐的熄灭。

“姑娘,你没事吧?”

春纤看着来人抽出剑,又一脚将死得不能再死的傅试踹到一旁,有些个懵。

她以为进来的会是傅试的人,所以做出这个样子想要先麻痹一下来人。若那人知趣的退出去到罢了。反之就再趁人不备的砸伤个把人,让他们主仆一起来场低配版的意外。不想进来的还是个见义勇为的...剑客?

有种计划被打乱的感脚。

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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