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 139 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怎么了?”刚刚还挺开心的人,怎么转眼间情绪就极速低落到了眼眶发红的地步了。柳湘莲皱眉不断回想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无论他怎么回想,也没想到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才让这姑娘如此‘喜怒不定’。

“没怎么,就是有些想我老子娘呢。”吸了吸鼻子,将涌上来的眼泪再压回去,春纤的声音还是没有往常的清脆。

柳湘莲记得春纤说过她父母都不在这个世界,此时又听春纤这么说,虽然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这话是不是托词,但却仍旧按着自己心思劝道,“下个月便是清明了,到时候我们买些香烛纸钱去十字路口祭拜一番。相信先人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平安康泰的。”至少保佑你再也不会遇到那种糟心事。

春纤:“……”并没有被安慰到。

在春纤看来她的父母正好好的活在另一个时空,她说不在这个世界就是不在这个地方,虽然有误导柳湘莲的想法在里头,但不代表柳湘莲就可以说这么让人感觉犯忌讳的事。

有种被面前的男人气到内伤的感觉,做了几个深呼吸,春纤才咬牙僵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家乡跟这边的风俗不同。”

柳湘莲闻言怔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春纤几眼,心忖了一句,原来她不是中原人呀,怪不得行事与中原女子多有不同。

柳湘莲的父母早逝,他又是个喜欢到处闲逛的,虽然知道留在京里的老家仆一定不会错过清明这样的日子,但他不在京城的时候每年都会在十字路口祭拜先人。

两人又说了一回话,感觉腹中饥饿,便抬脚往街上走。

这边都已经收拾妥当了,但这会儿太阳都落山了,搬家也不差这一晚了。明早收拾了东西再退房过来正好。

这几天几乎吃的都是客栈的饭菜,春纤二人便准备换一家尝尝。路遇一家宾客爆满的酒楼,二人对视一眼,用一种人多一定好吃的心态挤了进去。

没有桌子,便拼了一张桌。那边一块用饭的正好是一对年轻的夫妇。见柳湘莲领着带着帷帽的春纤过来,到也没表示出什么不满。

互相客气的打了声招呼,春纤没有摘帷帽,只是将帷帽上垂着的白纱掀开一角,以方便用饭。

可能是临近牡丹花期,洛阳城里的酒楼都在用牡丹花茶招待客人。喝着跟客栈那边味道差不多的茶,春纤面上并无一丝不妥。

柳湘莲容貌出众到在红楼这个全是俊哥美女的美颜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春纤的容貌虽然及不上晴雯黛玉等人,但也是85分以上的美女,她又是精心打扮过,扬长避短的化了精致妆容出门的。

在不算明亮的室内,那份美又像被打开了美颜滤镜一般,容色直逼95。

这样出众的一对男女出现在酒楼里,虽然不能夸张的说什么蓬荜生辉,但确是实实在在的养眼及吸睛了。

跟春纤二人拼桌的那对小夫妻受到的伤害点更大。俩人一边觉得近距离欣赏美色很幸运,可也在这个过程中被人比成了歪瓜劣枣。

二人时不时的用一种自以为是的不动声色眼神瞄一眼春纤和柳湘莲,然后便束手束脚的坐在那里,一身的拘谨不自在。

春纤二人都是被人看习惯了的。尤其是柳湘莲,就那张脸,走到哪都是焦点。而春纤呢,她被人注意最多的地方其实并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身份。

她美不及黛玉等人,但她却是黛玉身边的大丫头,还是最受宠的那个。丫头婆子,小厮注意她的神色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副小姐也不是白做哒。

所以此时柳湘莲和春纤越淡定自若,不以为意,那对同桌的小夫妻就越是不知所措。

总觉有整个客栈的视线都落了一部分在他们身上。

好紧张哦。

那对小夫妻先点的餐,少时二人的餐食便先端了上来。发现二人吃饭的样子很是别扭的春纤觉得看人家吃饭不礼貌,便身体微微侧了侧小声与柳湘莲说话。

本就没什么好说的,又不能在有外人在的时候说一些太隐私的私事,所以春纤想了想便将她今儿在那条街上买了多少东西如数家珍一般的说了一回。

这行为就是俗称的没话找话。

“……买了些酒,都是成坛买的。离开洛阳前到是不用再出门打酒了。”之前他们住土胚房的时候,饭都上桌了才发现没有酒,柳湘莲看着那些好菜还特别馋酒。这回春纤买了好几坛,除了她要存在交易系统带回现代的,剩下的都可以给柳湘莲。

不过这个柳湘莲别看年纪不大,但他却有一种让春纤极为佩服的劲。

他喜欢喝酒,但却心中有度。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多好的酒都是一壶的量。更别说他们一路行来有的酒楼酒壶看起来不小,但打开盖子却发现那酒壶壁极为厚重。还有的食肆那酒壶是正常的,但里面的酒却只有七.八分满的。

但无论多少,柳湘莲就只吃一壶,从不贪杯。

像是昨日醉成那样,也是同行这么久,春纤头一回遇见。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春纤才从不反对柳湘莲喝酒。

无论什么东西放在交易系统里都会无限保鲜,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这一特征于春纤的生活来说特别的实用,但却不利于藏酒。

那封口严实的坛酒放在地窖里,埋在树根下,藏上几年再挖出来,那酒香便是春纤能喝些酒却从不馋酒的人都觉得香,可见那酒有多好了。

但将酒放在春纤的交易系统里,却直接被真空保鲜了。放进去几年,几十年再拿出来也跟刚刚放进去时一模一样。

好在春纤只是想要利用交易系统将酒都带回去,等带回去了再拿出来,放在她家车库改良出来的小仓库里存着也是一样的。

春纤家的房子位置不错,虽然不算最中心的市中心,却也是靠近市中心的校区房。那片小区,一楼是车库,二楼才是多层住宅。当初买房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二楼,春纤爸妈嫌弃车库进进出出的闹的慌本不想买,但春纤的姨妈就在售楼处做财务,她告诉春纤爸妈别看现在没几个人认车库,但将来车库是想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二楼不高,一楼还是自家车库,最重要的是这个车库建的特别的大,里面完全可以兼并出一间仓库来。这个价位就算买来当仓库也划算。

冬天的酸菜缸,秋天储的大白菜,土豆,以及家里那些零零碎碎的玩意都可以放在这个小仓库里。

春纤姨妈还说了,有了车库,冬天将家里那辆一到冬天就难打火的破车放进去,早起开时都能省下不少油钱。最重要的是这会儿买房连着车库一块买,车库是半价,合适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春纤家里就有了一个前面放车,进了车库后面还有个小仓库的车库。

真的,自从有了这个车库,哦不,应该说自从有了这个小仓库,春纤他们家仿佛不能叫它太空一般的,没多久就将不算小的小仓库装得满满的。想到自己交易系统里陆陆续续收进去的各种酒,春纤还真不知道那小仓库能不能装得下。

其实认真说起来,当初会被姨妈说动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车库和小仓库,而是春纤她妈妈觉得这个车库收拾收拾,说不定还能在小区里开个小商店。

卖些雪糕冰棍,酱油调味料啥的。

╮(╯▽╰)╭

饭菜就在春纤再一次想家的时候上来了,于是收回心神,春纤将泡在茶水里的碗筷子拿出来分了柳湘莲一套,然后才拿着另一双筷子开始吃饭。

晚上吃的饺子,挺好吃的。可饺子才咬了一口,春纤那眼泪就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没事,辣椒油辣的。”一边拿帕子擦试泪,一边眼中带泪的对柳湘莲解释了这么一句,然后春纤又继续吃饺子。

春纤在家时并不爱吃饺子,但在北方,饺子却是最不可缺少的一种食物。

除夕要吃饺子,大年初一要吃饺子,初三初五还要吃饺子,一直熬到初七了,才会吃顿面条。正月里无论去谁家拜年吃饭,一桌子酒菜了,还得再上一盘提前包好冻在外面的饺子。

挺过二月二,猪头肉就着饺子吃,这跟掉进饺子坑里的生活才算结束。

其实在春纤老家这边,哪怕立春吃春饼,端午吃棕子这样都有专属食品的节日,饺子也会不甘寂寞的挤进来。毕竟不管什么节,一天三顿饭,总有一顿躲不开的是饺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吃吃吃,春纤对饺子这种食物真的没多少爱。

可如今到了这里,人们讲究按时节吃东西,再加上地域习俗差异,这饺子吃的就少了。

少到什么程度呢?

别说一年能吃几顿饺子了,就是几年下来吃的饺子有多少顿,春纤扒拉手指都能算出来的那种。

加了大葱和白菜的猪肉烫面饺子很香,春纤吃了三五个就吃不下去了。

拿着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夹着桌上的菜吃,明明肚子很饿,就是没什么胃口。

发现这两天的情绪起伏后,春纤开始在心里默默计算月事的时间。

春纤对自己极好,早年弄了不少燕窝和汤汤水水存在交易系统里,所以哪怕现在出门在外事事不方便,春纤也没断了这些滋补品。因养的好,底子补的足,月事来的时候极少有腹痛的时候,但每次来情绪波动都会比较大。

像是想哭,想家,感觉委屈什么的,那都是常事。

日子也准,不过却需要自己去算。因是28天一次,所以每次都要掰着手指算呀算呀。

每次算的时候,春纤都说回头一定要买本黄历,然后一骨脑的将一年的日子都算出来。可惜每次都这么说,然后每次都会忘。

算出就是这一两天后,春纤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例行多愁善感呀。

“明天出门的时候,帮我买本黄历回来吧。”觉得靠自己去买黄历已经有些不靠谱了,所以春纤直接拜托了柳湘莲。

一本黄历不值什么钱,乡下的农户都能买得起,所以春纤也不觉得开不了这个口。

柳湘莲早就看到春纤在那里扒拉手指,这会儿又说黄历,便知道她应该在数什么日子。

柳湘莲自来混在女人圈里,但再身份卑微的女人也不会在那几天出来‘工作’。再加上柳湘莲玩的就是个你情我愿,人家说不方便见客,他也不放在心上。所以哪怕到了如今柳湘莲还是对女人家的事情没什么概念。

“还要买什么?”点头表示知道后柳湘莲又问春纤,“算着日子,咱们总要过了清明才能离开。我今日去镖局,听说每月四月中旬,镖局都会帮城里的一户人家往星城送东西,总镖头问我能不能去星城,我想着咱们本就没有目的地,不妨去那里走走也是好的,便应了下来。”

星城?

“...是湘楚之地的星城?”

“嗯,那里倒是游玩的好地方。”放下筷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水,柳湘莲才继续跟春纤介绍这个湘楚和星城。

越听柳湘芝的介绍,春纤便越能确定这个所谓的星城应该,也许,大概就是后世的长沙。

那地方...臭豆腐真的好好吃诶。

还有红烧肉,三下锅,口味虾,椒盐兔片......

想到正宗的湘菜,春纤不由咽了咽口水,旁的不提,不将湘菜都吃个遍,不在交易系统里储上几十份各种湘菜,十匹马拉她,她都不回离开的。

人,必须有追求。

哪怕酒楼里的光线有些暗,柳湘莲也没错过春纤那双散发着,呃,散发着绿光的眼睛。

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柳湘莲看了一眼过来收拾桌子的店小二,等店小二离开了才继续说起那边的风土人情。

早在春纤叫柳湘莲买黄历的时候,跟他们拼桌的那对年轻小夫妻便已经迅速吃完结帐走人了。店小二忙着给其他客人上菜,这才耽误了收拾桌子。如今桌子收拾完了,俩人又坐在这里喝了半壶茶,这才结帐离开。

可能是自己手里有银子了,柳湘莲行事也越发有底气了。就在春纤拿出荷包准备结帐的时候,柳湘莲直接从腰带里扣出一小块银子丢了过去。

春纤看向柳湘莲时,微微蹙眉,这已经不是第一顿了。

春纤不太喜欢柳湘莲破坏合作协议的行为,偶尔一次可以接受,但也只能接受这偶尔的一次,多了绝对不行。

出了酒楼,一直走到人少的地方,春纤才一脸正色的告诉柳湘莲衣食住归她,今天就算了,以后下不为例。

柳湘莲闻言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摇头轻笑,好脾气的说知道了。

“对了,你将银子放在腰带那里,不会不舒服吗?”以前没注意柳湘莲将银子放在哪里,今天结帐的时候才发现柳湘莲就跟影视剧里的江湖人一样,竟然还将银子塞在腰带里侧,这行为想一想就硌得慌呀。

柳湘莲顶着那么一张俊俏的脸对着春纤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理所当然又非常不解的说道,“不都这样吗?”

“你腰上的荷,咦,我记得你腰上是挂着荷包的,荷包哪去了?”春纤还记得当天第一次见柳湘莲时,柳湘莲的腰上系了一只非常漂亮的荷包,后来也时常见到。这会儿说起银子放哪,春纤第一反应是放在荷包里,可低头时才发现柳湘莲腰上并没有荷包。

俩人的衣物都是春纤在打理,不过为了区分,都是她自己一个衣服包,柳湘莲一个衣服包。

每每晚上住宿的时候,卸马车时柳湘莲就会拿着他自己的衣服包回自己房间,第二天再将衣服包丢进马车由着春纤放到马车里的榻榻米坐席下面。

这会儿没看到柳湘莲的荷包,春纤第一反应就是不知落在什么地方了。

“丢了。”和春纤混之前,柳湘莲精致好衣服和精巧荷包从来不断。而跟着春纤混了,春纤虽然在衣服鞋袜上用心了,但却从未给柳湘莲置办过荷包。

柳湘莲这渣渣早就不记得那荷包是哪位‘姑娘’送他,自然也不会多珍惜。荷包用的时间长了,尤其是挂在腰间,既脏又旧。于柳湘莲看来丢掉是很正常的事情。

柳湘莲的丢了和春纤认知里的丢了绝对是两回事,这会儿听柳湘莲这么说,见自以为明白的点头,“丢了就丢了吧,回头多给你备几个。”

所以银子什么的还是别塞到腰带里了。

“好。”听说春纤要给他绣荷包,柳湘莲脸上的神情越发柔和,看起来都有些冰山融化的那个劲了,“不急用,你慢慢做便是。”

“……”

春纤很宝贝自己的绣品,毕竟那都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将不满意的卖给交易系统,将满意的绣品先放在交易系统估个价,然后再收回保存柜里。

所以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给柳湘莲绣荷包呢。

在春纤看来,她总是要去绣坊采买绣品的,多买几个好看的荷包压根不算事。也因此当柳湘莲收到春纤精挑细软的一打荷包时,脸上的表情出奇的难看。

是夜回到客栈,春纤叫了热水,她与柳湘莲分别洗漱又泡了脚这才各自睡下不提。

夜里的客栈虽然也不时会出现各种声响,但却比白天好太多了。春纤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但外间的柳湘莲却一直睡不着。所以当挨着客栈走廊的窗户被人推开一条缝时,柳湘莲直接从榻上坐起来,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窗前帮人将那条缝推得大些。

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但春纤太困了,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住在客栈里,所以哪怕有些声响,春纤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怕,万事有柳大侠呢。

确实有了柳大侠万事不用怕,所以心无旁骛一觉睡到天大亮的春纤神清气爽的睁开眼睛,一边用昨日留出来的水洗漱,还一边想着早饭后便收拾东西离开客栈的事。

好在这些活都干是做熟了的,只要不落下什么东西回头到了小院那边再慢慢收拾就好。

不想一出内室,就看到柳湘莲拿着个有些长的竹管子在那里把玩。“什么东西?”想吃竹桶饭了?

等到了星城买上一些腊肉,腊肉的竹桶饭特别好吃。嗯...煲仔饭也成。

抬头看了一眼又穿回之前赶路时常穿的衣裤的春纤,担心说出来会吓到如今已经有些惊弓之鸟的某人,所以柳湘莲就随口找了个理由,“你之前不是一想说想要迷/烟一类的玩意做研究吗?呐,桌上那个瓷瓶里装的就是药粉,这竹管子就是吹烟的玩意。”

“哇哦~”春纤瞪大眼睛,一脸意外之喜的看向柳湘莲,“我还以为没机会弄到这玩意了呢。多谢想着,赶明买到好竹子给你做竹桶饭吃。”

春纤没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只兴高采烈的接过东西,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脸的好奇和跃跃欲试。

柳湘莲见此,莞尔一笑,又着重叮嘱春纤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将自己迷倒了。

“知道,知道。”人家又不傻。

“早上吃什么?包子,馒头还是烧饼?我想吃胡辣汤,又想喝羊肉汤,你呢?”

拿出一块重锦的帕子将竹管包上,又小心的瓷瓶送到内室,然后悄悄的转移到交易空间,春纤才走出内室问柳湘莲早饭吃什么。

“不在这里吃了,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先去租下来的小院。”

昨天柳湘莲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个准备对他们下迷/烟的宵下逮到了,然后压着他去了客栈一楼。

来的那个宵小经常在这家客栈里偷偷摸摸,虽然没对女眷做下什么缺德的事,但也是上下其手极尽猥/琐之事。

这人不光对女人这般,对长相俊美的男人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回既相中了柳湘莲二人的美色,又从二人穿戴都精致不俗上看出二人不缺银钱的财力。先是去了他们的马车里瞄了一回,见马车内部精巧,但里面却没有值钱的东西,这才来客房碰运气。

这人也是个没胆的,或者说是个小心谨慎不作大死的。他对女眷做的那些事,虽然可耻下/流,但因迷药的作用以及未曾失身的缘故不会叫受了辱的女眷寻短见。

对男人时,下手是重了些,但也不曾一鼓作气做到底,粗心一些的男人都未必发现自己被人猥/亵了。

至于偷盗银钱,这位却是个不贪的,他只拿银子不拿贵重物品。一来是怕不好出手销赃,二来也怕拿的东西对失主有什么重要意义,再被人追着不放。

银子好呀。

除了官锭,其他的银子长的都一样。

又因为他只拿走了一部分,有时失主自己都不肯定是自己花了,丢了,还是招贼了。毕竟哪个笨贼在偷你的时候还会给你留下贵重物件和部分银子?

也算他倒霉,好巧不巧的就撞到了柳湘莲手上,又出门没看黄历的遇到柳湘莲失眠。

好家伙,直接被柳湘莲胖揍了一顿不说,还将客栈里的内应供了出来。

就是那位热情殷勤,随叫随到的店小二。

俩人里应外合,合作无间的发家致富,也算是另类的创业了。

打了人,又抓了店小二,将客栈掌柜的也折腾起来,大晚上的要将二人送了官。

那掌柜的怕影响客栈生意,不想将人送官,只说将人辞掉,再免了柳湘莲二人在店里的一切开销。但柳湘莲市井间混迹,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虎归山。

但那掌柜的又说了,就算送官法办,犯的事不大,关不了多久,只要肯花银子,这二人说不定转天就被放出来了。

柳湘莲一想还真是这样,但人打了,事也做了,就这么放了他们岂不是给自己留下隐患。

他们不是住上一两日就离开洛阳,而是要住上一两个月。于是柳湘莲明面上是接受了掌柜给的封口费,但实际上却悄悄的跟着那二人出了客栈。柳湘莲担心被人认出来,就先将一坛酒倒在自己身上装成一个醉鬼后,才毫不客气的将这二人的腿都打断了。

自古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才能恢复,既然罪不致死,那就慢慢养伤去吧。

夜太深,天太黑,想来他们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一身的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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