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吕四娘的一封“信”

弘赡和弘历听郭络罗氏总是问吕四娘有没有留下什么信件,两个人心存疑惑,不明白郭络罗氏到底是什么意思。郭络罗氏见两个人不明白,又继续道:“你们两个有没有见过吕四娘的笔迹?”两个人摇摇头,还是一脸的疑惑,这下郭络罗氏有些不耐烦道:“你们两个真是笨死了,好了,你们在这儿等一下。”说完,转身进了里屋的卧室。

对于刚才郭络罗氏的几句问话,两个人好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时间不长,郭络罗氏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弘历,弘历疑惑的看了看郭络罗氏,而后拆开信封打开里面的信件,等看完了信,有些吃惊道:“福晋,这。。。。。。这能行吗?”

弘赡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见弘历看完了信,赶紧将信拿过来看了一遍,弄了半天,是附近冒充吕四娘的口气写给自己的一封信,上面大致的意思是:他来到京城后相近皇宫报仇,之所以跟雍正有仇,是因为雍正四年时的一个文字狱,害得她全家三十几口全部杀头,只有她一人幸免,后来见进皇宫无望,干脆就在皇宫附近“卖身葬夫”以博得同情,可谁知到小弘赡见其可怜被买走,认为时机已到。

可是谁知到弘赡与宝亲王弘历两人对自己非常好,自己深受感动,后来想过放弃报仇,因为自己一旦报仇就很有可能连累两人,但巨大的仇恨蒙蔽了双眼,特写这封信以示原谅,希望来生做牛做马在暴打两个人的恩情,落款就是吕四娘。

郭络罗氏看两个人都是面色凝重,根本不相信这封假冒的信件能够帮自己逃过一劫,于是笑道:“你们又没有见过吕四娘的笔迹,怎么就不知道不行呢?而且不光你们没有见到过,我也没有,满朝文武更是没有见过,你们两个人说它是真的就是真的,明白吗?”

郭络罗氏喝了口茶继续道:“这件事情等老王爷回来我会告诉她,让他在军机处好好说一说,请人帮你们说说话,这件事情自然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两个最多也就是落下个失察的罪名,应该不会太离谱。”

说完,看着两个人感激的眼神笑了笑又道:“宝亲王,你乃是公认的皇储,当年圣祖康熙爷制定的皇位继承人,皇上再怎么也不会将你怎么样,但我家弘赡就难说了,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弘历听完赶紧站起来,拍着胸脯道:“福晋,您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弘赡就不会被下狱,就算是以后我做了皇帝也一样会照顾他的,毕竟我们是亲兄弟。”

福晋满意的点点头道:“由你宝亲王这句话,我就算是死了也能闭上眼了。”弘赡见这位继母处处为自己着想,不惜余力的帮助自己,现在这些话从弘历嘴里说出来,除了将来自己是谋逆大罪,否则弘历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手,心里立即心存感激,跪下磕了几个头道:“额娘的大恩大德弘赡刻骨铭心。”

郭络罗氏笑着将弘赡搀扶起来道:“行了孩子,地上凉,赶紧起来,咱们娘儿俩还有什么恩布恩德不德的,额娘就是希望你将来平平安安的,那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了。”弘赡眼含着泪点点头。

这时,万全急匆匆走到门外,轻轻敲了敲门道:“福晋,宫里来人了,说让小王爷和宝亲王进宫去一趟,而且是苏培胜亲自带着五十名侍卫来的。”福晋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完,又对两个人祝福到:“你们听好了,弘赡你带着信先去,宝亲王你从后门先走,到府上去等候苏培胜的消息,如果让苏培胜见到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回去禀告了皇上,皇上难保不会怀疑你们两个传统口供。”弘历此时深感郭络罗氏心思缜密,不由佩服道:“弘历知道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转身走出门外,由万全带着朝后门出了王府。

弘赡则是整理衣装,代号了这封假信,朝大门外走去。溢出了月亮门,刚到门口,就见苏培胜带着五十名侍卫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等候消息,意见弘赡从王府走出来,苏培胜肥胖的脸上抽搐了几下,似乎前几天被弘历大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冷哼一声朝弘赡迎了上去。

“果郡王,皇上命奴才来请您入宫,刚才六阿哥弘昼来探望皇上,说您与宝亲王跟刺客有关系,请吧。”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弘赡冷哼一声,并没答话,这时,有人抬过来一顶轿子,弘赡上了轿,对苏培胜冷冷道:“奴才前面带路。”说完,再也不说话,把个苏培胜气的直跺脚,吩咐了声去宝亲王府后,轿子开始吱吱呀呀的朝宝亲王府走去。

时间不长,到了宝亲王府后,弘历照样不讲苏培胜看在眼里,一阵冷落之后开始朝皇宫走去。在前面引路的苏培胜现在都快要气疯了,自己可是雍正皇帝面前的红人,平时那些王公大臣们见了自己都是笑脸相迎,就连宫里的格格妃子们见了自己也都是和和气气的,可谁知到这两个人对自己如此怠慢,不仅在前两天打了自己,而且现在还这么傲慢,这次刺杀皇上跟他们两个都有关系,到时候等皇上下旨,将他们送入宗人府的时候,自己要好好折磨他们。

大凡在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时间长了都会有一些心理变态,宫里的太监们因为生理的特殊原因,心里极度扭曲,尤其是像苏培胜这样的大太监,平时就以折磨人为乐。

时间不长,一众人走进皇宫,两个人下了轿,跟着苏培胜一直来到雍正皇帝的寝宫外,苏培胜进去回旨,两个人则站在外面等着皇上召见,时间不大,苏培胜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两个人冷冷道:“二位王爷,请吧!”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先后走进雍正皇帝的寝宫。

“儿臣给皇阿玛(皇上)请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个人一起跪在地上给雍正皇帝请安,雍正帝此时正躺在龙床上养伤,见两个人来了,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可知罪?”声音好像由九天之上传下来,声音中蕴含着巨大的威严,让两个人心中一颤,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弘赡先开口道:“皇上,臣不知罪在何处,请皇上明示。”弘历也道:“是啊皇阿玛,儿臣不知道翻了哪条罪状,请皇阿玛明示。”

“还要给朕装糊涂,你们两个可认识一个叫吕四娘的女子?”雍正冷冷的问道。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弘历道:“回皇阿玛,儿臣认识这个吕四娘。”雍正看了看弘赡道:“那你呢?”弘赡点了点头道:“我更认识了,那是我在街上买的一个丫头。”

“哼!买的一个丫头,昨晚就是这个吕四娘来刺杀朕的,你们可知道。”雍正的话对两个人好像“晴天霹雳”一样,顿时呆在原地,雍正继续道:“你们两个人现在还不知罪吗?竟敢派人来刺杀朕,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完,大声道:“来人,将他们两人送入宗人府严加审讯。”

弘历一听就着急了,赶紧跪在地上磕头道:“皇阿玛,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刺杀皇阿玛,请皇阿玛明察。”雍正看了看弘历,冷哼一声。这时,从寝宫外早已经走进来几名大内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皇子。

雍正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看着弘历道:“你说你没有,那为什么有人说你跟这吕四娘有关系?”弘历赶紧道:“皇阿玛,您息怒,倾听儿臣细细道来。”于是,弘历将那天去打猎,怎样见到吕四娘凄惨的样子,然后弘赡大发善心将她买了的经过讲了一遍,有然后将吕四娘在自己王府的生活都讲了一遍,没有一丝隐瞒。

雍正皇帝听完,看了看弘赡道:“弘历说的可是实情?”弘赡点点头道:“句句属实,没有一点掺假。”雍正帝点点头又问弘赡道:“既然弘历说的都是实情,那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雍正帝此时的口气早已经软了下来,作为皇帝他很清楚,如果弘历要杀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早晚自己的皇位是要传给他的,而且雍正还知道,弘赡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没有理由杀自己,就算是自己下旨将他过继给了胤礼,但也没有亏待他,所以两个人可以说最多是让人利用了而已。

弘赡见雍正问自己,冷笑一声道:“没错,那吕四娘就是我派来杀你的,反正您也不喜欢我,随您的便,不是想把我送入宗人府吗?我自己去。”说完,弘赡从地上站起来就要朝外走,这下弘历急了,一把拉住弘赡道:“你疯了吗弘赡?这件事情跟你丝毫没有关系,你怎么能承认呢?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弘历是真急了,这与两个人商量好的剧本不一样,弘赡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意外,弘历怎么能不急。雍正帝也被弘赡气的胡子直发抖,大声道:“反了你了,朕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朕。”弘赡此时一把挣脱开弘历的胳膊,冲到雍正皇帝的龙窗前,“神情激动”道:“你问这么多为什么干什么,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你不喜欢我,何必问这么多,你这个倔强的老头儿,你就是个糊涂的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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