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 120 章

第一百二十章

看起来,这边的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了,所以警幻除了干瞪眼外,就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的继续呼叫跛足道人和赖头和尚了。希望尽快联系上他们,好知道下界的具体情况。除此之外也就是窝在自己的洞府琢磨事情是怎么脱离掌控的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想要知道具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警幻估计还要再等上几十年,等所有人都回到上界了才能弄个清楚明白。

不过那时候,春纤是不是还活着就不得而知了。

警幻在这边扒拉着手指算着时间时,黛玉也在这一天看到了书里一段关于牛郎织女的描述后,也跟春纤讨论起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时间流速。

“按着这个算法,天上的织女每天白天织布,晚上都能在银河那里看到自己的夫君和子女。而牛郎和孩子却只能每年的七夕才能看一眼织女。我算的没错吧?”

“……”

春纤眨巴眨巴双眼,不太明白黛玉怎么想到这个,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上天对织女的惩罚更重些。”

“何以见得?”

“一天天的看着夫君老迈,孩子长大了又紧接着也老迈了。然后突然有一天,夫君就来不了,然后又过了十几二十天,两个孩子也都不能来看她了。别人用一生完成的事情,她却只需要短短两三个月,甚至更短。看着自至亲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一天天的老去,消逝。她一定很后悔。”顿了顿,黛玉放下书,对着春纤轻叹了一声,“爹爹今年生了不少白发。”

“你是不是最近没睡好?”这么多愁善感的黛玉,春纤有些陌生。

想到最近白天黑夜的魔音穿脑,春纤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别说黛玉没睡好了,就是她也是严重缺觉的状态。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醒了哭,饿了哭,拉了,尿了还是哭。仿佛除了哭就没旁的消遣可干了。

呃,他们确实也是什么都干不了。

两个孩子的住处还离黛玉的的院子不远,古代的房子又都不怎么隔音,尤其是万簌俱寂的深夜,那哭声的穿透力杠杠的。

两个小娃娃又养在一起,这个哭了,那就保准就跟着闹了。双重奏的杀伤力是叠加的。

开始的时候,春纤和黛玉还总想着是不是侍候的人不上心,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陪着黛玉敲打了一回两个小奶娃娃身边侍候的下人,又请府里养的老先生挨个诊了一回,最后...只能说她们真俩真的没养过小孩,不知道小娃娃就是放个屁都能将自己吓到的生物。

想到这些日子缺的觉,春纤不禁打了个哈欠。

哈欠是那种能传染的神奇行为,一个人打了哈欠,紧跟着看到这个哈欠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来一波。

黛玉就是其中之一。

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黛玉也发现她最近有些多愁善感。

“我问过府里经事的嬷嬷,她们说小孩子爱哭是正常的,等再长大一些,睡的时间长了就好了。听嬷嬷说弟弟们在白天的时候睡的比晚上好,前儿嬷嬷拿着本三字经读给弟弟们听,到是都多睡了两刻钟。”弟弟们上课时总睡觉,也不知道她的早教课有没有用。

春纤一听这话,直接无力的趴在了书案上。

那可有的熬了。

╮(╯▽╰)╭

日子有条不紊的向前走着。两个奶娃娃满月的时候,京城竟然下了雪。

这场雪比往年提前了至少一个月,随着大雪落下,整个京城都提前进了冬季。

因早就选好了地方给两个奶娃娃住,所以他们的这处院子在刚入夏的时候就被黛玉吩咐人进行了改造。

屋子铺了地龙,房门还设了挡风墙,避免一开门,冷风就进了屋子。又按着春纤的心思,房顶还吊了个棚,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房顶的风吹进来了。

地龙,火炕都齐全的屋子,冬天自然暖和。小哥俩呆在暖暖的屋子里,虽不会冷着冻着,但春纤又担心这么温暖的屋子过于干燥了,容易上火。还特意叫丫头每天将两块布弄湿了挂在房中当加湿器用。

正房三间,小哥俩都睡在东间,黛玉和林如海的小课堂设在这间屋子的西间。中间的堂屋放了一张圆桌,小哥俩的满月虽然没办,但黛玉和林如海还是在堂屋陪着小哥俩一块用了一顿午膳,全当庆祝。

说实话,父女俩吃饭的时候,无论多久都会想到以前在扬州贾敏还活着时,一家仨口吃东西的情景。

那个时候,一家仨口吃的都少,身体也都不怎么好。而如今,黛玉和林如海一个人的份量都是那时候一家仨口一天的量。

这还不算水果,点心和零嘴,还有春纤捣鼓出来的宵夜和下午茶。

每每想起贾敏,黛玉的心情都会低落一阵子。黛玉曾说过,‘娘亲’这个词她再也用不上了。

是呀,哪个没妈的孩子在失去了母亲后,人生的字典里都不会再需要这个词了。

其实春纤也知道黛玉在对她不认亲这件事情有些矛盾心理。黛玉会替她打抱不平,鸣委屈,也觉得乐家那些人做的事太让人寒心。可有时候又因为失去母亲的遗憾和伤痛让黛玉觉得,春纤应该珍惜双亲健在的日子。

别像她似的,子欲养而亲不在。

冬天到了,室内活动都减少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屋里窝着猫冬。人么不是傻吃苶睡,将自己吃成二师兄的亲戚,就是多愁善感,悲春伤秋的忧郁一阵。

学好容易,学坏难,自打发现自己和黛玉最近都有些多愁善感,她们成日家的也实在无聊后,春纤便支了麻将桌。

林如海听说了,只笑着让人送来一箱新打的金银锞子,供黛玉玩乐。

男人在外面要结交人脉,女人在后宅也有自己的交际应酬。但出了孝期的黛玉,日子也没有多少变化。她想要进入京城女眷的圈子就必须有个引领人。荣国府是万万不成的,毕竟她们自家的姑娘都是圈养的,又怎么可能带着黛玉出门应酬。

而且林如海也有些瞧不上荣国府所在的圈子。

其他人家,那些林如海的故旧同僚家的夫人也不是不能带着黛玉出门。只是刚刚出孝,就撇开外家拜托外人,到底吃相难看。种种考虑后,林如海便决定过完年先带着黛玉去各家吃年酒,然后一点点打开那个圈子。

趁着年前这段日子事少,林如海也有意放纵黛玉玩乐。而提前过上退休养老的日子,也让春纤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就当林家这边自得其乐时,当今再次作起了幺蛾子。

这一回,他直接立了储君,并且下了退位诏书。

新君登基的日子都跟着立储圣旨一块昭告的天下,这一回算是没人再觉得是这老家伙又闲的无事可做的拿自家儿子‘清理门户’了。

新君的登基大典定在十二月初十,年号顺孝。

这个国号是当今亲定的,等宣旨太监念完年号的时候,众人都不由囧了一张脸。

顺孝,孝顺,不就是先当孝顺儿子,再当傀儡皇帝吗。

明白了,明白了。

老爷子这是到了这一步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皇权呢。

这事虽然不能算做改朝换代,但它对整个天.朝的影响却是巨大的。至少荣国府的气氛就有些个怪异。

元春怎么就这么没福气呢。

若是能再等半年,只要半年,她就有机会进入新帝的后宫了。可惜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进了老皇帝的后宫,成了太嫔。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进了新帝的后宫也未必就能怀上皇嗣,若怀不上,几个选秀的大浪打下来,她和那些无子的后宫女人也没两样。”

原著中的元春按册封的旨意,应该就是新帝的后妃。虽不知道她在宫里有无宠爱,但宫外的贾家却因她的势正经过上一段嚣张外戚的日子。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可惜好久不长,没过两三年,元春就病逝了。

生前无儿无女,死后贾家还被抄了家。

好死不如赖活着,太上皇的后宫相对新帝的要多几分安逸,少几分竞争。也相对安全些。

最重要的是她拿到了这个时代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一张牌。

只要在太上皇咽气前,利用太上皇对小儿子,小女儿的怜惜之情,总能叫她们娘俩有个好归处。

旁的不提,至少新皇不会对这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弟妹做什么。

想到生下女儿,有可能会被和亲,春纤不由也盼着元春生个儿子。

这个时代的女子,尤其是和亲的女子过得太艰难了,远离故土家乡,亲人手足孤零零的远嫁异族番邦已经够难的了,若是两国开战,或是有一方有了破坏和平的异动,那这位和亲的妹纸将会成为第一个祭旗的。

原著里,探春便是去和亲的。回想了一回电视剧里探春和亲的剧情,春纤摸摸有些微酸的鼻子,心里更觉委屈。

人家和亲好歹是为了国家大义,她呢?

她穿越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呜呜呜,想妈妈,想回家。

黛玉歪头打量了一回春纤,发现这个冬天不光她会无缘无故的多愁善感,春纤的心绪好像也不怎么对劲。

难道是那个来了?

还别说,这事还真叫黛玉猜着了。春纤久别多年的大姨妈在这一年又来报到了。

看着这个时代的女生用品,春纤的心情别提多糟糕了。

唉!

话再说回来,新帝登基对于林家和林如海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但这却不是林如海要等的起复时机。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从太上皇定的年号就能看出来朝.廷以后还有的闹了。

不想放权的太上皇,想要临政的新帝,一群左右摇摆各为其主的朝臣...呵呵,他还是继续病着吧。

......

春纤有一阵子没回她早前买的那处小院了,最近正好有空闲,便想去那边看看。

没带荷叶,只让人套了车等在角门那里。先叫林家的车夫送她到刘姥姥那间铺子,然后便打发了车夫。

铺子的门开着,里面还摆了个碳盆。碳盆上支了铁架,坐了水壶。板儿被他姥姥压着描红,青儿则和刘姥姥靠在一起做针线。见有人进屋,不由抬头,见是春纤忙站起来跟春纤问好。

“不过是洽巧路过,便进来看看你们。”说完拿出一吊钱对刘姥姥说道,“我刚来的时候,在街口看到有人卖肉,姥姥多卖些回来肉,天冷也放得住。顺便再买几根棒子骨吊汤,也是好的。”

刘姥姥知道这是春纤想要给她们娘仨打牙祭,便推脱不受。春纤哪会计较这些小事,只催着刘姥姥去买来。

等刘姥姥离开,春纤又笑着问了几句青儿最近没卖出去的货是不是都在东厢房。

青儿点头,就去柜台里翻钥匙。接过钥匙,春纤笑道:“你看店吧,我自己过去就行。”

一路去了东厢,里面到是没有多少货,春纤直接将这些货用一旁的包袱皮包了,然后锁门出去。正房一角还有一个对外的小门,那里与铺子这边正好呈一个视线死角,春纤便拎着包袱去了那边,先左右看了一眼,将包袱收到系统空间里,然后才将小门打开又关上,之后才转身回了铺子,将钥匙递给青儿。

交待了几句,春纤也没等刘姥姥回家便走了。

天虽然有些冷,但春纤穿的厚,又借着袖子和斗篷的遮掩,将早前放在系统里的暖手炉抱在怀里。

就这么走着回了自己早前买的那处小院。

小院门上的锁都生了锈,春纤都不敢想长久不住人的屋子现在如何了。

这院子果然没辜负春纤的期待,推开门的一瞬间,春纤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兰若寺。

破败的都能给鬼做生意了。

再看一眼院子里的那颗老树,春纤不由有些可惜。

虽然冬天到了,树上没有半片叶子,但春纤却知道这颗树已经枯死了。

可惜了了的。

若是系统能将这院子收起来,既不会再继续败破,她以后也能走到哪都能住自己家就好了。

随着春纤的念头落下,春纤眼前一亮,一瞬间,刚刚还在眼前的院子突然消失了。愣了一下,春纤连忙去看自己的交易系统,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这间破败不堪的院子。

狂喜过后,春纤连忙左右看看,见此处仍旧无人经过,又将院子放了出来。

太好了,她可以去城外买上一块地,然后叫人按着她想要的样子盖间院子出来。等盖好了,她就将院子收到交易系统里,以后走到哪都有家了。

她要建一个大大的四合院。整个院子都要铺上地龙的那种。

对了,为什么这么大的院子也能收进交易系统里呢?

她...以前有尝试往里面收过吗?

是突然能收进去了,还是一直就能收进去而她没发现?

看一眼枯死的老树,春纤又疑惑了。这交易系统不能存活物,难道也不存有生命的植物?

算了,不想了,只要有一项达到了自己的期待,剩下那些达不到期待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心情仍旧好到爆的春纤,也不嫌弃这院子这不好那不好了,而是脚步轻快的转身,锁门离开。

这么个院子,回头还是雇人帮忙收拾吧。

一路往林家走的春纤,走到一半便走不动了,找了辆马车坐着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春纤又发现了个事。那就是她现在还不能买地,建院子。

因为按着红楼这七拐八弯的走向和时间推断,如果不出意外,宫里很快就要传下宫妃省亲的旨意,然后满京城都是建省亲别院的后妃人家。这样一来无论是地价,还是房价,以及各种建材都会涨到一个天价。

她这个时候凑热闹,不但钱没少花,可能花了也盖不起来。

毕竟建房子的工人可不会给她这个无名丫头盖小四合院。

耸耸肩,春纤叹了口气的下了马车。给临时雇佣的车夫结了车钱,便在门房小厮的问好声中进了林府。

黛玉还想着过完年收拾她那边的院子呢,看来也得给宫妃省亲让路了。不过...春纤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一亮,不过几息后,眼底的光就消失了。

她一身小辫子不能冒头,林家又是个想要低调安稳的,所以哪怕有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摆在她面前,她也不敢怂恿黛玉和她一块去捣鼓建材,发省亲的财。

春纤不敢做这笔生意,却不代表没人敢。只是现在一切还都没有发生罢了。

新上任的顺孝帝看着空虚的国库以及还没交到他手上的皇帝内库,满眼都是银子。

必须做点什么。

可是能做什么呢?

太上皇的女人并没有迁宫,所以新上任的孝顺,哦不,是顺孝帝只能将自己的女人们都安排在空置许多年的几处偏僻宫殿里。

太上皇还告诉顺孝帝,他准备在京城外修一座行宫,然后搬过去安度晚年。这事,你这个做儿子的就抓紧办吧。

顺孝帝一听这话,差点哭成傻逼。国库都空了,您让儿子拿什么给您修行宫?

国库什么情况,顺孝帝不信太上皇不清楚。可这会儿却叫自己给他修行宫。这不是为难人就是在试探人了。

想到这里,顺孝帝自然要做出一副离了老子就没有主心骨的怂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挽留太上皇莫要抛下您可怜的儿子。

当今见此,心里满意,但面上却还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罢了罢了,且先留在宫里给你掌掌眼,等行宫建好,朕是一定要走的。”

“…儿臣明白。”顺孝帝心口抽了几下,一脸孺慕的应了。

您放心,朕一定能筹措到建行宫的银子。

……

在宫里安心养胎的元春若说对新帝这么快就登基心里没有点别的念头,那绝对是假话,但若说有多少,却还真没多少。

她是真心爱着她的那位寒门出身的侍卫情郎的,尤其是她的那位情郎也对她不离不弃的时候。

养胎的元春此时已经花重金打听到了自己腹中这一胎是男胎可能性不到三成。所以元春的心里已经开始想着如何怀上下一胎了。

只有生下儿子,她才能跟着儿子出宫。

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叫元春很是警醒。她不知道那些年轻宫妃前一日还被太上皇宠得无法无天,怎么转天就全都找了错处打进了冷宫。她怕犯了忌讳,所以悄悄的派人去打听,却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这就让元春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万事小心着。

除此之外,便是太上皇退位,新帝登基这事。

退的这么迅速,难道是太上皇到了寿数还是另有隐情?

“姑娘,府里传了消息进来。说是让咱们想办法打听当今的喜好习惯。”抱琴匆匆从外面回来,看一眼屋里侍候的宫人,对着元春小声耳语。

抱琴嘴里的当今,指的是新帝。

元春也不是个憨的,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这话里的潜在台词。

“三妹妹今年多大了?”问完抱琴,元春又自说自话道,“我记得三妹妹比宝玉小了一岁。”二妹妹年长,但老太太却未必会选她。

“姑娘好记性,过了年三姑娘就九岁了。”

“才九岁,急什么。”元春冷哼一声,心中知道这是家里看她没用了,这才叫探春也进宫搏前程的。

这大半年,元春对荣国府的感情从开始的浓烈,后来的愤恨,一直到现在的可有可无,可以说,如今的元春心里除了腹中的孩子和她的那位情郎,就只有跟前的抱琴了。

因此,哪怕收到这样的家族传信,元春了没放在心上。她一个年轻的太嫔,打听新帝的习惯喜好,让人知道了,能得什么好?

抱琴也是这么想的,她是真的只希望日子别再有什么波澜了。

于是荣国府盼来盼去也没盼来元春那这的情报,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培训探春才能叫探春刚刚好的‘投其所好’。

宫妃省亲的旨意很快便发了出来,而随着省亲旨意出宫的还有二六可以探亲的圣谕。

于是这道圣谕一下来,贾母和王夫人便向宫里递了牌子要去见一见陷在宫里出不来的元春。

元春心里又怨又恨,但未尝没有想要再见一见家人的念头。所以很快的,贾母和王夫人便大妆进宫了。

这一次的见面,叫元春是又庆幸又感慨。

原来东府的蓉哥儿媳妇秦氏竟然还是位沧海遗珠,老太太原本是想要等她进了新帝后宫后拿这事邀功的。但因她进了太上皇的后宫,这件事情也就搁浅了。但她亲娘却不想探春进宫时用这个消息得宠,便又悄悄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王夫人不但告诉了元春秦可卿的身世,还顺道告诉元春林如海竟然时常叫贾蓉过去说话。

话里话外都有一种林如海有眼无珠不重视宝玉的气恼以及她猜测林如海可能已经知道了秦可卿的身世。

前一个消息足够震撼,后一个消息...元春暂时还不愿费心思。想到这个消息能得到什么好处,元春微微眯了眯双眼,在贾母和王夫人出宫后就让抱琴去请太上皇过来。

太上皇很重视元春这一胎,在知道可能是个女儿时,也因为他儿子多没有半点失望。不但如此,太上皇还向元春保证,她腹中的孩子,一定是天.朝最尊贵的公主,也一定不叫这个小女儿去和亲。

元春利用舔犊情深这种话做开头,然后又缓缓的将秦可卿的事情说给太上皇听。一边说一边观察太上皇的神情,元春心里突然打了个突,太上皇怕是早就知道秦可卿的身份了。

“……我们女人的心小,只装得下男人和孩子。听说生产时伤了身子,好在这一胎是个哥儿。如今贾蓉哥儿知道上进,他们娘俩的日子也就不用愁了。”

太上皇上了年纪也爱听这样的话,等都听完了元春这聊家常的家长里短,太上皇才又叫元春早些歇息,缓步离开了元春的住处。

翌日,元春还没起床呢,就收到自己被封了太妃,并且可以回家省亲的圣旨。

别人家的省亲别院都是自家主动建的,也就贾家的省亲别院是太上皇下了圣旨下令建造的。

元春:“……”她其实不想回。

贾家诸人:“……”他们也没想要接个过气太妃回家省亲呀。

春纤:“……”元春都成太妃了,咋还会有大观园的事捏?

话说,这蝴蝶的翅膀,煽动的力度不太强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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