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内伤发作了

陆宁心内无奈,他什么也没想,且还不知是谁在恶心谁。

见他不睬,聂芳顺了顺思绪,转笑道:“喂,既然都说到这个了,那我问你,那礼物你可还喜欢?”

陆宁撇开视线,淡淡道:“没有什么喜不喜欢。”

聂芳怪笑道:“那你觉得我画得如何?那个月每日睡醒都见你那副模样,都印在我脑儿里了!哎,对了,你放哪儿去了?”

陆宁原想一句不答,最终仍是勉强说了句:“……还行。”

聂芳大笑,又笑了两声就不笑了,他真觉得自己一定得忍住别唪,一唪就全身疼。

过了一会儿,聂芳打量起那卷轴满锈,道:“祭坛的锈都得用灵力破开了,那这玩意儿的也得用灵力了吧?”

陆宁轻应一声。

聂芳将卷轴放到背后,道:“那不管了,等出去了再说,大师兄二师兄肯定感兴趣的!哎,对了,我记得玄机大哥也挺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吧?要不送你?”

陆宁不知该从哪里替自家兄长反驳,索性作罢,只道:“我不要。”

聂芳耸耸肩,道:“不要就不要,我当纪念品,来皋兰风氏昆仑山一游,不带点东西回去怎么行?”

陆宁颦眉道:“要带,就带风仲羲或风棋的脑袋。”guhu.org 完美小说网

聂芳惊讶得夸张一脸,扬唇道:“嚄!陆宁,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啊!不错不错,真叫人欣慰哈哈哈!不过你想要的那两颗脑袋,我是没法替你取来了。”

止了止语,他又叹道:“我还跟蓝烝说啥来着?那老子就杀了那该死的东西活着走出去?想想就觉得可笑。这挑战性比风棋高多了!”

静默片刻,陆宁缓声道:“如果出不去,你该如何?”

聂芳没想太多,道:“出不去我该如何?还能如何?与你一起跟旁边那些尸体作伴啊!多不孤单啊!可惜哪,若是名女子陪我,倒还能成一段佳话。也能──”

他低头邪邪一笑,接着道:“也能一亲芳泽,享受云雨之乐。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啊!”

他早料到陆宁会说什么,果不其然。

“下流。”

其实真要让聂芳选一人来陪葬,最好是毫无关系的路人,他宁可拉素未谋面的无辜路人下水,也不愿有亲友相陪。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聂芳饿得饥肠辘辘,除了绵绵雨声,就属他肚子叫最吵了。

陆宁闭目养神,脸色在昏黑中仍旧惨白。聂芳也好不到哪去,血流得太多了,叫他有些神智不清,他平躺下来,视线之中除了微光便是漆黑,道:“陆宁,我知道你需要静养,不过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我觉得好困。”

陆宁道:“你不能睡。”

聂芳用力闭了闭眼又软软撑开,道:“我也觉得我不能睡,我睡了你可多孤单啊?”

他说得倒是婉转,但陆宁是明白的。聂芳又道:“我忆起你弹的曲子,我回去偷偷练了几回,可有一段老是不对,但我说不清是哪儿,现在也没力气吹与你听就是了。”

他右手摸在洞箫上头,想握紧却使不上一点儿力。

静默片刻,陆宁睁眼,道:“那只洞箫,可有名字?”

聂芳愣了愣,侧头看去,浅笑道:“敢情你不知道。有名字,九重箫。”

陆宁道:“为何?”

聂芳仍是笑道:“十重境界九重箫,第十重便是飞升成仙,我不乐意啊。可我也不愿屈作凡弱,所以我要当最厉害的凡体肉躯!保我珍视之人平安!”

修仙之人不乐意飞升成仙,于陆宁听来甚是新奇,却无不解。不如说,确实为聂芳作风。

沉默片晌,聂芳道:“那你的琴,怀幽琴,又为何起此名?”

陆宁道:“没为何,字面上的意思。”

聂芳思量片刻,点了点头,道:“好吧,确实与你符合。哎,害我又想起咱俩的剑……陆宁,你是不是早知咱俩的剑是一对?”

陆宁只是轻应一声。

聂芳霎时蹙起眉头,嫌恶一脸,道:“难怪你讨厌我!”

“……”

陆宁真想说不是这个原因,但为避免被问那是什么原因,他选择沉默。

见他不理睬,聂芳平面,又道:“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出去之后,你可别继续讨厌我了。”

陆宁原想说考虑,脱口前顿了顿,改言道:“看你表现。”

聂芳大惊,这回答简直新奇,他噗嗤一声,道:“你标准忒高了!我这人嘛,全身上下表现最好的就这张脸了!对了,之前聊过的,你能瞧出我这桃花眼儿,那你觉得我这脸儿又如何?”

“……”

陆宁真真不想答话,但这儿就他俩,他一直不答好像又不对,且聂芳就希望与他说说话。陆宁心内大叹,道:“还行。”

聂芳噗嗤一声,正要发笑便当即捂住了嘴不让自己笑出来,一唪又得疼了。憋了一憋,终于缓下,唇角却仍扬起,道:“你能不能有些新词儿?亏你还问道首位,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先生夸誉,天下赞赏,却一点新意儿也没有!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你觉得我这脸儿如何?”

陆宁眉间闪过一抹沉凝,道:“不如何。”

聂芳唇扬霎消,愣了一愣,又是噗嗤一声,捂嘴笑道:“你行哈哈哈!你还是说还行吧哈哈哈哈!”

陆宁不语,方才不满回答,改了一个,又让他说回去,难伺候。

当聂芳的笑声变成哀号,陆宁才看了过去,道:“很疼?”

聂芳抱左臂,皱起一脸,道:“疼,当然疼。不只胳膊疼,心也疼!”

陆宁惊了一惊,蹙眉急道:“内伤发作了?”

见他这般认真,聂芳忍俊不禁,实在憋不住,大笑道:“不是、不是哈哈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哈哈哈哈!”

他还想解释更多,但实在说不出来了。聂芳刷的一下坐起身,又是按着胳膊又是捧腹的,唪声不止。

陆宁眉头深锁,没明白过来,也没多想是何意,倒是更关心聂芳的伤势。他勉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自个儿的情况比他所想好多了,道:“别笑了,笑多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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