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时已经是下午，没想到小茹还在。
白天，小茹依旧按时来打扫打扫，帮我解决早上和午间的餐食，一般晚上我都会在了了居解决，因此她下午就会走。
我进来时，她似乎没发现我。我这时才发现这丫头正一边帮我叠着晒干的衣物一边在抽泣。
“小茹！”
她一个激灵吓了一跳，连忙擦了擦眼睛后，露出笑容“羽哥，你回来了！”
“你今天似乎比较晚。”
“恩恩！我想将你衣服叠好了就走。”
看着她眼中残留的，我明白可能遇到什么事情了“发生什么了？”
小茹一愣，立刻挤出灿烂的笑容，将我拉坐下来，一边给我倒茶一边说：“哪有什么事！一切都好得很呢！”
我脸立刻冷了下来，眼睛看着小茹。“小茹，既然你喊我羽哥，我就是你的大哥。无论是什么困难，无论多大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就算我帮不了，也可以和你一起想办法。”我叹了口气，脸上渐渐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如果你不和我说。那你也不用再喊我羽哥，也不用再来了。”
她的眼神渐渐开始躲闪，但听到我说不用再来时，她一下紧张起来。小茹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哀求道：“不要！羽哥不要赶我走！”
“那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茹低着头，脸上纠结了很久才慢慢开始将事情说出来。
如今哪里都不缺少垃圾。小茹在欢喜楼其实也是个小厮的角色。每天的工作依旧是打扫卫生。只不过她打扫的时间都是晚上等赌客走了之后。原本这样的工作很少与外人接触，就相对安稳很多。可能是小茹真的很讨人喜欢，就被他们的组长看上了。这个组长原本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本事。就因为工作时间比较长，而当上了这个组长。
一开始都是苦命人，也不会为难苦命人。
可有些人一旦手中有了一丝丝权利，他的内心就渐渐发生了变化。将那一丝丝权利用到极致，再加上出来一两个吹嘘拍马的人，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
那么芝麻大小的组长，管理的就是那十几人每天打扫卫生的位置和小厮请假的事情。
当他看上小茹之后，一开始骚扰过两次，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前日想直接上手时，被小茹的表姐拦住和这组长吵了一架。没想到昨日这组长就找个借口将小茹的表姐赶走了。
小茹低声说：“我现在考虑还要不去工作。”
我的火气直接冲到了头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这等臭虫也敢作威作福！”
“羽……羽哥……”
我深吸口气，摸着小茹的头柔声道；“你放心去，今天有我呢！”
小茹走了，看着她的心情再没有一丝负担，我也感觉挺高兴。
我端起茶杯放到嘴边还没有喝。心中暗想，我可以直接过去，找几个人将那小子揍一顿。但这势必会让欢喜楼有意见。也可以自己的身份让那姜掌柜把那小子赶走。姜老板虽然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但是我就真是拿身份耍横了。
那组长在我看来，真是太不值一提。我直接去找他麻烦，反而掉身份。
我邪魅一笑，暗暗说道：“儿子调皮，我就去打他老子。将他老子打痛了，然后让他老子揍他。”
我看了看外面时间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将它塞进了衣服内。
在外面随便吃过晚饭，来到欢喜楼前时，已是赌客最多的时候。
欢喜楼大门敞开，巨大厚重的门帘上一分为二，将里外完全隔开。门帘之上分别写着招财进宝四字。而门口的瘦高男子，一脸嬉笑地招呼着进去的客人，而对于出门的人却露出鄙视之色。
客人都非常规矩地从右边出入，只是进去的人都是昂首挺胸一脸得意，而出来者却多是垂头丧气满脸绝望之色。
门口的迎客并不认识我，一脸热情地为我掀起门帘，请我进入。
当我进入门帘时，一股与外面决然不同的景色映入眼帘。四五张巨大的赌桌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欢呼，哀嚎此起彼伏。偶尔一个倒在桌上的人被抬走。而那些赌客的注意力全都在赌桌之上，对于这些没丝毫在意。
我逛了一圈，大概明白了这里就只有几种比较常见的赌法。
最中间的一桌是最常见也是最简单的骰子压大小。就是庄家摇骰子，赌客押大小。
与这桌隔得不远的是余四。就是庄家拿个碗，从一堆扣子中扣出一些。让大家赌碗中扣子四个四个拨去之后，最后会余几粒。结果只有四种结果，而押的赔率是一赔三。
与余四相隔遥望的是猜签。就是庄家随机将细竹签放入竹筒里，最多放十根。然后拿着竹筒摇给赌客听，让他们猜根数。一般的比例是一赔八，而这里的赔率是一赔七。
最里面的是红黑。一个盖住的盒子被送进里面一个宝官。这个宝官一般是年纪只有十三岁的女童。让她自己决定放红签还是黑签，又或者是什么都不放。而赌客等放了签的盒子摆到桌上之后，再猜。赔率一般是一赔二。这就是要赌客去猜宝官的心思，他们哪了解这个十多岁的女娃都是精挑细选后经过严格训练的，她们将赌客的心思都摸透了。再加上赌客的内心有负担，而她们没有，这点非常重要。
我刚逛了一下，姜掌柜就以一身简单却精致的长裙出现在我的面前。“羽掌柜！真是稀客啊！我是说今天早上喜鹊叫得欢呢！”
我连连摆手，笑道：“姜老板！你这套说辞怎么好像是到四美堂学的啊？”
“去去！”姜掌柜假怒道：“我可不是什么老板。只是个管事的。”她眼珠一转，“今日来有何贵干啊？”
我呵呵一笑，“还不是最近发了点小财，来玩两把咯！”
姜老板用手轻轻一推我，“羽老板，别来笑话我了！”
“不欢迎？”
“哪能啊！”姜老板笑得灿烂无比，“羽掌柜如此照顾我的生意感激都来不及呢！遗憾我却不能去照顾您的生意。”
我笑着摆了摆头，“不！您有兴趣也是可以的。”
她又一脸娇臊地推了推我，“那就祝羽掌柜运气如虹，大杀四方咯！”姜老板一转头对着身后的人道：“叫个人伺候羽掌柜！”
看着她那左右摇摆的臀部，我心中暗道：“不知过下你还乐得出来吗？”