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方洁霞被戳破私生活，心情十分不爽，冷冷道：“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闲聊的，而且，我们不是很熟，请你不要那么八婆。”
张莽呵呵一笑。
“看方督察你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胃口了，还好我没有点你那份。”
靠！
这都什么人啊。
装的跟个绅士似的，却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人模狗样！
不过，沟通还要继续。
方洁霞不想空手而回，努力克制住自己，开口道：“对于你的遭遇，警队深表遗憾，给你的补偿是连升三级，升到警署警长，另外再给你十万港币。”
张莽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后续，这才说道：“没了？”
“这是警务处的决定。”
“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张莽看着方洁霞：“你还有事吗？没事就滚远一点，影响胃口。”
尼玛！
方洁霞握紧拳头，生硬道：“警队已经拿出诚意，请你态度好一点，你这样，是想跟整个警队作对吗？”
“什么诚意，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一个面容丑恶的女人，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张警员，请注意你的态度，我怎么说也是你长官！”
张莽不屑道：“黄志诚、吴友德还是我长官呢，你也想做我长官吗？”
“……”
方洁霞沉默了。
这个坑，她不能跳。
考虑到张莽有录音的习惯，方洁霞瞬间心中警惕，怀疑张莽是故意激怒自己，从而使自己说错话，完了他再拿着录音去电视台曝光。
卑鄙小人！
方洁霞调整心态，再次开口：“警队真的很有诚意，我希望你也能拿出自己的诚意，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我要当一哥。”
“……张先生，请你冷静一点。如果是喝多了，我建议你去卫生间洗把脸，回来在跟我谈。”
神特么一哥，我还想当大都督呢。
别太离谱。
张莽微微一笑：“好吧，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一个卧底，怎么可能当得了一哥。”
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想当总警司。”
方洁霞嘴角一抽：“这还是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张莽认真道：“玩笑开一次就够了，我觉得总警司这个职位不上不下，刚刚好。”
你做梦！
“恕我直言，你虽然卧底十年，但并没有突出贡献，顶天了就是见习督察。”
言下之意，其他有的没的想都别想。
张莽不疾不徐道：“我确实没有突出贡献，但是我有天大的委屈啊，见习督察太低了，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警司当当。”
不等方洁霞说话，张莽继续道：“这是我的底线，如果连这个都不能满足，那我很怀疑警队是不是真的有诚意。”
见习督察，打发叫花子呢。
张莽知道，很多大学毕业生，一进警队，就是从见习督察干起。
他虽然不是大学生，但堂堂魔祖，又岂是那些大学生能比的，如今有机会，还不狠狠宰警队一刀，经验告诉他，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警司？
你也真敢想。
我特么还只是个高级督察。
人心不足蛇吞象……方洁霞心中腹诽，正要再说点什么，就看到张莽喝完杯中红酒，起身：“方督察，我吃饱了，就不陪你了。”
然后就这么走了。
不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什么陪不陪的。
张莽走了，方洁霞也不愿意多待，只是她起身正准备走人，服务员便拿着单子过来让她结账。
有没有搞错！
我踏马一口没吃，还让我结账，张莽，卧槽你大爷的。
大庭广众，方洁霞也不好发作，只得黑着脸结账，心中又记下一笔账……这个仇，她迟早要报！
……
张莽事件持续发酵，这两天，报纸杂志上，全都是关于他的新闻。
毕竟这种事，可是港岛警队成立以来，发生的最大的丑闻，肯定要大书特书。
大家都在观望后续的发展。
被冤枉的卧底警员，最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第二天，方洁霞一上班，就将昨天晚上跟张莽的谈话，汇报给了处长，除了警司之外，她还擅自把给张莽的赔偿金额提高到了一百万。
目的不言而喻。
如此不合理的要求，想必警务处肯定会想都不想就拒绝。
然而，警务处处长并没有在方洁霞面前说什么，只是挥手让她离开，然后召集会议，把处长级别以上的都叫进办公室。
“说说吧，大家都是什么想法？”
“警司？他也敢想！不可能，直接拒绝掉。”
“这完全就是狮子大开口。”
“这个张莽是疯了吗，他知道警员跟警司之间，差了多少个级别吗？方洁霞怎么谈的。”
处长轻描淡写道：“他一开始还想坐我的位置呢。”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一个华人，竟然妄图当一哥，果然是个天大的笑话。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说道：“我觉得给他个警司当当也无妨。”
“蔡处长，你什么意思？”
蔡元祺淡定道：“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把关于警队的负面新闻压下去，他既然想当警司，那就给他警司。”
警务处处长眉头一挑：“仔细说说你的看法。”
作为维多利亚的忠实走狗，警务处处长对蔡元祺这个香蕉人还是很信任的，要不然，后者也不可能做到助理处长的位置。
“正如刚才文森特长官说的，他一个警员，只是当了十年卧底，就一跃成为警司，不论是媒体还是广大市民，看到了，只会称一句警队有格局。”
“但是，其他警务人员看到了，会怎么想？”
“只因为一个误会，张莽就成警司了？我想他们第一个想法肯定不是恭喜，而是妒忌！大圈那边有一句话，叫德不配位，必遭其罪。”
“意思就是大家都不服他，就算他当了警司，又能怎么样？”
“工作都展开不了，等待他的只有责骂，处罚，降级。最终，他还是会被打回原形。”
“又或者，他真的有点本事，但那又怎么样，整个警队都是我们的人，想要弄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总之一句话，我们能把他升上来，就能把他降下去。”
众人闻言，纷纷恍然大悟，大赞蔡元祺厉害——果然，这些大圈仔，在对付自己国人上，还真是有一手。
警务处处长也是感慨，当初把蔡元祺升上来，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行，听蔡处长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蔡元祺信心满满：“放心吧处长，包在我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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